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節:值的回憶的日子

度過了尷尬的幾個小時,渠開通終于遺憾的發現:自己,到站了。

說起來,這應該是一件讓人高興的事情。可是,渠開通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因為下車以後,他將在也不會見到這個清清純純的女孩子了。這個想法,讓渠開通覺的自己的心,好像被什麼東西堵著的一樣難受。也在一瞬間,明白了古人,為什麼會有沖冠一怒為紅顏的瘋狂。

猶豫了一會,渠開通無奈的甩了甩頭,還是從行李架上拿下了自己的行李。

“過客!她只不過是自己生命中的過客。可是,我又何嘗不是人生中的過客。”渠開通胡亂的想著,心中突然有了一種:“追名逐利,不如坐擁佳人的感覺。”這種感覺,讓渠開通不由的苦笑了起來。“男人,活得不夠頂天立地,又什麼資格承受女人的愛。”這些想法,讓渠開通覺的有些累,卻又無法逃開名利的束縛。

“也許有一天我也能夠泛舟湖上,不在過問人世間的種種。”想在這里的渠開通,不在意的看了看對面的女孩。女孩,一臉冰霜的坐在那里,臉上似有說不出的輕松。或許,她在想:“這個臭流氓,終于要下車了。”

心有些受傷的渠開通,不顧心里流血的感覺。瀟灑的拿起了包,頭也不回的像門口走去。“是非對錯無人知,有一天,就讓我們用實力來證明自己吧!”

走出火車站的渠開通,心里,還有著一些淡淡的傷懷。努力的甩了甩頭,卻也沒有把那抹憂郁從心頭甩出去。淡淡的笑了笑,渠開通用心的感受著心里那種有若苦咖啡一樣的感覺。雖然苦,卻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香醇。

坐在台階上,靜靜的休息了一會。渠開通找到了一家小的旅館,然後,用了三天的時間,在熟悉的縣城里找到了一間還算滿意的小屋。說起來,他本來就沒有打算回家。家里那整天的嘮叨聲、吵鬧聲,早已讓他的心,厭倦不已。現在選擇回家,也只不過是因為這里的消費什麼都比外面低。而且,在家里,很多事情畢竟都會方便一些。

夜里,扭亮了桌上的台燈,關掉了自己的手機,渠開通倦倦的翻開了桌上的課本。開始了自己新的人生曆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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渠開通走的時候,段水流靜靜的看著他離去,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看著張開嘴,卻沒有說出話的那沙。輕輕的說了一句:“他,會是一個老虎。”

聽到水流的話,那沙輕輕的笑了笑,“其實,你也是!”

那沙的笑容,渠開通的豪情,讓段水流沉睡心中的奮斗欲望,慢慢的蘇醒。輕輕的喝了一口杯中的水,段水流微笑著對那沙說道:“謝謝你。”

回到家中,段水流靜靜的想著渠開通所說的話。心里突然間有些不明白,為什麼不如自己的人,都可以有那麼龐大的理想。而自己,卻整天一副病懨懨的樣子。老實說,自己也真的厭倦了從前的那種無趣的生活。

稀里糊塗的過了一個星期,段水流突然接到父親的電話。父親在電話里告訴他,已經幫助他安排好了一份工作,讓他明天去面試一下。聽著父親的話,段水流心中突然有了一種迷惑的感覺。“難道,我一輩子都要在父親的羽翼下生活。”想到這里,段水流不自覺的想到了那天開會時,渠開通看自己的眼神。“媽的,他竟然看不起我。”段水流恨恨的想著,只是他當然不會知道,渠開通是故意的。不過,也因為如此,段水流生平第一次的拒絕了父親的提議。


“爸,我想自己先在社會上混一下,我想,我總不能一輩子在你的保護下生活。這樣,我會一直都長不大的。”

電話那頭,突然沉默了起來。這沉默,讓段水流的心,不禁的砰砰的跳了起來。“父親,究竟會怎樣K自己。”想到自己竟然敢違背父親的意思,段水流的脊背不禁有些冷汗直冒的感覺。不過,出乎意料的是,電話那頭,卻突然傳來了一聲充滿欣慰的歎息。

“兒子,你終于長大了。”說著,電話掛斷了。

段水流靜靜的握著電話,眼淚,也在一瞬間湧了出來。原來,父親對自己一直都是充滿著期待啊!

激動的水流,沒用多久,便決定了自己未來要走的路。

“要想盡快的成熟,莫過于吃苦。”下定決心的段水流,終于恨恨的決定,去干一下建築隊。在他的印像里,干建築隊應該是最累的。只是他當然不會明白,有些工作,原比這還要累的多。

那一天,段水流帶著行李走進了一個建築工地的時候。那個老板靜靜的看了他很久,只是輕輕的說了一句話:“小伙子,你不行!”

聽到他這句話,水流的心,變的很不舒服。便看著他說道:“錢,我可以不要。但是我一定要在你這里待上三個月。一直以來,我都沒有吃過太多的苦。所以我想,我要想真正的長大,便要切身的體會一下,什麼叫做辛苦。

也許是水流的真誠感動了老板,老板輕輕的歎了口氣,無奈的說道。那好吧!這里的工資,青工一天27。不過,如果你干上兩三天的就跑的話。我可不會給你工錢的。

“沒有問題。”段水流靜靜的說著,心里卻堅定的想:“我一定會堅持下去。”

第二天上工的時候,段水流才知道,自己昨天的自信,是多麼的不合時宜。先不說他身上的穿著,已經夠讓他挺難為情的了。就連那有些沉重的鐵锨,都讓他使用的有些別扭的感覺。不過好在,身邊的工友並沒有怎麼笑話他,相反,他還很熱情。“難道,這是因為我長的帥緣故。”

段水流納悶的想著,卻很快被緊張忙礙的工作給弄的什麼心情都沒有了。

下班吃飯的時候,段水流看著那有些粗糙,又不怎麼衛生的食物。心中恨恨的想著:“自己是不是瘋了,好好的少爺不做,干嗎要跑這里來受苦。”不過,他也只是想想而以!

下午上工的時候,身邊的一個老頭,笑著對他說:“年輕人,不趁著現在還年輕學點手藝,干嗎來干這個!上不養老,下不養小的。”

段水流有一搭沒一搭的回答著,心里卻對這種問題,有些說不出來的反感。“我干什麼,管你屁事!”


“干活不能急,要講究節奏。而且,干建築隊,本來就是一個熬時間的活。“一個老頭示范的教著段水流怎麼更輕松的使用鐵锨,一邊和段水流閑聊著。

段水流跟著試了一下,果然輕松了不少。便像對方投去了感謝的眼光,心中也恨恨的問自己,”怎麼了,脾氣怎麼會突然變這麼壞了呢!“

第一天的日子,就在那火紅的太陽,吵雜的人群,亂糟糟的工地中度過。那一天,段水流的手上起了兩個泡。摸著手上的血泡,段水流輕輕的歎了口氣,發現,未來的三個月,將會很難過。

也學會了一件事。干建築隊就是個磨時間活,千萬別一派把力氣用沒了。不然,你下午會很難過。”

第二天,段水流疲倦的從床上爬了起來,也發現自己身體渾身上下都有些麻木的感覺。不過,身體里卻也好像有了一種說不出來的力量。這力量讓他好想好好的發泄一番。這感覺,讓段水流有些哭笑不得的想。“不要激動,待會有你受的。”

吃過早飯,一天的日子便又早早的開始。段水流狠狠的鏟著那些柔軟的沙子,嘴里不知所謂的罵著一些亂七八糟的話。心里,也在恨恨的後悔著自己的決定。甚至,他都開始後悔,干麼要理會渠開通那麼一個家伙。自己現在,不是自找苦吃嗎?

不過,想歸想,段水流心中,卻又真正的感覺。這,對他來說,可能真的是一種很好的鍛煉吧!

時間,就這樣一天天的過去。段水流也在不斷的編織著各種美好的理由,欺騙著自己可以不斷的堅持下去。時間久了,段水流發現,原來,堅持下去也並不是那麼困難。

三個月,一晃眼就過去了。只不過,段水流絕對不會對自己說,時間過的很快。因為,這些日子,他可是一天天的數著過來的。只不過,過了十幾天以後,他根本連自己姓什麼都不去想的,悶頭的干了起來。這種心理,也讓忍耐的日子,好過了很多。

面對老板,段水流客氣的像老板索要了自己的工資。那一刻,他有著一種奇怪的感覺。那就是:“如果老板不給他錢,他絕對不會放過他的。”不過好在,老板什麼也沒說的,便將他的工資交給了他。臨走,還送了他一份禮物。那就是他在這里的工作記錄。老板很客氣的對他說:“小伙子,你很不錯!”

段水流靜靜的看著老板,輕輕的說了聲:“謝謝!”便轉身離開了這里。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有了一種想哭的沖動。對于這份工作,也仿佛有了一些說不出來的感情。不過,他卻可以萬分肯定的說:“他是絕對絕對不會在回到這麼一個地方了。”

工地的老板,靜靜的看著段水流離去的背影。心中突然升起了一種說不出的感覺。:“這個小伙子,以後一定會是一個很有名的人物。”輕輕的搖了搖頭,年輕的老板自言自語的說道。“看來,我也要在加把力才好!畢竟,這個世界,誰又比誰差多少!”鼓舞起信心的老板,又開始了新一天的努力。

段水流拎著自己的行李,飛快的往前走著。他不知道自己的心情為什麼會那麼激動!心中只是不斷的想著,“我一定要做一個真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