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殺機



蕭玉之前讓活著的劍衛抬著死去的劍衛的尸體,是考慮到,在找尋幫死去的劍衛解脫的過程中,這些尸體可能還有用處;現在,那些死去的劍衛的靈魂有閻羅王幫他們解脫,他們的尸體也到了入土為安的時候了。

早上起來,蕭玉與李林香帶著劍衛到城外一處風水寶地合葬了那些死去的劍衛。

安葬了劍衛的尸體,蕭玉令劍衛先回蕭府,然後帶著李林香往王宮走去。

不管之前名都之中有什麼傳言,王宮侍衛都不敢怠慢蕭玉與李林香,沒廢什麼周折,兩人就見到了明王。

行過大禮,蕭玉就開口道:“陛下,為臣是來向你告辭。”

“你找到幫那些劍衛解脫的辦法了?”

“嗯!”

明王點點頭,也沒多問什麼,像個長輩一般對兩人交代了一番,就吩咐兩人到毓秀宮向麗妃道別。

在毓秀宮呆了不到半個時辰,蕭玉與李林香就離開了王宮。

也沒向誰道別,回到蕭府大概收拾了一番,蕭玉與李林香就帶著將近一千二百劍衛朝著名都北城門行去。

顧忌謠言,也顧忌明王的態度,李林昌並未來送蕭玉。

無人相送,蕭玉與李林香出了名都。

剛出名都不到一炷香世間,沈立只身步行追了上來。

見到沈立來送,蕭玉自然十分高興。

“多謝沈兄相送!”

一邊說著,蕭玉一邊從乾坤袋中拿出了一個酒壇子。

也沒拿出酒碗,蕭玉拔開塞子喝了幾口,就把酒壇子遞給了沈立。

沈立接過酒壇子喝了幾口,就直接把酒壇子收到了自己的乾坤袋中,這不禁讓蕭玉露出了一絲愕然。

“怎麼?舍不得這一壇酒?”

不等蕭玉回話,沈立就接著笑道:“放心,沈某不會獨享這壇酒的。等到了前面休息的地方,咱們再一起喝了它。”

聽到這話,蕭玉心里一動,問道:“沈兄要隨我們一起到越揚?”

“好長時間沒見師兄了,怪想他的。”

蕭玉聞言,心里一暖,哈哈笑道:“燕將軍也一定很想見沈兄!”

比起隱藏在暗處的夏禹,沈立的實力當然差了不少,不過,沈立的這份情意卻讓蕭玉心情大好,緊張的心緒也放松了不少。

又往北行了不到二十里地,蕭玉碰到了白文軒、向鋒、皇甫安平等人,心頭的疏朗瞬間被一份陰郁取代。

“蒼蠅!”

蕭玉與李林香對視了一眼,都能從彼此眼中看到一份厭煩。

雖然心中有些厭煩,可是蕭玉卻並未將這份厭煩表現出來。

行至白文軒等人跟前,蕭玉拱手淡笑道:“這荒山野嶺的,也沒有好風景可看,諸位此時出現在這里,應該是為了等蕭某吧!”

白文軒點點頭,拱手還了一禮,回道:“白某在這里等蕭兄,是想繼續三年前未完的一場比斗。”


三年前,蕭玉離開名都返回南方的時候,白文軒就曾經在名都外與蕭玉比斗過一場。

在那一場比斗之中,當白文軒拿著天運劍的時候,蕭玉不敢以受損的紅蓮劍與之硬拼,于是就主動認輸。不想,太過自信的白文軒要以一根樹枝與蕭玉比劍。結果,蕭玉劍法更高一籌,逼白文軒使出了神器翻天印。

時間過了三年,蕭玉的修為進階到問道養丹境界,他的劍法也更高了,他自信,單以劍法,他能輕松勝了白文軒。不過,他也明白,白文軒既然攔著他要再比斗一場,那麼其肯定有一些非常的手段。

輕皺了一下眉頭,蕭玉沉聲道:“時間才過了三年而已,距離十年之約還有七年,白太學太心急了吧!”

白文軒搖搖頭,笑著回道:“三年前,蕭兄與白某約定,待蕭兄修複好了神劍,就與白某真正斗一場。現在蕭某的神劍已經修複好了,也應該履行諾言了吧!”

沉思了片刻,蕭玉淡笑一聲,回道:“既然白太學非要與蕭某比一場,蕭某也就不多推辭了。”

說完這話,蕭玉對沈立、李林香使了一個眼色,然後召出了紅蓮劍。

白文軒對向鋒等人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們後退一點,然後喚出了天運劍。

“請!”

“請!”

蕭玉知道,即使自己的修為比白文軒高一階,白文軒也不會先出第一招,故而,回了一句,他就主動朝著白文軒沖了過去。

金紅色光華一閃,蕭玉就出現在了白文軒身邊。

先使出了火影遁法,接著又將自己一身的殺氣釋放了出來,蕭玉看起來不像是在與白文軒比斗,反而像要殺了白文軒一樣。

白文軒身上寶物不少,秘法也不少,然而,這些並不足以彌補實力上的差距。

在蕭玉施展出全部實力的情況下,當紅蓮劍臨身之時,白文軒只能下意識的將天運劍擋在身前。


⑻ЬσOК。cOm
叮!

伴隨著一聲清脆的金鐵交鳴聲,天運劍從白文軒手上飛了出去。

一劍劈飛天運劍,蕭玉緊接著的一件就朝著白文軒眉心刺去。

見到蕭玉似乎要殺了白文軒,向鋒與皇甫安平臉色一變,平時以白文軒馬首是瞻的他們都因為極度震驚而沒有做出任何反應。

向鋒與皇甫安平沒有任何反應,白文軒的三個門客卻一起沖向了蕭玉。

就在這時,一道暗金色光華從白文軒頭頂飛出,擋住了蕭玉的紅蓮劍。

當!

一聲震響,蕭玉往後退了半步。

見到暗金色光華朝著自己砸了過來,蕭玉眼中寒光一閃,一絲殺機自心頭出現。

瞬間將火行真元化成土行真元,蕭玉使出了黃天劍印一式迎了上去。

當!

伴隨著又一聲震響,翻天印倒飛了回去。

劍交左手,蕭玉以一式流星飛火擋下了白文軒的三個門客的攻擊,然後以如意牽魂絲纏在了距離自己最近的那個門客的脖子上。

“手下留情!”

聽到白文軒的話,蕭玉以如意牽魂絲在那個門客脖子上留下一道淺淺的血痕,將如意牽魂絲收了回來。

金紅色光華一閃,蕭玉以火影遁法回到了李林香身邊。


對著持刀站在李林香身前的沈立輕輕搖了搖頭,蕭玉以平淡的目光看向了白文軒。

白文軒先將天運劍招到手上,然後收回懸浮在頭頂的翻天印,對著蕭玉沉聲道:“一場比斗而已,蕭兄何必這麼認真呢?”

“白太學,攔下有軍務的將軍可以殺頭的大罪。”

說這話的不是蕭玉,而是沈立。

白文軒沒想到沈立會這樣說,即使他能言善辯,此時也不知道該怎麼接沈立的話。

這時,皇甫安平開口化解了白文軒的尷尬。

“白太學只是以武送別而已,沈統領的話言重了。”

聽到皇甫安平的話,蕭玉淡笑一聲,對著白文軒說道:“現在蕭某也見識了白太學的武功,白太學就不用多送了。”

白文軒看了沈立一眼,拱手笑道:“蕭將軍請!”

“請!”

拱手還了一禮,蕭玉與沈立、李林香、眾劍衛通過白文軒等人剛才站立的地方繼續往北行去。

蕭玉一行人還沒走出兩里地,白文軒的臉色就變的陰沉了起來。

白文軒既然找蕭玉比斗,自然有一些讓蕭玉小心應付的劍招,可惜,他的實力畢竟比蕭玉差一級,對天道的理解也不比蕭玉強,在蕭玉出手就拿出最強的實力的情況下,他的那些奇異劍招一招都沒有機會施展出來,就被蕭玉一招將手上的劍擊飛了出去。

他會敗的如此慘,不是因為他對蕭玉的實力估計錯誤,而是因為他沒想到一直對他有所忍讓的蕭玉出手之時會不留情面。

盯著蕭玉一行人的背影,白文軒的臉色變的越來越陰沉,身上漸漸浮起了一絲清晰的殺機。

好一會,白文軒身上的殺機驟然消失,陰沉的臉色也在瞬間就變的平靜了起來。

“回去吧!”

帶著這句話,白文軒當先朝南走去。

在白文軒等人往南走的時候,蕭玉似有所覺,回頭看了一眼。

見到蕭玉回頭看了一眼,沈立與李林香也都跟著回頭看了一眼。

盯著白文軒遠去的背影看了片刻,沈立回頭對著蕭玉道:“白文軒心胸狹窄,蕭兄這次讓他難堪,以後可要小心一點。”

蕭玉點點頭,淡笑道:“多謝沈兄提醒,蕭某知道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白文軒心胸狹窄,無容人之量,不過,他同時也一個極度自我的人,這次蕭玉一招敗了他,他若是沒有找回這個面子的話,他不會輕易再找蕭玉的麻煩。

故而,依照蕭玉的推測,經過這件事之後,白文軒應該不會再搞一些讓他厭煩的小動作了。

至于得罪白文軒的後果,蕭玉卻沒想太多。

蕭玉以前對白文軒頗為忍讓,白文軒卻時不時的對付他,他想不到自己得罪了白文軒還會有什麼更壞的後果。

世間有很多事情很難解釋清楚,蕭玉與白文軒接觸不多,對白文軒的性格卻了解極深。



在往越揚郡行進的路上,蕭玉一行人沒遇到任何麻煩,顯然,白文軒並沒有如沈立所擔心的那樣,在蕭玉往越揚郡走的路上報複蕭玉。



8ВOОk。сО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