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節:殘酷決定

新學校,新生活,在這里,沒有人知道他是誰,更沒有人知道,他有怎樣的過去。他以為他可以忘記,他以為他可以像別人一樣的生活。但是他錯了,當他重新複讀到初二以後,一次不經意的聊天,又讓他想起了劉靜。這讓他的心中,又湧起了一種說不出來的痛。

“失去的,在也不會回來。”他心痛的想,他是不是做錯了。

在這一年,他認識了電腦。也突兀的認為,電腦一定會在未來大有前途。也因此,他強列的要求父親給他買一台電腦,在他看來,只要學習了電腦,他就比別的同學多了一項技能,多了一項優勢,這樣,他在未來生存的砝碼也就多了個保證。而且,有了生存的能力,他就可以自信的去追求劉靜、去喜歡劉靜。

他想讓劉靜成為他的妻子。這個聲音,一在的在他的心頭響起。讓他無法忽視,也不能忽視。老實說,這幾年里,渠開通看過一些黃帶,也接觸過一些別的女孩。本來,他是有機會占她們便宜的。可是,每一次他的心中都會被一些突如其來的情緒給打敗。他忘不了劉靜,也忘不了自己的諾言,二十四歲之前做一個好人。

可是,千想萬想,都不如什麼都不想。老爸最終沒有答應他的要求。為此,他要了兩年之久。在那兩年的時間里,渠開通曾經想過去偷去搶。可是,最後的結果都被他一一否決。去偷,不知道去哪里,去搶,自己還沒有那個實力,而且,去搶誰!他連電腦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怎麼搶!

最後,渠開通曾經想過從家里偷錢,他知道家里的存折上,還有兩萬多元。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渠開通最終還是放棄了。也許是這個方法不夠可行。也許是他想起童年的那個夢中殺死的自己。雖然他不說,可是他卻一直都明白自己的感覺。“如果他活著,會不會比自己更好!”

想起這些,渠開通冷冷的笑了,他不相信那個小子會比他強。畢竟,這些年,他過的很苦很苦,雖然說沒有什麼成績,可是他越真的認真的活了啊!如果是他,又能做的有多好。渠開能不相信,真的不相信。可是,他費力的搖著頭,卻還是無法將腦中的那抹思緒甩出腦海。“如果他真的比自己優秀呢!”

所有的假設都在父親的拒絕中過去,初三那年,他也狠狠的問了父親一句話。“爸,你究竟願不願意給我買一台電腦。如果你願意,我保證考上一中,並且以後不會在問你要任何東西。就算我以後結婚也不會讓你花錢。而且我保證,會一輩子孝敬你們,讓你們幸福的活到老。”渠開通一字一句的說著,心里,卻沒有抱著多少希望。但是卻也知道,這已經是自己最後的一次請求了。

“如果我不給你買電腦,你是不是就不考高中了。”

“是。”渠開通冷冷的回答。聲音里,已經感覺到冬天的存在。

“那你跟誰賭氣。”父親有些不在意的說道。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

渠開通恨恨的看著這一幕,心中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心,傷了。而且,他更加清楚的聽到心里的回答。“如果不是我殺了另外一個自己,我一定會讓你死的很難看。”說著,渠開通的眼中閃過一抹寒光。這寒光讓渠開通自己都嚇了一跳。“自己,有這麼狠嗎?”

也許渠開通應該慶幸自己什麼都沒有做。也許渠開通應該後悔自己沒有那麼狠。不然,說不定他早就可以成功了!不是就連書上都說,“一朝霸業,六親情絕”?

歎了最後一口氣,渠開通笑著離開那里,一個人來到了野外的地中。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一個人站在黑黑的夜中。事實上,他也害怕那種一個人站在野外的感覺。那種黑,讓他有著說不出來的毛骨悚然。可是,他卻還是常常一個人站在野地里。甚至,他會刻意的一個人在地里行走。那種感覺,真是說不出來的奇怪。

在野外站立的日子,他總是能夠感覺到,自己心中的殺氣,在一道一道的朝外湧出。這些殺氣不斷的告訴他。“他想要殺人!”可是渠開通卻殘殺的把這些殺氣一在的壓抑。他不斷的告訴自己:“劉靜是一個好女孩,她不會喜歡自己變成一個壞蛋。如果你真的想要去做,那麼就等到二十四歲以後在做好不好。”

這些聲音是那樣的無力,以至于讓渠開通都感覺到,自己如果不去毀滅別人,不去瘋狂。那麼就會被心中的火焰給燒毀。甚至于燒的連灰燼都不剩。可是,狠狠的跺了跺腳,渠開通還是決定。“我一定要做一個好人,做到二十四歲,就算因為這樣把自己毀了也沒關系。如果,如果我真的要做一個惡魔,那麼就讓我在二十四歲以後,把自己徹徹底底的交給黑夜吧!”渠開通恨恨的說著,卻發現自己已經淚流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