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金鷹戰金錘

第五十五章 金鷹戰金錘



今天的天氣也不知道怎麼了,仿佛夏天提前來臨了.明明現在還只是早上七八點鍾,但氣溫卻有些高,天上沒有半點云彩,毒辣的陽光毫無阻擋地燒灼著苦難的大地.空氣好像凝結了一般,一絲風兒也沒有,連帶著樹木,水流都跟著靜止了下來.

可怕的寂靜籠罩了整個勃蘭德林城,除了偶爾穿梭在街道上的叛軍士兵,一個人也沒有,不時會有一些大宅子里傳出陣陣輕微的哀嚎聲,那是叛軍士兵在清剿一些可能阻礙到他們主子的貴族.

而此刻,三萬余叛軍士兵在帝國大將軍比埃爾霍夫的率領下,正在皇宮外圍與禁衛軍對峙.

勃蘭德林本來就是一個軍事基地擴建的,這兒的皇宮連帶四周的圍牆,護城河,箭樓,在當年其實本是一座巨大的軍營,如今雖然已經被改建成了皇宮,但依舊保留著大量防衛設施.

要想進入皇宮內城,至少要打通三層城牆,那些古老的城牆此時依舊顯得堅固厚實,連綿的箭塔也扼守著外圍護城河僅有的一座大橋,叛軍攻城的難度,可以是相當大的.

這場有些倉促的政變,現起來似乎陷入了僵局.畢竟在沒有足夠魔法力量或者攻城機械支援的況下,單憑比埃爾霍夫一人之勇,恐怕難以攻破禁衛軍最後的防線.

比埃爾霍夫自然很清楚這一點,.不過倉促之下,他只能帶領部隊玩一次閃電突襲,只可惜這幾天禁衛軍們都被第五師團的調動嚇破了膽子,早就做好了各種面臨叛軍的准備,即使比埃爾霍夫率兵攻打北門,可還是眼看著禁衛軍已經封閉了皇宮的各個入口,做好了保衛皇宮的調動.

至于宮廷法師團,雖然這些日.子以來,那幫子宅男一直不摻合帝國皇位的繼承問題,可他們終究領的是貝肯鮑爾陛下的津貼,在這種關鍵時刻,還是會毫不猶豫地支持帝國皇帝的.

雖然現在宮廷法師團中只剩下了艾德拉倫一個.紫徽法師,可這便已經足夠了.當艾德拉倫率領著近百名戰斗法師出現在那巍峨的城樓上時,近衛師團的士兵們的銳氣也已經完全消散了.

事發展到現在這個階段,這場無准備無調查無.規劃的"三無"政變幾乎已經可以是失敗了,但利令智昏的叛亂者們,對未來依舊抱有僥幸心理.

大皇子胡特和大皇女勞拉這會兒還保持著一.份難得的樂觀,或者他們根本沒有意識到況的嚴重.為了鼓舞士氣,他們騎著高頭大馬,披著厚得有些嚇人的鎧甲干護衛層層包圍下,"巡視"著軍容,最後又來到了比埃爾霍夫身邊.

"將軍,算算時間…….二弟他應該已經逮住盧傑那子了.現在我父親的性命就已經掌握在我們的手上,他絕然不敢做出什麼抵抗的!要不,咱們去喊喊話,叫他們投降?"胡特臉上笑得很自信,那頗為富態的身軀也跟著他的笑聲一抖一抖,教比埃爾霍夫心里湧上了一陣惡心.

"就是就是,早點攻下皇宮算了,還跟他們磨蹭什麼?"勞拉頤指氣使地沖著比埃爾霍夫哼道,她到了這把年紀還沒有分清紫徽和黑徽的差別,她指著城樓上一個高大偉岸的身軀,嘟囔道:"比埃爾霍夫,你不是一直想要打敗克林斯曼嗎?現在機會就擺在眼前,你怎麼又退縮了?你可是紫徽啊!比黑徽還強的紫徽啊!"

比埃爾霍夫聽了勞拉這彪悍的話來,差點沒氣得一口血吐出來,他悲哀地搖了搖頭,這些年他一直看得很清楚,貝肯鮑爾陛下雖然是一代雄主,可他的後代卻大多是一群草包,像三公主維多利亞那樣的精英極少.而如今,更是只剩下維多利亞一個有抱負有能力有魅力的皇位繼承人.而現在,貝肯鮑爾最寵愛的三位皇子皇女背叛了他,只剩下維多利亞一人還守護在貝肯鮑爾身邊.

三位皇子皇女,並不是比埃爾霍夫認定的英主,但一切都已經無所謂了,他這些年一直暗中支持三位皇子皇女,甚至還摻合到這場政變中,目的卻不是扶住其中某一個上位,獲得更多的權勢……

比埃爾霍夫悲哀地瞥了胡特與勞拉兩眼,忽然湊到了幾名近衛師團的將軍身邊,俯首帖耳地了幾句話,這又在眾目睽睽之下,抗著金錘,徒步,大大咧咧地單獨走出了陣列,朝著那高大的城樓走去.

"克林斯曼!快點打開城門投降吧!負隅頑抗只有死路一條!"比埃爾霍夫這幾句套話連他自己聽了都沒什麼精神,感覺他根本就不打算搞什麼勸降,而是……找個話題,大家搭搭話.

"元帥!比埃爾霍夫發瘋了麼?宮廷法師團已經開始布置禁咒法陣了,再拖個把時,就輪到近衛師團灰飛煙滅了,比埃爾霍夫也應該很清楚,他們的實力應該還攻不下皇城.他這莫名其妙的勸降算是什麼?"巴拉克按了按手中的大劍,莫名其妙地沖著克林斯曼道.


克林斯曼苦笑了幾聲,有些傷心地道:"我和比埃爾霍夫從便在一起學藝,又一起進入了古蒙帝**隊,大家做了幾十年師兄弟和同袍,他的脾氣我清楚.他……不應該看不到叛亂的害處啊?"

跟著,克林斯曼又沖著比埃爾霍夫喊道:"比埃爾霍夫,大家都這麼多年的交了,只要你願意重新宣誓效忠陛下,率領近衛師團捉拿叛黨,我一定保你事後無虞!若你執迷不悟……我發誓我一定會親手斬下你的人頭!"

"很好……很好……就是這份霸氣和斗志!"比埃爾霍夫低聲喃喃了兩聲,又挑釁地笑道:"克林斯曼,恐怕你還沒有那個本事砍我的頭吧?要不,咱倆一對一練練?如果我勝了,你打開城門受降,如果我敗了,不用你動手,我自己把腦袋給你!"

克林斯曼聽了一愣,他有些搞不懂比埃爾霍夫的自信到底是哪兒來的,比埃爾霍夫在武學上很有天分,只是克林斯曼卻可以是天賦異稟,從便壓著他一頭,每次兩人切磋,最後的結果都是克林斯曼獲勝.而現在兩人都已經進入了修煉的瓶頸期,一個停滯在黑徽水准,一個只練到了紫徽,這黑徽對紫徽……有點常識的人都不會認為紫徽的實力占優吧?

克林斯曼皺了皺眉頭,他有些猶豫地打量著比埃爾霍夫,卻瞧他沖著自己做了幾個微妙的手勢:他的右手摸著胡子拉碴的下巴,卻又豎起了一根大拇指往嘴上抹.

當初克里斯曼與比埃爾霍夫閉門學藝時,還是孩童的他們創立了一套用來偷偷交流的"手語",而這個手勢的意思是"我有話跟你".

或許是幾十年的誼讓克林斯曼割舍不下,又或許是克林斯曼看到了策反比埃爾霍夫的機會,他還是提起長劍,順著幾乎垂直的城牆滑了下去.

比埃爾霍夫的臉上lou出了一絲欣慰的笑容,與此同時,他從懷里摸出了一顆粉色的藥丸,丟進了嘴里……

克林斯曼能夠感覺到比埃爾霍夫體內斗氣的爆發,他驚愕而又心翼翼地湊上前去,又一臉誠懇地對比埃爾霍夫道:"兄弟,你不該參與這場叛變."

那聲"兄弟"教比埃爾霍夫渾身猛地一顫,可他的臉上卻依然沒有了溫度,他幾乎是自自語地喃喃道:"兄弟……你知道嗎?我這輩子最大的心願,就是打贏你一次."

"我不明白,大家幾乎是同時拜師學藝,跟隨的是一個老師,人生的軌跡也差不多,可為什麼最後大家的差距不但沒有縮,反倒越來越大……"比埃爾霍夫淡淡地著,就像是著一件與自己毫不相干的事.

"我曾經一度絕望過,甚至對現狀滿足過,也打算就做一輩子帝國大將軍,做你一輩子的好兄弟,一輩子的副手."比埃爾霍夫的臉上總算出現了些許感的波動,他掩著臉,長出一口氣,道:"只是,當我發現我還有機會時,我發現我一直在自己騙自己,我從來沒有甘心失敗過."

"兄弟,帝國大元帥這種頭銜我根本不看重,你喜歡,拿去好了……"克林斯曼這麼多年一直也習慣了比埃爾霍夫做他的副手,做他的弟,卻忘了這位弟心中卻暗藏著這份扭曲的雄心.

"不……我不需要你讓我.我參與這場叛亂,那幫二世祖許諾將來封我做王,可我對什麼爵位根本沒興趣.我的目的,僅僅是和你認認真真的打一場,然後……戰勝你,也戰勝我的心魔!"比埃爾霍夫猛地抬起了黃金戰錘,聲音驟然提高了八度,"來吧!讓我們戰吧!直到其中一方親手了斷咱們幾十年的恩怨!"

比埃爾霍夫滿身的斗氣已經完全爆發了出來,他的全身都依然被金光所包圍,那支黃金戰錘瞧著似乎也擴大了數倍,那強橫的斗氣此刻已經辦實體化了!

"黑徽?他什麼時候修煉到黑徽的?"克林斯曼皺了皺眉,和比埃爾霍夫一樣,他全身上下也都綻放出了刺眼的金光,鋒利的長劍的輪廓亦在金光中膨脹了數倍.

"地獄里再相會吧!兄弟!"

只聽得一聲好似炸雷般的巨響,長劍與戰錘相碰的那一霎那,兩個黑徽強者四溢的氣勁幾乎要刮起一陣暴風,大地似乎也跟著顫抖了起來,一副天崩地裂世界末日的樣子.刺耳的金石交錯聲此起彼伏,震得人一個個頭暈眼花,黑徽強者的對決,實在是恐怖之極.

巴倫大陸的斗氣和魔法,可以是講究"一力降十會",雖然技巧性很差,但是勝在功底深厚,威力強勁.


"咣當"!克林斯曼的長劍承受不住如此強大的壓力,被震得寸寸斷裂;比埃爾霍夫的黃金戰錘這會兒也只剩下一個把兒,瞧著就像是根破落的燒火棍.

"呼哈!"克林斯曼這會兒也打瘋了,他直接掄起拳頭朝著比埃爾霍夫臉上招呼著,比埃爾霍夫不甘示弱,挨了兩拳後,吐出了兩顆帶血的斷牙,將手里的燒火棍一甩,也揮著拳頭和克林斯曼扭打在了一起.

他們的鎧甲裂了u出了**的上身;他們的臉上身上都掛彩了,殷的鮮血隨著他們的翻滾噴灑在半空中,他們很快便徹底化作了兩只爭食的野獸,沒有技巧,沒有戰術,他們只是憑著本能運起斗氣,使出全身的氣力擊打著對方的身軀.

比埃爾霍夫逐漸占據了上風.

雖然他實際上是透支了自己下半輩子的力量,使得自己的斗氣臨時爆發至黑徽水准,而這股斗氣實際上已經失去了活性,消耗了就不能再生.但這會兒兩人激戰正酣,克林斯曼也沒空去靜心修養,恢複斗氣,所以兩人在斗氣的儲備和消耗方面實際上是平等的.

但,就和當初的施魏因施泰格一樣,比埃爾霍夫也擁有著沒有感沒有痛覺的優勢:沒有感就不會對克林斯曼手下留;沒有痛覺就不會被疼痛影響發揮.

克林斯曼他根本不是在和一個人戰斗,眼下的比埃爾霍夫,根本就是一個沒有了靈魂的木偶,他拋棄了作為人類所應該珍惜的一切,就因為那份埋藏了幾十年的嫉妒.

雙方毆打了約摸十幾分鍾,比埃爾霍夫那近乎蠻不講理的打法,終于將克林斯曼壓倒.

此刻的克林斯曼兩只眼睛已經腫的睜不開了,那張還算英俊的臉蛋這會兒看上去幾乎可以用"支離破碎"來形容,他的胸前更是落下了一個個青紫的拳印,整個人搖搖欲墜的,像是喝醉的酒鬼.

其實比埃爾霍夫也比克林斯曼好不到哪兒去,他的肩膀,胸口,甚至是腹都挨了好幾下重擊,肋骨似乎都斷了兩根,他的臉上鮮血淋漓,鼻子塌了,左耳朵缺了一塊,嘴唇已經仿佛被撕爛了,隱隱lou出了白相間的牙齒.

可痛覺根本影響不了比埃爾霍夫啊!卻見他精神煥發地單手掐住克林斯曼的脖子,又一絲不苟地揮拳擊打著他的面門,那動作機械的就像是一個鐵匠在打鐵,只聽得那一陣陣悶響夾雜著些許骨頭斷裂的聲音,克林斯曼身上的金色斗氣漸漸褪去,他已經被打暈了!

"呼……呼……"比埃爾霍夫艱難地喘著氣,那張面具般冰冷的臉上,忽然爆發出了一種狂喜的神來,他像甩掉一件垃圾般將克林斯曼丟到了一邊,又沖著天空發出了一聲好似狼嘯般的吼聲.

"贏了!我打贏了!我終于贏過克林斯曼了!"

比埃爾霍夫像孩子般那樣淳樸地大笑著,那強大的斗氣震得護城河原本平靜的水面xian起了陣陣漣漪,就連大地,似乎也在跟著微微顫抖.

這一場浪漫煽的巔峰對決終于落下帷幕,所有觀眾都已經被這火星撞地球般激烈的大戰震住了,只是……天空中忽然傳來了一陣不太和諧的聲音.

"無恥!嗑藥提升力量,就算是打贏了也沒什麼好自豪的!"維埃里那粗獷的大嗓門震得人耳膜直疼.

"就是就是,最瞧不起這幫力氣瞎打的野蠻人了,一點兒技術含量都沒有……"白的語氣充滿了嘲諷,仿佛只要他出手,制服比埃爾霍夫根本不在話下.

眾人下意識地抬頭望去,不知何時,一只滿身霞光的火鳳與一條體態修長的冰龍已經飛舞在半空中,鳳目流轉,龍吟陣陣,無限威嚴,仿佛天神降世.

盧傑,艾薇兒,維埃里和白這四人就騎在兩只神獸身上,正沖著地面上的叛軍們指指點點,頗引人注目的是,白這個壞蛋這會兒手里還拿著一根釣竿,只是魚線似乎粗了點,釣竿的末端正倒吊著可憐的二皇子勞特,他這會兒已經嚇得不出話來了,黃黃熱熱的尿液從他的褲襠里不住地湧了出來,又循環利用,給他自己洗了一把臉.


"踏踏踏踏……"

雜亂的腳步聲亦從近衛師團的後方傳來,卻見兩百余名狼眼死士如同督戰隊般,押著三千名身著近衛師團軍裝的僵尸戰士,已經鑽過了北城主門,又朝著皇宮這兒湧了過來!

"好子啊!這該有兩三千僵尸了吧?就算都是一次性的炮灰,但召喚出這麼多,那該消耗多少魔力啊?"艾德拉倫是懂行的,他很清楚召喚亡靈軍團的不易,而若是他知道這三千名僵尸都是盧傑僅用了一兩個時內召喚出來了,恐怕他真得羞愧地從城樓上跳下去自殺了.

現在的盧傑,根本不愁魔力不夠用:翠花和喀秋莎能提供的魔力深不見底,而盧傑甚至還丟了十幾瓶血髓給了三名吸血鬼,隨時通過他們過濾出純淨的魔力供自己使用.別召喚三千一次性的僵尸兵,就算是打造一支亡靈軍團也不在話下.

"大哥!大姐!救命啊!救命啊!"勞特瞥見他的哥哥姐姐,那眼淚鼻涕就好似決堤般湧了出來,他大聲叫嚷著:"投降吧!投降吧!咱們斗不過盧傑的!就算是拉上整個近衛師團,對盧傑而也不過是動動手腳,增加一批死奴罷了!"

勞特這些話自然是盧傑所授意的,但就算是盧傑不事先教他,為了生命著想,這位智商還不算低的帝國皇子也知道自己該些什麼.

僵尸軍團和勞特的話使叛軍產生了極大的動搖,或許是因為秘藥產量不高的緣故,除了勞特賜給其百名親衛的秘藥外,似乎也只剩下比埃爾霍夫能嗑上一顆秘藥,這會兒整個近衛師團內,幾乎沒有一個不感到惴惴不安的.

其實,近衛師團從上到下,誰都沒有想到會有發動政變武裝奪權的一天.他們參與這次叛亂,只是聽從比埃爾霍夫的調遣,很多人在攻打北城主門的前一刻,還只當自己是要調入城中,防備第五師團,卻不料自己變成了真正的叛軍.

不過,雖然迷惘,雖然不安,但近衛師團的士兵們還是願意相信比埃爾霍夫,他們的帝國大將軍,他們的兼職師團長,相信這位剛剛打贏了克林斯曼的鐵漢,能夠帶著他們邁向下一個勝利!

"盧傑!我奉勸你趕緊乖乖投降,不要為一個女人浪費自己寶貴的生命!若你歸降,助我登基皇位,我可以賞你一片土地,將你裂土封王!"胡特並沒有認清雙方的實力差距有多大,他只知道,效忠于他的比埃爾霍夫已經是古蒙帝國最強的男人!不過,他還是自認為寬大地向盧傑發起了勸降,畢竟,他還是要盧傑救他一命的.

"維多利亞的哥哥姐姐怎麼全是這樣的白癡?"盧傑有些納悶地撓了撓頭,隨口問道.

"虎父犬子啊……悲哀啊……"白是以為然,點頭應道.

"那麼現在,就讓我徹底打破他們的幻想吧!"盧傑輕笑了一聲,"嗯嗯嗯……今天就讓你們這幫井底蛙瞧瞧,什麼叫以巧破千斤!"

喀秋莎和翠花很快便飛到了城樓上空三五米處,又在一片炫目的光華中消失,重新化作了盧傑身上的刺青.

倒黴的二皇子勞特由于是被倒吊著,腦袋就在粗糙的牆磚上拖了老半天,待他的終于停下來時,那顆腦袋的頭發就像風中的飛絮般,一縷縷地掉落了下來u出了被磨得光滑透亮的頭皮.

艾薇兒落地時開了個玩笑,她用"公主抱"的姿勢,托著盧傑落在了城樓上,引起了一陣善意的笑聲.

不過,要丟臉那還是維埃里和白這兩個活寶,維埃里直接摔了個四仰八叉,也不知道是故意怎麼著,正好將勞特皇子當了肉墊.白則是在做了一個"向後翻騰兩周半轉體一周半"的標准跳水動作後,臉先著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