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六章煎熬(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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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佳看了電視只是覺得別扭,還沒有來得及深想,接到了母親的電話,陳慶蓉心痛地責怪道:“你這人也是,侯衛東已經被隔離了,你還跑到益楊去做什麼,太傻了。”又道:“想吃什麼,媽給你弄。”

“你別過來,我沒有胃口,而且冰箱里還有不少東西。”

陳慶蓉緩和了口氣,歎息一聲,道:“你也別擔心了,我聽說很多人隔離以後都沒有事。”

掛斷電話以後,小佳一個人坐在屋里發著呆。在客廳的顯眼位置,放著一家三口的照片,侯衛東英俊挺拔,小囝囝乖巧可愛,這是她最愛的兩個人,如果自己真的染上了*,極有可能再也看不到這父女倆。

對生存的渴望之情大過了嫉妒之心,又經過母親打岔,她的注意力集中在了*與家庭之上,其彷徨而無助之感特別強烈,悲從心來,眼淚一顆一顆地往下掉。

侯衛東的電話又打了過來,“小佳,你現在感覺如何,我給你寫了一封郵件,上面有*潛伏期的典型症狀,你看一看,對照一下。”

打開了電子郵件,這個郵件是由侯衛東依據防非資料整理的,主要是介紹*潛伏期的基本情況:

“*性肺炎潛伏期一般在4-10天。臨床報告最短病例為1天,最長有20天,甚至有及個別病例達到28天。*性肺炎在潛伏期內症狀不明顯。主要體現為輕微肌肉酸痛,易疲勞,有不穩定的低熱,伴有乏力、嗜睡,全身有不適感……少數伴有咽痛,流涕等流感症狀……進入發病期,發展為持續高熱。出現咳嗽,偶有血絲痰,嚴重者出現呼吸困難……”

其實小佳在單位里也看過*資料。當時只是一掃而過,此時被關在了家里,仔細閱讀資料,就覺得喉嚨癢了起來。並且總是想咳嗽,她對照著病情特點,越發覺得自己有了疑似病例的特點,便急急忙忙給侯衛東回了電話,說了自己的感受。

侯衛東也緊張,可是沒有在小佳面前表現出來,安靜地道:“小佳,你這是自己在嚇自己,家里有體溫計。你先量一量體溫,如果確實溫度升高,再說下一步的事情。而且即使溫度升高以後,也有極大的可能就是普通發燒,音樂系幾個學生現在全部都退燒了。”

“我還是害怕。”

“那我就回來陪你。”這是侯衛東多次提出的要求。

小佳斷然拒絕道:“你不能過來,我們倆不能同時染病,我染了病,還有你來照顧小囝囝。哪果我們倆都得了病,小囝囝就是孤兒了。求求你,別過來,我能應付過來。”又道:“你回來我也不會開門。”

侯衛東知道小佳的觀點是正確的,他沉默了一會,才道:“你可以在網上打麻將,斗地主,哪果我有時間,也上網和你一起斗地主。”

小佳被隔離的這一段時間,對小佳、侯衛東以及兩邊的大人來說,都是一種煎熬,侯衛東以張遠征、陳慶蓉都恨不得幫著她被隔離,可是此事他們都幫不了忙,只能讓小佳一個人去承受,害得這三人比小佳受到了更重的煎熬。

在西區隔離初期,由于處于特殊的環境與氛圍,侯衛東和郭蘭都很縱情于沙州大學教學樓的二人世界,心理上負擔並不是太重,得知小佳被隔離以後,侯衛東和郭蘭的情緒都發生了變化,兩人只是在門口對望一眼以後,便各自走進了自家的房門,再也沒有了隔離初期的縱情。


這也讓郭蘭受到了深深的煎熬,理智告訴她,小佳被隔離之時,若繼續與侯衛東來往,是一件很不道德的事情,可是對感情和家庭生活的渴望讓她輾轉翻則,難以入眠。

當隔離取消以後,郭蘭原本想將保姆解雇,只是想到*並沒有結束,此時讓保姆回家,未免不太好,便忍住沒有開這個口,她不想依靠保姆,在家里全心全意地照顧著母親,以此來排遣心中的惆悵。

就在西區解除隔離和小佳被隔離之時,全國的抗非工作也在不斷深入之中。

4月21日至4月底首都*疫情嚴峻,最高一天新增病例達一百五十多人。4月24日首都中小學開始停課兩周;對人民醫院實行整體隔離。

5月1日經過八天的緊急籌建,首都第一家專門治療*的臨時性傳染病醫院小湯山醫院開始接收病人。此時軍隊支援北京的醫護人員一千二百余人陸續到位。5月6日《工傷保險條例》頒布。據此,醫務人員在救治患者的過程中感染*應算做工傷。

5月8日中國部分高校表示,優先錄取抗*英雄子女。5月9日首都新增病例數首次減至五十以內;同日首都宣布,醫務人員的感染比例已經呈明顯下降趨勢。從4月21日到5月1日,每天平均是15.81人。從5月2日開始到5月8日,平均每天6.3人。

益楊縣的防非工作一直在有序開展,特別是西區解除隔離以後,全縣信心大增,醫護人員、公安民警、各類執法人員在克服恐懼以後,積極性主動性都大大提高。

在沙州,唯一出現*型肺炎的案列就是高速路翻車客車上的回鄉人員,小佳運氣實在不佳,在高速路上救人,就恰好救到了有*的客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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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雖然沒有什麼症狀,可是由于*最長的潛伏期在二十八天,因此依然被隔離在家里,隨著二十八天的時間接近,她的心里壓力倒是小了,在電腦上打起了麻將。

5月9日,市長甯玥給侯衛東打了電話,道:“侯市長,益楊那邊的工作差不多了,你什麼時候回沙州來。”

侯衛東道:“甯市長,我還在參加省黨校學習,黨校給我打了幾次打電話,返校的時間規定在5月15日。”

“還有六天時間你才返校,先回市里,我有事同你商量。”

“行,我今天就動身回沙州。”

甯玥笑道:“等到張小佳結束了隔離,我請你們夫妻倆好好地喝一杯,俗話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你們夫妻要是交好運的。”

她是屬于作風強硬的女強人,可是面對的朱民生是積累了豐富工作經驗的市委書記,他充分吸取了放任黃子堤帶來的惡果,從人員調整到重大事項的決定,都按照前任周昌全的做法,采取了重大事項議事制度的辦法,都緊緊地控制在自己的手上。

有了這一張大網,甯玥辦起事來總是束手束腳,她在沙州勢單力孤,縱然有背景,但是尚不能在沙州這盤棋上發揮作用,侯衛東等年輕的改革派,就是她需要利用的力量。朱民生會下棋,她同樣也有下棋的能力。

侯衛東在沙州有不少耳目,對沙州政局心里雪亮,他年齡不大經曆卻很非富,見慣了黨政一把手的明爭暗斗。


黨政一把手分設其實也是一種制度安排,在一個地區設立黨政兩個一把手,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在內部起著互相牽制和制衡的作用。只要兩個一把手不違反原則,不嚴重影響當地發展,有些小矛盾就是很正常的。若搞成了某個人的一言堂或是兩人矛盾沖突影響了工作,則此班子就為不合格。

對現實有了清醒而准確的認識以後,侯衛東在對待甯、朱兩人的心態就很平和,甚至還有一種超越感。

5月9日中午,侯衛東在離開沙州這前,開車進了沙州大學。

郭蘭聽到屋外熟悉的汽車喇叭聲,一顆心便跳將起來,幾日的沉郁就如積雪碰上了春風,頓時開始融化了,她禁不住就朝陽台上走去,當腳步剛剛踏上了陽台,她又停了下來,暗道:“我是怎麼了,就是一聲喇叭,為什麼這樣激動。”

退回到寢室,她握著那柄精致的銅鑰匙,心神不定地把玩著,自從在嶺西收到了這枚銅鑰匙,她就經常拿在手里,就如和尚拿著念珠,道長拿著拂塵,此時銅鑰匙也有些光滑了。

“郭蘭啊郭蘭,你是有自尊的人,決不能甘于當小三,為了愛情,也應該離開侯衛東。”她的腦海里浮現出了一個聲音。而另一個聲音道:“這是你的愛情,愛一個就痛痛快快地愛,何必遮遮掩掩。”

兩種想法正在腦海中博弈,放在桌上的電話鈴聲猛地響了起來,聽到了侯衛東的聲音,她又掙紮了一會,才道:“我等一會過來。”

找個借口,出了門,再拐進了侯衛東的家門。

兩人在客廳里緊緊擁抱,過了良久,才分開。

“我要回沙州了。”

郭蘭吸了吸鼻子,道:“我與學校聯系了,學校要求等*過去以後,就回學校。”

侯衛東一直回避著某個選擇,他在郭蘭的額頭上親了親,深深地嗅了嗅她的味道。經過了*的考驗,他進行了深入的思考,就目前的狀況來看,長期與郭蘭保持曖昧的關系,是對郭蘭最大的不公平。可是,他實在愛著郭蘭,想到她躺在別人的懷抱,心里就要滴血。在理智與愛情面前,侯衛東也是深受著煎熬。

願意轉移開眼光。

當樓下汽車聲響起之時,郭蘭回到屋里,抹了眼淚,她已經用眼光表達了自己的心情和想法,相信侯衛東能看懂。

奧迪車馳上了高速路,將益楊丟在了身後,侯衛東沒有回頭,只是看著前方。

(第七百二十六章完)(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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