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九章 老同學

“代東,你的想法很好,我們現在只是交流思想,並不是正式的談話,你如果還有更好的想法,可以前說出來。”李逸風說,朱代東的想法很大膽,有些問題很匪夷所思,但據李逸風所知,〖中〗央的有些領導,也提出過跟他類似的想法。

“根據今年〖中〗央和國務院的精神,加強國企和基層是主要目的。基層的工作很苦很累,很多人都不願意去基層工作,但我想,只要我們正確引導,精密規劃小,把工作做紮實,就一定能把這次政府機構改草工作全部鋪開。”朱代東說。

“把工作做紮實,這一條你說到點子上了。但是怎麼做,才是把工作做細,做實,這需要詳細的規劃。”李逸風高興的說,他發現,跟朱代東談話,竟然也能開拓自己的視野,在基層工作過的人,來機關工作,很容易如魚得水。可是在機關工作多年的干部,未必就能適應基層工作。

“我相信我們的干部是有這個覺悟的,也是通情達理的。”朱代東沉吟道。

“對,這是我們這次機構改草的前提條件,也是必需的條件。”

李逸風肯定的說。“代東,你對今年這次的政府機構改草,有多大的信心?”

“這是繼八二、八三葬,八七、八八年、九三年至九六年之後的第四次政府機構改草,我相信在黨〖中〗央和國務院的正確領導下,一定能取得圓滿成功!”朱代東堅定的說,今年〖中〗央的決心很大,特別是新任〖總〗理洪其容有堅定不移的信念,這次的政府機構改草,應該會比曆史上的其他幾次機構改草取得更大的成績,但是想要完成達到預期目的,特別是把全國的公務員隊伍減少一半”朱代東認為,這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朱代東還在辦公室外面,就已經聽到了辦公桌上的電話急驟的響徹著,他在干部二處沒有專職的秘書”如果不知道自己的手機號碼,就只能把電話打到辦公室里。

“你好,我是朱代東。”朱代東拿起電話,沉聲說道。

“代東你好,我是謝尉爭啊。”謝尉爭謙遜好說道,朱代東身份的變化,讓他昨天晚上一時之間根本無法適應”在他眼中,朱代東一直還是那個農村學生,在鄉鎮或者小縣城教書,跟自己的身份相差懸殊。

可哪里能想到,他現在竟然會在省委組織部工作。

你在省委組織部工作也就罷了”竟然還是正處級干部,就算你是正處級干部,你也別是實職正處啊。朱代東的職務越高,對他的打擊也就越大。今天如果不是被謝吾文逼著,他還真不想給朱代東打這個電話。

可是從理智上講,他很清楚,這個電話必須要打”而且以後如果有可能,還需要要打空上電話。

“你好,有什麼事嗎?”朱代東說,對于謝尉爭能知道自己的電話,他並不感到驚奇,讓他真正驚訝的是,謝尉爭怎麼會直到這個時候才會打來電話。他見過後知後覺的人,但卻沒有見過如此後知後覺的人。

“代東,老同學,你瞞得我好苦。”謝尉爭自嘲的說道。


“我可從來沒有瞞過你什麼。”朱代東笑笑說道,謝尉爭問他現在哪工作”他回答說調到了省城,至于謝尉爭說自己還是教師,那是他自以為”自己可並沒有承認過這一點。

“對,一切都是我的錯,好了吧?老同學,你什麼時候有時間,我們再聚一下,昨天晚上明明說好是我請你吃飯,你怎麼能把賬結了?

你可是不給我面子。

雖然我只在區教育局上班,可是一頓飯,總還請得起吧?”謝尉爭說,他現在要要想盡一切辦法來跟朱代東建立某種關系,朱代東昨天晚上自行付賬,就是他接近朱代東的最佳理由。

“這幾天恐怕沒有時間,我們處里剛接到一個重大任務,恐怕得忙一段時間。”朱代東微笑著說,雖然沒有拒絕,但語氣中的不容置疑卻顯lù無疑。

“你們當領導的,天天忙的都是大事。但我來你辦公室一趟,把昨天的開銷給你,把發票拿回來,這總行吧?”謝尉爭說。

“這就沒有必要了吧,我剛到省城工作,請你跟鄔局長吃頓飯也是應該的,再說那發票已經被我扔了。”朱代東淡淡的說,謝尉爭的想法,他非常清楚,但他並不想給謝尉爭這樣一個機會。謝尉爭的表現太過功利,這樣的個xìng,並不被朱代東所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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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我跟鄔局都喝醉了,還有樣東西沒有給你,為了這件事,鄔局長可是狠狠地把我批評了一頓,說我辦事不力。老同學,這你可不能再拒絕我了,否則晚上我都沒辦法睡覺。”謝尉爭信誓旦旦的說。

“尉爭,你可能還不太了解我的xìng格,自從參加工作起來,我從來不收受別人的任何東西,所以很抱歉,麻煩你跟鄔局長解釋一下,務必請他諒解。”朱代東沉吟道,剛才謝尉爭說話的時候,他耳中一陣刺痛,不要說謝尉爭言不由衷,就算他說的實情,這樣的東西,他也是不會接收的。

“代東,你的原則xìng還是這麼強,好吧,我不勉強你了。你的工作很忙,就不打擾你了,老同學,以後有時間要多出來聚聚,介紹一下你的經驗嘛。”謝尉爭微笑著說,朱代東接二連三的拒絕他,雖然讓他很沮喪,可是誰讓朱代東的身份比他高出好幾個等級呢,他無法了解,朱代東跟自己同時間畢業,自己好不容易鑽進了區教育局,到現在也只是個普通科員,也沒混上個一官半職,他倒好,一聲不響就成了正處級干部,聽說還在下面當過縣委〖書〗記,真不知道他有多大的後台。

“好,有時間我們再聯系。”朱代東輕聲說,然後就掛斷了電話。

雖然謝尉爭斗沒有跟朱代東建立某種聯系,但是知道了朱代東的身份,而且朱代東還是自己貨真價實大學同學,有了這層關系”就算朱代東不能直接幫助自己,但在西城區教育局,自己也能拉著朱代東的這張虎皮來扯大旗了。

戀戀不舍的放下手中的話筒,謝尉爭就直奔局長辦公室。原來他對于自己和朱處長的關系,說得模棱兩可,這既是想讓別人不知底,事實上他也確實無法解釋跟朱處長的關系。可現在不一樣的,朱代東是自己的大學同學,而且還是同班的同學,不管說給誰聽,都能理直氣壯。

“鄔局,在忙吶。”謝尉爭進了辦公室之後,笑吟吟的說。


“哦,小謝啊,來肖任以為謝尉爭是來送發票的,在楚都大酒店正式的吃一頓飯,可不便宜。光是那幾瓶茅台,可能就過千。

“謝謝局長。”謝尉爭謙遜的說。

“怎麼樣,朱處長那邊沒說什麼吧?”鄔肖任笑吟吟的說。

“他那邊沒事,還有局長,昨天晚上的賬,後來是他結的,今天我准備去送錢,可他硬是不要,給他准備的東西呢,又不接,實在沒有辦法。”謝尉爭搖著頭,笑笑說。

“朱處長出的錢,那怎麼行呢?”鄔肖任詫異的說,昨天晚上他跟謝尉爭喝得酡耵大醉,本來就已經很失禮了,再讓朱代東付了賬,以後他還能去見人家麼?

“我這個老同學就是這麼固執,沒辦法,以後大不了多回請他幾次就是。”謝尉爭不以為意的說,他跟朱代東的關系,局里其他人都可以不知道,朦朦朧朧最好。但是這種關系,鄔肖任一定要知道,特別是現在朱代東是自己大學同學,就更需要讓鄔肖任清楚。

“老同學?”鄔肖任驚訝的說。

“局長,其實我跟朱代東是大學同學。我這位老同學啊,一向喜歡低調做人,他說昨天晚上的幫頓飯,就當是他請我們,以後我們有機會,再回請他。”謝尉爭笑眯眯的說。

“小謝,你這個老同學可真是不簡單。那行,以後找機會我們再回請他一次,到時一定要准備充分,絕對要讓朱處長看看我們教育局的戰斗力。”鄔肖任此時已經從驚訝中恢複過來,如果朱代東真是謝尉爭同學的話,那就得重新評價謝尉爭其人了。

“這是一定的,我看他至少能喝三斤白酒。”謝尉爭笑著說。

“小謝,朱處長是你的老同學,你還不清楚他能喝多少酒?”部肖任似笑非笑的說。

“局長,我的情況你也知道,朱代東才調到省城沒兩個月。大學畢業後,我們就一直沒有見過面,上個月才在人民公園碰上,本來早就想約他吃頓飯,可他非常忙,昨天晚上這頓飯,還是我們畢業八年來的第一次用餐呢。”謝尉爭說,對于朱代東的一些情況,他現在也打聽到了一部分,朱代東一直都在沙常市工作,而他畢業後就留在省城,以前沒有碰過面是可以理解的。

“原來如此,小謝,以後你可要跟這位老同學多多聯系噢。”鄔肖任微微頜首道,謝尉爭所說的話,他基本上相信。如果謝尉爭要是早知道有這麼一個老同學,恐怕早就不會在西城區教育局了吧。朱代東原來可是當過縣委〖書〗記的人,如果謝尉爭去投奔他,在縣城,還不是隨便就能安排一個合適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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