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時代女性。"
"你可以干脆地說不。"
"堅拒多次,可是,曾祖母病危,召我回鄉,如果我倆訂婚,我帶著你回去,你是我未婚妻——"
豆苗把手按在他肩膀上:"三谷,太戲劇化了。"
"懇求你幫忙。"
"三谷,我們認識才短短一段時間,我不願傷害你家人感情,當務之急是回家探望曾祖,你真幸運,列祖列宗就在眼前,手摸得到,耳聽得見,我就沒這種福分,三谷,我是孤哀女。"
三谷動容,緊緊握住豆苗的手。
"回去探訪老人,三谷,我們永遠是朋友。"
"請收下指環。"
"那怎麼行,真崎松子會追殺我。"
三谷怔住:"你怎會知道她姓氏。"
豆苗答非所問:"你幾時回家?"
"豆苗,我會回來,我永遠忘不了你。"
聽過這樣的話也已經夠高興,雖然一轉頭已經渺無音訊,誰也不再記得誰,但是當下兩個年輕人緊緊擁抱,三谷尤其傷感得像愛情故事里的失意男主角。
他倆在門前分手。
周豆苗的預感成真。
回到簡約的小公寓,夜長夢多,豆苗原先以為她會夢見三谷與松子結婚,但是沒有,她看到有人倒地呻吟,豆苗奔近,那人穿著粉紅色運動衫,蜷縮在地,豆苗大叫:"阿姨!"
她用力把阿姨身軀扳過來,看真了,驚嚇非同小可,是媽媽灰白的面孔,五官扭作一團。
豆苗一看那臉色就知道母親心髒出了毛病,她大喊:"叫救護車。"
豆苗驚醒,自床上跳起來,不管三七廿一,披上外套,巴不得飛到母親身邊,她極速駕駛回娘家。
周子允來開門:"豆苗,一大早什麼事。"
豆苗拉住媽媽的手,一眼看到母親身上穿著那套粉紅色運動服,她遍體生涼。
周子允說:"子駒邀我穿制服慈善步行,每公里籌千元,豆苗,你捐多少?"
"媽媽不可去。"
"什麼?"
"媽媽,即時入院檢查心髒。"
"豆苗,你是獸醫,莫把媽媽當畜牲。"
"媽媽,我日後才與你討論這歧視問題,現在快隨我入院。"
"豆苗,我家並無心髒病例,我又一向素食瘦削,我不怕,你別煩我,我要去參加慈善步行。"
"我跟你去。"
"這倒也是辦法,那里還有一套制服。"
豆苗套上制服跟著母親出門,阿姨看見她們母女,十分驚喜,三個女子一樣高大,穿同樣服飾,相當好看,立刻吸引到記者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