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胎動。 (11)

宰相的年紀大約在七十五歲,是個老人,眼睛里卻凝結著不可忽視的光芒。白色的胡須在嘴角掛著,深邃的皺紋和鷹鉤鼻似乎表現出了那種強大的意志。看起來是個不太會開玩笑的類型啊。

相反南泉侯納拜特是個三十歲中等左右的中年體型肥胖的人。雖然看起來很溫和,但也許是因為緊張,剛才一直在用手帕擦著臉上的汗。真是個懦弱的人啊。

另一方,我們的右手邊,是以王弟加諾薩·達·霍恩為首,然後是北山侯霍克斯·馬尼烏斯,接著是西森侯塞莉亞·斯伊爾。

王弟加諾薩看上去確實有四十歲,有一副很有魄力的身材。黑色的胡須和頭發看起來還保持著年輕時候的精悍,眼神很銳利,毫無疑問是個善武的人。

坐在旁邊的是北山侯霍克斯,是個六十多歲的老漢,看起來很輕飄飄的老爺子啊,真是難以捉摸啊。和我們的內藤大叔很像,深藏不露那種類型嗎?

最後一個人,西森侯塞莉亞。有著栗色的頭發,是侯爵中唯一的女性。

大概是二十歲左右嗎?好年輕啊。但那一副毅然決然的姿態似乎不簡單啊。但看上去總給人一種不會變通的頑固者的印象,雖然是個美女,但還是有點不太想接近啊。

其他的人便是各自的護衛和親信了。

宰相修拜因。

東海侯多倫。

南泉侯納拜特。

王弟加諾薩。

北山侯霍克斯。

西森侯塞莉亞。

有關霍恩王國未來的會議現在就開始了。

◆◇◆◇

「兄長說他否定了卡姆拉王子的想法,這樣的想法可能會破壞霍恩王國的根基,所以他打算廢除王子的王位繼承權,把王位讓給我。」

「但是這樣的口頭約定沒有證據啊,姑且先不論王位繼承權被剝奪的事,按照法律,也應該是卡姆拉王子的孩子繼承王位。」

「宰相的意思是說我在說謊咯?」

「我可沒有這麼說。的確先王和王子的爭執十分嚴重,但也許那只是一時氣話……難免會有這樣的想法。」

宰相修拜因和王弟加諾薩,兩人互不相讓的站在平行線上。

正如宰相所說,先王在和去世的王子爭吵之後喝醉了才說了那樣的話,不是很奇怪嗎?

明明沒有那個意思卻又說了……也有這種可能性。問題是王弟深信這一點。

「我想確認一件事情,宰相大人,兄長去世那天,宰相大人和兄長發生過激烈爭吵的事情是真的嗎?」

「…………嗯,是這樣怎麼了?」

「據城里的人說兄長那天好像說了很重要的話,能告訴我那天你們的談話內容嗎?」

他接受了瞪著自己的王子加諾薩的視線,慢慢地開口說話。

「……講到了已故的卡姆拉王子的遺志,為了霍恩王國不被世界遺忘,應該要打開國門,但是先王並沒有接受,所以就吵了起來……」

「真的嗎?兄長那時候沒有說要把王位給我的事情嗎?兄長的死還有幾個令人懷疑的地方呢,您一點頭緒也沒有嗎,宰相大人?」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嗯嗯?難道是宰相殺了國王嗎?

不,只是因為想要開放國門所以才殺了國王嗎?

啊,如果國王不在的話,就可以攝政然後控制這個國家嗎?動機是足夠充分的。

雙方面對面保持沉默。說真心話,我覺得哪個都很奇怪。

嗯,就是問了這個情況所以才帶教皇猊下過來的。

知道教皇猊下擁有能看穿謊言的『真偽之魔眼』的人少之又少,更不用說幾乎處于鎖國狀態的霍恩王國了。

我向坐在我旁邊教皇猊下中悄悄的問道。

「怎麼樣,知道誰在撒謊了嗎?」

「也是呢……」

教皇猊下也露出左右為難的樣子。

「我想……大概是都沒有說謊吧。」

「誒?這是怎麼回事?」

「都沒有說謊的反應啊,兩個人說的都是實話吧……也有可能是誰有什麼東西阻礙了我魔眼的能力。」

雖然還沒有見過能阻礙魔眼的魔道具,但如果魔眼是無屬性魔法的一種的話,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但是我並沒有感覺到有那樣的東西在啊……

「宰相大人是庫奧王子的祖父,攝政的話就很容易了呢,也能有比以前更大的權利,但如果加諾薩王子還在的話恐怕就不會這麼順利了吧,就好像是眼睛里的傻子一樣呢。」

「你說這話什麼意思,北山侯?」

輕飄飄的北山侯剛一開口,對面的東海侯就用銳利的目光瞪著他。

「真是的,再來王城的路上,發現加諾薩王子的馬車車輪有人做了手腳,先寫造成重傷,稍有差池的話恐怕就死了吧。」

「什麼?」

宰相發出了驚訝的聲音。

「起初我還以為是馬車老化的原因,可真的是太奇怪了,卡姆拉王子也是因為馬車而去世的呢……你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嗎,宰相大人?」

「沒有。為什麼我要一直聽那種事情啊,無法理解。」

「是嗎?……」

雖然笑著,但北山侯的老大眼離開了宰相。輪子掉真的只是事故嗎?還是……

我再次看向教皇猊下,但她還是輕輕地搖了搖頭。

我想宰相應該沒有理由殺死卡姆拉王子,畢竟也是自己女兒的丈夫。

「……暫時休息一下吧。」

費爾森國王的話讓兩個陣營的人都走向自己那邊的大門,離開了會場。

我深深地坐到椅子上,深深地歎了一口氣。緊張的空氣真的好枯燥啊,一直不敢眨眼。

霍恩的女仆小姐們(由于穿著民族服裝所以不確定是不是女仆)端來了茶和點心,我喝了杯茶,嗯,好喝。跟逸仙的茶很像但又有不同,櫻吃著的是看上去很想曲奇的東西。

「好吃,國王,要嘗嘗嗎?」

「哪個啊?啊,真的很好吃呢。」

「嗯,想作為土產帶回去給大家。」

櫻微笑著,仿佛是給緊張的空氣來了一針清涼劑,感覺被治愈了……

我把目光轉向了沉沉搭著胳膊的費爾森國王。

「公王陛下對剛才的會議怎麼看?」

「怎麼說呢,兩邊說的好像都是實話,但兩邊也都有很奇怪的地方。」

「啊。這樣的話就不好辦了呢。」

「非常抱歉沒能幫上忙……」

「啊啊,這也不是教皇猊下的錯……」

看到垂下肩膀的教皇猊下,費爾森國王立馬改口安慰。那個樣子,我不由自主地苦笑了一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突然傳來了一名撕裂般的女人的尖叫聲。這個房間雖然有隔音魔法,但只是外面聽不到里面的聲音,里面還是能正常聽到外面的聲音。

聲音是從宰相那邊的門傳來的,我立馬打開那扇門沖向走廊。

走廊里塞滿了人。有個女性在開著的門邊顫抖著蹲下來。剛才的慘叫聲好像是這個人的聲音。

進入房間,就看到一個男人倒在那里,完全沒了呼吸啊。地毯上到處都是吐出來的鮮血,總之先看看死者是誰吧,咦,這不是南泉侯納拜特·切爾明麼……

#378 毒殺,然後是犯人。

■並不是什麼推理。犯人用著未登場過的魔法。把它認為是一種騙術是不對的。冬夜也能用類似的魔法。

會議中斷了。拜托了宰相修拜因不要讓任何人出城。

房間里面沒有爭斗的痕跡。看見了從床上滾下來,大口吐血的南泉侯,有很明顯的中毒症狀。

「【搜索】:毒。」

通過【搜索】可以知道滲入到了絨毯里面的液體有毒。果然是這樣嗎。

在桌子上面有一個托盤,在上面有放了茶壺和灌入熱水的瓷器水瓶。

「這茶是誰拿來的。」

「在開會前宰相讓為所有房間准備的。會議結束前房間沒上鎖,在開會時候誰都可以進這個房間。」

費爾森國王這麼回答道。也就是誰都可能實施罪惡的行為了。在開會時候出席的人是不可能了。可能是某人的手下干的。當然准備這個茶的宰相也可能干。

順便一提,在會議結束時候,護衛們立刻來到這里好好的看了一遍。

明明在門的前面,卻聽不見房間的倒落聲?這麼想到,看到天花板上也有那個龍。也許是因為這個龍所以聽不見吧。

之後讓『煉金樓』的芙蘿拉分析了殘余茶葉,也許會知道是什麼毒,

找到什麼線索。

「但是為什麼要干掉南泉侯呢?這麼說很失禮,但這麼說宰相和王弟也知道我什麼意思了。」

費爾森國王歪著頭。確實,是威脅嗎?又好像是反抗。

「那、那個,關于這件事……」

嗯,對著小聲說著的我,似乎在猶豫什麼的走廊的侍女說了話。

「事實上,這個房間原本是宰相應該使用的。」

「什麼!」

「宰相為南泉侯准備了一個朝南的大房間,但是南泉侯說這個屋狹小,很安心,就和宰相換了。」

侍女指著反方向的一間屋子的門。

確實這個房間面向北,采光不好。然後就讓客人的南泉侯和東海侯住朝南的房,自己住這個朝北的房。

「這麼說的話……也就是事實可能是要干掉宰相嗎。」

八重的話讓周圍的人感到寒意。

本是瞄准了宰相,要毒掉宰相,因為南泉侯和宰相換了房間,所以南泉侯就會代替宰相死了。這麼思考很自然。如果是個人原因要瞄准南泉侯的話,但是。

從王弟派來看,宰相派這邊全是敵人。瞄准南泉侯也沒什麼奇怪的。但是,這種情況下普通是會瞄准宰相的。

房間有八個榻榻米大,有桌子、沙發、衣櫥,北側是窗戶。門的旁邊是呼叫服務人員的按鈕。

打開了衣櫥,什麼也沒有。嘛,這里更像是休息室。

嗯,現在也能用光屬性的【複活】,也許可以讓南侯泉複活,突然想到了這個。

【複活】要求在死後的一小時以內使用。還有身體沒有損傷,還需要巨大的魔力和生命力的極限魔法。

施法者也可能死掉,如果不是親人或者戀人,基本不會用的。

並且使用這個極限魔法的人也必須是很高等級的魔法師,最糟糕的情況,兩個人都死掉了。所以,曆史上成功的例子很少。成功率大致兩成。

我的話,可以沒什麼風險的使用這個魔法,按照花戀姐的話來說,我來使用這個魔法的話,魔力還好,但是生命力給太多了,不只是眷屬,很可能對方的性質都要變化了。

「即使把融化掉的人形的冰再次冷凍,也不是人形了」花戀姐這麼說道。

「希望這個人的靈魂沒有迷茫的升天吧,神啊,讓他安息吧。」

教皇猊下對著南泉侯說著祈禱的話。魂不會去神界的,但會去神界下面的天界的。

在那里淨化靈魂,去往新的身體。太汙濁的靈魂就會變成牲畜……祈禱這個人不會變成這樣。

姑且,伸手去找找口袋里面有沒有什麼東西吧。

沒有什麼值得注意的東西。鋼筆、懷表,還有煙草,一個有煙斗和火柴的小盒子。就這些東西。

之後讓芙蘿拉看了遺體。

「國王,等等。」

走廊里的櫻揮手過來了,怎麼了。

離開了現場去了走廊的櫻的那里,八重也在。

「怎麼了?」

「嗯,那個。最近,有一些經常聽到的談話聲。」

「什麼?」

偶爾能夠聽見?那是怎麼一回事?

「能聽到很遠處的人的談話,偶爾能聽見。問了花戀姐,說是國王大人的錯。」

「誒?怎麼回事?」

「櫻,覺醒了『眷屬特性』了嗎?好羨慕啊……」

八重一臉震驚,等等。『眷屬特性』是什麼東西。

「啊?冬夜沒有從花戀姐那里聽到嗎?尤美娜已經覺醒了。」

「尤美娜?……啊啊,因為眷屬化而產生的力量啊。」

受到「神之愛」而眷屬化的人會覺醒特殊的能力。尤美娜是擁有透視未來的能力。現在還只能看見數秒後的未來。

櫻的話,是聽力啊。話說回來,櫻經常和奏助哥在一起唱歌啊。也經常和在宴會上的醉花一起啊。也可能有那邊的「神之愛」。

八重的話,經常和諸刃姐在一起,希爾妲也是。難道分散了嗎。

「然後呢。剛才好像有掉落到絨毯的聲音。哐當,一下。只是稍微注意了一下這邊。」

「誒?但是那個房間是【沉默】的地方吧……啊,這樣啊。」

因為眷屬化,所以是神力。【沉默】是阻擋不了的。哐當,是湯勺掉地的聲音嗎。

「好像是。在這之後,也斷斷續續的聽見了沙沙的聲音和開窗的聲音。」

「等等,很多地方很奇怪啊。」

「嗯,所以叫我過來啊。」

怎麼回事?喝了毒後,湯勺落地了。死後的聲音很奇怪啊。也就是說,這個時候除了南侯泉,還有別人在屋。

毒有實效性,所以南泉侯在屋里轉來轉去後,然後才死掉,也有這種可能。我認為如果為了干掉對手,用的毒應該是即刻生效的才對。

「會不會聽錯了呢,比如其他房間的聲音。」

「嗯,她們沒有【瞬移】的無屬性魔法。但在空間坐標軸位置的認知上還是有自信的。」

也是呢。如果我也用【瞬移】就很快就明白了。

但還是有幾個疑點。干掉南泉侯用的是毒,那麼犯人沒必要還出現在這了啊。不,也可能是想看南泉侯痛苦的樣子吧。

但是這樣的話,不用毒的話更好吧。根據了解,南泉侯也不強壯,一把小刀就能殺死了。

這種說法是不成立的。這樣的話,最初的目標就是南泉侯了。

「嗯~~~~~~~~~~~~……」

像個名偵探一樣撓著頭的我,還是不知道。

我回到現場的屋子,打開了北側的窗戶,看見了中庭,有幾顆高大的樹,當然誰也沒有。

「窗戶沒有鎖,逃跑也就是從這了。」

跳窗就到了中庭,也沒有足跡。難道踩著樹……就輕功走了?從窗戶到樹有5米遠啊。嘛,我的話就可以。

「土很柔軟,應該會留下足跡的啊……」

如果有犯人,是怎麼跑的呢?啊啊,轉移魔法,但是那個房間有阻礙發動轉移魔法的魔道具啊。像我一樣起飛,也能逃走。

啊啊,這樣的話我是犯人?原來如此,這里是盲點。

……哈。清醒清醒,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啊,看見了窗下掉了什麼東西。

「……什麼啊,木屑啊。」

兩厘米左右的木屑,是窗戶邊上掉的。

這麼想著,八重走過來了。

「冬夜閣下,快去看看東海侯和西森侯!」

聽到八重急促的話,我回到了會議室,東海侯和西森侯互相盯著對方。

宰相和王弟都不在,兩個人旁邊的北山侯很困擾的坐在那里。

「肯定是搞錯什麼了!我們為什麼要干掉南泉侯啊!」

「犯人不是瞄准了南泉侯,而是宰相。剛才換了房間,所以南泉侯就犧牲了。認為宰相很耽誤事的是誰?不用說都知道。」

「不是我們干的!做出這樣卑鄙的手法的……!」

「西森侯也許是這樣,但是其他人呢?」

北山侯雙手交叉的狠狠的盯著東海侯。

「……東海侯啊,這是我要說的話。」

「為了獲勝,不擇手段,這不是北山侯經常干的嗎?」

「我不否定,畢竟北方是玉龍啊。稍微猶豫一下,很容易死掉,一直在危險中,不得已不擇手段。嘛,公王大人擊潰了玉龍,我的壓力減輕了好多。」

北山侯朝著我這邊笑了。不不,已經誤解到這了嗎。

「先說好,我沒有擊潰玉龍。重新建國的機會有很多,但是那個國家只為了自己的利益,國家的瓦解是自作自受。」

「……消滅天都仙海的不是公王陛下嗎?」

東海侯也看向了這邊,這邊也是誤解了啊。

「那是弗雷茲干的,不知為什麼玉龍人說『如果公王不在那,怪物就不會出現了,也不會有戰爭,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實際上,如果我不在,玉龍就真的一個幸存者也沒了。」

「……原來如此,玉龍的人應該感謝啊。果然是公王陛下,漂亮。」

東海侯拍手了。

嗯,怎麼說呢。感覺東海侯的話里有刺。剛才帶著我轉轉的時候,還沒有這種感覺。難道是親戚有玉龍的人?

「如果是公王陛下的話,應該是知道這次的事情是誰搞的吧。」

「不,果然還是很難啊。嘛,雖然是調查了一下,也不能排除是自殺。」

輕松的說著這話,根本什麼忙也沒幫啊,這些人。

東海侯摘下了眼鏡。從懷中拿出眼鏡布擦拭,盯著西森侯他們。

「這麼說,雖然對南泉侯很失禮,宰相平安無事真是太好了。如果宰相不在了,就算王子在,我們也會立刻崩盤的。」

「……為什麼想要認定我們是犯人啊。」

「沒有說你是犯人哦。即使是同派的人,也不是什麼都知道吧。」

兩個人又開始盯著了。開門了,出現了宰相和王弟的身姿。

「向南泉侯的家臣們說明這事了。很抱歉,為大家准備了房間,希望大家在這里停留一陣。」

「加諾薩大人!這行嗎?」

北山侯問到王弟,不說也知道,王都是宰相派的地盤,警戒也沒什麼用。

「沒關系,我們沒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很快就會真相大白的。」

毫不害怕的王弟回答道。真的不是犯人嗎?還是說根本找不到證據?

現在還是什麼都不知道,也可能是在場的人都不是犯人,而是某人的家臣突然暴走的結果。

「那麼,讓我來帶路去房間。很抱歉,布倫希爾德公王陛下。一會就去給公王陛下帶路……」

「在這之前,有個請求。」

拉米修教皇猊下舉起了手,哦。

「以神之名,詢問你們的內心。與直接、間接無關,你們沒有殺南泉侯吧。請清清楚楚地說『我沒有殺』。」

對于這個問題,當然大家都說我沒有殺了。

宰相帶著王弟和侯爵離開房間了。會議室只有我們了,被士兵們待到了城堡的里面的客房。

看了新房間的天花板,這里也有龍。但是,姑且還是查一查吧。

「【沉默】。」

房間遮蔽了聲音。這樣的話,這個房間的聲音肯定不會漏出去了。嘛,如果這個房間藏了什麼人,也能聽到,但是沒有感覺到有人藏著,所以沒問題。

我看向了教皇猊下。

「那個,怎麼了?剛才不是用魔眼了嗎?」

「是,針對剛才的質問,有一個人撒謊了。」

質問是「無論是直接還是間接,是否殺了南泉侯?」這樣的限定問題。如果撒謊,也就是說,本人是承認干掉了南泉侯的。

「那麼是誰干掉的呢。」

八重說道,然後教皇猊下開了口。

「是的,撒謊的是東海侯多倫·哈諾伊。」

#379 第二次殺人,然後是確定犯人。

「毒物是尤羅尼弗雷德,是一種由尤羅尼西亞的根莖所制成的劇毒,從口中進入人體以後,就能對唾液中所蘊含的魔力做出反應,並且很快能腐爛人的消化管使其死亡。」

從『煉金樓』過來的芙蘿拉,對茶里的毒進行了分析。

「那個尤羅尼西亞是……」

「是一種主要生長在玉龍北部險峻山岳地帶的植物,在魔王國澤諾亞斯也偶爾能看到這種植物。」

回答我疑問的不是芙蘿拉而是櫻,看來很了解呢。

「澤諾亞斯也經常使用這種毒呢,因為死相很難看,所以經常用來威脅或者警告對方,這種事情在澤諾亞斯經常發生。」

原來如此,櫻是澤諾亞斯魔王的孩子,也有關于危險方面的教育麼,不過玉龍的毒啊,果然還是跟那邊有所關聯麼。

「東海侯是玉龍的手下嗎?」

「不如說是玉龍那邊雇傭的暗殺者更容易理解吧。」

怎麼說也是霍恩王國的四侯爵之一,我不認為他是鷹犬,反倒是被人利用比較自然。

「主人,這邊的遺體,出了毒物以外還檢測出大量的安眠藥成分,恐怕是在熟睡的狀態下被強行灌入了毒藥吧。」

「誒?」

讓對方睡著了再喂毒?為什麼要這麼麻煩?

會議中止→更換房間→讓對方睡著→遭到毒害→最後死亡。是這個流程嗎?

也就是說,是在睡著的時候被毒死了啊,果然是有誰在這個房間里嗎?

比如事先藏在那個櫥櫃里,等會議結束的南泉侯睡著之後再將其殺害。這什麼啊,完全搞不懂。

啊,不對。本來應該是打算殺死宰相的,從櫥櫃里出來發現確實南泉侯,可被南泉侯看到了臉,還是將其殺害了。

「……搞不懂。」

再說如果是事先埋伏好的話用刀之類的不是更好麼?為什麼要用毒?是之前決定好的麼?

「犯人就是東海侯嗎?總之先抓起來讓他招供就全都清楚了是也。」

「說的好像是推理不行的警察才說的話啊……」

「拋棄……?那是什麼是也?」

我對八重苦笑著。的確,八重說的事情也不是不容易。話說回來,也許那是最輕松的了。

可是還有各種各樣的問題啊,對面可是跟我們沒有任何外交關系的國家的大臣啊。

如果是這個國家的國王同意的話那就沒有問題了,但是是誰呢?現在還在決定中。

魔眼的判斷並不能作為證據啊,雖然我不認為教皇猊下有說謊,但除了本人沒人懂的東西是不能作為證據的啊。

有什麼確切的證據嗎?

我離開現場來到走廊,這時費爾森國王朝我這邊走了過來。


「哦哦,在這里嗎,布倫希爾德公王。剛才跟宰相和加諾薩王弟商量過了,有關王位繼承的會議決定明天繼續進行,我今天就住在這里,公王陛下怎麼說?」

雖說可以使用轉移魔法暫時回去,回去也沒有關系,不過要是我們不在的時候又發生了什麼的話就不好了。而且我們也可以說是嫌疑犯,盡管沒有動機,但也沒有不在場證明。

「其他侯爵怎麼辦?」

「雖然每個人都有住宅,但也不能在這個情況下回去。今晚在准備的房間里住一晚……當然,我們也會時刻注意東海侯的一舉一動。」

費爾森國王小聲的對我說道。

但是完全不明白。東海侯殺害南泉侯的理由是什麼呢?與王位繼承無關的話,說是私人恩怨更容易理解吧。

南泉侯……他看上去是個很不錯的人啊。雖然我不認為他會有什麼怨恨。但好歹也是貴族,大大小小的恩怨可能也會有的吧。

這樣啊,果然還是采取八重的方法嗎……?半夜偷偷溜進東海侯的房間,讓他說出整件事情的經過,然後再消除那段記憶……不管怎麼樣,那個作為最後手段吧。

犯人是知道的,只要不讓他逃跑總會有辦法的……應該。

◆◇◆◇

「雖然是這麼想的……」

「還真的讓他逃了啊……」

我和八重一邊歎息一邊說道,簡單來說,還是讓東海侯逃掉了,現在人在哪兒呢?在那邊那個世界。

夕陽照射在我們腳下的東海侯的尸體上,當然不是我們殺的。

剛才在我們房間談論之後打算的費爾森國王臉色頓時變了,當然已經被告知了東海侯的死亡。

現場是為東海侯准備的房間,他說自己要休息一會兒,兩小時前就把自己關在了房間里。

與確認晚餐菜單的女仆一起,警備士兵進入房間後,發現東海侯已經斷氣了。

順便說一句,這不是自殺。躺在床上的他的脖子上纏著一條圍巾。

「這次是被勒死啊。」

「是被雇傭的暗殺者背叛了吧?」

「也不是沒有那種可能性。」

但是這條圍巾……不是只圍巾吧。極細且光滑的手感……我覺得是有很高的價值。還刺著紋章,不過,這個……

看著死去的東海侯,大家把目光轉向了另一名女性。

「西森侯,這條圍巾是你的吧?」

宰相向西森侯投去了銳利的目光,這個紋章是西森侯……斯伊爾侯爵家的紋章。

移開視線的西森侯慢慢地搖了搖頭。

「不、不是的。盡管那條圍巾的確是我的,但我昨天就已經丟了……真的!」

「你剛才還跟東海侯激烈爭吵來著,難道說……」

「不是的!恐怕是有人在沒有警衛的時候偷偷溜進來的吧。」

確實是那樣。再怎麼說,也不會用會泄露自己身份的圍巾殺人吧?即便是用了,圍巾也會帶回去的吧。

先檢查尸體吧,芙蘿拉用特殊的魔導具對東海侯的議題進行掃描。那是【附魔】了【分析】的手機型醫療器械,就像是以海外宇宙為舞台的科幻小說里的醫療班所使用的小道具很像啊。

拿著那個道具的芙蘿拉輕輕地歪著頭。

「怎麼了嗎?」

「好奇怪啊。」

我詳細的詢問芙蘿拉奇怪的地方。

誒?……的確很奇怪呢,這不符合常理吧。

「不是機器故障的原因嗎?」

我再一次叮囑芙蘿拉好好檢查東海侯的尸體,檢查了很多遍之後確認了。

「果然是這樣,尸體是不會說謊的。」

「也就是說那個時候的東海侯……」

原來如此,會不會是魔法,又或者是魔導具的效果呢?如果芙蘿拉的話是正確的……

如果能使用那種魔法的話,就更不能放跑犯人了。還好現在城里的人不讓出城,應該還來得及。

哈……結果就跟八重說的一樣嗎?不擅長推理的警察,說的好像就是我呢。

我不可能像偵探那樣用推理解開謎團,只能先努力,然後再用力量找出答案。

雖然是強行的,但還是要趕緊去吧。如果逃跑的話就麻煩了。對暗殺組織不必客氣。

我彙集神氣于兩眼,解放『神眼』,用視線掃過房間里的每一個人。

修拜因宰相、加諾薩王弟、西森侯、北山侯……都不是嗎?當然,費爾森國王和拉米修教皇猊下也不是。

「額,公王陛下,怎麼了嗎?」

感受到我突然銳利的視線,教皇猊下變得有些不安,小聲的對我問道。

「抱歉,稍微確認一下。」

我向教皇猊下道完歉,接著走出房間來到走廊上,也用神眼掃視正在等待的護衛和騎士,當然還有窺探的情況的女仆們。

有了!

我徑直走到那家伙面前。

我眼前站著的是一個普通的士兵,是個有著茶色短發的青年。

懦弱的臉龐讓人看上去人畜無害。他穿著霍恩王國的盔甲,腰上掛著劍,手里拿著槍。這應該是守衛城里的警衛之一吧。

「干、干什麼?」

帶著一些痙攣的笑聲,青年開口了。對那家伙,我也露出吃驚的笑容,拍著他的肩膀。

「很遺憾吶。」

「誒?」

「【重力】。」

「嗯哇!」

因為突如其來的加重魔法而拜倒在那里的青年士兵,我一動也不動,他卻望著我,眼神里充滿了驚訝和憎恨。

「布、布倫希爾德公王陛下,您到底在做什麼……」

修拜因宰相跑過來想我詢問具體情況,突然把本國士兵制服了什麼的,肯定會慌張的吧。

「我只是抓住了嫌疑犯而已啊,請等一下,我現在就把那張假面具撕下來。」

我從【存儲】中取出鋼繩困住那個士兵的手腳,畢竟要解除【重力】,以免他逃了。

「好麼,接下來就是,【吸收】。」

「啊,什……」

吸收魔法【吸收】吸收了福在該青年士兵身上的魔力,我用神眼看出這家伙渾身上下散發著某種魔法,另外之前【重力】的魔法也被吸收了,加重效果也就消失了。

青年士兵的樣子漸漸發生變化。頭發是黑發的,而且被梳得很長。樸實的青年的臉,變成了眼神犀利的狐狸臉,圓圓的下巴線條也長了起來,長出了下巴。不管怎麼看,不是青年而是壯年的男人。而且他的身材也在不斷變大。

「這、這是……!?」

王弟加諾薩驚訝的睜大了自己的眼睛。

現在在那里的,已經不是一個怯懦的青年,而是一個充滿殺氣的視線,是個奇怪的男人。

「改變面貌的魔法。這是潛入工作中最佳的魔法啊。是無屬性魔法?還是偽裝?」

「……為什麼會知道……!」

「推定的死亡時間有點奇怪呢。」

回答那家伙的不是我,而是芙蘿拉。沒錯,以此為契機,我得知了犯人究竟是怎麼做到的了。

「根據死後的魔力枯竭情況看死者應該是死了有5小時到6個小時左右。」

「這樣一來,跟南泉侯被殺害幾乎是同一時間,東海侯也被殺了。也就是說,兩個小時前把自己關在屋子里的不是東海侯,那會是誰?就是說有人假扮了東海侯,那一定是使用了魔法,我還想,如果你沒有從這座城逃走的話,就一定會改變自己的樣子,然後呆在這里。」

「切……!」

也許這之後也是要殺了誰,然後把它當作內戰的導火索吧。否則,趕緊逃走也是不奇怪的。

男人咬牙切齒地盯著這邊。他的眼睛里充滿了仇恨和憤怒。這和被看穿了不一樣,完全是對我個人的憎恨。

「你,是『克勞』的余黨吧?」

「!」

被恨染紅的眼睛一瞬間驚呆了。我將手伸進那個男人的衣服里搜尋,像京劇那樣的假面具滾了出來。果然是這樣啊。

「前玉龍的暗殺組織來到我們霍恩王國有什麼企圖?是為了要引發內戰嗎?以宰相為目標結果卻錯殺了南泉侯,是來煽風點火的嗎?」

「哈哈哈……『克勞』絕不屈服,我什麼也不會說的,殺了我吧。這個國家不久也要完了,在你這次憤怒之後。」

「那種事無所謂的。暗招來,種下虛偽的記憶——【催眠】。」

「什!?」

我放出的催眠魔法漸漸地奪去了眼前這個人的意識,姑且也是有想好魔法對策的。

好了,請把你知道的都吐出來吧。

#380 真相,然後是侵攻。

沒有佩戴阻礙系的護符的間諜就這樣中了【催眠】。

好好的想一想,如果佩戴這樣的護符,也會解除自身的變身魔法,魔法有長處也有短處啊。

整理了從被催眠的間諜那里獲得的資訊,大致上是了解了。

◆◇◆◇

讓南泉侯在會議開始前睡著,然後藏在衣櫥里。

也就是說,從我們第一次見面開始,南泉侯就是假的。

會議進入休息的時候,自己提出要和宰相更換房間的要求。然後讓別人誤解是要干掉宰相。

進入房間,把藏在衣櫥的南泉侯給毒殺掉了。

從窗戶逃跑,用帶爪子的繩索逃到了房頂,窗戶下的木屑就是那個時候掉落的。

就這樣侵入了東海侯的房間,變身成東海侯的樣子,用從西森侯那里偷的圍巾絞掉了真正的東海侯。

順便一提,間諜用的魔法是無屬性魔法【模擬】,簡單的說就是擬態魔法。

這個魔法的厲害之處是可以改變肉體。和我的讓別人看見的幻影不同,即使觸摸到也不會暴露。就連聲帶也擬態了,聲音都一樣。

當然,這個魔法也有缺點,就是不能變成比自己體積小的東西。比如不能擬態成孩子。

並且要擬態的話,必須要觸碰本體。本體還必須要死掉才行。

不能進行長時間的變身,最多只有六小時。如果解除了變身,想要再變回來,就必須再次觸碰本體才行。有著這樣那樣的限制。

即使這樣也是很適合潛入任務的令人恐懼的魔法啊。

使用這個魔法,間諜變身成為東海侯,故意去引起宰相這邊和王弟那邊的紛爭。進入房間後,把已經死掉的東海侯的遺體放在房間里,自己從窗戶逃跑了。

就這樣裝作面無表情的士兵的樣子,被我抓到了。這個擬態的本體的士兵的遺體在王宮的壁櫥里面發現了。

更讓我震驚的是,這家伙擁有『存儲卡』。

『存儲卡』是在反面世界普及的施有收納魔法的卡片。雖然不能停止卡片的時間,只是散步時候用來收納格雷姆的道具而已。

這家伙用這個卡片,搬運東海侯的遺體。反面世界的卡片,為什麼這家伙會有呢。看來玉龍也有從反面世界漂流過來的人啊。那個漂流者被『克勞』抓到,掛了,所擁有的魔道具全部被奪走了。其中之一就是這個卡片了。

兩起案件的犯人肯定是這間諜了。事情解決了,萬事大吉、萬事……才不是這樣啊。

「那個間諜在一年前就潛入霍恩王國了,為了讓這個國家混亂而行動著。你們兩個人的對立也是這家伙一手策劃的。」

「什麼……!」

「居然……!」

宰相修拜因和王弟加諾薩都不說話了。不久天亮了,兩個人都很憔悴的樣子,不只是熬夜的原因。

『克勞』的目標是,這個間諜化身成國王,就如之前介紹過的一樣,讓王弟繼承王位,廢掉第一王子。

在此基礎上,干掉國王,讓王弟和第一王子之間起紛爭,然後導致內戰。

但是第一王子因事故掛了。這對于間諜來說,也是意料之外的。重新設計了計劃,為了讓宰相能使王孫繼位,就裝作國王病死,事實上是暗殺的。

讓第一王子派vs王弟派變成王孫派vs王弟派。

「就、就這樣我就被敵人為所欲為的操控著了……」

稍微睜開了眼睛的王弟加諾薩顫

抖著低下了頭,在旁邊看著的宰相開了口。

「那家伙的目的究竟是……」

「假設,只是一個假設。如果變成內戰了,雙方有沒有什麼想要使用的東西呢。」

「「!」」

兩個人又露出了震驚的表情,看了我一會,然後互相的視線移開了。

「『鐵機兵』。」

兩個人震驚的反應似乎表達出了什麼。

鐵機兵,羅德梅亞的鮑曼博士參考機動裝甲所搞出來的東西,使用『黃金結社』的資金開發的機器人。

和矮人們開發的用于土木工程的「侏儒」不同,鐵機兵完全是用于戰斗的。

「不是還沒有購買嗎?鐵機兵。為了清除各自的敵對勢力,從不認識的黑商人那里購買。也許還沒購買吧。」

「「…………」」

兩個人完全沉默了。

比如『存儲卡』。干掉了持有這卡片的從反面世界漂流過來的人,卡片里的東西落入『克勞』手中。在這其中,最能引起他們興趣的就是格雷姆了吧。

根據那個間諜的記憶來說,可能是那個漂流者去了『工場』擔任要職了。為什麼這麼說,是因為那個卡片里面儲存了魔工國艾辛格的『軍機兵』3000台。

一個人持有這麼多格雷姆只能想到這個。雖然是軍機兵,但也不是一個人就能全部操控的。可能是在交貨的途中不幸漂流到了這邊吧。

然後最糟糕的是,新形成的暗殺組織的『克勞』的里面,有『黃金結社』的人。

格雷姆的技術和鐵機兵。當然『克勞』都獲得了。然後在此基礎上制造的新型鐵機兵通過秘密通道賣給了王孫派和王弟派。作為決戰兵器。

當然,獲得的金錢並不是目標。

讓霍恩王國內戰,削弱軍事力量。投入鐵機兵,再擴大受害。王都的近郊會成為戰場。當然如果戰況變長,國家的兵力都會投入到王都附近,國境的防守力量就薄弱了。特別是北山侯和王弟加諾薩治理的北部地方,和玉龍接壤的地方。

新型的鐵機兵,是鐵機兵,又說不上是鐵機兵。是變成了格雷姆的鐵機兵。

內戰的戰火擴展到的地方就會有玉龍的鐵機兵侵入。

同時,讓在王都近郊的所有鐵機兵無法操作,開始從內部的侵略,霍恩王國無力抵抗,只能按照『克勞』計劃的那樣崩潰。

「這些只是大體的計劃了。嘛,比我預想的還要多,但是和我預想的沒有多大偏差。」

這麼說很失禮,霍恩王國的魔法和科學上的認知還是發展中……應該是停止了。只是用著一代代傳下來的魔法、魔道具和技術,除此之外一無所知。就這樣被『克勞』利用了。

大致是這樣吧。剛開始可能是沒有格雷姆技術的計劃。從霍恩的內部解體,一點點的被『克勞』所支配。每十年就向霍恩的中央輸送『克勞』的成員,變成了由舊玉龍人所控制的地盤。

是這樣吧。「侵食」這樣的感覺吧。不知不覺霍恩的人變成了玉龍的人……能夠想像到。

「國王陛下……兄長大人……被那家伙暗殺了……是真的嗎……?」

加諾薩很費勁的說出了這句話詢問我。在膝蓋上能看見顫抖的拳頭。

在房間的角落的沙發入座的費爾森國王和拉米修教皇看向了這邊。這件事還是應該清清楚楚的說出來比較好吧,這個是……

「……毫無疑問,被干掉了。物證,也是一年前的事情了,很難找到了……失禮了。」

在加諾薩和宰相的前面放了一段影像。

透過【催眠】加上【記憶喚起】把強行從間諜那里獲得的記憶用【蜃景】放了出來。

在兩人面前出現的是每天都向國王喝的茶葉里加入微量的毒的傭人,還有擬態成傭人的間諜的身影。

泡茶和端茶的是別的傭人,他們是無辜的。乘管理茶的人不注意的時候,這家伙把毒加到了茶葉里。

現在那茶葉也找不到了,沒有決定性的證據。

「只能相信這個記憶了。如果認為我在作假,那這事就到此結束了。」

【記憶喚起】並不是讓我更深的知道對方,只是讓我看到幻影。這也成為不了什麼證據。

突然,眼中充滿怒火的加諾薩站了起來,朝著關押間諜的房間走去。等,糟糕了。

追著加諾薩,飛奔到隔壁的房間,為了防止咬舌自盡,把他的手綁了,施加了【麻痹】的間諜在地上打滾。

能看見幾名士兵和八重、櫻在這里看管著。

加諾薩突然進屋,士兵們吃了一驚,無視了這一切的加諾薩舉起了劍向間諜揮去。

「……!」

砰,劍被我施加的【囚牢】魔法彈了回來。

「為什麼要阻止我!」

「啊,不是要阻止你。只是,不能讓你一個人就這樣獨斷的把他處刑了。」

加諾薩是王弟,但不是國王。

我在想就這樣獨斷的處決了暗殺了國王的大罪人好嗎,至少也要讓宰相也同意啊。還有殺南泉侯和東海侯的罪,嘛,畢竟是他國的事情,我解除了【囚牢】。

「……確實對這家伙應該公開處刑,至今為止的事情也應該讓國民知道……」

「庫……」

聽到宰相的話的加諾薩咬著牙。

這麼說有點那什麼,霍恩的國民和領主們會對這內戰的傳言,對國家產生不信感。

這是他人的陰謀導致的,嘛,能改變矛盾的方向,不也挺好嗎。不,這是理所當然的事實啊。

盡管施加了【麻痹】,但這個間諜還是能狠狠地看著我,眼神中流露出憤怒和憎恨,感覺好像在笑。

「【複蘇】。」

解除了【麻痹】,可能會咬舌自盡,就施加了回複魔法。

「有沒有什麼想說的。」

「庫庫庫,霍恩已經完蛋了。沒有了我的定時聯絡,『克勞』已經開始行動了,現在有3000鐵機兵和相同數量的格雷姆開始進攻霍恩北部了,這個國家就是我們新生玉龍的支配地了。」

「不可能!」

「什麼!?」

宰相和加諾薩同時叫了出來。確實很多啊……作為軍機兵的鐵機兵不需要那麼多駕駛員,武裝格雷姆本來也不需要駕駛員。

大致6000台嗎,駕駛員大致是一半的五分之一,也就是600,600人嘛,實際上是十分之一。

但是武裝格雷姆是……根據『黃金結社』的情報而制作的嗎。做那個需要『隸屬化項圈』,在玉龍有大量的這東西也不奇怪。

「這樣不行!立刻回到北方,強化防禦!」

擁有霍恩北部領土的王弟加諾薩出門了,和擁擠的士兵撞在了一起。

「無禮!你這家伙,是誰……!」

「很緊急,請求寬恕!王都的幾台巨大的鐵騎士暴走了!到處搞破壞!請立刻采取措施!」

「你說什麼!?」

對著下跪低頭的士兵,這次是宰相發出了驚訝的聲音。

「庫庫庫,哈哈哈,太晚了,還不快跑?這樣下去在王宮的王孫陛下就會掛的哦。」

「你這家伙!」

加諾薩抓著間諜的胸口,拎了起來。即使加諾薩盯著他,間諜還是不停地笑。

「原本如果沒有費爾森的同盟的話,霍恩就早被玉龍吞並了,不理解想要領導低能的霍恩人的天帝陛下的愚民的國家,毀滅就好了。我們已經開始了流浪,而你們居然還在悠閑的生活著……」

「什麼啊,只是對霍恩王國的嫉妒啊。」

我這麼說著,那個間諜憤怒的看向了這邊。

「你閉嘴!就是你毀滅了我的國家!你知道榮耀的玉龍人是怎麼想的嗎!」

「所以說毀滅了你國的不是我,是弗雷茲啊,在這就搞錯了。」

「閉嘴!如果你乖乖的交出巨人兵給天帝陛下的話,玉龍就不會毀滅了!就因為你一人的傲慢,導致了玉龍好多人犧牲了!你這個惡魔!」

說的都是什麼啊。這家伙說什麼呢。所以說討厭笨蛋和醉鬼。根本聽不懂話。雖然不是所有的玉龍人都這樣,估計也是有很多這樣的。

「別光說對自己有利的事!什麼榮耀的玉龍?哈,聽了就很好笑。真心想要重建玉龍的人聽見了會怎麼想?你們干的事和奪走他人東西的盜賊沒什麼區別。盜賊有什麼榮耀。」

「你這家伙……!」

「『克勞』什麼的不是很懂,結果不是和盜賊團一樣嗎。還裝的很偉大。貶低玉龍人的不是我,而是同為玉龍人的你。」

實際上,現在玉龍的土地還是存在的,其他的國家現在不想和玉龍扯上關系,但現在

也有即使艱難也要重新複蘇玉龍的人。

如果不是真要重振玉龍的話,就會被哈諾克王國、魔王國澤諾阿斯、羅德梅亞聯邦、費爾森王國分割占領了。

「嘛,盜賊的榮耀的什麼的。擊潰『克勞』已經是既定事項了。你不要忘了你想要干掉我和我身邊的人這件事啊————檢索,霍恩王都里面有幾台鐵機兵。」

在面前的地圖上,落下了幾個紅點。

『檢索結束,一共31台。』

「就這點啊,八重,拜托你了。」

「我不在意。」

看向了背後的八重,她笑著點著頭。如果是我的瑞吉蕾芙,很可能給王都帶來第二波傷害。

打開了窗戶,八重向著朝陽的中庭跳了出去。

朝著太陽升起的天空,她高高的舉起了左手。

「降臨吧!史維特萊德!」

從左手無名指的婚約戒指的收納空間里,伴隨著炫目的光,藤色巨大的武者出現了。大地顫抖,在霍恩的大地上,八重的史維特萊德降臨了。

#381 鐵機兵改,然後是掃除垃圾。

「這、這是什麼鬼東西……!」

「好大……這、這就是布倫希爾德公王所持有的巨人兵……」

第一次看見機動裝甲的王弟和宰相、北山侯、西森侯,還有霍恩的士兵們,大家看著八重的史維特萊德發呆了。

可能想像的是和買進的鐵機兵差不多大小的東西吧。嘛,聽說是鎖國的狀態,也不會獲得什麼正確的情報啊。所以才會被『克勞』的那些家伙所利用啊。

只要知道了『黃金結社』的事情,也不一定會想購買鐵機兵這樣奇怪的商品。如果是從費爾森附近打聽到的消息也就不會感到奇怪了。那個事件對于費爾森而言,是因為先王的去世而引發的。不能夠隨隨便便的說。

八重輕松的從史維特萊德的膝蓋跳到了腰部,又跳到了駕駛艙。明明用下升降用的鋼絲繩就好了……嘛,對于八重而言,這樣才是最快進入駕駛艙的方法了。

八重進入駕駛艙,關上了艙門,伴隨著低沉的發動聲,各個晶材零件開始發光了。

「那麼,我也跟著去了。櫻,姑且敵人不會來到這里,如果過來了,就用羅絲薇瑟去迎擊。」

「知道了。」

櫻輕輕的點了頭。櫻的婚約戒指中存有專用機羅絲薇瑟,也有擅長的歌唱魔法,交給她也沒什麼事。

透過【飛行】我緩慢的飛起來了,宰相修拜因向我喊道。

「公王陛下……!請您一定要救救王都……!」

「沒問題的。現在就從王都出發追過去。拜托你們去救助市民和讓市民避難。」

我這麼回答了宰相,一下子飛到數十米的空中。

「鎖定目標,王都內的鐵機兵。【傳送門】發動。」

『收到。【傳送門】發動。』

在王都里到處都漏出了【傳送門】的光芒。地面上開啟了轉移陣,所有的鐵機兵都掉到了王都郊外的平原上。

「八重,出發了。」

『收到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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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重的史維特萊德也進入了轉移陣。用【瞬移】和我一起來到了王都郊外。

如果是短距離的轉移的話【瞬移】還是比較輕松的。如果是強制轉移很多數量的話,還是【傳送門】好。

在轉移的平原上的鐵機兵們窺視著附近。在這里就算暴走也不需要擔心什麼。

…………啊。也就是我也可以用瑞吉蕾芙來收拾了。嗯……算了。八重變的很有干勁了,如果用瑞吉蕾芙很容易改變地形。

我從史維特萊德的肩膀上下來了,觀察眼前的鐵機兵。

大小是比以前的鐵機兵稍微大了一些。大致7米左右?也有裝甲。和以前一樣手臂長,腿短,沒有頭部。但是還是和以前的不同。確實背部應該存在的駕駛艙沒有了。

完全就是無人機啊。肯定是融合了格雷姆的軍機兵的技術。能看見是多個指揮官下令,然後鐵機兵服從命令開始活動。

很可能是從格雷姆中取出了核心的「G立方體」和頭腦的「Q晶體」,直接移植到了鐵機兵的身上吧。

我以為有會有一些指揮官,結果全是無人機。這樣的話就不能靈機應變的下達指令了,只能單純的按照之前的指令活動了。

我組合了機動裝甲和格雷姆的技術,制造了新的「超裝甲」。但是對方只是拿來照搬照用了。

但還是有幾個疑點。雖說是機動裝甲的劣化版,但是再現制造鐵機兵的技術是從哪里來的呢。

開發鐵機兵的鮑曼博士已經被羅德梅亞處決了。所有的技術相關人員都應該被抓起來了。鐵機兵的生產工廠應該全都摧毀了。

進一步說,表面世界的人很難這麼簡單的就使用格雷姆的技術。

也許是,和持有『存儲卡』的人一起過來的格雷姆技術員有很多人。雖然在間諜的記憶中沒有與此相關的。

如果是押運軍機兵的話,有幾個整備的技術人員在也不奇怪。

嘛,怎樣都好了。總之,先把那些家伙無力化吧。也必須要解決掉迫近國境的問題啊。

「盡可能多的瞄准四肢,減少傷害,之後給博士和愛爾卡工程師分析。」

『收到是也。』

我從史維特萊德下來的同時,敵人拿著突擊槍瞄著這邊過來了。

那個行動好像是有組織的,五台機器按照V型突擊過來了,果然還是軍機兵的技術啊。

軍機兵的性能比起其他的格雷姆要低。是利用數量取勝的。為此,統率力很強。協同作戰的能力要比普通的格雷姆強。但是————

『九重真鳴流奧義,飛燕裂破。』

腳部使用了增幅的史維特萊德從正面擊破了V型的鐵機兵。

伴隨著巨大的聲音和振動,四台鐵機兵被吹飛了。

在最前面的鐵機的腹部被史維特萊德的刀貫穿了。果然是無人機啊。比起遠程操作,不如說和【編程】很接近。命令是「消滅霍恩王都」或者是「擊潰敵人」嗎。

也許八重攻擊的是那5台的指揮官機,剩下的四台立刻沒有了協調能力,也沒有了協同攻擊。

根本算不上對手啊。一台又一台的成為了史維特萊德的刀的餌料。

雖然其他的鐵機兵也聯合著攻擊過來了,結果就是鐵機兵變成了兩塊廢鐵在地上滾著。

「和以前的鐵機兵相比,確實變強了。也變的結實了。之前只要打一下就會有什麼零件掉了。」

說是鐵機兵「改」吧。嘛,根本沒法和機動裝甲相比。

數分鍾後,所有的鐵機兵都被斬下了,平原上到處都是機器的殘骸。果然全是無人機啊。從裂開的胸部裝甲看見了里面的「G立方體」。果然是用了格雷姆的技術啊。

從殘骸中確認到了和以太液體相似的東西。渾濁的赤褐色的液體,只能感到薄薄的魔力。如果把以太液體形容為碳酸水,這個就是沒有氣的碳酸水。劣質品就是劣質品,就連複制品也稱不上的商品啊。這也太差了吧。

雖然做的事情和博士一樣。

殘骸用【存儲】收集起來了。接下來我展開了王都的地圖,開始了檢索。

「在檢索什麼呢?」

把史維特萊德收納到了戒指里的八重在我的身後看著地圖。

「這些鐵機兵既然使用了格雷姆的技術,那麼附近一定有契約者的存在。從鐵機兵的數量來看,應該有六七人……這些家伙是『克勞』的成員……有了。」

考慮他們要命令指揮官機,也就是身上沒有阻礙的護符了……猜中了。看來持有面具是很重要的啊。結果因為這個面具就被我發現了,真可笑啊。

好像是馬車還是什麼的在跑著。看上去散開了,離開了王都的北門,逃跑了。會讓你們逃掉嗎。

「走吧,八重。」

「知道了。」

握住了八重的手,我發動了【瞬移】,一下子來到了城北的郊外。

◆◇◆◇

那個有篷馬車全速的離開王都,在朝日下跑著。

設計好的作戰一項一項的失敗了,馬車里的全員都很困惑。

在數月前就從霍恩王國的內部誘導著內戰,現在不得不強行對王都進行壓制,而且當成寶貝的鐵機兵也突然全部被消滅了。

全部都是因為那個怨敵,布倫希爾德公王,他來到霍恩王國後,步調就亂了。

「所以我就說過了!在攻擊霍恩之前,一定要想辦法干掉那個公王才行!」

「別說的這麼輕松!在那個國家有多少刺客啊!有誰回來了嗎!」

在接近公王之前,刺客就沒有了消息。

在『克勞』里面流傳著布倫希爾德有神秘護衛集團的存在。

也就是布倫希爾德騎士團的來自神國逸仙的「忍者」集團了。

即是不共戴天的敵人,也是不敢當作敵人的存在,這就是布倫希爾德。

本來的話,是不想讓布倫希爾德注意到的,然後取下霍恩,把玉龍的人遷過去,然後成為新玉龍的天帝國的基礎。在數量上是玉龍多。只要能占領了這塊地方,之後就好辦了。

但是『克勞』入手了格雷姆。

那個東西簡直就像是為了引領『克勞』一樣而突然出現。

結果那個東西根本不是布倫希爾德的對手,後來才注意到。現在再想想,也感到了是被『黃金結社』那群家伙給利用了。

那些家伙執著于把鐵機兵變得比布倫希爾德的巨人兵還要厲害。結果就產生了別的目的。我們的目的是把霍恩變成新玉龍的天帝國。勝過布倫希爾德的巨人兵不是第一目的。

「果然就不應該使用鐵機兵……!這個東西把那個惡魔給叫來了!」

「完蛋了什麼的,現在說也沒用了!現在應該盡快回到本隊中……!」

「?」

在馬車行駛的道路中央有一個少女站在那。

看見了那個少女,馬夫根本沒有停車的意思,反而加鞭加速了。

有著那個少女的印象。是憎恨的敵人那邊的東方的劍士。無需猶豫,干掉就好了。在車廂里的那群家伙這麼說著決定了。

四匹馬咆哮著,黑發的少女沖了過來。

接下來的瞬間,除了馬,其余的東西全都被干飛了。

◆◇◆◇

飛起來的八重把馬車上的馬具給切開了,然後這些馬就在街道上亂跑了,畢竟馬是無罪的。

另一邊,沒有了馬的馬車那邊,在前輪上打了布倫希爾德的子彈。

沒有了前輪的馬車向前翻滾,在街道上,那個車就解體了。用【搜索】確認了在馬車上的只有持有面具的『克勞』的成員。

側翻的馬車,帶著面具的黑色男人們從馬車里趴了出來。

「你們還想逃嗎?」

「布倫希爾德公王!」

從中爬出來的一個男人,用著和我家的椿的手里劍差不多的東西扔了過來。確實是「飛鏢」啊。

「【護盾】。」

被不可視的盾擋住了,像箭頭一樣的鐵片落地了。還很好的塗上了毒。

「啊啊啊啊!讓你好好地知道我們玉龍的怨恨吧!」

「所以說你們怨恨的對象搞錯了啊。笨蛋嗎?就是笨蛋啊,肯定沒錯了。」

這些家伙的耳朵上肯定有能過濾掉掉對自己不利的話的過濾器啊。

只接受對自己有利的被扭曲過的事實,向世界宣傳被扭曲過的事情,宣揚自己是正當的。和自己主旨不同的東西要徹底排除掉。只能看見充斥著打著愛國心之名的傲慢。

對著沖過來的男人打了麻痹彈,讓他不能動彈了。

在這時候,八重的刀影閃來閃去,其他的人都失去意識倒下了。

沒有拿下這些家伙的面具,就那樣用魔法毀掉了,如果再自爆就很麻煩了。這些家伙應該好好受到霍恩的審判。

「就像你們不原諒我一樣,霍恩王國也絕對不會原諒你們。再說著愚昧的話,就是玉龍人的恥辱了。就算是玉龍人,也會丟棄你們不管的。」

「庫……」

抓起了一個人的腦袋,透過【催眠】加上【記憶喚起】獲得必要的記憶。不想看這些家伙的榮譽什麼的記憶。

…………切。看見『黃金結社』的首領賈塞德直轄的工廠了。賈塞德因為淤泥盒子的原因精神崩壞了,然後就這樣被費爾森處決了,看漏了吧。還有……

「怎麼了?」

「嗯,果然從反面世界飄流過來的人里面有格雷姆工程師,好像是用『隸屬化項圈』強行讓他們工作的。」

對八重說著記憶的一部分。這個技術人員結合了鐵機兵和格雷姆,然後制造了新的技術。是很優秀的格雷姆工程師啊。

明明語言不通,用著只言片語來交流的樣子。

「漂流者啊……如果沒有玉龍,就能保護好他們了呢。」

如果在桑德拉,也很不秒啊。那邊也是相當的無法地帶啊。

嘛,那邊有著很多剛剛解放的奴隸啊。不會去虐待出現的異世界人吧。

拜托過其他國家的國王,如果發現漂流過來的人要加以保護。和弗雷茲出現時候有特殊的共鳴音不同,無法做到剛漂流過來就保護,很難受啊。

如果融合這兩個世界,就不會再有這事了。但這是好事呢還是壞事呢?

綁住了現在不能動的策劃襲擊王都的主謀者,使用【傳送門】,返回到了王宮的中庭。

「哦哦!公王陛下!這家伙是……!」

「是的,就是想要把王都變成一片火海的家伙。這家伙也是『克勞』的。」

看見我的宰相跑了過來,看著在地上打滾的這家伙,眼神很生氣。

在背後的霍恩的士兵也露出了憤怒的表情。

「把這家伙押到地牢去!讓會回複魔法的人在旁邊,在他被處刑前,不要讓他自殺了。」

身體被麻痹不能動彈的,和被八重打暈的這些家伙被霍恩的士兵們帶走了。

剩下的只有霍恩北部的危險了。

和我們不同,沒有智能手機的那些家伙們,這麼早就開始行動了嗎?

不,既然有了反面世界的技術,有了通信機也不奇怪了。妮亞的『紅貓』也有。嘛,檢索一下就知道了。

「檢索,霍恩北部,和玉龍接壤的地方的鐵機兵……還有格雷姆。」

『檢索中……檢索結束。現在表示。』

地圖上落下了好多的紅點,果然已經開始行動了嗎。

但是全屏都紅了,很難理解啊。

「把格雷姆黃色表示。」

『了解,變更表示。』

……還是沒怎麼變。紅和黃摻在一起,眼睛都看迷了。

「一共有多少台?」

「鐵機兵3021台,格雷姆3122台,一共6143台。」

和預想的差不多啊。事實上『克勞』的家伙沒有幾個。

「這次我去吧。」

櫻看著地圖問著我。櫻過去被『克勞』的暗殺者追殺過。因為緣分而與我相遇,看來現在已經無所畏懼了。

畢竟對面就算是群攻也贏不了櫻啊。

但是,6000多台,對于櫻的羅絲薇瑟機來說還是不行啊。即使這麼說,八重的史維特萊德能干掉3000,而我的瑞吉蕾芙能干掉2000,只要多花費時間,也不是不能干完。

沒辦法,叫騎士團吧。地點是玉龍,也不需要什麼許可了。

話說回來。

拿出智能手機准備打電話,能打通嗎?才清晨啊。考慮到時差,可能是在深夜里面要起床了。

『啊……喂喂……』

「博士嗎,剛醒嗎?」

『醒著啊……終于完成了……正准備睡覺……』

「完成了?不好意思,能立刻投入實戰嗎?這個。」

『嗯?使用嗎?是能用啊,為什麼這麼說啊。』

意識模糊的博士反問過來了,我把這里的狀況給博士說了。

『吼吼,變成了很有趣的事了呢。確實是作為測試的對手呢。既然是無人機就沒什麼可以憂慮的了。我知道了,黑和紅,我讓兩台機器都能運轉了,駕駛員就由你來聯絡了。』

啊,這樣啊,還有這個啊。

她們無論哪個都很難早起啊。最糟糕的情況是電話都不接。

沒辦法了。就先拜托值得拜托的人吧。大家也都住在一起。

在智能手機的「通訊錄」中找到了那個人的號碼。

「啊,喂喂,艾斯特小姐嗎,這麼早很抱歉,我有點事想拜托你,嗯嗯,是的……」

如果是她的話,我確信至少會有兩個人醒過來。也是有擔任著義賊團的副首領的原因啊。

那麼,我就去迎接早間訓練的騎士團吧。

這麼早就讓他們來打掃垃圾真是很抱歉,這個月會發特別獎金的。

#382 新的超裝甲,然後是武神的弟子。

『沒想到一大清早就要乘坐這個呢。』

矗立在玉龍大地上的巨大的黑色獅子發出了一聲埋怨。

『獅獸諾瓦爾』,古代機體的格雷姆的核與機動裝甲使用相同技術組合在一起的機獸,『超裝甲』。

因為是『黑之王冠』的格雷姆——諾瓦爾的專用機,所以駕駛員

也就是諾瓦爾的主人——諾倫。

從剛才發出的聲音不難聽出還在因為這麼早就被叫醒而生氣。

『是嗎?不過我還是蠻興奮的。』

相反,說出這話的是早早沒了睡意的『紅之王冠』路朱的主人妮亞。

然後妮亞乘坐的,是一直巨大的鮮紅的機械虎,那也是新的『超裝甲』——『虎獸路朱』。

大小與『獅獸諾瓦爾』沒有太大區別,在紅色的身體上有一道金色的線,到處都是用晶材制成的透明零件,在陽光下顯得格外耀眼。

『之前的問題已經解決了吧?』

是轉換了聲音吧,諾倫的聲音並不是來自機體的外部揚聲器,而是從我身旁的博士的手機中傳來。

「沒問題,抗震性和吸收沖擊的能力都提升了。另外還能控制力量的輸出,右邊的操作台上應該有對應的操縱杆吧?」

在之前的測試中,力量沒有辦法掌控,而且因為劇烈的震動駕駛員坐久了會有一種暈車感。這次好像都已經解決了。

盡管妮亞是第一次搭乘,但之前已經在超裝甲專用的裝甲模擬裝置里進行了訓練,讓它動起來應該是沒問題的,就希望她不要太得意忘形啊。

我與站在後面的黑騎士的機艙駕駛員進行通訊。

「艾斯特小姐,請跟在妮亞後面,拜托了。」

『了解,得意忘形的話就罰一星期不准換內衣。』

『不要啊!還請進行普通的懲罰。』

聽到我與艾斯特小姐的對話,另一邊的妮亞也傳來從心底討厭(這種懲罰)的聲音。

我們這邊『紅貓』參加的有十個人。

全員都駕駛著全身被染成紅色的重騎士,艾斯特小姐駕駛的是黑騎士,當然也被染成了紅色。

黑騎士,這種情況應該叫紅騎士吧?赤紅男爵……不,就叫做紅騎士吧。

我們騎士團這邊是四十名左右,團長和副團長也都參加,不過沒有那麼多,加上尤美娜她們幾個大致60台左右吧。

對面是6000台,算下來一人只要擊倒100個就行了,並不是很難。

「蘇的話,基本的後方支援就拜托了。」

『我知道了,看我的吧!』

已經與支援機體完成合體,從超載狀態的奧特琳德里面傳來了蘇的聲音。

枯木魔像比機動裝甲要更大,機動裝甲一般只有10米左右的高度,枯木魔像一般能達到十五到十六米,不過不會超過二十米。

不過與蘇的奧特琳德合體的話輕輕松松就超過了25米。

這個黃金巨神可不是伊達。【注釋:伊達,日本古代有個愛裝逼的人叫伊達政宗。】

由于可能會把周圍的人卷進來,所以在我軍靠近的時候會從駕駛座上發出警告。

盡管這次主要以防禦為主,不過還是殲滅戰,所以不用手下留情也是沒問題的。

『冬夜先生,對面往這邊過來了哦。』

在岩石上待機的機動裝甲——布倫希爾德里面傳來了尤美娜的警告,因為是遠距離狙擊型的,所以布倫希爾德擁有非常廣的視野。

我也試著用【遠程感知】看了一下,確實從北邊的那些鐵機兵和格雷姆,都往這邊來了。

不過對面看不到這邊的吧?

「這是不可能的嗎?……」

我看著沐浴在朝陽下的黃金巨神,不僅苦笑了一下,再怎麼說這也太明顯了。

也就是說,對方已經知道並且攻過來了啊,那就打一仗吧!

『怎麼辦,陛下?』

坐在白騎士駕駛艙里的騎士團團長蕾恩小姐向我詢問,已經是早就決定好的了呢。

「那就開始吧,先兩人一組,騎士團在輔助紅貓的同時,擊破鐵機兵。尤美娜和櫻負責掩護。愛爾潔、琳潔、八重、希爾妲、露,還有蘇,枯木魔像就拜托你們了。」

尤美娜和櫻進行遠距離攻擊掩護大家,雖然琳潔的葛琳潔德也是遠距離攻擊性的,但如果人多的話就不會使用到加特林機槍,就請去幫忙移動枯木魔像吧。

『好,那就走吧,路朱!』

『了解!』

『走了哦,諾瓦爾。』

『了解,啟動。』

黑與紅兩頭機獸同時睜開眼睛跑了起來。

好快啊,兩人把紅貓隊就這麼放在一邊了。

轉眼間跳入敵人里面的獅獸諾瓦爾和虎獸路朱,在那里一下子就把鐵機兵們擊飛了。

「那算什麼呢,因為很有氣勢所以才被打飛的這麼遠嗎?」

我站在岩石上面用手機看著戰場的投影,看著那些鐵機兵不由自主的發出了聲音。

「超裝甲可以根據加速狀況,在周圍形成魔力屏障,如果使用得當的話也可以作為攻擊手段哦。」

為我做出說明的是諾倫的姐姐——愛爾卡工程師。

頭發還是跟往常一樣蓬松,但在眼睛下面可以清楚的看到厚厚的黑眼圈,又通宵了嗎?

但是她的臉上露出了恍惚的笑容,很滿意地望著兩架機體。在那一側,狼型的格雷姆——芬里爾,好像吃驚地抬頭看著自己的主人。

不過魔力屏障啊,就跟我使用【飛行】在空中飛行時使用【護盾】一樣啊。

虎獸路朱的牙齒把鐵機兵的手臂撕碎,而獅獸諾瓦爾也用爪子把格雷姆的腳打的稀巴爛。

鐵機兵沒有辦法像機動裝甲那樣行動敏捷,在那里狩獵者和被獵者是很明顯的。

「軍機兵的有點完全沒有顯現出來啊,因為是無人機,所以也沒有用武之地麼。」

「什麼意思?」

我對愛爾卡工程師的喃喃自語感到疑惑,代為回答的是為我旁邊的巴比倫博士。

「如果戰場上沒有指揮官,那就是烏合之眾。軍機兵通常用五架采取聯合行動。這五個為一組和其他的組連攜一起,能夠進一步取得更大的聯系。但是因為是無人機,所以沒有取得很大的聯系。只是按照各自的指揮人員,在一對五以上的情況下就很勉強了。本來一對百都是有可能的。」

假設有A、B、C三個指揮官,搬來這三個人根據戰場上的情況隨機應變,各自只會五架機體,會發揮出遠遠超過十五台機體的威力。

但是A、B、C三個人從收到「打倒敵人」的命令之後再無聯系,那就沒有辦法相互合作了。無人機的優點只有一個,那就是主人不會受傷。

「都沒勇氣站在戰場上的膽小鬼,勝利女神是不會沖他微笑的吧。」

博士一邊說著一邊從懷里拿出香煙,點上火,煙霧繚繞。喂,你這幼女不要抽煙啊。

「啊,這可不是香煙哦。『煉金樓』芙蘿拉特制,以太煙,味道很好,還能平心靜氣,還吸吸看嗎?」

雖然好像沒有尼古丁,但還是感覺有什麼很奇怪的成分,當然是拒絕啦。

「說起來,那個在那邊用劍斬著鐵機兵的……不是你姐姐嗎?」

「誒!?」

我把視線投向博士手指上的畫面,就在那里,不知不覺間,揮著晶材的大劍,大顯身手的諸刃姐的身影。狩奈姐也在。正揮動著晶材制成的手斧。

啊,已經不可能輸了,我百分之百能贏。

我確定了絕對的勝利。

「咦,不過好像應該還有一個人會沖過去……」

「我在這兒哦!」

「哇!」

背後抱著胳膊的武流叔父。啊,嚇了一跳!登場方式與花戀姐一樣!

紅色的鋼鐵般的肉體過著被磨得露出織紋的武道服,現在,武神降臨在我們面前。

說起來花戀姐不在啊,不過,早上的話應該還在睡覺吧……這次的事情與戀愛無關,所以見不到她很正常?

我不叫想知道武流叔父是怎麼知道這里的,不過他背後那個一雙死魚眼的男人更讓我在意。

「你為什麼也在這里呢,恩德?」

「別問了,冬夜……你知道的我沒有拒絕的權利。」

恩德一邊苦笑,一邊移開目光。不過,從情況來看,我知道他被作為老師的武流叔父抓過來了。

「誒,為什麼在這里?」

「嗯,我們並不想把機械人形當做對手,而是想教訓那些生根腐爛的那一方,你也想去嗎?」

武流叔父默默地笑著,啊,這樣的話……

確實,我想把鐵機兵和格雷姆交給大家對付,自己考慮去擊潰『克勞』的基地……

我已經從他們的記憶中獲悉藏身的地方,也捕捉到了從背後觀察這個戰斗的集團。現在他們也許會被鐵機兵單方面被虐而顯得驚慌了。

因為人數少,恐怕鐵機的契約者不是全部都有吧

。剩下的是在基地里悠閑地等待,還是不知道是別的行動。

不管怎樣,都已經結束了。

「暫時不要殺了他們啊?」

「那種事可不行哦,不殺的話就要壓制,這就是這次的修行,好吧,恩德?」

「誒?我來?那師父呢?」

「我要觀察你的戰斗,然後根據結果來決定你的下一個修行內容。」

恩德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我有點在意了,所以問了武流叔父。

「順便問一下,如果修行失敗的話……」


「還沒決定……是啊……168小時全程馬拉松怎樣?」

恩德不停地搖著頭。168小時……連續跑一個星期麼!不愧是斯巴達太過了吧!

恩德確實有點兒慘啊,所以我稍微給了一些幫助。

「那麼,如果反過來能很好地壓制的話,作為獎勵就放他一天假吧。戰士也是需要休息的吧?」

「嗯……確實適度的休息也是必要的啊。好吧,如果能很好的壓制的話就那麼辦吧。」

聽到武流叔父的話,恩德流著眼淚,默默地抱住了我。喂,別啦。沒有那樣的興趣。

首先決定了方針,博士和愛爾卡工程師就交給芬里爾,我們去打敗他們。

從這幾公里處的岩地下面有三百人的騎兵隊。首先就他們開刀吧。

武流叔父說這些人全部交給他,我很快就同意了,我想對于他們來說也是很輕松的吧。

三個人使用轉移魔法【瞬移】,所以一下子就轉移了。突然出現在眼前的我們戴著面具的人連馬都嚇了一跳。

「啊,你們這些家伙……」

「【囚牢】。」

我無視那些驚慌失措的人,率先張開結界,不打算讓任何一個人逃掉。

因為廣泛地展開了所以沒有那麼好的耐久性,不過,還是有鐵板那樣的硬度所以也不容易被打破。

「那麼,接下來就看你們的了。」

「切,稍微再幫幫忙不是也很好嗎……」

恩德一邊發著牢騷,一邊走在前面,那麼,開始修行吧。

「三分鍾,恩德。三分鍾內完全壓制住他們,超過一秒就算失敗。」

「誒?怎麼還有時間限制的?!」

看著抱著胳膊放出無情的話的武流叔父,魔鬼,簡直是魔鬼附身……

三分鍾擊倒三百人啊……六秒不擊倒是個人的話就趕不上了啊。

「哈!」

「呼誒!?」

我還在埋頭苦算著,一瞬間恩德就把馬上的男人踢飛了。

「這、這是什麼?!」

「你個小鬼,殺了你!」

「時間不多了,趕緊收工吧!」

恩德跳上馬背,一邊開始不斷地擊碎那些人的面具。總覺得氣勢很可怕啊,一天的假期還是一周的馬拉松,就在這一瞬之間啊……

恩德到現在為止腳還有沒落地,義經八艘飛啊。【注釋:八艘飛,故事源于壇之浦決戰,傳說射死源義經(人名)愛將佐藤繼信的平教經(人名)為了追殺源義經,曾逼得源義經連跳8船而逃(即著名的「八艘飛び」)。】

在空中飛行的的同時,對方伸出槍頭,但是他踩著那個槍尖,又跳了起來。

「那、那種事也能做到嗎?」

在被集體包圍的情況下,恩德會不斷地向對方攻擊,讓他們獨自一人出局。就像就這樣的動作一樣,長長的圍巾在空中飄蕩著。

騎手的馬向四面八方跑去,【囚牢】的效果之局限于人類,因此馬可以自由的穿過結界。

有一個人打算騎著馬逃走,但是還是被【囚牢】的結界擋住落下馬來。

不知不覺就有近一半的人倒在那里了。這樣不是挺好的嗎?

「還有一分鍾!」

邊上響起了武流叔父的聲音,啊,時間過得這麼快的嘛?果然徒手戰斗還是很困難的啊。

「那個家伙在面對人類的時候,他的力量是不成熟的。因為他是一個典型的以直覺戰斗方式取勝的天才類型。」

「天才啊,真了不起呢。還是要跑一個星期的馬拉松嗎?」

「喂喂,這邊聽見了啊。」

一邊回頭,一邊向這邊吐槽的天才。還能這麼悠閑的嗎?沒有時間了啊。

「就這樣……最後的!」

恩德用一個精彩的踢腿動作踢在最後一個男人的臉上,並打破了面具。

荒野上橫尸遍野,不,應該還沒死吧,應該是有控制力度的吧。雖然我覺得對暗殺者是沒必要手下留情的。

「時間是?」

「2分47秒。」

手拿量產手機,對時間進行計算的武流叔父從屏幕上抬起頭來告訴他。1周的馬拉松能避免嗎?恩德也按著胸口。

「哈。」

接著,他把目光投向了武流叔父。呃?「哈」是什麼?

「要用最後一擊了啊,他不會死吧?」

「誒誒?等一下啊,不要死啊,死了的話就不太好了。」

翻著白眼,面部被摧毀血嘩嘩流下來的恩德。喂,那不是反效果嗎?

「光招來,女神的治愈——【高級治療】……」

看到恩德這麼拼命,我趕緊給快要死的他施加了回複魔法。

「啊啊……我……」

「太好了,幸虧你沒死,趕緊起來吧。」

「庫澀!」

這次我察覺到的恩德的臉上有什麼東西。這是什麼?

「師父,時間呢?」

「2分59秒,嘛,算是合格了。」

師父是師父,弟子是弟子,某種程度上恩德也算是被毒害了啊……很擔心他啊。

從戰場上看,這一切似乎都是只有三分鍾,但戰斗仍在繼續。

騎士團和超裝甲主要打擊鐵機兵,愛爾潔她們正在摧毀格雷姆。

就跟剛才的恩德一樣,愛爾潔駕駛的真紅的機動裝甲,潔希德在戰場起舞。

左手的拳套貫穿了格雷姆的腹部,被折斷了的上半身倒在地上,此時右手的拳頭直擊喉嚨深處的核,真的是毫不留情啊。

『粉、碎吧!』

好像是中了毒一樣,原來是這樣啊……

把那些滾著的這些家伙綁起來,轉移到霍恩的王宮去吧。肯定是被判死刑或者是被送去礦山。

剩下的那些人也逃不掉,那些從反面世界來的被強迫工作的技術人員也要救出來啊。

「我也會參加戰斗,可以嗎?」

「沒關系,本來這邊也想讓你幫幫忙的。」

直截了當地松了一口氣的樣子的恩德站在武流叔父的背後,還真容易看穿呢。

「那麼地點是?」

「確實是這里的西北方……就是這兒!」

在空中投影的地圖上顯示地點。以前,一個偽天帝在這里定都。小小的堡壘里聚集了三百多人。

被險峻的岩地包圍,建造在難以找到的地方。根據獲得的情報,那里肯定就是地下工廠了。

趕緊行動不讓他們逃跑,可以盡早消滅他們嗎?

確認完地點的我們,向那個地方轉移。

#383 消滅指揮所,然後是新世界。

被危險的岩石所包圍的城堡,可以叫做奇岩城,放著奇光異彩。挖掉岩石的部分和用木材制造的部分混在一起。岩石中的樓房沒有一點縫隙。

站在像了望台一樣高台上的男人,對于突然出現的我們,他瞪大了眼睛。用堅硬的橡樹制作的結實的大門在城堡前面,是用來防止我們侵入的。

「呼!」

……本來是很結實的門,被武流叔父一拳給打飛了。

「不能再輕點嗎?」

「男人就是要從正面突破。這以外都是歪門邪道。」

是說太好理解好呢,還是說什麼好呢……嘛,不管怎樣都是要把門打開的,無所謂了。

「敵、敵襲!敵襲——!」

在了望台上傳來了鍾聲。以這個鍾聲為信號,從城堡的各個地方沖出了大量帶著黑色面具的人。

嗯?面具風格大致一樣,但卻是金色的?那家伙是『克勞』的干部吧。

「嘛,怎樣都好了。」

拔出了劍槍的布倫希爾德,攻擊了我看見的家伙,當然是麻痹彈。

武流叔父和恩德沖進了黑色面具的家伙當中,把他們打飛了。

如果用智能手機鎖定目標來結束戰斗也可以,但是那些沒有帶面具的家伙就會逃跑了,而且也算不上恩德的修行了,還是采用最普通的辦法結束戰斗吧。



快點出動鐵機兵!」

嗯?在左右的大地上出現了巨大的魔法陣,看起來是有兩台鐵機兵轉移過來了。這肯定是『黃金結社』的家伙制造的。

鐵機兵是金色的,滿滿的惡趣味,剛要從魔法陣中走出來,下一個瞬間就被吹到了岩壁上變成粉末了。怎麼回事?

反射性的看了另一台鐵機兵,在天上的武流叔父舉著拳頭沖了下來。

視線向上,被打到天上的鐵機兵看起來很小。

就這樣落到地上,摔成了碎片。南無。

「……看到這樣的場面,根本就沒什麼自信了……」

恩德自言自語道。我也懂。我和諸刃姐交手的時候也這麼想。本來拿來對比的對象就不對啊。

「怪、怪物啊!」

「快逃、快逃啊!」

沒用的沒用的。提前就設置好了廣范圍的【囚牢】了,是逃不出去的。啊,結界很薄,如果是鐵機兵的話可能沖出去。

如果被打破了,立刻就會知道的。也就是再重新張開結界而已。

「哦?」

回轉著身體躲開了突然從背後出現的短劍的攻擊。差一點就沒注意到。

回頭一看,有一個黑面人拿著雙手短劍站在那里。其他的家伙也是這樣,但是從這家伙的氣息上能感覺到這家伙不是一般人。毫無疑問,是以暗殺作為生計的。

「你是『克勞』的首領嗎?」

「正是……是玉龍的黑暗中誕生的影子,啊啊啊。」

「啊。」

恩德給了洋洋得意的首領的腹部一拳,像「く」一樣躺著倒下了。

「你這家伙啊……」

「啊?你打算聽完嗎?」

「不,只是你中途突然攻擊。」

「那麼就沒什麼問題了。」

雖然是沒什麼問題。總感覺不舒服啊。嘛,就這樣吧。

對著捂著腹部倒在地上的『克勞』的首領,來了一發麻醉彈。帶到了一個無法動彈的地方,准備引出假面人,這時候出現了一個四十多歲的沒有特征的人。

給人一種到處可見的大叔形象,也許這種類型的暗殺者不會引起注意吧。

「很遺憾,你們的計劃全泡湯了。真的是為了玉龍著想,手里的劍應該變成鐵鍬才對。」

雖然不知道你們的不甘心和痛苦,放置了歪著頭看著我的首領,我去了城堡的中央。

對襲擊過來的家伙全部打倒,看到了地下的轉移魔法陣。

這個指揮所原本是要建立魔法帝國的『黃金結社』建造的。這個城堡到處都是可以見到的和隱藏著的魔法技術。

地上有兩個人向這個魔法陣輸入魔力,向著地下轉移。

這里就像鍾乳洞一樣,有很多木材和金屬等等素材,簡直就是一個大倉庫。隨便看了一眼,很明顯這里放置著大量的反面世界的技術制造的東西。

也有正在組裝的鐵機兵。毫無疑問,這里是生產工廠。完成的鐵機兵都送入戰場了,這里的都是半成品。

是這里的警衛吧,帶著『克勞』的假面的人有十幾個,拔出了腰間的劍。

「煩死了。」

「啊!」

「啊啊!」

用布倫希爾德很快就讓他們無力化了。比起這些家伙,我更關注那些在鐵機兵附近穿著破破爛爛衣服的囚徒們。

沒有帶假面。我確認了他們不是『克勞』的成員。並不僅僅是因為他們沒帶面具,更是因為他們帶著『隸屬化項圈』。

那些人中一個老人走了過來。大概60多歲。白胡須,帶著小小的眼鏡。雖然走的搖搖晃晃,但是能感覺到眼鏡後面的強大的意志力。

「我們……服從……于……你……不要……干掉我們。」

渾身顫抖著老人發出顫抖的聲音,果然是反面世界的人啊。

但是「不要……干掉我們」,嘛,畢竟我在他們的前面開槍了啊。

「【翻譯】。」

對著面前的所有人施加了翻譯魔法,這樣就能對話了。

「你們就是格雷姆工程師嗎?」

「!居然能對話了!是這樣的,我們是格雷姆工程師,在給艾辛格的魔工王押送貨物的途中,困入了不認識的地方,然後那些家伙抓了我們,給我們戴上了這個項圈。」

給魔工王送貨?不知道艾辛格的魔工王現在已經沒了嗎,難道是在這之前就漂流到這個世界了嗎。

「之後再詳細詢問。被帶過來的一共有多少人?」

「最初有18人,現在只有15人了。抓我們的時候有3個被干掉了。那個,你,這里是哪里啊?從未聽過的語言和沒見過的魔法技術,好像就是亂入了別的世界一樣。」

事實就是這樣,總之這些之後再說吧。

我把大家的『隸屬化項圈』取下了,大家自由了。畢竟是一段很痛苦的經曆,也有高興著哭的人。

「總之,先離開這里吧,有什麼要帶的東西嗎。」

「對不起,請等一下。」

老人從組裝中的鐵機兵的腳下挖出了像卡片一樣的東西。

「這個是?」

「這是我個人的存儲卡,只有這個是不能夠被奪走的,所以一直藏著。」

很精明的老人啊。果然姜還是老的辣嗎。

好的,那麼就先去同是反面世界的格雷姆工程師那里吧,帶著他們去了愛爾卡工程師那里。

【傳送門】開向了巴比倫博士和愛爾卡工程師所在的岩石上。

遠眺戰場的兩人,向著我們揮著手,愛爾卡工程師看見了那個老人,指向了他。

「誒?『教授』?」

「誒誒?『再生女王』小姐嗎。」

這兩個人互相指著對方,說不出話來了。

「你們互相認識嗎。」

「是的,是我們所在世界里有名的格雷姆工程師啊。我還在猜被關押的格雷姆工程師會不會是……」

「啊啊,嗯。這些人啊。」

「小姑娘,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我們一頭霧水啊。而且這里究竟是哪里?」

「那個,從哪里說起好呢……」

總之是熟人的話,就好說話了。我把他們交給了愛爾卡工程師,我回到了城堡中。

城堡已經被武流叔父和恩德壓制了。『克勞』的戰斗人員倒在地上,我把這些家伙轉移到了霍恩的地牢。

必須要一人不剩的都轉移啊。不然就會像雜草一樣有根就能複蘇啊。

用【搜索】確認了沒有漏網之魚,我們離開了門。

最後的善後好像是交給了武流叔父。

「也好。『氣』這種東西,充滿在自然之中。大氣的氣、大地的氣、太陽的氣等等。吸收它們,經過鍛煉,這些自然的力量就會變成自己的力量。只要能很好的控制住……」

武流叔父的雙手好像在從正面聚集著什麼。

最終和魔力不同,有一股巨大的力量來到了武流叔父的面前,似乎能夠看見。

感覺和平衡球差不多大,能夠感覺到大氣在霹靂霹靂的振動著皮膚。

「哈!」

伴隨著喊聲,那個氣團被武流叔父打了出去。

接下來,伴隨著巨大聲響傳來了巨大的振動。就像是炸彈在近距離爆炸一樣帶來的沖擊一樣。

飄舞的沙塵散開了,那個城堡已經不在了。只是多了一塊空地。城堡後面的岩石山也被吹沒了。

在前面的岩石和山都沒了,就和上級種的弗雷茲放的荷電粒子炮一樣。超大的威力。

既不用魔力也不用神力,人自身能夠做到這樣嗎?

地下的工廠也消失了,『克勞』的據點就這樣消失了。

「怎麼說好呢……我的修行還是不夠……」

「不,我認為這是不能夠當作示范的東西。」

對著發呆的恩德,我看著眼前的空地回答道。

◆◇◆◇

『克勞』的成員全都被引渡到霍恩王國,鐵機兵、枯木魔像部隊也沒了,這樣,想要占領霍恩王國的野心就沒了。

『克勞』的首領和干部被公開處刑了。剩下的被送到了礦山,和終身刑沒什麼區別。再也沒機會走到外面的世界了。

數天後,新的霍恩國王繼位了。庫奧·達·霍恩,一歲的國王。

與此同時宰相修拜因·阿丹特宣布辭職。他指明的新宰相是王弟加諾薩·達·霍恩。

也就是叔父攝政了侄子的政務。普通來考慮,這是最沒問題的解決辦法了。

霍恩從鎖國狀態中解除出來了,首先是向各國派遣年輕的留學生。

他們帶著

他國的先進文化和習慣回來,讓霍恩快速進化發展。

不想像鄰國一樣只追求過去的榮光,變成中空的國家。

誇耀過去也是沒問題的。但是,如果只這樣,就和利用先代的偉大到消失的笨蛋兒子沒什麼區別了。

我相信玉龍中肯定有好好考慮未來的年輕人。

然後,就是救出的格雷姆工程師們了。

原本他們當中除了一人,都是艾辛格『工場』的工作人員。

國家的重要設施『工場』的最高責任人肯定是國王了。

但是作為艾辛格國王的魔工王如今生死不明,並且國王不在的魔工國,因為沒有領導者,持續著混亂。

即使說出了這樣的資訊,還是有很多的人選擇了回去,我打開了次元門,把他們送回去了。

在對面還有家人的工程師有很多,也不是不能理解他們的心情。

但是他們應該是被認為死去失職了,也可能是認為帶著3000台軍機兵跑路了,留在魔工國太危險了。

所以,我就和原來的加爾迪奧帝國的魯克雷西恩原皇子,雷維邊境伯談了談。得到了歡迎他們過來的回複。畢竟是很厲害的技術人員啊。不可能不接受。

現在應該帶著他們的家人一起轉移到加爾迪奧。

然後問題是留在表面世界的人了。

「然後那位老爺爺……教授?你怎麼辦?」

「在這邊的世界旅游,說想要看看這邊的國家。」

玩弄著嘴邊的吸管的愛爾卡工程師皺起了眉。桌子上的橘汁里的冰發出了晃動的聲音。

「不危險嗎?一個老人去旅行。」

「在離開這個國家之前,在矮人的工廠里制作了簡易的軍機兵,看起來是偷偷的藏有G立方體和Q晶體啊,然後看見了五個穿著盔甲的騎士,那個,作為護衛真是太棒了。」

就在這麼短的時間就制造了格雷姆?雖然不是古代機體,果然是反面世界里首屈一指的格雷姆工程師啊。

「麻煩你幫我了這麼多,好像一會就要去旅行了,一直在強制性的制造著鐵機兵啊,這應該是最後了吧。」

嗯,制造軍機兵,雖然不至于造成心靈創傷。嘛,也是想暫時告別機械啊。

「喂!休息結束了!快來幫我!」

「誒~莫妮卡好嚴厲啊。」

對著在『格納庫』的角落里喝茶的我們,莫妮卡大聲的喊了過來。

在她的背後有黑色和紅色的超裝甲。要檢修在戰斗產生的損傷。

芬里爾跟著愛爾卡工程師過去了。

我也去休息吧,剛從椅子上站起來,智能手機就來消息了。啊?很罕見啊,是神明。

「喂。」

『哦哦,冬夜,我稍微有點話想和你說,能來一下神界嗎。』

這之後沒什麼預定了。告知了沒問題,我就掛了電話。是要說什麼呢。

總之先去吧。啊,這之前應該去想想帶點什麼特產過去。也不好意思空手過去啊。

確實最近有廚師長克蕾亞太太做的羊羹啊。如果沒被花戀姐吃的話,應該還有。就帶這個吧。

帶著幸免于花戀姐的羊羹,我去了神界。

還是一如既往的云海,沒有天花板和牆壁的四個半榻榻米大的地方。

「您好,這是羊羹。」

「哦,不好意思啊,這就去泡茶。」

神明拿出了小刀和盤子,和茶水一同端了過來。茶和羊羹是最強的組合啊。

「那個,有什麼事嗎。」

「嗯,三天後。」

「什麼?」

切著盤子里的羊羹的神明說話了。

三天後,什麼?

「三天後怎麼了。」

「就是這兩個世界融合的最後一天啊。三天後,你去過的那兩個世界就要融合了,然後離開了我們神的控制。」

「誒誒?!」

我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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