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好奇而斗

多若和圖匕齊朝地上看去,見把圖匕手中的大劍擊飛的竟然是一塊能一手掌握住的石頭,沒錯,他們看得非常清楚,確實是塊石頭,這一驚可非同小可,兩人瞪大了眼睛朝著石頭飛來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個年輕人從樹林里從容不迫的走了出來,雖然沒有發現他身上有斗氣,但一看到他的眼神,便覺的心驚膽寒,兩人都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明志的嘴角斜斜的向上,露出微微笑容:“十六級的武士圖匕?十七級的矮人多若?是吧?”他邊說邊輕輕鼓了兩下掌:“精彩,剛才真是精彩,尼爾人死了,他的法杖留著卻還有用,你們既然不要,送給我怎麼樣?”多若和圖匕還沒回答,便覺法杖晶石上的斗氣與眼前這個年輕人產生了感應,竟然主動飛起,到了他的手里。 明志握著法杖,感覺跟鎧麗身上的魔法斗氣極是相像,當然鎧麗的魔法傳之尼爾,一脈相傳當然有所相同,明志知道一個好的法師,有一把好的法杖就能如虎添翼,在明志看來,一個十七級法師所持的法杖一定比鎧麗手上拿的要珍貴許多,所以借花獻佛,准備將這法杖送給鎧麗。他毫不客氣的將法杖插在了腰間。 多若和圖匕你看我我看你,對明志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人感到甚是不解,多若一低頭,像是看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嘴巴,鼻孔,眼睛都漲得比平常大了一倍,指著圖匕的手:“你,你,你……”說了三個你字,下面的話卻怎麼也講不出來。 十七級的矮人,三大侍衛當中,他的實力是最強的,平時殺人不眨眼,渴的時候常常喝生血,哪里有像現在這樣恐怖的表情。圖匕好奇他看到了什麼,低頭看自己的手時,頓時露出了與他同樣的表情,只見自己的右手從虎口處一直裂到了手心,鮮血流了一地,連骨頭都露了出來。 圖匕雖然傷的這麼嚴重,可他自己卻一點感覺都沒有,因為他的整條右手臂已經麻木了,像是打了高強度的麻針,已經失去了知覺。他的腦袋里閃過一個念頭:“為什麼會這樣,一塊石頭,能把我手中的劍擊出數丈,而且連我握劍的手都傷成這樣?這一切難道都是真的,這一切難道真是眼前這個年紀輕輕的人所為?” 十六級的武士,在滄田這個小國里,一直倍受寵愛,雖然名義上是國王班不爾的侍衛,可地位不亞于公爵,他們怎麼也不會相到,在這個偏僻的地方,一個這麼年輕的人,竟然能對自己造成這麼大的傷害。他所穿的鎧甲里早已經充滿了冒出的冷汗,對著明志喃喃的道:“你,你是什麼人?難道,難道是尼爾的朋友?” 明志搖了搖頭:“你錯了,我根本不認識這個法師尼爾!”矮人多若道:“那你怎麼會知道我們的名字?”連他自己都沒注意到,自己此時的語氣是帶著抖顫的。明志道:“因為我認識一個人,那個人認識你們。”多若和圖匕不約而同的道:“鎧麗公主?”因為他們知道,除了尼爾之外,在這個偏僻的地方,只有鎧麗公主知道他們是誰了。 “你把鎧麗公主怎麼樣了?”他們兩人再次冒出一句話,因為明志剛才不經意間所露的實力,已讓兩個人感到恐懼,若他不懷好意,只怕是鎧麗公主已遭到不測,可以看出兩人此時神情中帶著的殺氣。明志本來想說:“你們跟我來,我帶你們去見她。”忽然感覺到兩人的殺氣,便想:“十六級的武士,十七級的矮人,我倒看看你們實力有多少。” 他走到兩人身前,道:“想知道嗎?除非打贏了我。”圖匕望了多若一眼,此時的右臂已恢複了知覺,他將傷口匆匆包紮了一下,快速的躍到大劍旁邊,將劍拔了出來,二話沒說,朝著明志沖了過來,大劍向明志攔腰斬來。 對于武士來說,招式是其次,常常只有簡單的橫劈,豎斬等幾個動作,可威力卻由等級的不同而不同,圖匕這麼一斬,足以將巨大的岩石劈碎。當的一聲,明志站在原地沒有動彈,左手快速的伸出,食指在劍面上一彈,說著:“這就是你最厲害的絕招嗎?”他這句話剛講完,大劍再一次被擊飛,而且在劍面上留下了一個深深的指印,這是當然,流星的身體,不是說最堅硬,而是你所想法不到的堅硬,普通的鐵劍在明志的眼中,跟軟泥沒有什麼兩樣。 嗤嗤聲響,圖匕包紮右手傷口的布裂開了。他呆呆的站在原地,剛才當的一聲產生的共鳴,還在他耳邊響個不停,全身說不出的難受。多若在旁邊叫著:“圖匕,你怎麼了?拿出你的實力來。”由于明志身上沒有他們所謂的斗氣,他們根本不知道明志的實力有多深,總以為是圖匕剛才跟尼爾戰斗時,耗費了太多的力氣。 圖匕是親身體念者,他最清楚這一切都不是虛幻的,明志確實有他不可想像的實力,但是為了鎧麗公主,他什麼都豁出去了,一拳便向明志當頭打來。拳頭周身圍著強大的斗氣,好似奔跑的獅子張開大嘴。明志冷哼一聲:“就是這樣而已嗎?”手臂就像趕蚊子一樣,在圖匕的拳頭上一揮。圖匕一時大叫,身體飛了出去,身體在草萍上足足滑出數丈,鎧甲從胸口一直碎到腹部,感覺全身難受的很,吐出一口血來,剛一站起,馬上又倒在了地上。 矮人多若更加驚呆了,連連說著:“這不是真的,這一切都是騙人的東西,這怎麼可能會是真的。”揮動著一雙斧頭,攻向明志。兩把斧頭被舞動的呼呼聲響,周身產生凜烈的寒風,數丈內空氣都要繞道,明志卻是在原地踏著步,輕輕松松的躲了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