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節:你是我的女人



看著段水流的離去,渠開通愣了很久。才被喉嚨里不經意間發出的‘咕噥’聲所驚醒。

拂了拂頭發,渠開通試圖讓自己的精神好一點。他不怪水流,因為他可以感覺到,為了自己的這份資料,那沙一定憔悴了很多。有時,他自己想起來,都覺的自己很無恥。因為自己竟然讓一個喜歡自己的女人,去幫助自己追求別的女人。而且,還更為過份的像這個女人借錢,去和本來應該成為她情敵的女人,風花雪月。

‘拍’的一聲,是渠開通狠狠打在自己臉上的巴掌。

‘對不起,我沒有辦法。’渠開通輕輕的說了一句。心中卻是無奈的想,‘雖然我不想傷害喜歡自己的人,可是,我們所能欺騙的。豈非只能是那些愛我們的人。’

星期一早上,天氣出奇的好。伴著一個伸展懶腰的動作,渠開通打著呵欠走出了房間。

“從今天起,就是我爭霸世界的開始。”

渠開通自言自語的說著,臉上卻奇怪的沒有任何表情。一個星期以來,他都躲在房間里靜靜的看著段水流的調查報告、和那沙所做的心理分析。老實說,段水流的調查很詳細。那沙的心理分析也很完整。可是,渠開通卻不知道他們是用著怎樣的一種心情,來做著這份只會虧本的報告。不過,渠開通卻什麼都沒有說,什麼都沒有想。或著,這只是因為他想的夠多,夠遠!

下午3點鍾,穿著一身合體的高檔西裝的渠開通,按時來到了圖書館。從水流的資料上,他知道那個叫做紫荷的女孩,幾乎每天下午都會到圖書館里看書。也因此,他選擇了這里,做為他認識紫荷的場所。不過,出乎意料的是,他並沒有策劃出什麼讓人意外的見面場景。這不禁讓人對做事情一向嚴謹的渠開通產生了一些說不出來的困惑。

當渠開通來到了圖書館以後,沒用多久,便看到了坐在角落的紫荷。她,正在抱著一本不知道書名的書靜靜的看著。

渠開通定定的看著那張臉,看張那張讓他有些心動。也曾經發現過他的軟弱的臉。心中,不由的嘭嘭的跳了起來。

要讓一個愛上你,最好的方法,便是你先愛上她。’渠開通對自己冷冷說著這句很多年前定下的名言。他不想游戲愛情,但是卻可以決定,將自己的愛情交給誰。輕輕的吐了一口氣,渠開通無奈的想到:‘怪不得自己一直都不結婚,想來,只是自己是太貪心的緣故。’

“咚咚”敲了敲桌子,震醒了沉浸書本中的女人。渠開通有些面紅耳赤的說道:“從今天起,我將會追求你,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紫荷發著呆的抬起了頭,看著有些緊張的渠開通,好半響才想起面前的這個男人是誰。

“你剛剛說什麼!”良久,臉上的表情由驚愕變成羞紅,在從羞紅變的自然的紫荷開始頑皮的歪著頭,裝做沒聽到的捉弄著渠開通。

“我要你喜歡我,愛上我,然後,嫁給我。”渠開通臉上的紅潮漸漸的消退。換上的,是一副冷酷的不能在冷的表情。

“嘿,那麼麻煩你把臉上的表情弄暖和一點在來好嗎?”不滿意和一塊冰塊在一起聊天的紫荷,終于忍不住發著牢騷的說道。


“好。”說完,渠開通冷冷的離開了圖書館。長長的松了一口氣。他想‘今天的份量應該夠了吧!’

“這個男人,挺有意思的!”紫荷看著渠開通慢慢離去的背影,自言自語的說道。不過這好感,在過了幾個小時以後。她還沒有等到渠開通的出現,便不由的從好感變成了懊怒。“死王八,竟然放我鴿子。”紫荷惱怒的想著,卻也吃驚的發現,對方根本就沒有說過呆會在來的意思。

第二天的下午,渠開通又按時來到了圖書館。不過,當他鼓足勇氣和紫荷打招呼時,卻突然吃驚的發現紫荷的臉色竟然有些綠綠的。而且,‘一副要你好看的樣子。’

“怎麼了,我臉上的表情不夠暖和嗎?”渠開通小心而又謹慎的陪笑著說道。

“哼”,紫荷冷冷的哼著,下定決心不在理這個卑鄙小人。昨天,她竟然害自己晚走了幾個小時。雖然,自己只是想看一看他出糗的樣子。但是,他不來就不對。紫荷有些不講理的想著。

“大姐,不要生氣了,好不好。”渠開通小心的陪著不是。心里卻恨恨的想著,‘死八婆,不是為了利用你,報複那小子。我會低聲下氣的求你。’只是,在渠開通想這些的時候,卻發現心中有一個輕的幾乎聽不見的聲音,在輕輕的說“是這樣嗎?”

一秒鍾,兩秒鍾,渠開通的臉漸漸被尷尬所淹沒。整個人,顯的有些無助極了。他不是沒有想過失敗!只是,他不能失敗。活的越久的他,真的累了,也真的孤單的怕了。這一次,無論他是出于利用紫荷的目的,還是出于報複的目的,他都希望可以娶到眼前的這個女人。至少,她很漂亮,也很可愛。不是嗎?

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那種放棄一切的念頭,又不由的襲上了心頭。‘也許,愛的世界,真的不應該摻雜其它的目的。也許,我根本就應該一輩子孤單。’

一直都在偷偷注視著渠開通臉上表情的紫荷,突然被渠開通臉上所浮現出軟弱所擊倒。她,心軟了。不知道一個男人,為什麼可以在身上同時出現強大和弱小的兩種感覺。說他強大,是因為,紫荷有一種和他在一起,天塌下來都不怕的感覺。說他軟弱,是因為紫荷心里情不自禁的有了一種,想用自己的溫柔,拂去渠開通臉上憂傷的感覺。

“好了,我原諒你了。不過,你要請我吃飯。”紫荷大方的抬著頭說道。

“好、好!”高興的渠開通在一連答應了兩個好字以後。突然有些困惑的撓著頭,問道:“可以告訴我,剛才你為什麼不理我好嗎?”

‘這個笨蛋!’紫荷在心里恨恨的說著。臉上卻不好意思的說道:“你昨天爽約!”

“噢”,渠開通恍然大悟的噢了一聲。卻還是納悶的想著,昨天我答應了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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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不是騙來的,而是用真心換來的。’

---2009年4月27日

渠開通在筆記本寫下這麼最後一句話,然後,輕輕的合上了日記本。經過一個多月的苦戰,渠開通成了本校最愛學習的學生。經常會有事沒事往學校圖書館跑,也因此,弄的圖書館的大姐們,一看到他,就會熱情的打招呼。“小渠啊!你要看什麼書,我幫你找!”


‘客氣個什麼頸啊!’不習慣別人熱情的渠開通,卻也驚喜的發現,自己和紫荷的關系在一天一天的增長著。也因此,他發現了紫荷身上,所具有的很多優點。比如,她淵博的知識。

發現了這點的渠開通,常常會忍不住和紫荷討論著一些關于祖國未來發展道路,以及未來世界可能會有的格局。說起來,紫荷的對于很多事情的看法,都讓一向不看別人的渠開通感到驚訝,並且有些懷疑的想著,自己是不是應該睜開眼睛,仔細的觀察一下這個世界。渠開通有些納悶的想。

2009年5月5號星期二,一個還算不錯的日子。渠開通和紫荷兩個人走到了,當初渠開通在那里失聲痛哭的樹林。也就是因為在那里,紫荷看到了渠開通的軟弱。從而讓紫荷對這個叫渠開通的男人產生了說不出來的好感。也因為這個原因,促使渠開通調查了這個女孩,並且產生追求她的想法。進爾,演化成了這麼一個可能的愛情故事。

“那天,你究竟是無意,還是故意的來以這里。”渠開通有些不在意的問著,心里卻對這答案,有著說不出來的在意。

“當然是無意的。”紫荷笑著說道。“當時,我根本沒有想到你會在這里,更沒有想到你會、、、”。說著,紫荷輕輕的‘嘿’了兩聲,成功掩飾住了渠開通的尷尬。“那時,我剛剛擺脫了賀剛的糾纏,心中也為他剛才的失禮而感到不好意思。便想到這里來散一散心,卻不想在這里遇到了你。”

“請問這位帥哥,是不是渠開通同學啊!”紫荷正說著話,看到了四個長的還算不錯,但是卻有些不夠順眼的家伙走了出來。

“對,我就是。”渠開通一邊說著,一邊不在意的把紫荷拉到了自己的背後。

“很不好意思啊!你也知道,最近經濟不夠景氣,所以,嘿嘿,你也就不要怪我們了。”為首的男人,有些不好意思的搓著手說道。卻在話還沒有說完的時候,“啊”的一聲慘叫了起來。

不一會兒,渠開通拍著手歉意的說道。“對不起,我不想挨揍。所以,我不得不出手。”說著,渠開通有些不在意的看著倒在地上的幾個人。剛剛,他已經手下留情了。不然,他們就不會只是趴下了。

“好,很好。”伴著聲音的,是幾聲清脆的拍手聲。“早知道這麼幾個廢物對負不了你,所以,剛剛也只是讓你熱身而以。”

渠開通整個身體都有些收縮的看著隨同賀剛一塊出來的幾個黑衣服男人。不知道為什麼,從他們的敏捷上,渠開通判定,自己絕對不是他們的對手。這個感覺,讓渠開通有些心虛,腿腳,也不由的變的有些發軟。可是,就算這樣,他還是擋住了要說話的紫荷。‘無論怎麼樣,自己只要死不了,就絕對不能要女人的保護。不然,還活個什麼頸啊!’渠開通顫抖著想著,卻無法控制住心的恐懼。

“砰,砰”的聲音,那是賀剛帶來的人,所擊中渠開通的身體所發出來的聲音。渠開通小心的護住自己的要害,卻也絲毫沒有還手的意思。‘對手,真的太多、太強了。’他忍不住想,信心,也在一點一點的消失。

“老板,要不要廢了這小子。”一個穿黑衣服的男人,滿臉不屑的說道。‘這樣的男人,也值的他們兄弟動手,他忍不住想。’

“算了,教訓教訓他就好了,看他這麼沒用的樣子。紫荷也不可能會喜歡他的。賀剛大氣的說道。

聽到賀剛的聲音,渠開通忍不住抬頭看了看紫荷。她臉上複雜的表情,讓渠開通心里猛的一震。“她在看不起我?”渠開通驚慌的想著。心中也飛快的升起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想法。‘如果我擁有了天下,卻失去了她對我的尊重,那麼,活著,又有什麼意思!’

“小子,以後放聰明點。她是我的女、、、、”賀剛的話音未落,是渠開通憤怒的叫聲。“啊、、、”,長長的聲音中,夾雜著一聲賀剛的慘叫。

原來,渠開通憤怒的跳了起來,手中還拿一根折斷的枯樹枝。他,根本就是把它當成了一把匕首。只見樹枝飛快的在賀剛的頸中劃過。讓賀剛白晰的肌膚下,立刻湧出一刻火紅的痕跡。接著,渠開通又狠狠的在賀剛的腹部打了一個左拳,最後,是左臉上的右拳。就這樣,不知道賀剛挨了幾下,反應過來的打手們,才剛剛睡醒似的像渠開通圍去。不過,膽怯的手腳,卻忍不住想,‘這家伙吃興奮劑了是怎麼著。’


沒有人懷疑渠開通手中的不是匕首。更沒有人懷疑它刺不死人。事實上,渠開通已經用著那樹枝刺傷了好幾個人。雖然,他們都沒有被刺到要害。可是眼睛,卻都已經露出了一種說不出來的恐懼。‘這,還是人嗎?’

終于,在渠開通更加明確的像他們的眼睛、下陰、太陽穴,等一招斃命的地方攻去之時。帶頭的大哥,突然忍不住灰心的想,‘為了這麼一點錢,去得罪這麼一個神經病是不是值的。’

“住手。”伴著他的聲音響起的,是個疲憊而又驚恐的踹息聲。

“太可怕了。”一個經不住恐懼的兄弟有些站不穩的哆嗦著。

是啊,混黑道這麼久,還沒見過這麼狠的人。他的眼睛,散發出為的信息,也根本就是殺人,殺人啊!這樣想著,年青的頭頭,突然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老板,對不起,你的錢我們不能收。”說著,穿黑衣服的頭頭,從口袋里掏出了賀剛所給兩萬元。

“對不起,今天得罪了。改天兄弟一定擺酒向大哥道歉。”從沒說過軟話大哥,不禁感覺到這些話顯的那麼別扭。

“哈哈、、、、”寒冷的笑聲襲過了樹林。“十年以後,你們不是我的手下,就是這個社會上的死尸。”伴著渠開通聲音響起的,是幾個打手的一陣冷顫。

“是,兄弟張龍,以後希望能夠為大哥效力。”為首的打手,忍住心里的寒意客氣的說道。

“滾。”渠開通克制住心里的殺意冷冷的說道。

“好、好”,伴著聲音響起的,是張龍幾個人飛快的逃跑聲。

“大哥,”剛才為什麼對他那麼客氣。雖然害怕,但還是不服氣的兄弟們,在休息了過來以後。忍不住心里的難堪,奇怪的問著大哥。

“你們啊!沒有看到剛才那小子眼中所閃過的寒光嗎?他根本就是不是怕我們,更不是打不過我們。他只是不想為我們這種人破壞他的理想啊!”多見過幾年世面的大哥,忍不住歎著氣說道。‘曾幾何時,他也有那麼一雙眼睛!’

扔掉了手中的樹枝,感覺渾身上下被一種說不出的氣息所包圍的渠開通。在心里漸趨平靜以後。走到賀剛的面前,冷冷的說道。:“賀剛,我只說一遍。紫荷是我的女人。”

冰冷的聲音,讓剛剛還在趾高氣揚的賀剛,不由的渾身一震。多麼諷刺的結果!剛剛的戰勝者,轉眼間成了階下囚。賀剛靜靜的躺在地上。任冰冷的泥土,將他的心情一在的冰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