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三六章 圖們鎮口

從我軍特戰編隊傘降集結點到圖們鎮足足有15公里,又都是鄉間土路、山路,戰士們背負著火力支援營的分拆開的重武器和充足的彈藥,負重很大,雖然沿途沒有日軍襲擾,行動很順利,但我軍行軍速度並不快。這才走了七、八里地,李凌風就不得不下令休息了,就這還是因為特戰編隊戰士們的體力好、耐力強,換成其它部隊,速度還要慢。

李凌風心急火燎的,生怕行軍速度慢了,被日軍瞧出破綻,山田乙三驚慌之下逃過圖們江去。那,可就很難再抓住這老鬼子了。

不光是抓不住山田乙三、武藤章,連偽滿洲國皇帝溥儀恐怕都很難抓住了。李凌風是劉一民的愛將、學生,平時沒少和劉一民在一起交流,知道溥儀從故宮被趕出來到天津張園居住的時候,以賞賜溥傑為名,從故宮偷偷帶走了清廷曆代帝王收藏的許多國寶,光是字畫就有1300余件。溥儀在天津衛維持生計變賣了少量珍寶,絕大部分在溥儀逃往東北時被吉岡安直運到了東北。我軍攻占長春後,在溥儀專門儲藏這批國寶的小白樓收繳了34箱古籍圖書。經劉一民鑒定,其中31箱是200部宋元版書、明代珍本書,3箱是宋代殿版書,無比珍貴。最讓劉一民稱賞不已的,是司馬光的《資治通鑒》原稿。據說劉一民愛不釋手,看了整整一夜,才命人裝箱珍藏,交由後勤司令部保管,准備以後交給博物館、圖書館。

但是,在長春小白樓沒有找到溥儀從故宮偷運出來的古玩字畫。可能是溥儀倉促逃跑時來不及帶走那些古籍珍本書,把他認為最值錢的古玩字畫全部帶走了。那可都是中國的國寶,不能讓溥儀和山田乙三之流給弄得沒下落了。

李凌風是清華高材生,又深知劉一民喜愛收繳國寶的秉性,對溥儀帶走的國寶自然是志在必得,非要追繳回來不可。

有一次劉一民和幾個愛將交談,就曾說過,追回被溥儀帶走的國寶比活捉公審溥儀更重要。溥儀是死是活不要緊,那已經是坐實大漢奸罪名了,那些國寶可不同,損失一件都不能再生,寶貴的緊。

當時在場的李凌風記得非常清楚,此時自然是念念不忘了。

此時的李凌風滿腦子都是端掉關東軍司令部,抓住山田乙三、武藤章 溥儀,追回被溥儀帶走的國寶。因此,急切之下,李凌風果斷下令,征召沿途遇到的所有人力、牲口,幫助運輸裝備和彈藥,最大限度地保證戰士們的體力,以用于突擊作戰。

這個命令帶來了一個間接的好處,那就是讓李凌風清楚了一個事實:圖們鎮的房屋都已經被關東軍征占了,居民都被趕出來了。

就象佐爾格獲取日軍即將打響遠東戰爭的情報一樣,絕密情報也可以在不經意間獲取。李凌風一命令沿途征召人力、牲口協助搬運裝備、彈藥,就必然和沿途村莊的老百姓,稍一詢問,圖們鎮的情況就一目了然了。

東北比關內富裕,莊戶人家田地多,大牲口也多,這一帶朝鮮移民、日本移民更多,這一征召,超級精銳的特戰編隊的行軍隊伍就變成了四不像,隊伍里出現了馱馬,也出現了自行車,還有挑夫,看著既不象我軍特戰編隊,也不像日軍精銳部隊,有點像剛剛討伐回來的討伐隊。

不管怎麼說,由于征召了人力、牲口,特戰編隊的負擔減輕的。只不過征召的民夫不知道這支隊伍是威震敵膽的東北人民抗日民主聯軍特戰編隊,還以為是趕往圖們鎮的關東軍部隊呢!

到距離圖們鎮不足10里的時候,就遇到日軍的巡邏隊和守備部隊了。對付這些鬼子,李凌風、王老虎有的是辦法,說白了就是先發制人,首先喝問口令,然後詢問對方的番號,再接著就是說和對方部隊的長官是陸軍士官學校的同學。這中間有個訣竅,那就是一定要說和對方聯隊一級的長官是陸軍士官學校的同學或者是老鄉,高了對方不相信,低了,象大隊長、中隊長一級的,都在一線部隊,哨兵和巡邏隊很容易打電話求證,搞不好就得武力解決。聯隊長一級的軍官,都是佐級軍官,和一線部隊既有距離感,又相對熟悉,日軍哨兵和巡邏隊一般情況下也不可能直接和聯隊長一級的軍官聯系,容易蒙混過關。

李凌風、王老虎、李山柱肩章上都扛著大佐、中佐肩章,這個軍銜說高不高,說低不低,最容易忽悠日軍。李凌風、王老虎干這活干的多了,知道其中的竅道。

一路行來,也都平安無事。到圖們鎮口的時候,麻煩來了。

關東軍憲兵司令部這段時間算是倒黴到家了。開始是刺客躲進關東軍司令部大樓射殺了關東軍司令官梅津美治郎大將和參謀長吉本貞一中將,導致關東軍群龍無首、指揮中斷,讓我軍順利襲占沈陽、四平。緊接著就是關東軍憲兵司令部啟用長春城里的秘密特工站點提供情報,誰知道提供的是假情報,導致關東軍航空集團主力被東北人民抗日民主聯軍伏擊,幾乎被全殲。有這兩件事,關東軍憲兵在日軍心目中已經是犯下了百死莫贖的罪惡了。


關東軍司令部從延吉轉移到圖們鎮後,一心想要將功贖罪的關東軍憲兵司令原守中將痛定思痛,認真檢討了工作中的失誤,把保衛關東軍司令部安全當成了自己的第一職責,嚴密部署,在圖們鎮方圓十幾公里內廣布眼線,把圖們周圍編織成了一個由憲兵、特務、漢奸組成的蜘蛛網。

李凌風他們雖然騙過了日軍守備部隊的哨卡和巡邏隊的盤問,但是沒有逃過原守中將的情報蜘蛛網。只不過李凌風他們精通日語、又經常偽裝日軍,言語和行動之間嚴絲合縫,沒有露出任何破綻,原守中將接到的報告也只是一支守備部隊向圖們鎮方向撤來,報告說是來加強圖們鎮守備力量的。

原守中將以為是綏芬河一線的某個要塞守備部隊聽到了收音機里播送的劉一民部連戰連捷的新聞,被嚇破了膽,私自撤退了,大怒,親自帶著一隊憲兵,在圖們鎮口堵截,准備對這支擅自撤退的部隊的軍官執行軍法。

看見圖們鎮口站著一隊鬼子憲兵,為首的是一個中將,整齊的軍裝,雪白的手套,拄著指揮刀望著自己的部隊,李凌風的嘴角就掛上了一絲邪笑,做了一個准備攻擊的手勢,自己一馬當先,朝著原守中將走去。

憲兵是代表天皇執行軍法的,也就是代表天皇監督部隊的,一般情況下,日軍官兵是根本不敢冒犯憲兵的權威的。原守中將貴為關東軍憲兵司令,本來在關東軍中就應該享有很高的權威。因此,見李凌風一行以正常行軍速度向圖們鎮走來,原守中將的臉色就變得冷峻起來,向後揮了一下手,他身後的憲兵們就全都端起了槍,黑洞洞的槍口指向了李凌風一行,就差單腿跪地、推彈上膛射擊了。

原守中將接下來就要准備用威嚴的口氣喝問口令、番號、姓名、職務了,這是憲兵審訊時的慣例。可就在這時,原守中將發現了破綻,怎麼這支部隊肩上的長槍都用油布包著啊?而且腰里都掛著手槍套。關東軍沒有一支部隊是這種一長一短的裝備啊!

原守中將愣怔之間,李凌風發動了。

都到了圖們鎮口了,再也不怕關東軍司令部逃脫了,李凌風哪里還會和原守中將客氣,只見他悄悄地做了一個攻擊的手勢,下達了手語攻擊命令,就變戲法一樣,迅速地掏出了上了消音器的美國造大威力手槍,照著原守中將的額頭“噗”地一聲就打了過去。倒黴的原守中將還正在擺著一副威嚴的架勢准備審問這支可能是臨陣脫逃的部隊軍官呢,子彈就鑽進了他的額頭,仰面摔倒,手中的指揮刀“哐當”一聲掉到了地上。

一槍擊出,李凌風手不停點,大威力手槍“噗、噗”直響,將緊挨著原守中將站著的幾個關東軍憲兵軍官打翻在地。

李凌風開槍的同時,身旁的王老虎也同時開火了,只不過王老虎沒有用手槍,而是以最快的速度丟掉了包槍的油布,端著上了消音器的八一自動步槍打開了。

原守中將一開始沒有想到這支部隊會是東北人民抗日民主聯軍前來襲擊的特戰編隊,帶的憲兵並不多,只有一個小隊,五十多個人。這些鬼子憲兵,在原守中將揮手的時候,端起了三八大蓋,但是並沒有拉動槍栓讓子彈上膛,他們心里就沒有開槍射擊的想法,只是准備象以往一樣,端槍做個樣子,讓這些步兵們心存畏懼就行了。要知道,他們很少真正向日軍部隊開槍,充其量也只是抓人審訊,很少當場擊斃自己的士兵和軍官。這個時候,一看到自己的司令官被擊斃,鬼子憲兵們馬上就意識到出問題了,遇到劉一民部來偷襲了。可惜,八一自動步槍是突擊步槍,一個彈匣30發子彈,不需要特戰編隊的戰士們全部開火,光是前面的特戰隊員開槍射擊,就形成了猛烈的火力,五十來個憲兵還沒有真正反應過來,就都在八一自動步槍的猛烈掃射下,被打回東洋向靖國神社報到去了。

擊的手語命令。等到李凌風攻擊命令下達,張大雷一揮手,一枚手雷就飛向了鬼子的機槍掩體,轟的一聲,一個用沙袋堆成的機槍掩體就報銷了。與此同時,二小隊隊長王東強甩出的手雷也在左側的一個機槍掩體里爆炸了。

張大雷、王東強都是有名的特戰英雄,提起他們的大名,不要說是小鬼子的普通士兵了,就是鬼子的少將、中將也會嚇尿褲子。由他們兩個親自出手,那是絕對的穩准狠,機槍掩體里的小鬼子有福了。

戰斗已經打響,特戰一中隊、三中隊當即展開戰斗隊形,旋風一般沖進了圖們鎮街市。後面緊跟著的狙擊二中隊、三中隊和一團火力支援營的八一機槍迅速上房,在房頂運動,建立火力陣地。火力支援營的炮兵連就在鎮子口停了下來,迅速組裝九二步兵炮、擲彈筒、迫擊炮,准備掩護作戰。

鎮子口傳來的手雷爆炸聲,驚動了鎮子里的日軍,哨子聲、跑步聲次第響起,眼見日軍就要向鎮子口趕來了。

偽裝成掌櫃、伙計的日軍憲兵、特務,拔出了藏在腰里的手槍,紛紛沖出店門,想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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狙擊二中隊中隊長王尚武一身工夫都在一支槍上,雖然他沒有李凌風、王老虎、趙勇剛、趙治宇幾人那麼高明的武功,但見識可不一般,日本皇族第一高手純宮秀子公主偽裝唐秀兒隱藏在徂徠山村民兵隊中的時候,就是再徂徠山口遇上了王尚武,從而被識破的。這個時候,王尚武想都沒想,領著狙擊手們就翻身上房,在房頂上架起了狙擊步槍,掩護特戰隊攻擊。

不光是狙擊二中隊,有我軍第一狙擊手之稱的劉斌,率領狙擊三中隊的戰士們也在搶占屋頂,占領陣地,掩護特戰隊和一營攻擊。

兩個中隊的狙擊手上房狙擊,不要說是笑笑的圖們鎮了,就是沈陽城,那麼多的日偽軍,照樣也得尸橫一地。

狙擊手們在開火,沉悶、輕微的“噗”、“噗”聲一聲接一聲響起,那些沖出店鋪的小鬼子憲兵、特務一個個爭相摔倒,死的異常蹊蹺。

第一四三七 山田乙三,繳槍不殺!

特戰編隊展開攻擊後,房頂上是由狙擊手和火力支援營八一機槍組成的掩護火力,鎮子口是火力支援營九二步兵炮、迫擊炮、擲彈筒組成的火炮支援陣地,地面上是特戰一中隊、特戰三中隊、一營組成的攻擊箭頭,一色的八一自動步槍、小甜瓜手雷、火箭筒,那是神擋殺神,佛阻殺佛,所向披靡。

特種作戰,講究的是一擊必殺。李凌風為了以最快速度沖進關東軍司令部,竟然和王老虎一起,當起了開路先鋒。兩大高手聯袂出擊,在圖們鎮的主街道上一左一右快速騰挪閃轉,手里的八一自動步槍不停地點射,和上了房頂的狙擊手、支援火力一道,把那些從商店里、院落里沖出來企圖阻擊我軍的小鬼子打得人仰馬翻。

李凌風實際上不知道關東軍司令部的准確位置。現在不是關東軍司令部在長春的時候了,那個時候關東軍司令部門前有非常醒目的標志,只要到過長春,想不知道都不行。這個時候的關東軍司令部,龜縮在小小的圖們鎮,一日三驚,山田乙三和武藤章都成了被獵人追擊的獵物,心驚膽戰的,生怕自己的位置暴露,引來我軍轟炸機編隊的轟炸,門口自然是不會掛任何牌子的,恐怕還要做偽裝。不過,這些難不住李凌風,哪個院子警衛最多、軍官最多,就必然是關東軍司令部。這是常識。

小小的圖們鎮,霎時間陷入了血與火的拼殺中。

清脆的機槍聲和手雷爆炸聲驚醒了正在司令部里忙碌的山田乙三和武藤章。

山田乙三下令第一師團和近衛第一師團迅速向圖們撤退、第十九師團、第二十師團加速向安東撤退後,在司令部里焦躁不安,一會兒看地圖,一會兒走出門去看天氣,不停地催促給給第一師團、近衛第一師團和第十九師團、第二十師團聯系,詢問撤退速度。

武藤章自認為是日軍的戰略家,此時也是愁鎖眉頭,站在地圖前一聲不吭,手里拿著鉛筆不停地在圖上作業,計算著幾個師團的撤退距離和本土增援來的機群抵達的時間,半天竟然憋出了一句“江山不管興亡事,一任暖日伴客愁”。

山田乙三本來神經就已經高度緊張了,頻臨爆發邊緣了,這一聽武藤章還在裝深沉,潑然大怒,轉身快步走到武藤章面前,咆哮到:“八嘎!你的良心的壞了,第二師團都已經玉碎了,你的還有心情吟詩的干活,死了死了的!”

山田乙三當然沒有權力讓武藤章死了死了的,除非他搞陰謀詭計,假借裕仁天皇之手,迫令武藤章剖腹謝罪。但是,他沒有寺內壽一大將狠辣的手段,在日軍中也沒有寺內壽一那樣的威望,自然是拿武藤章沒辦法。他也只能是咆哮一陣發泄一下怨氣而已。

山田乙三沒有當過陸相,也沒有當過總參謀長,他只是當過陸軍三長官之一的教育總監,論起老辣來,比殺人不見血、逼得板垣征四郎剖腹謝罪的寺內壽一差遠了。要是寺內壽一大將在,說不定武藤章早在我軍攻占長春後就被作為替罪羊處理了,哪里還能讓他活到現在。

武藤章沒有理會山田乙三的咆哮,他知道山田乙三和自己一樣,已經踏上了不歸路。損失了這麼多精銳師團,就算撤到朝鮮,甚至是撤回日本,他們兩個也得上軍事法庭,等待他們的只有一個字,那就是“死”。只不過看這個“死”字咋寫而已。


武藤章冷冷地說到:“司令官閣下,現在不是推卸責任的時候,我們還是祈求天照大神保佑,讓第一師團、近衛第一師團順利撤回來吧。那樣,可能還能減輕一點我們的罪孽!”

一句話說的山田乙三心如死灰,頭也耷拉了下來,默不作聲地走到地圖前,和武藤章一起再一次審視地圖。

就在此時,傳來了手雷爆炸聲和清脆連續的機槍聲。山田乙三和武藤章同時一愣,對視一眼,雙雙奔向了牆上掛著的手槍和指揮刀。

山田乙三和武藤章確實是反應快,他們掏出手槍、拔出指揮刀沖出屋子的時候,關東軍司令部的日軍參謀們才從屋子里沖了出來。不過還不錯,這些參謀們一見山田乙三和武藤章提著手槍、握著指揮刀站到了院子里,自覺地就在二人面前圍成了個小圓圈,手里的王八盒子都指向了大門。

擔任圖們鎮外圍守備任務的,是隨關東軍司令部從長春一路撤到這里的日軍第七守備隊殘余的兩個步兵大隊和關東軍補充隊。關東軍補充隊是旅團建制,擁有兩個聯隊六個步兵大隊,加上第七守備隊殘余的兩個步兵大隊,圖們鎮外圍的小山上部署著八個步兵大隊的兵力,將圖們鎮牢牢的拱衛著。駐紮在圖們鎮內的,除了關東軍憲兵司令部的憲兵,就是關東軍司令部的衛隊。這是一支絕對精銳的部隊,大隊建制,正常情況下,守備小小的圖們鎮綽綽有余。另外還有關東軍一些直屬部隊分散駐紮在圖們鎮外的村子里,拱衛著關東軍司令部。象關東軍的後勤保障部門,就駐紮在火車站附近,便于調運補給物資。

圖們鎮周圍日軍兵力是相當充足的,只不過是沒有正規的野戰師團、旅團而已。

正常情況下,關東軍司令部是絕對安全的。就算發現敵情,在守軍和敵人交戰的時候,關東軍司令部也可以從容撤退。因為山田乙三在圖們車站停放有軍列,圖們江上有巡邏艇、汽艇,鎮子里停放有汽車。一有風吹草動,關東軍司令部就可以乘坐這些交通工具撤過圖們江去,退入朝鮮。這也是山田乙三把關東軍司令部撤到圖們來的真正用意:便于逃跑!

現在的情況絕對是非正常的,山田乙三和武藤章怎麼都想不到圖們鎮里為什麼會響起槍聲,難道劉一民的部隊都是天兵天將、飛進圖們鎮來了?

山田乙三能當關東軍司令官,自然是知道世上沒有什麼天兵天將,只有兵法上的出其不意偷襲。因此,驚懼歸驚懼,山田乙三很快就恢複了冷靜,當即判斷出攻擊圖們鎮的東北人民抗日民主聯軍兵力規模不大,當即下令作戰主任參謀武居清太郎大佐調動外圍守軍回援圖們鎮,命令高級參謀田村義富大佐去親自指揮鎮內的司令部衛隊、憲兵進行巷戰,務必將來攻之敵消滅。緊接著山田乙三就下令司令部和偽滿洲國皇帝、國務院撤離圖們鎮,過圖們江撤往朝鮮。

下達完命令,山田乙三就讓武藤章指揮司令部人員迅速收拾東西,銷毀重要文件,立即轉移。

山田乙三的決斷夠迅速了,但是還是慢了一些。他本來就已經抬腿要走了,想通過院子的後門出去,乘坐汽車過圖們江大橋去,但是槍聲來的太快,時間不長,司令部周圍就槍聲大作。他知道,那是司令部衛隊在打阻擊,九二式重機槍、拐把子輕機槍、三八大蓋、擲彈筒響成了一片,連九二式步兵炮都用上了,足見攻擊圖們鎮的劉一民部隊是何等的精銳,迫使司令部衛隊全力以赴投入戰斗了。

支精銳戰隊摸到圖們鎮來了?

一想到這里,山田乙三登時就出了一身冷汗,再也顧不得其它了,馬上就喊武藤章快點走,放把火把司令部燒了就行了。

關東軍司令部衛隊的反應確實很快,快的超出了李凌風的想象。要知道,我軍主力實際上剛結束消滅第二師團、第七師團、第九師團的戰斗,從這里到第二松花江邊,如此遼闊的地域仍然控制在日偽手里,圖們鎮實際上就算日軍的大後方。小鬼子此時應該還在兵營里呆著,說不定還在操練呢,怎麼可能反應的這麼快麼!

這就是李凌風判斷失誤了,我軍把關東軍打成這樣,人人都是提心吊膽的,警惕性自然很高。槍聲一起,日軍士兵們自然就要抓起槍占領陣地反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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