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九章 情況很嚴重

“很嚴重。”醫生看了楚朝輝一眼,說。

“還……還能治嗎?”楚朝輝憂心忡忡的問。

“當然可以,這又不是什麼絕症,只不過是病毒感染而已,只不過這種病毒一般人很少會感染,請問你是准備用進口的抗生素還是國產的?”醫生問。

“這個還分進口、國產?”楚朝輝詫異的問,如果是縣人民醫院的醫生這樣問他,他還不會這麼麼驚訝,但這麼一家小診所,抗生素還要分國產進口的,就令他非常詫異了。

“你身上這個部位的病毒,可不是一般的病毒。進口的抗生素效果會好一些,這也是我們特意從上海請人帶回來的。如果要用國產的也可以,但時間會長一些。”醫生篤定的說。

聽到醫生這麼解釋,楚朝輝又覺得他好像說得有道理,人家是專業治療這種病的,肯定要比自己專業得多。聽說進口的抗生素效果好,治療時間也很短,他當然毫不猶豫選擇進口藥。

在打吊針的時候,楚朝輝提出來,能不能找個安靜一點的地方,此醫生很是善解人意,他引著楚朝輝到二樓,里面被隔成了幾個小間,而且後面還有個後門,打完針後,可以直接從後面走。

唯一令楚朝輝有些不痛快的是,這進口的抗生素實在有些貴,吊三瓶點滴,如果只是感冒發燒的話,一般二十塊錢就可以了,但是在這里,卻要五百多元。這讓楚朝輝很是肉痛,他出去玩一次,只花了一百多,但“善後”卻要五百多。而且這還只是第一次的費用,像他這種情況,那醫生說,至少要連打三天,也就是說,為了治好自己的病,得花一千大幾百塊錢才行。

雖然肉痛,但楚朝輝還是覺得很值的,因為三天後,這醫生又給他做了一個檢查,結果很快就出來了,醫生向他道喜,“你的情況基本上沒有問題了,以後注意會陰部位的清潔衛生,記得以後最後帶套。”

付了錢,楚朝輝高高興興的走了,花錢買健康,這錢花得值啊。但楚朝輝不知道,第二天就有位嬌小玲瓏、打扮時尚的女子來這診所,拿到了八百元的提成。這整個就是一騙局,醫生與小姐的完美配合。

這位小姐每次跟人交易完後,都會想盡辦法拿到對方的電話,隔段時間就會打電話通知他,自己得了性病,為了他的健康著想,希望他也去檢查一下。當然,檢查的地點,就會告訴他,這家診所最合適。

這家診所最合適殺黑,每次來這里的人,沒扔個千兒八百的,絕對不會放手。而利潤,醫生跟小姐對半分。

對這樣的騙局,楚朝輝以後才醒悟過來,可他就算知道了,也絕對不會再聲張,只能是啞巴吃黃連,有苦也說不出來。


自己最擔心的問題解決之後,楚朝輝心情愉悅無比,因此,當袁慶民打電話給他,約他晚上一起去打個牌,他想也沒想,馬上就答應了。他們玩牌,一般都會在芙蓉賓館最後面的貴賓樓的四號院,這里環境保護,最重要的,絕對不會有無關人等來打擾。

當楚朝輝到達的時候,看到除了肖冠之外,劉敏也在,他微微的詫異了一下。肖冠在這里,他絲毫不驚訝,但劉敏也出現,意味著今天晚上的牌局,被賦予了特殊的意義。

“怎麼站在那里不進來了?”袁慶民見楚朝輝停滯不前,知道他的想法,這一步跨進來,就算是表明了態度。

“楚部長,是不是覺得我的牌打的太差,不好意思贏我的錢?”劉敏微微一笑,說。

“劉縣長的牌可是打的一點都不差,今天晚上還要請你手下留情。”楚朝輝緩緩說道,同時走上去跟劉敏握了握手。

“我們之間就不用這樣客氣了,已經開桌擺席,三缺一,等你多時了。”肖冠見楚朝輝又向自己走來,擺了擺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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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傑,最後縣里的黃賭毒現象又有所抬頭,你們局不應該只采取階段性的戰斗,掃黃打非應該長期、持續的保持。”朱代東下午之前把高傑叫到了自己的辦公室,跟他說道。

自楚朝輝接到那小姐的第一個電話時,朱代東就知道那女的是滿嘴胡言,那女的在電話里告訴了楚朝輝診所的地址,朱代東也記住了。他抽空的時候,也在那診所旁邊轉了轉,發現不止楚朝輝一個人去治過病,那診所的生意還真是不錯,有的人特意上午來,有的人喜歡中午來,而有的人則是下午。楚朝輝跟醫生約好的時間是下班後,一般在這個時候,診所里就不會再有其他的病人。

這也是那位醫生的策略,讓他們這些國家干部不會尷尬的碰面,同時也能讓他們的騙局能繼續下去。

“是,我馬上回去制定一個計劃,把掃黃打非當成一項長期持續的工作來抓。”高傑點了點頭,說。

就在楚朝輝他們在打牌的時候,縣城派出所執行了一次普通的掃黃打非,楚朝輝鍾情的那位嬌小玲瓏型的小姐正在其中。在她的住處,搜到了一本通訊錄,上面都是她“客戶”的電話,其中有幾個電話辦案人員很是熟悉,結合跟縣委縣政府內部通訊錄上的電話一比較,他們驚訝的發現,竟然都是縣里的重要干部。

對于這件事,派出所拿不定主意,剛從洪藍鄉調來不久的張文鎖馬上向高傑作了彙報。縣委常委,這件事高傑也不敢作主,他只好向朱代東彙報。

“先查著。”朱代東緩緩的說。


“是。”高傑說,局的任務就是把事實搞清楚,但對于那些重要的嫖客,具體的處理,卻得朱發話才能執行。

能享受這樣待遇的人並不多,嬌小玲瓏通訊錄上除了寥寥幾名暫時不能動之外,其他還有二十幾名干部被局按圖索驥“請”到了局里。這些人一到局,在確鑿的證據面前,他們很快就開始一五一十的交代。別人這些人平時要模狗樣的,可一到了局,就像一副世俗百態圖,有擺架子的,有套近乎的,有找熟人托關系的,還有人說認識高傑。

這件事是高傑請示過朱代東的,既然局已經把人抓了進來,豈有輕易放出去的道理?現在局的態度強硬,他們的態度馬上就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

很快,這些人身上的共同點被找了出來,他們都到了一家私人診所治療性病,而且花費不菲,最多的一個人,竟然在那里花了三千多元。城關派出所馬上去這家診所把那名醫生給抓了回來,一問,很快就老老實實的交待了。除了那位花了三千多的確實有點問題外,其他人輸的都是葡萄糖和維生素。

除了這位嬌小玲瓏交待出來的二十多位嫖客外,其他小姐交待的嫖客並不多,畢竟她們是坐等客戶上門,除非是非常熟的客戶,否則是不會留下聯系方式的。就算知道聯系方式,一般也不會像嬌小玲瓏這樣用個本子記錄下來。其實嬌小玲瓏這段時間從診所分到的紅利比她接客要多得多,她甚至有個想法,要從其他“姐妹”那里尋求客戶資料,做這門生意做大做強。

晚上十二點的時候,楚朝輝他們的牌局還沒有散,他們玩的升級,楚朝輝跟劉敏是一方,肖冠和袁慶民是一方,劉敏玩升級的水平不錯,跟楚朝輝配合默契,兩人將肖冠與袁慶民殺得慘不忍睹。

整個晚上,四個人都沒有提到工作上的事,似乎關心的只是牌局,但是楚朝輝清楚,其他三人的目的絕對不是要跟他玩牌。對于自己所說的每一句話,他總是字斟句酌,生怕說錯某一句,會引起他們的誤解。

“楚部長,你跟劉縣長打的太好了,我跟肖想贏你們,恐怕是不可能的。”袁慶民一邊抓著牌,笑吟吟的說。

“劉縣長的水平高,我只是跟著撿現成的。要不袁咱們換個位子?我敢保證,誰跟劉縣長一組,保證贏錢。”楚朝輝謙遜的說。

“這跟水平可沒多大關系,最主要是楚部長會配合。”劉敏笑著說。

“我看你們就是最佳搭檔,這種默契,就像合作多年似的,換了慶民,我看他們未必還會贏。”肖冠也笑著說,他們今天晚上的目光當然不是純粹要玩牌,每次空隙的時候,總會聊一些這樣的事,把楚朝輝往這上面帶,但楚朝輝到現在就是不表態,這讓他暗暗心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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