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清脆的關門聲。
浩紀
“浩紀君、拓也君,一聲不作就消失不見了,對不起。本想一起過暑假的,真可惜。醒來的時候就在東京的醫院了,之後一直在住院。本來醫院說,不能外界通信,但我無論如何也要寫才獲准的。兩個人一起讀,拜托岡部大叔來轉交。”
“但到底寫什麼我也不明白……總是夢見同一個夢……我一個人在沒有別人的宇宙中的夢。在這個夢中,我的一切,手指和臉、指甲、腳跟、連發梢都感覺到強烈的寂寞感。三人一起的時候,充實的世界,現在如同夢幻一般。但是如果那是夢幻,說不定我,從最開始,就不存在于現實世界中——我是這樣想的……”
依著地址,起程去那家醫院。途中也不斷地反複看著信,心里百感交集。
“轉院了?”
“對,差不多一星期了。”
向護士打聽後,覺得有些失落。怎麼那麼巧呢……
護士補充道:“要知道轉去的醫院嗎?”“好。”
突然想知道,“那個……澤渡曾經住的病房是?”
護士告訴我後,我自己一人來到這個病房門前。“浩紀君、拓也君,那架漂亮的白色飛機,平安飛到云中的塔上去了嗎?”想到信中的這些,我進去了,隨手關上了門。
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偏偏覺得明明有人。“為什麼呢?”出神地看著那張病床,“和夢境同樣的空氣……”
我向前走了一些,“澤渡,澤渡,你在那里嗎?”手緩緩伸向那感覺上明明有人的方向……
仿佛一陣風吹過,明明碰到了誰的手,一瞬間所有景色都變化了,回到了那片在夕陽下熟悉的原野,那熟悉的廢置車站前。我不可置信地看著這一切,眼前實實在在的佐由理!
“一直,一直,在尋找著……”我們欣喜地不自覺地向對方說著這一句,而佐由理掩面而泣……
我們在那時掉下水的位置邊看著夕陽,兩人都是那麼的珍惜這樣的時候。
“澤渡,”她轉頭看著我,“這次我要按照約定,讓你乘坐BERACIRA,飛到塔那里去。我感覺到,這是讓我們重逢的方法。ねぇ,我不會讓你一人孤單了,我不想放棄任何事物了。我要永遠保護澤渡,這是約定。”抓緊拳頭,我覺得從來也沒有如此認真過。
而澤渡低下頭,哭了:“嗯!約定。”
“一起飛到塔那里去吧。”
BERACIRA在天邊翱翔著,我知道這是夢境,是和佐由理一樣的、真實的夢境。約定好了……
富澤
太不可思議了。我看到這長久昏睡沒有反應的女孩,流淚了。是夢到什麼高興的事嗎?她臉上那副一臉幸福的樣子。
“教授請來一下!”瑪琪的聲音從屏障那邊傳來。周圍的儀器數據起了波動。
我馬上到了隔壁。他們報告著塔的最新情況:“塔的活動能力在上升,變換范圍急劇增大!”“同時,對象的意識活動上升,這是醒來的預兆嗎……她果然……”“變換半徑超過20公里。”
“這是……”我從沒見過著情況,還是暗地里被嚇出汗了。看著無人間諜機傳回來的數據,“難道打算轉換世界嗎!”
瑪琪突然注意到了什麼:“對象意識轉為低下……”
“轉換也緩慢下來……”助手也注意到了,“停止了。”
走前一步看著傳回來的圖景,警報也解除了,我也松一口氣。
“半徑26公里的范圍被轉換了!”“對象意識恢複正常,睡眠狀態也安定下來了,富澤教授。”
“唔……果然塔的活動與對象意識有關。塔周圍被轉換的空間,將周圍的空間吞噬,現在在對象的夢中。澤渡佐由理……只有持續的做夢。”
浩紀
我搽去眼角的淚痕,眼前只剩空空的病房,還有耀眼的夕陽。
雖然只是在做夢,但我觸碰到的佐由理的溫暖,依然尚未褪去。離現在已經很久了的那一天,我們定下了沒有實現的約定。
青森縣津輕郡民間病院
拓也
那天的車站,她和我說過了什麼來著……
“ねぇ!拓也君,可能是很可笑的話,說出來別笑我好嗎?”
“是什麼?不會笑你的。”
“那,我就說了……最近經常做的夢……”
那天上車後,她不斷和我說著她的夢境。
“高塔?和聯合一樣的?”我覺得很奇怪。
“不是,形狀很奇怪的。而且我所在的塔周圍也建了很多一模一樣的塔,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但卻在夢中看到一個個別的世界。我,在那里一直出不去,一個人孤單著寂寞著。然後,在我以為我的心就要這樣消失不見的時候,在空中看見了白色的飛行器。”
“白色的,飛行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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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然後呢?”
“夢就到此結束了。”
睜開眼睛,夢就到此結束了,看到的是天花板,還有頂燈。原來是夢嗎……
回過神來,之前是在船上的,怎麼現在……這里是在哪里呢?我,究竟睡在這里多久了?
好像有些什麼響聲,尋聲望去,門那邊有人進來了。是……瑪琪小姐?
她關上門,注意到我了:“太好了!白川君,你醒過來了?”
“瑪琪小姐……”難不成她這些天都在照顧我嗎……
“真是讓人擔心啊。”
“為什麼……”
“肩膀還疼嗎?”
“不……”
“那我看看……”說罷把手撫在我額頭,“好像退燒了。肚子餓嗎?要吃點什麼?我買了蘋果和香蕉,還有蛋糕哦,吃哪樣呢?”
幾天後,我回到研究所。從瑪琪小姐那里聽說了許多事情,便不能夠靜下來休養了。來到研究所的特殊病房,用自己的ID卡不斷刷著,密碼鎖就是不確認,打不開。
“白川君的ID進不去的哦,”回頭一看,是富澤教授,“傷已經好了嗎?”
“啊……抱歉,讓您擔心了。那個……”
“聽瑪琪說了嗎……去見她嗎?”話說完,教授掏出自己的ID卡開了門鎖。
病房里面,展現在面前的是昏睡的佐由理。
“我們推測持續睡眠,是因為流入的平行世界情報讓她的大腦承受不了導致的。`如果讓她醒來,很可能以塔為中心,世界在瞬間被平行宇宙吞噬。說到底,我們能否喚醒她還是個未知數。為了控制開戰,數日內她會被移送到NSA本部。對于聯合來說,她是十分重要的樣品啊。”
我只凝視著佐由理,腦海里很複雜。“為什麼是澤渡?”
富澤說:“雖然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但我認為並非是個偶然。塔的設計者艾克森·基齊諾艾,是她的祖父。”
沒兩天,我便去見岡部先生。適逢他要宣布組織最後的事了……
“如同所聽到的,塔已經是明顯的兵器了。這25年來,和周圍風景同化的塔,曾經是多種事物的象征。國家、戰爭、民族,甚至絕望和憧憬,一切因時代而變換。但是,塔作為誰也無法觸及的,誰也無法改變的象征這點是不變的。只要這樣想,世界就不會改變了吧。3天後美國就要對聯合開戰了,借著開戰的機會,進行爆破塔的行動。用無人飛機侵入蝦夷上空,使用PL爆彈進行攻擊。威爾達解放戰線組織同時就解散,工廠今天開始關閉。”
到家後收到浩紀的電話,說是明天要來。“知道了,那麼,明天見吧。”
在約定的地方等著,沒事看著橋上一隊又一隊的坦克駛著,回神過來,往他來的方向看時,他已經到了。“喲。”
“3年沒見面了,拓也。”
我們到一家面店吃著東西,寒暄起來。
“什麼時候來的?”
“前天。現在我睡在那所廢棄設施里。”
“廢棄設施?”
“嗯。拓也你的手怎麼了?”
“啊,發生了點事。”
“到底是什麼事呢?”
“等會告訴你。”
他說要去工廠,就和他去了。“今天休息嗎?”他好像有些失望。突然,貓跑過來了。“哦,丘比,還好嗎?”他蹲下身子逗著它。我走開了。
他跟著我來到設施旁的那片已經結冰的水面。聽著我說最近的事情,他扔著石子,像用石頭玩水漂似的。
雪似乎越下越大。我們進設施里取暖。
“讓BERACIRA飛起來?要讓澤渡坐上去嗎?”我放下熱咖啡,質問著浩紀。
“唔,組裝還有一天就完成了,接下來是制禦軟件的問題……”
“等等啊,”沒等他說完,我搶道,“你聽我說話了嗎?讓澤渡沉睡的塔是,它是……”
“它是恐怖活動攻擊的目標嘛,所以才需要拓也你的幫助啊。我說過,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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