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始皇地宮被盜的傳說

秦始皇陵的收尾工程尚在進行之際,公元前209年中國曆史上第一次農民起義爆發了,陳勝吳廣揭竿而起,關東各地紛紛響應。由周文率領的一支浩浩蕩蕩的起義軍不久便打到戲水附近,(戲水位于陵園東北的新豐鎮附近)距陵園不足10華里。這時數十萬修陵人員只好遵命放棄未完成的陵園工程,跟著少府令章邯阻擊起義軍,搖搖欲墜的秦王朝在掐紮中維持了不足一年的時間便告覆滅。隨著秦王朝的覆滅,秦始皇陵的厄運也就降臨了。 最早光顧秦始皇陵園的是楚霸王項羽。關于項羽盜掘秦陵的情節和盜掘程度史書記載不盡相同,甚至前後出入較大。司馬遷在《史記》中記載項羽掘始皇陵一事是極其嚴謹的。在他所有涉及陵園的記載中只字未提項羽近代陵一事。只是在劉邦與項羽在戰前對罵時,劉邦列舉了項羽的十大罪狀,其中一條就是‘掘始皇帝塚‘。此話出自項羽的對手劉邦之口,是否確有其事連司馬遷撰寫《史記》時也無法斷言,只好客觀地永遠了劉邦的原話。後來班固在《漢書》記載此事時也是比較慎重的,‘驪山之作未成,而周章百萬大師至其下矣。項籍焚其宮室營宇,往者咸見發掘,其後牧兒亡羊,羊入其鑿,牧者持火照球羊,失火燒其藏槨。自古至今,葬未有盛如始皇者也。數年之間,外被項籍之災,內離牧緊閉之禍,豈不哀哉‘。班固這段話同樣也不是他本人的發明,這段話出自漢成帝的大臣劉向安下心來的上諫書中。當年漢成帝營造延陵,不久又改變計劃營造昌陵,‘營起昌陵,數年不成,複還歸延陵,制度泰奢。‘面對成幾次改變陵址,浪費大量的人力、物力,劉向勸諫成帝應當薄葬,反對厚葬。他在諫書中既列舉了薄葬典型又談到厚葬的惡果,其中秦始皇就是他著重敘述的一個厚葬的例子。作為一篇論說文的諫書,作者的主觀動機及感情色彩是顯而易見的,其中涉及的曆史事例未畢完全確切。即使如此作者對項羽盜掘始皇陵的記述也是有分寸的。項羽只是‘焚其宮室營宇,往者咸見發掘‘‘數年之間,外項籍之為,內離牧之祝。‘可見劉向的諫書中談到項羽焚燒地面上的宮宇宮室,並沒有斷言項羽盜掘秦陵。總之從《史記》、《漢書》這些原始記載中我們可以得出這樣一個初步結論:項羽帶兵挖過始皇陵。總之從《史記》、《漢書》這些原始記載中我們可以得出這樣一個初步結論:項羽光顧始皇陵,縱火焚燒了陵的園的‘宮室營宇‘,但無法斷言項羽帶兵挖過始皇陵。然而到了北魏時期酈道元作《水經注·渭水》時,他的記載與《史記》、《漢書》就不大相同了。他這樣寫道:‘項羽入關發之,以三十萬人,三十日運作物不能竄,關東盜賊銷槨取銅,牧羊人尋羊燒之,火延九十日不滅‘其實這段記載的內容一部分來自《漢書》,始牧羊人尋羊燒之;而另一部分則空無一人不同于《漢書》,如‘項羽入關發之,以三十萬人,三十日運物不能窮。‘顯然酈道元的記載做了人為的發揮,字里行間充滿了虛張色彩。 《史記》的作者司馬遷距秦亡一百多年,《漢書》作者班固別具匠心秦亡二百年,酈道元具秦亡四百多年,按理具秦朝時間愈近記載應當愈細。可是司馬遷只是通過劉邦之口,以‘掘始皇帝塚‘一筆帶過;班固也是通過劉向之口,說項羽‘焚其宮室、營宇‘。可見這兩位史學大師對于項羽是否盜掘秦陵一事,態度十分慎重,未置可否。然而後來的記載則肯定的說:‘項羽入關發之,以三十萬人,三十日運物不能窮。‘這里連挖墓的人數、挖出的東西運了多少天都記載的一清二楚。這就不能不引起人們的懷疑,酈道元的依據何在?另外,《漢書》及《水經注》中牧兒燒其地宮的說法恐怕也不足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