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二五章 金庫和水牢

發生在徐州日軍憲兵隊第七審訊室里的戰斗並沒有持續多久,李凌風、苗磊、耿強三個特戰英雄對上鳩山佐夫和他的五個憲兵、一個翻譯,結果是一定的。

鳩山佐夫和翻譯兩個比較幸運,他們沒有被直接格殺,而是被李凌風卸掉了胳膊、腿、下巴關節,嘴上被堵上了破布,拷在了屋子里的辦公桌腿上,等候李凌風他們收拾完鬼子憲兵後回來審訊。

其實,小鬼子審訊室里什麼刑具都有,李凌風他們完全可以把鳩山佐夫和翻譯官兩個用鐵鉤子穿過下巴掛起來,問題是八路軍沒有這種殘忍的刑罰,李凌風他們不會用,也不屑于用。

解決完鳩山佐夫他們幾個,李凌風三人麻利地換下身上的衣裳,把鬼子憲兵的軍服剝下穿上,挎上鬼子憲兵的王八盒子和戰刀,戴上白手套,出了第七審訊室,分頭一個房間挨著一個房間清理小鬼子憲兵。

日軍的憲兵按照組建時的原意是代表天皇監督軍紀,軍銜高一級,應該算是日軍中的軍容軍紀糾察隊。這個時候的日軍憲兵隊,早已失去了憲兵隊的本意,重點放在撲殺反日分子上面,每一個憲兵隊都是一個人間煉獄。

這條街整個都是日式建築,是日軍占領徐州後抓民工修建的。徐州憲兵隊司令部占有幾座院子,在這里指揮著日占各縣城的憲兵隊瘋狂撲殺抗日志士。

第七審訊室的隔壁就是第八審訊室,里面傳出一陣陣鬼子憲兵的狂笑和犯人一聲聲的哀鳴。正是這些聲音掩蓋了第七審訊室里的打斗聲,掩蓋了八路軍特戰英雄的行動。

李凌風進到第八審訊室一看,肺都快氣炸了,只間屋頂上一排七個鋼筋掛鉤,鋼筋掛鉤上套著民間殺豬鋪子用的掛整扇豬肉用的鐵鉤子,此時鐵鉤上掛著三個奄奄一息的中國人,都是用鐵鉤子從下巴上穿過去的。牆角的小鐵床上綁著一個一絲不掛的女人,嘴里不住聲地咒罵鬼子。三個鬼子憲兵拿著好像是施電刑用的工具,正在哈哈笑著往女人的下體捅,一個鬼子在賣力地搖著柴油發電機。還有一個憲兵大尉,站在一邊,摸著八字胡,不停地說喲西。

這一刻,似乎是電流接通了,強大的電流把捆在鐵床上的女人打的渾身顫栗,連帶著小鐵窗都在抖動。

李凌風低吼一聲,旋風般沖了過去,一刀把搖發電機的小鬼子頭頂劈開。

鬼子憲兵大尉正在看女犯人顫栗、嘶叫呢,感到屋子里有動靜,抬頭一看,屋子里突然多出了個憲兵,而且剛剛用刀把要發電機的憲兵劈成了兩半,怔忪之下,伸手就掏身上背著的手槍。

他快,李凌風更快,那動作簡直是一氣呵成,戰刀從搖發電機的鬼子憲兵頭部撥出後,就地以右腳跟為軸,來了個陀螺轉,戰刀平平飛出,從鬼子憲兵大尉脖子上劃過。可能是力道過大,慣性作用,鬼子憲兵大尉的頭顱被順勢拋出,摔到了牆上,又從牆上彈回,在地上滴溜溜打轉。

這都是電光石火之間的事情,等到正在鐵床邊的三個鬼子憲兵驚異地抬起頭看著李凌風的時候,李凌風已經手持戰刀欺到了他們跟前,正冷冷地看著他們,手里的戰刀還在往下一滴滴滴血。

三個鬼子憲兵反應夠迅速的,馬上就要起身。李凌風豈會給他們機會?雙腳交替飛出,把他們踢跪在鐵床邊,然後才揮刀揮刀再揮刀,把他們罪惡的頭顱砍下。

李凌風揮刀挑斷捆綁女人的鐵絲,又輕輕地把掛在鐵鉤上的三個人放下,拔下鬼子憲兵的服裝,看女人還清醒,就告訴她把衣服穿上,想法把三個人弄醒,等侯撤退。然後就閃身出了房門,又去找小鬼子的晦氣了。

李凌風判斷的很正確,這里是鬼子徐州憲兵隊司令部,在這里辦公的都是鬼子憲兵,而且分駐幾個院子中。配合憲兵行動的鬼子、偽軍都駐紮在周圍。李凌風他們進的這個院子,只有一幢日式二層樓,主要是審訊犯人的地方,鬼子憲兵滿打滿算只有26個,李凌風他們沒有費多大勁就清除完了。


現在問題來了,李凌風他們必須得把救下的犯人們營救出去,不能丟下他們。但是,帶上他們就會影響下一步行動。

李凌風權衡再三,決定先把同志們救出去。查找鬼子特戰隊的事情可以再來,還可以采取其它辦法,引鬼子特戰隊上鉤。這些同志能在鬼子嚴刑下堅貞不屈,那都是金不換的好同志,無論如何不能拋下他們。

好個李凌風,身在虎穴卻豪氣沖天,渾然不把小鬼子放在心上,讓耿強把大門關死,看住大門,准進不准出。自己和苗磊轉身去提深鳩山佐夫和那個翻譯官,他得弄清楚鬼子憲兵隊的整體布局,看還有沒有重大遺漏問題。

鳩山佐夫被日軍灌輸了滿腦子的軍國主義思想,李凌風剛把他的下巴接上,這小鬼子就嘰里呱啦的咒罵個不停,惹得苗磊興起,重新卸掉了他的下巴,一刀揮出,剁掉了他兩條腿,讓他躺在血泊中去心里咒罵吧!

鬼子翻譯光登時就嚇尿了,弄得滿屋都是屎尿味。

鬼子斷斷續續的交待了,這條街的日式建築都屬于鬼子憲兵隊司令部,四所院子是司令部辦公場所,外圍都是憲兵司令部用房,駐紮有一個中隊的日軍和一個連的偽軍配合憲兵隊行動。這所院子東面的院子是鬼子憲兵隊長大佐閣下辦公的地方,西面院子極為隱秘,除了鬼子憲兵誰也進不去,不知道是干什麼用的。

翻譯官交待完後,李凌風一掌拍出,震碎了他的心髒。

這不是李凌風心狠,實在是鬼子憲兵隊的翻譯官都是鐵杆漢奸,雙手沾滿了同胞的鮮血,死上一百次都便宜他。如果放過他,他還會繼續跟在鬼子屁股後面作惡,不會變成本分的中國人的。

李凌風一掌拍死鬼子翻譯官,苗磊也動手了,手中的戰刀連續揮出,把鳩山佐夫的兩條胳膊卸下,然後又一刀斬落他的鬼頭。

這個時候,李凌風突發奇想,何不利用搗毀鬼子憲兵司令部一事做文章引鬼子特戰隊上鉤呢?要知道小鬼子狂妄自大,報複心極強,他們要對付八路軍特戰隊,恐怕非得出動自己的特戰隊不可!

李凌風當即找了塊破布,蘸著鬼子的血,在地上寫道:“小日本華北方面軍特種兵指揮官閣下:閣下已經成了躲在陰暗角落里的鼴鼠,連北海道漁夫滿臉橘皮的婆娘都不如。如果閣下不敢放手一戰,我將找上北平,將多田駿、吉住良輔的頭顱斬下,拿回去當夜壺使用。八路軍獵鷹戰隊隊長:獵鷹。”

好個李凌風,一會兒功夫就把八路軍特戰大隊叫成了獵鷹戰隊,還給自己起了個獵鷹的外號。

寫完,李凌風領著苗磊出了第七審訊室,向西面的院子摸去。

西面院子院牆上架著電網,一看就知道是機密之地,防守一定十分嚴密。不過,李凌風和苗磊沒有從正門或側門進入,他們用戰刀在院牆上摳逢,去掉兩塊磚頭,弄出了一個小洞,開始觀察了。

李凌風這人啊,標准的藝高人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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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吧,他們只有三個人,又處于徐州日軍的心髒部位憲兵司令部,隨時都有暴露的危險。而且,徐州的小鬼子經曆過八路軍完整襲占觀音山機場、駱駝山機場的打擊,加上昨夜剛剛被八路軍痛揍一頓,早已成了驚弓之鳥,防守一定非常嚴密,警覺度極高。按照常理,李凌風現在應該趕緊撤退,多耽誤每一分鍾都可能發生意外。

偏偏李凌風就不信邪,非要弄清楚日軍憲兵司令部這麼隱秘的地方究竟藏著什麼秘密。為此,他連去干掉日軍憲兵隊長的想法都省了,開始弄險了。

李凌風和苗磊透過牆洞朝西面院子一看,布局和剛才的院子一模一樣,也是一幢磚木結構的二層小樓。院子不大,院門緊閉,鐵門上開了個小窗,應該是瞭望盤問敲門人的。大門里面有一個崗樓,站著一個荷槍實彈的鬼子哨兵,一條軍犬靜靜地臥在鬼子哨兵腳下。崗樓旁邊是一個機槍掩體,兩個小鬼子爬在掩體里,抱著一挺歪把子機槍聚精會神地盯著大門。小樓里很安靜,樓門口也有鬼子崗哨,旁邊也臥著一條軍犬。門里面還放著張桌子,有一個鬼子憲兵坐在那里負責登記。偶爾有一個、兩個鬼子憲兵出入,都履行了樓門口和院子門口雙重登記手續。

觀察清楚了,李凌風心里有數了,這是典型的燈下黑,小鬼子的戒備都是對外戒備,里面很可能沒有幾個憲兵。

想想也是,鬼子憲兵司令部所在地,周圍又有專門的警備部隊,尋常中國人連敢往這里瞅一眼都不敢。要是讓中國軍隊摸到這里來,那徐州城怕是早就翻天了。

看清楚了,李凌風又把磚頭塞上,轉身回到了自己所在的院子里,和苗磊、耿強一起,把救出來的九個傷員包紮一番,又在審訊室里找了點藥給他們喂下,這才詢問他們是什麼人。

上午才被送到徐州來的。

李凌風他們把五個重傷員抬上院子里的三輛汽車,讓四個輕傷員吃了點干糧、喝了點水,給他們一人發了六個手雷、一支三八大蓋,把鬼子的三挺拐把子機槍架在車上,讓耿強領著他們在這院子里待命,隨時准備出發。

這些輕傷員都是八路軍地方干部,步槍、機槍都會使,必要時就可以投入戰斗。

折騰了這麼久,天色也暗了,小鬼子也該吃晚飯了,再不行動的話,這個院子里的憲兵不去吃飯,就會引起懷疑了。李凌風和苗磊兩個各弄了幾把鬼子步槍上的刺刀,掂著就去重新弄牆洞。三下兩下,就把松動了的磚頭輕輕逐一去掉,鑽過了院牆。

一到院子里,李凌風和苗磊兩個向靈貓一樣,分別朝鬼子院門口的崗哨和樓門口的崗哨撲去,手里的刺刀當飛刀使用,開始朝鬼子射飛刀了。

八路軍特戰隊的飛刀絕技都是特戰三中隊隊長趙治宇傳授的,從長征路上到現在,特戰隊都練了幾年了,象李凌風和苗磊這樣的高手,那都是指哪打哪,概不虛發。

小鬼子的建築占地面積小,院牆到院門口和樓門口都是十幾米的距離,李凌風和苗磊一身武功,臂力極強,這麼近的距離,甩出去的刺刀自然是刀刀封喉。

最先倒黴的是鬼子的兩條軍犬,嗚嗚兩聲,頭上、脖子上就插進了刺刀,眼見是不活了。緊接著,不等鬼子的哨兵反應過來,胸口就插上了奪命的刺刀。

苗磊負責的是院門口的鬼子哨兵和兩個機槍手,李凌風負責的是樓門口的鬼子哨兵。十幾米遠的距離,以李凌風的身手,那是轉瞬即到。等樓門口的鬼子哨兵倒地的時候,李凌風已經躥到了跟前,把刺刀送進了一臉驚恐的負責樓門口負責登記的鬼子憲兵的喉管。


李凌風閃身進了樓內,迎面遇見了兩個鬼子憲兵拿著飯盒下樓吃飯。看見穿著憲兵服裝的李凌風和倒在地上的門衛,兩個鬼子憲兵馬上意識到了不對,順手就把飯盒朝李凌風臉上打來,然後就要喊叫。

好個李凌風,身形快如閃電,頭一低,躲過鬼子扔來的飯盒,身子前沖,兩只手兩把刺刀雙雙捅入了兩個鬼子憲兵的胸膛。

飯盒落地的哐啷聲驚動了樓內的憲兵,一樓的一間房子的小窗戶推開了,一個戴眼鏡的鬼子伸出頭來,喝問發生了什麼事。

李凌風用日語回答了一句“飯盒掉地上了”,然後又說了句“開飯啦”,就快步走過去,在那個鬼子憲兵頭還沒有來得及從窗戶上縮回去的時候,雙手抓住了他的頭,一扭,就把這個憲兵的脖子扭了個360度。

等苗磊解決完院門口的鬼子進來的時候,李凌風已經把一樓的憲兵解決完了。兩個人輕手輕腳地上了樓,把兩個端著手槍跑出來看動靜的鬼子憲兵個干掉了。

這個小樓上滿打滿算,只有一個哨兵和六個憲兵,李凌風弄不懂這小樓神秘在什麼地方,只好找到電燈開關把燈打開,仔細搜索。

這一仔細搜索,就發現一樓西面的房間很詭異。

這是一個大套間,外面是值班室,就是剛才被李凌風扭斷脖子的那個鬼子憲兵坐的房間。靠窗戶放著一張小桌子,牆上有報警裝置。剛才那個鬼子憲兵如果不是好奇伸出頭來詢問,很可能在發現異常後拉響報警器,李凌風就只有立即跑路的份了。套間里面的房間裝著厚厚的鐵門,門上裝的是密碼鎖,連個窗戶都沒有。

李凌風知道這是日軍的核心機密,不知道密碼根本就不可能打開,強行炸門的話就會引發報警裝置,那樣就前功盡棄了。

好個李凌風,不愧的清華大學畢業的,先小心翼翼地剪短了報警裝置的電線,然後在鬼子憲兵身上搜出了一串鑰匙,用鑰匙打開了靠牆的一個保險櫃,里面就放著一張寫著密碼的紙。

打開密碼鎖,推門而入,李凌風一下就傻了:屋子里四周靠牆擺著整齊的櫃子,櫃子里碼放著整整齊齊的金磚、金條,在燈光照耀下,金燦燦、明晃晃,照得李凌風眼睛直暈。

原來這里竟然是徐州日軍憲兵司令部的金庫!

想想老天何其不公,王老虎端了正金銀行泰安辦事處,只搜到了26根小黃魚和2000塊大洋,鬼子徐州憲兵司令部里竟然藏著這麼多的金條、金磚。恐怕日軍攻占徐州後從周圍地區掠奪的黃金全部重新熔鑄後都存放在這里。大日本陸軍啊,鬼名堂多著呢!

驚喜不已的李凌風喊苗磊過來,准備搬黃金。誰知苗磊也有了發現,也在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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