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集 運籌帷幄——第十集 第三章 異族


十一個人精疲力盡,坐在湖邊大口喘氣,得益于天梁星的靈氣資源,恢複比平時快了數倍。擺在眾人面前的是一具骷髏,上面凝聚的妖元無法以道理計量,即使與總門平分,大家手中的份量也足夠了。

李清歎道:“我希望大家記住今天共患難一場,有一天你們將成為門中決策層,這種共同出手的經曆會少之又少。妖獸空降在正魔兩道各大星球,是一個危險信號,未來將成為浩劫之後的黑暗時代,你們要有心理准備。”

一路之上,田茂平對于李清多少有些了解,此女絕不會無的放矢,肯定另有所指,可是從她嘴中又問不出什麼重要信息來,笑道:“師姐能不能多給咱分點骨頭?我家大業大,吃飯的嘴多,弄點實惠才是最重要的!”

“呵呵,你小子想得倒美,我這邊剛發感慨,就來破壞氣氛,該罰!去,到湖里撈撈看,有沒有值錢的東西,不准私吞,知道嗎?”

“是,聽從師姐吩咐。”

田茂平屁顛屁顛跑了過去,揮動量天尺放出剩余的飛天神猴,開始清理湖中沉積物,那鬼絞的枝干部分,當仁不讓送到藥王面前,誰出的力氣大一目了然,就算廖青河獨吞此物也理所當然,不過他自動放棄了骷髏,算是給大家一個交代。

淘弄出的好東西也就那麼幾件。多出地雜七雜八部分都收到量天尺之中,手快手慢差別很大,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乃是至理名言。不過收取之物靈氣低微,那些靈氣充盈地寶貝可不敢私吞。

一小段朽木引起了藥王的注意,拿來仔細研究良久,才以肯定語氣說道:“萬年陰沉木,好東西,只要一點點粉末入藥,生死肌。肉白骨,把它交給我,此行你們的傷勢我包了,大家覺得如何?”

有這位頂級醫師開口,自然沒問題,此地已經探明,是該回去複命了。路上大家走得很慢,第三天准時趕回集合地點,秦風與天玄門弟子早已恭候多時,他們的收獲也不錯。每個人都露出笑臉,只有羅天賜目光中透著陰沉,若有所思看向田茂平,不知這個家伙在想什麼,反正不會是好事。

其他幾隊返回後,李清簡單彙報一下經曆,立刻向第二處空間波動進發。

跋涉千里,前面漫天黃沙,進入一望無際大沙漠。

太陽在頭頂上示威似的宣泄著過剩熱量,沙地上可以煎熟雞蛋。對于一眾修士來說這並不算什麼,真正厲害的是每半天時間刮起一陣陰風,遮天蔽日,鬼哭狼嚎。無法名狀。

李清悄悄退到自家隊伍中小聲說:“情況不妙,這片沙漠中有古怪,你們有什麼特殊感受嗎?”

笑佛兒哭喪著臉說:“師姐,我師傅經常和陰邪之物打交道,門中所轄之地遇到莫名其妙之事,大部分也都是他老人家幫著解決的,因此對于一些古怪現象頗有研究。如果猜得沒錯,沙漠深處乃玄陰之地。在那里死者難以瞑目。僵尸橫行,我們還是別去了。弄不好比那鬼絞還可怕。”

拂塵蔑視道:“既然笑佛兒師兄害怕,大可退出,我對玄陰之地很感興趣。”

笑佛兒不干了,跳著腳叫道:“嘿,你這是什麼屁話,我好心提醒,反倒成了禍害。告訴你小道士,對付玄陰氣還得佛爺出馬,不信等著瞧。”

田茂平心中一動,送給軒軒護身的無常鬼戒正是依靠玄陰氣存活,采集一些回去,說不定有大用處。

“好了,你們兩個天生地冤家對頭,還沒成為上人便已經針鋒相對,真不知道數十年後會怎樣。佛與道傳承已久,不要光耍嘴皮子,拿出真本事來。玄陰之地有什麼好怕的?剛才湧過去的陰風明明帶著翅翼之聲,難道你們一點沒聽到?”

笑佛兒與拂塵面如土灰,他們確實沒有察覺異樣,田茂平倒是多多少少知道些,不過卻是雨嫣提醒的結果,這個李清很了不起,那麼細微遙遠的聲音都能分辨得出,快趕上天視地聽了。


白澤明湊到近前,拿出十塊木牌,講道:“大家還是小心為妙,此物乃是我們黑龍要塞的特產,名叫連鎖禁制令,配戴在腰間可以與同伴組成小型防禦陣勢,本想在最後關頭使用,但是鬼絞一戰實在慚愧,差點命喪黃泉,同時也讓我明白天梁星的凶險,既然李清師姐擔心,那麼前面必定不妥,澤明不敢藏私,將此物送給大家,以防萬一。”

李清微微一笑,目光中露出贊許,複又看向其他人,那意思再明白不過,不要有所保留,現在不往外掏,以後就沒機會了。

田茂平倒也干脆,量天尺一揮,五十尊騰云牛頭怪出現在外圍,風馳電掣發出運轉聲,護住隊伍。

拂塵在每個人背後貼了一張靈符,趙無極拿出五十把微型金劍,大約三寸來長,布置在騰云牛頭怪身上,頓時形成一圈防禦劍陣,風雨不透,萬物不侵,讓人覺得安心。

每個人都有貢獻,十一個人全副武裝起來,吸引了不少目光,有不以為然的,也有敬仰羨慕的,其他門派在先前的行動中即使遇到阻礙,也不比鬼絞,所以很不理解李清眾人為何這般慎重,包括秦風在內也認為謹慎得過頭了,不過整個隊伍是以各個門派為基礎,外人無權干涉天一門如何去做。

李清笑吟吟地說:“好啊,真是牽著不走打著倒退,你們一個個都是屬驢地。如果在鬼絞之前布下這些措施,也不至于那麼狼狽,咱們等著看熱鬧吧!我覺得。天梁星的每一處空間波動都不簡單。”

又行了大概數百里的樣子,陰風陡然加大,漫天席地黑影,朦朦朧朧,影影綽綽,視野模糊。也許是受到天一門地影響,其他小隊也紛紛布置起來。自然沒有李清等人那麼誇張,最多也就設下兩層陣勢。

風聲大作。出乎意料,在這陣陣陰風之中出現了龍蟠虯結的樹木,樹干是黑色的,樹冠掛著一只只蝙蝠,兩只小眼睛泛起紅光,死死盯著外來者,發出“吱吱”尖叫,十分難聽刺耳。

向前三十里,風勢逐漸減弱,一片沼澤出現在眼前。天空完全被黑暗籠罩,能見度很低,對于這種環境大家都有准備,拿出納元燈,田茂平是機關師出身,儲物空間亂七八糟的東西多得是,找出來兩支小號探照燈,讓牛頭怪扛著,向附近掃視。

大家離地十米,懸在空中前進。感應力被大幅度削弱了,這種環境之下最容易遭遇危險,等于敵暗我明。忽然燈光掃到一團蠕動氣泡,從沼澤下面爬上來一只四腳魚怪。

“咦。這是什麼生物?它在做什麼?”四腳魚怪翻著銀色眼皮,向前快速爬去,到了一處土坡“昂昂”叫了起來,沼澤上熱鬧非凡,不斷有四腳魚怪翻上來,更誇張的是還有幾只魚怪人立而起,前肢恍如手臂,很是奇異。

“羽翼族。為什麼侵入我們有鱗族。再不退出,我們要攻擊了。”

真想不到這些魚怪竟然發出晦暗的精神信息。能做到這一步地堪稱高手,至少隊伍中大部分人做不到,只能去聽,去理解它的含義,卻無法進行回答。

禦使秦風飄到前列,大聲說:“我們並非你們口中地羽翼族,而是外界星球傳送來的人類修士,很高興遇到天梁星地土著居民,此地的特殊空間波紋吸引了我們,故此前來印證,希望能夠得到各位鼎立相助,好讓我們完成任務,這里有一些禮物,不成敬意,還望笑納。”

別看秦風在用正常口吻說話,實際上字里行間的意思已經清晰轉化為精神波束,朝著四面八方擴散。

“人類?這個世界上還有人類嗎?那是很古老的種族,留下禮物滾出沼澤,作為恩典我們不殺你們,有鱗族討厭外來者,是的,討厭,滾回你們來的地方去,否則我族勇士將發動戰爭。”

魚怪“昂昂”叫了起來,並且用前肢敲打肚皮,如同擂起皮鼓,震得耳膜鼓脹。秦風對著身後眾人說:“我們必須完成任務,強行沖過去,各小隊分頭行動,一旦查明空間波動,立刻燃放信號禮花。”

話音剛落,這位禦使大人向前飛去,魚怪紛紛吐出黑水攔截,這種攻擊方式看起來可笑,卻讓秦風身形一頓,險些被攻破護體勁氣,他趕忙懸起銅錢法寶,化光而走。

魚怪們不是弱者,從沼澤下面召出一頭頭巨型僵尸蝙蝠,拍打著翅膀,甩掉淤泥,漫天追殺。李清當機立斷,命令道:“走,此地不宜久留,強行沖殺過去,他們魚多勢眾,秦風那個混蛋跑了,我們沒必要滯留,有多快跑多快,注意保持陣型。”


此刻便看出准備充分的好處了,天一門小隊運動起來,牛頭怪砍翻了數十只僵尸蝙蝠,破開魚怪噴射的黑水,深入沼澤,對于身後戰場置之不理。

一氣飛出去數十公里,後面地追兵不知被甩到哪里去了,天空微亮,依稀可見漩渦狀云層,剛才遭遇地大概是有鱗族守衛部隊,對于這些上古奇特種族知之甚少,居然可以生活在玄陰之地,並駕馭僵尸,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這些魚怪提到了羽翼族,估計是秦風所說的背生雙翅種族,不知他們又是何等模樣。

“師姐,快看,那是什麼?”田茂平擺弄著夜視千里鏡,有了一些發現。

李清拿過千里鏡掃視良久,輕出一口氣:“應該是上古遺跡,太遠了,看不清楚,我們趕快過去查探。另外。禦使秦大人夠賊地,遇到硬仗便讓各派弟子頂缸,這麼久了大隊人馬還未趕上來。估計有番惡戰,皇廷的人信不過,你們以後也要注意,別被他們耍了,還要幫著人家數錢,得不償失。”

在這玄陰之地,十一個人的感應被徹底切斷,陰冷氣息使真元運轉不暢。還好有拂塵事先貼出地那道靈符支撐,平心靜氣,滌蕩心神,起了很大作用。而田茂平擁有鎮魂釘,周圍環境對身體的影響壓制到最小,是眾人當中最輕松的一個。

過了一會,接近遺跡,透過千里鏡向前望去,斷定此地應該是上古年間人類城市,范圍之大難以想象。如今已半數沉入沼澤淤泥之中,成為了那些魚怪的樂園。城市上方盤旋著很多僵尸飛獸,全身干癟,唯有雙眼燃著豆大一點紅光,一副擇人而噬地樣子,分外恐怖。

離得很遠隊伍便降下身形,田茂平將牛頭怪全數收了起來,現在可不是逞威風的時候,在有鱗族地盤上還是低調些好,雖說不懼小股魚怪。但是人家如果全體出動呢?面對未知,吃虧得只能是自己。

李清轉過頭去,淡然的說:“冷岩,你不是會隱身奇術嗎?去前面探察一下究竟。想證明實力,眼下便是機會。”

神秘劍客冷岩什麼也沒說,閃身消失在隊伍之中。田茂平驚訝:“這家伙還真有這一手,不顯山不露水,跟個悶葫蘆似的,若是抽冷子來一下,恐怕任何人都受不了,對他應該提高警惕。”

去了良久。大家幾乎等得不耐煩了。冷岩這才氣喘籲籲跑回來,手臂上全是傷口。帶著一股難聞燒焦味,藥王廖青河趕緊出手救治,表情凝重,看來傷勢很難纏。

“探明了,前面是有鱗族地核心城市,他們剛剛抓住四名修士,吊在此城的中央大廳之外,我本想靠近看看,卻觸碰到機關,好在反應及時,否則這條胳臂就廢了。”

“機關?什麼樣的機關,竟讓冷師兄傷成這樣?能不能具體描述一下?”涉及到專業,田茂平興趣盎然,猜測多半是上古流傳下來的遺物,那些魚怪絕對不會打造機關。

冷岩回憶道:“似乎是一條嘴中布滿鐮刀的怪魚,起初我以為是雕像,沒想到稍一觸碰,怪魚仿佛活了過來,發出數道閃電,它身上的鱗片也有攻擊作用,十分怪異,觸體即化,腐蝕性很強,我這條胳臂便是被其所傷,無論怎樣運轉真元也逼不出來。暴露後,城中湧出大量僵尸妖獸,我忍著傷痛又潛了回去,在一座保存完好的石室外看到大批崗哨,他們似乎擔心著什麼,防守極其嚴密,我只好撤退。”

李清想了想,問道:“皓天師弟,你還有多少離火符,對付鬼絞時幸虧有此物,否則我們絕不會那麼順利。”

田茂平答道:“大概千枚的樣子,同門大比時浪費了好多,眼下只能湊出這些了,師姐地意思是想把水攪混,趁機下手?”

“沒錯,靠著其他門派,什麼也做不成,有收獲還要跟他們二一添作五,很不劃算,既然有離火幫忙,好好利用一下,可以建立奇效。冷岩,把城中建築位置說清楚,我們好展開行動。”

十一個人聚在一起商量對策,大家都是行家里手,像白澤明更是專家,很快一份精細作戰計劃完成,突破,暴動,切入,反阻擊,攻堅,反突破等等,一系列步驟確定下來,對每個人做出合理安排,之後悄悄向城沿摸去。

片刻之後,離火符滿天轟炸,重點關照空中那些干癟地僵尸獸,田茂平做得很有分寸,並不殺傷魚怪,這樣做地好處是盡量避免對方同仇敵愾,適當地威脅與騷動,這便足夠了。


不得不說玄陰之地很奇特,無物不燒的離火竟然堅持不了多久,數十個呼吸消弭于無形,幸虧田茂平攜帶的數量比較多,數百枚拋射出去,總算引得火光四射,在這黑暗環境中如沖天火炬,照射四方。

同一時間,另外幾人采取行動,闖入魚怪重點把守的地點進行察看。田茂平還要趕場,機關魚要等著他去解決,即使不為那四名修士。沖著上古地遺物,就值得跑上一趟了。

冷岩帶路,不片刻看到了目標,十六條大型鯉魚圍繞著中心大廳,由于存世時間太久,又是處于玄陰之地,機體表面變得斑駁不堪,有兩條鯉魚甚至癱在淤泥中。早已殘破,大廳外圍廣場上聚集了眾多魚怪,嚴陣以待。

“師弟你在這里慢慢試探,我去給李清師姐幫忙,那四名高高吊起的修士,不用刻意去營救,等見到秦禦使之後再想辦法也不遲,記住彙合時間,千萬不要延誤,祝你好運。”

冷岩漸漸消失。田茂平戴上各種磁力指環,開始用最原始方法破解機關鯉魚的操控手印,理論上來講只要模式正確,是可以收為己用地,除非它們的制造者留下特殊指令,不管怎麼說,是個好機會。

趴在遠處屋頂,撥動無形磁線,一點一點校對操控手印,通過千里鏡看到機關魚鱗微微扇動。魚嘴中隱隱冒出電弧,心中一喜,暗道:“有門。”

“轟”李清那邊很熱鬧,這麼會工夫就掀起滔天風浪。一隊隊魚怪騎在僵尸飛豹背上出發了,看來是有鱗族地精銳力量,只是不知道這些僵尸的實力有多強,讓笑佛兒與拂塵去對付吧,眼下還是抓緊時間干正事。

手中陡然一震,對面的機關鯉魚動了,耍酒瘋似的在中央大廳外胡亂扭曲,嘴中更吐出九把鐮刀。那應該是閃電發射裝置。“滋”地一聲巨響,電倒大片魚怪。心里嘿嘿一笑:“對不住了。操控不太純熟,畢竟不是自己的東西,看來另外十幾條鯉魚也能運轉。”

魚怪們驚慌失措,弄不明白為什麼守護神獸向他們下手,從大廳中走出一位體格魁梧魚怪,頭頂戴著一副王冠,腆著圓滾滾肚皮,白色眉毛幾乎垂到地面,他地魚鰓一張一合,像是很生氣的樣子,不斷撫摸手中鐵環,極力安撫著反常的機關鯉魚。

田茂平樂了,這種拙劣控制手法怎能和他比,即使有原始控制物件也白搭,手印連翻,其余的機關鯉魚果真動了起來,里面的構件一定很久沒上機油了,發出震耳欲聾的“咯咯”聲。

這些機關鯉魚很強大,感覺可以在水中活動,它們能抵禦歲月摧殘,說明當初質量超高,給這些魚怪守門明珠暗投,殊為可惜,還好遇到了正兒八經機關師,帶回去好好研究一番,以後在水中也好有個仰仗。

十四條鯉魚隆隆運轉,沿著街道火速游來,此地全是淤泥,活動起來相當方便。到了近前急忙收到量天尺中,後面大隊魚怪尾隨,不想陷入重重包圍,奪路而逃。

能擒獲四名修士,說明對方有實力相近高手,不要小瞧這些魚怪,自從見過永恒要塞地箱族之後,對天下異族心存敬畏,鹵莽行事,指不定踏到哪塊鐵板,見好就收,才是王道。

趕往彙合地點,本以為自己地速度夠快了,結果李清他們早到了。急忙尋問:“師姐,收獲如何?”

“收獲?別提了,我們見到一屋子腦袋大小的魚卵,那石室根本就是育兒房,不過玄陰之氣倒是很濃厚,我們收集了一些。此地地空間波動完全出自石室中地古陣法,應該是古代修真留下的一道空間裂縫,專門用來收集玄陰氣的地方,你那邊進展如何?”

田茂平為難的說:“人沒救回來,他們都陷入昏迷狀態,估計修為被封住了,在那麼多魚怪眼皮底下,靠我一個人的力量太單薄了,不過傷害冷師兄的機關鯉魚收取了十余尾,應該對我有所幫助。”

“好,沒白干一場,發信號,下面的行動交給秦風去折騰,我們不參與了。”

“嗖”空中爆起禮花,很快周圍相繼傳來信號,這樣做可以迷惑魚怪,當人員再度集合,除了被擒獲的四名修士外,還有三人失蹤,這其中包括羅天賜,此事讓田茂平相當意外,以天玄門實力而言,不可能把人弄丟,那麼只有一種可能,是羅天賜刻意離開的,這小子一定有鬼!難不成他也是魔道中人?

正在此時,傳來聲音:“報道,天玄門弟子羅天賜歸隊,我把其他四位修士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