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九章火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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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英的博士愛人梁進文在省人民醫院上班,已是很有名氣的醫生,劉光芬住院不久,她就從丈夫口里得知此事。她跟小佳通了電話以後,約了副總編王輝一起過來看望。

有了美滿的婚姻,她將往日的一段戀情深埋在了心中,在侯衛東面前基本做到了神情自然,詢問了劉光芬的病情,又道:“你調到了省城,小佳何必留在沙州,早點把她調到嶺西。”

侯衛東道:“現在也正在商量此事,只是一時沒有合適的單位。”

“你在省政府當秘書長,調動小佳的工作應該是轉而易舉吧。”

“小佳不願意丟專業,可是對口的單位沒有合適的崗位,現在就拖了下來。”

王輝初識侯衛東之時,侯衛東還是益楊開發區主任,然後一步又一步走上了省政府副秘書長的崗位,王輝見證了向上的全過程,因此對侯衛東充滿了信心,道:“*的干部都是磚頭,哪里需要哪里搬,根本不用考慮專業,衛東現在是金融辦主任,雖然不是科班出身,但是我敢保證。衛東肯定是嶺西曆史上最出色的金融辦主任。”

交談了幾句,王輝和段英各自取出了一個紅包,遞到了劉光芬手里。

劉光芬推辭著。王輝彎下腰,握著劉光芬的手,親切地道:“劉阿姨,我們都是衛東多年的好朋友,也沒有買什麼,這是心意。”

劉光芬偷眼看了一眼侯衛東,侯衛東微微點頭。她還是將紅包收了進去。王輝和段英都算是好朋友了,看望生病的母親。送個紅包,完全是人之常情。而且,從紅包的厚度來看,也就在一千元以內。是友情紅包,收了絕對無礙。

將兩人送到門口,侯衛東分說了幾句感謝的話,目送著段英與光明頂王輝離開了醫院。

回來之時,侯衛東煙癮發作,來吸煙室抽煙。正抽著,見到一個大花藍直奔母親病房方向,侯衛東沒有看清來人是誰,只看見了這只大花藍。憑直覺判斷是看望母親劉光芬。

母親生病以後,他一直控制著不讓外人知道,可是此消息仍然流傳開來。

劉光芬生病住院。對侯家人來說是深深的痛苦。對很多人來說則是一則好消息,他們可以借此機會與侯衛東、侯衛國接觸,也不怪這些人勢力,向上的門路是稀缺的,他們得抓緊手里的一切機會。

生活就是這樣直白,讓人經常為之感慨。

侯衛東有意在吸煙室多呆了一會。這時接到了小佳的電話,“你在哪里。我剛剛到醫院,步主席和步高還有我們張局長都在病房里,趕緊過來。”

小佳和園林管理局局長張中原一起到嶺西,在收費辦就遇到了步海云和步高。

步海云曾是小佳的上司,小佳當年從園管處調往建委,以後由事業編制轉為行政編制,都是步海云點的頭,因此,她對步海云向來尊敬。至于步高則往事,往事不必再提,如今只是普通朋友。

步海云曾經是周昌全安在市政府的釘子,與侯衛東關系向來不錯。聽說他親自來了,侯衛東趕緊在煙灰缸里摁滅了煙頭,回到了病房。

正在寒暄,大哥侯衛國也回來了,他身後跟著公安局局長老粟以及公安局的班子成員,進門之後,房間里全是身高體胖的漢子,把病房擠滿了。

幾幫人都是熟人,先問了劉光芬的病情,然後互相問好。

專門為劉光芬作護理的護士長進來為劉光芬測血壓、量體溫,她對此見慣不怪,自顧自測完了血壓,然後對屋內人道:“各位領導小聲點,病人需要休息。”


到醫院來看病人,主要是表示個意思,見了面,問了病情,心意也就表達到了,寒暄了十來分鍾,步海云、步高、張中原、老粟等人便告辭而去。

侯衛國、侯衛東將一行人送至門口。

老粟與衛國、衛東兩兄弟打了招呼,然後對步海云道:“步主席,我們去喝一杯,請你老人家檢閱我們公安班子。”

步海云笑呵呵地道:“好啊,今天機遇難得。”

張中原也是局長,可是他這個園林局長不如公安局長有份量,就站在一邊聽他們說話。

老粟上車前,才對張中原道:“張局,你不能走,我們好久沒有喝酒了。”

侯衛東、侯衛國、小佳目送著七八輛小車消失在醫院大門,這才回到病房。

護士長又走回病房,她的神情依然冷冰冰的,對侯家兄弟道:“病房不是市場,天天車水馬龍,還讓不讓病人休息。”此護士長是康院長特意調來為劉光芬服務,技術最好,也是最有性格的護士長。她與劉光芬在一起有說有笑,可是對侯衛東、侯衛國等人素來不假顏色。

侯衛東對這位技術精湛的護士長很有幾分尊重,露出一個抱歉的笑容:“應該來的差不多都來了。”

“那就好。”護士長不帶表情地點了點頭。

侯衛東當領導多年,見慣了對自己的笑臉,對于護士長這種神態,倒覺得神奇得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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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護士長離開,侯衛東道:“老媽,這里人多了,我們換一間病房。”

劉光芬搖了搖頭,道:“客走旺家門,這麼多人來看我。說明我的兒女很能干,當媽的心里驕傲,如果沒有人來看我。我還會擔心你們。”她指著櫃子道:“這一櫃子都是錢,你們兩兄弟要好好處理,別因為這事給你和老大惹一身騷。”

望著劉光芬的笑臉,侯衛東突然心酸起來,“這就是侯家三兄妹的媽媽,自己已經睡在了病床上,心里掛著的還是兒女們的事情。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當真如此。”

侯永貴從外面走了回來,進來道:“我在外面看見來了不少人,好象還有公安局的幾位領導。”他是幾十年公安,卻只是在開大會時遠遠地見過沙州市局的領導。今天在走道處見到了沙州市公安局的所有班子成員。

侯衛國道:“不知粟局長從什麼地方得知了老媽的病情,今天要下班,通知領導班子開會,然後就一齊到了嶺西。”

一家人坐在病房里,聊著家常,不知不覺到了晚上十一點,侯衛東道:“今天晚上我在這里睡覺,爸回家去好好睡一覺。”

侯衛國道:“小三,你就在嶺西上班。陪老媽的時間多,我在這里睡覺。”

侯永貴大手一揮,道:“你們明天要上班。都給我回去睡覺,我就在這里睡。”

“今天幾組藥都輸完了,晚上就是觀察,我不要緊,你們別爭了,都回去。”兩兄弟還要爭。侯永貴固執得緊,誰也勸不動。大家也只得依了他。

侯衛國暫住在侯衛東家里,母親劉光芬的病情如泰山石一般壓在他們的心中,兩兄弟相對無言。默坐了一會,侯衛國沒頭沒尾地說了一句:“易中嶺一審死刑。”

對于侯衛東來說,易中嶺已經是死人了,調到省政府以後,沙州的官事、人事也無他沒有任何關系了。聽到大哥提及易中嶺,他並不在意,隨口道:“罪名有增加嗎,涉及到其他人沒有。”

侯衛國道:“甯玥當了市委書記,她和朱民生的觀點一樣,只抓當年益楊縣檢察院的案子,其他事都淡化處理,基本沒有涉及到其他干部。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少干警都在議論此事。”


侯衛東年齡比侯衛國小,可是政治經驗卻運超其兄,道:“甯玥的做法我完全理解,處理了易中嶺,可以示好不少干部,做為新任市委書記,穩定是第一位,議論此事的干警是沒有站在全局看問題。”

兩兄弟心情都不怎麼好,談話亦很壓抑,突然,窗外升起了火光,侯衛東和侯衛國連忙走到窗邊,只見遠處一片火光。

“糟了,發生火災了,火勢還不小。”侯衛東的家在十七樓上,這個樓層在嶺西市里也算是高樓,站在窗前,可以俯瞰嶺西市的大片城區。很快,消防車囂叫聲刺破了天空,將公路沿線睡夢中的人們吵醒,很多人站在窗邊,看到了火光映紅了半邊天。

小佳聞訊也從房間出來,道:“遭了,燒起來了。”

侯衛東苦笑道:“今夜又是不眠之夜,估計很快就會有電話通知。”

侯衛國道:“這應該是嶺西市的事,不應該由省政府副秘書長出面。”

侯衛國有些疑問,道:“現在是晚上,你能准確判斷是哪一個區域。”

侯衛東順手從窗邊櫃子里取了一個平常觀察城中村的望遠鏡,看了一眼,遞給了侯衛國,道:“我以城中村改造領導小組成員,沒事就從望遠鏡

小佳也從臥室出來,雙手撐在窗台上,看著遠處的火光,又接過侯衛國遞過來的望遠鏡,看了一會起火地。

正看著,侯衛東手機響了起來。

“秘書長,我是楚休宏,老廟城中村起大火了,周省長正前往火災地,我已經通知駕駛員過來接你。”楚休宏聲音不急不緩,成熟老練。

侯衛東放下電話,道:“電話來了,我去現場了。”

小佳趕緊給他取過外套,道:“火太大,你注意安全。”

“放心,我是省政府副秘書長,主要是協調,現場指揮應該是嶺西市的領導,沖到第一線的是消防武警,負責救護的是醫生。”侯衛東穿上衣服,揮了揮手,道:“今晚睡不成覺了,明天早上我就不去醫院。”

下樓等了幾分鍾,辦公廳的小車就停到了腳邊。

火災現場一片混亂,外圍是黑壓壓看熱鬧的人群,有笑聲、有喊聲,也有哭聲和焦急的呼聲,許多穿睡衣的人挺著脖子,張著嘴,目瞪口呆地看著沖天的火光以及在火光映照下的濃煙。

進了臨時指揮室,省委常委、熊大傳正在發出咆哮,道:“你他媽的干什麼吃的,消防栓沒有水,趕緊想辦法去,別他媽楞在這里。”

消防支隊頭頭臉上紅一陣青一陣,看了火勢,轉身吼道:“火勢太猛,所有消防車全部調來,不夠,把鐵州消防也調過來。”

侯衛東被現場感染,他沒有去打擾熊大偉,見市政府秘書長在面前,一把將其抓了過來,指著大火,問道:“秘書長,里面還有群眾嗎?”

周昌全在公安廳領導陪同下,也來到了現場,看著滾滾濃煙,皺起了眉頭。

熊大偉也見到了周昌全,趕緊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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