第五百一十章 得有條縫

“頭,已經接上了。*萬”在長安俱樂部的衛生間里,一個人正在悄聲的打著電話。他是總參二部六局的情報人員李峰,看上去很普通的一個人,實際上擒拿格牛非常厲害,有家傳的武術底子,進入部隊之後,很快就重點培養,後考入解放軍陸軍指揮學院後,被總參招收。

這次他被蔡冰瑩派來當朱代東的聯絡員,也是蔡冰瑩煞費苦心的結果。因為除了聯絡之外,他還要負責朱代東的安全。當然,這些情況都是暗中進行的,朱代東之前沒有得到任何通知。

當然,李峰這個電話一打完,朱代東就確定了李峰的身份,恐怕就算蔡冰瑩和李峰也想不到,一個如此隱秘的電話,就完全暴露了李峰的身份。

“很好,沒有露出破綻吧?”蔡冰瑩問,朱代東畢竟是“初哥。”第一次參加這樣的行動,很容易出現破綻,何況他還是一個非專業情報人員,如果有一句話沒有說對,就會驚動對方。

“很自然,談笑風生。”李峰低聲說。

“很好,李峰,保持警惕,暗中監視,不要靠得太近,朱代東的安全始終擺在第一位。”蔡冰瑩說,那那邊的戲已經開鑼,相信有心人已經收到風聲,朱代東在總參的時候,無意中看過某份絕密文件。

在李峰回來的時候,朱代東用余光瞥了他一眼,很精壯的一個小伙子,年紀可能比自己還要少一二歲,目光銳利,聽他走路的腳步聲和呼吸聲,輕巧而有節奏,也是個二般人。

僅僅是瞥了這麼一眼,朱代東已經把李峰的形象深深的記在了腦海里,這可是自己的保鏢,蔡冰瑩既然派他來保護自己肯定是**中的**。雖然出了意外,自己不用總參負責,但好歹自己也是名國家干部吧,真要是出了點什麼事,總參也會于心不忍。

蔡冰瑩向朱代東交待任務的時候,還要讓他給自己設計一個軟肋,蒼蠅不個無縫的蛋,朱代東這顆“蛋”如果沒有條縫的話,別人怎麼來打他的主意?當然,只要讓他們知道朱代東確實知道了一些機密情報一定會想盡千方百計把朱代東拉上船可這次任務的性質不一樣,郎有情,妾有意,朱代東得主動投懷送抱。

蔡冰瑩當初給朱代東三個選項,男人嘛,無非就是財、色、權,蔡冰瑩讓朱代東挑。其實朱代東的選擇余地也不大他的身家,只要是有心人,很容易就杏出來。現在他成為了長安俱樂部的會員,恐怕身家也不是什麼秘密。想要用錢財來打動朱代東恐怕有些難度。要知道朱代東的身家可不是一般的大,恐怕就連朱代東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到底現在有多少資產。

但這難不倒蔡冰瑩,當她看到朱代東還在五年前投資在股票上的資產時,也是驚得花容失色。論身家的話,朱代東如果公開他的資產恐怕在全國都排得上名的。

在“財”上面,對方很難打動朱代東的心,能夠打動他的恐怕對方也出不起那價。至于國體制內的事,還輪不到外國人來插手,因此朱代東好像唯一的選擇只能是色。

但朱代東不司意,他是一名領導干部絕對不能犯這樣的作風問題,你說拿人賭錢吧,以後上繳給組織不就行了?要求進步吧,以後再回歸原位也行啊。何況調整工作是一個系繞工程,不是說調整,馬上就能調整的。朱代東提出來,還有一樣:賭。

如果自己好賭,是不是開了一條很大的縫呢?但蔡冰瑩提出反對意見,中國地區,對于賭博一向都抓得很嚴,尤其是北京,私下里的一些牌局,公安方面不會去管,也很難管,但真正的賭徒,其實喜歡那種賭博的氣氛,他們喜歡去專業的賭場玩,喜歡直接跟賭場對弈。

朱代東當時說,這有何難,香港、澳門,不有的是賭場?而且人家那里賭博是合法的,有些事情,到了那邊,也更好說。


“如果你輸了怎麼辦?”蔡冰瑩當時提出來說。

“輸了我也肯定不會輸國家的錢,到時會有人給我付賬的,現在應該討論的是,到時如果我贏了怎麼辦。”朱代東笑嘻嘻的說。

“贏了當然是國家的,難道這樣的收入,你還想拿進自己的腰包?”蔡冰瑩哂道。

“我自己拿再多的錢也沒用,但芙蓉縣缺錢啊,現在芙蓉縣把所有的寶都押在無名公司公司,全部雞蛋放在一個籃子里,是很危險的一件事。如果能另開財源,就最好了。”朱代東說。

“你把希望寄托在賭博上?”蔡冰瑩問。

“總比沒有希望要好吧,說不定我能在賭場上一顯身手呢。”朱代東笑著說。

對于這樣的事,蔡冰瑩也不能擅自作主,她也要請示上級部門,而這件事,不要跟古南省的有關領導商量。而直到現在,也沒有商量出個結果。但朱代東一定要得到准信,才會“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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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長安俱樂部,商務會談只占據著一個方面,來這里的人,都還帶著一份休閑的心,當安德里亞斯他們回到桌邊的時候,幾個人的話題又開始轉向。在亞當的“引導”和朱代東的配合下,說到了幾個月後就要回歸的香港問題。

因為從公開身份上看,克里斯蒂安、安德里亞斯是德國人,亞當是澳大到亞人,沒有真正的英國人在場,所有人在說話的時候,當然會更傾向于中國這一方。安德里亞斯說起香港的時候,很欽佩中國的改革總設計師,要不是他的強硬,也許到現在,還在跟英國談判著。主權問題不容談判,多麼的擲地有聲?

“朱先生,你覺得英國人會和平的讓你們接收香港嗎?”亞當問。

“當然,香港原本就是我們的地方,如果英國不還,我們就武力奪取,這也不是什麼特別難的事。以後香港收回來後,去那里玩,就方便多了。”朱代東淡淡的說。

“武力奪取?中國正在全力搞經濟建設,有這麼大的決心麼?”安德里亞斯隨口問。

“收複領地,哪怕國破家亡,也不惜一戰!”朱代東斬釘截鐵的說。

安德里亞斯跟亞當對望了一眼,他們從朱代東的話中,感受到了強大的信心,這是所有中國人的心聲。而亞當知道,也許正是昨天朱代東看到的那份絕密情報,讓他更加增強了信心。


“中國能打贏麼?畢竟英國是一個老牌資本主義國家,而你們國家,現在還有很多地方,連吃飯都成問題。”亞當說。

“打得贏也要打,打不贏也要打,打不打得贏是實力問題,打不打才是態度問題,何況中國陸軍,天下無雙,亞當先生,你覺得香港這個彈丸之地,我們還拿不下?”朱代東冷笑著說。

“朱先生,我們不要談論這麼敏感的問題,還是換個話題吧,大家都有些什麼愛好啊。”安德里亞斯不愧是商務參贊,在政治上很敏感,馬上就覺得這個問題再深入下去,恐怕會激怒朱代東。

“我喜歡旅游,跟人交朋友當感激的看了安德里亞斯一眼,這位德國人真是太配合了,自己想問的,自己不好問,他都代勞了。

“朱先生,你呢?”安德里亞斯微笑著問。

“我的興趣愛好很廣泛,但這幾年工作下來,很多愛好都被迫停止了,現在除了偶爾約三五好友玩玩牌之外,好像就只剩下讀書、運動這兩項了。”朱代東笑著說。

胡振海與陳志文的目光輕輕碰了碰,朱書記這是怎麼啦,他喜歡玩牌門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除了上面的領導下來視察時,他偶爾會陪著玩幾把外,哪里見他玩過牌?這如果要是真的,可是一條重磅新聞。

“胡先生,你呢?”安德里亞斯問。

“我嘛,跟咱們書記一樣。”胡振海說,什麼時候只要跟著領導著都不會有錯,當然,有一個情況例外,按摩的時候,別跟著領導一起進去。

“我也差不多。”陳志文見安德里亞斯把目光投向自己,連忙說。

“你們中國的官員,不是個個都很喜歡喝酒嗎?”安德里亞斯覺得有些奇怪,他跟中國的政府官員打交道時,別人最喜歡的就是向他敬酒,雖然德國人都很能喝,但在牟輪戰的打擊下,每次都是他敗下陣來。

“那只是工作需要,實際上,我們自己是最怕喝酒的。”朱代東笑著說,說這話的時候,他又有些耳鳴,對于喝酒,他就像別人喝茶似的,每天不喝一二個,渾身都會不舒服。

安德里亞斯一直在輕聲的給克里斯蒂安當翻譯,當得知朱代東等人喜歡玩牌的時候,他提議,來個國際大賽,玩一種世界上通用的撲克玩法:德州撲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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