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做人莫裝純
黑塔的入口和末日之塔的入口幾乎一模一樣.不同的是黑塔的入口早已打開,陰冷死亡的味道從那扇大開的石門中飄散出來,附近彌漫黑霧的源頭就在黑塔內部.
見過外面血池煉獄的景色後,盧傑本以為自己已經麻木了,但跨進黑塔大門的瞬間,他就覺得自己的怒氣正往上沖,體內的冰火二氣更是如同沸騰一般地起伏.
一連串至少有上百個美貌的貴族女孩被人以頭上腳下倒十字的樣子吊在天花板上,每個人的脊柱處都連接了一根管子,這幾百根管子的下方都是一個個銀質的器皿,純淨地脊髓和珍貴的處*女鮮血在銀質的容器中更容易保留它們的活性與功效.
每一個少女的臉上早已失去了往日的靈動,本是花一般年紀的她們現在只能在這里作為生產處*女鮮血的機器存活上的痛楚微不足道,心靈上的麻木已經斷絕了她們的一切生機.
"這些人活不了多久了."李靖的眼光比盧傑的更毒辣,辣子華夏的他一眼就看出這些人的眼中沒有一絲生氣,就算是救下來也只是一具行尸走肉.
整個一樓的大廳中幾乎全是這樣倒吊著的貴族女孩,這些女孩無一例外地都在脖頸處進了管子,如同被宰殺的母雞般,可恥地奉獻著她們的鮮血.
一樓大廳中的血池里已經有不少的血髓,那些放置處*女鮮血的銀質器皿地步也有一條條連接到血池內的溝槽,經過提煉的血髓源源不斷地進入血池,一股淡淡的甜香味充斥了整個大廳.混合著血池邊緣上四個不停噴塗著黑暗元素的猙獰魔頭,讓整個一樓大廳充滿了暗與血的詭異悲傷.
就在這時,一道淡淡的,卻又鮮明五筆的魔力波動輕飄飄地從血池的邊緣散發開來,如果是平時,這樣弱的波動可能也就被忽略了,可是現在的盧傑一下子抓住了這道微弱的魔力波動.
光明魔力波動?
盧傑的眉頭皺了起來,巴喬的話語又在他的耳邊回蕩:"一個和艾薇兒一模一樣的天使……"
和艾薇兒一模一樣的天使,除了朱麗葉,就是那個新近才出生的索菲亞,而朱麗葉和羅密歐向來形影不離,那麼巴喬看見的天使就只有索菲亞.
對索菲亞,盧傑可是一無所知啊.
在這完全都是黑暗的地方,怎麼會出現光明魔力波動?
扯扯李靖的衣角,盧傑聲地問道:"外公,你能不能追蹤到剛才那絲光明魔力波動的源頭?"
對李靖來,追蹤魔力波動的源頭可是拿手好戲,神識一掃,一樓大廳最角落的一根柱子就暴lou了出來,"這根柱子上的光明魔力波動明顯比其他的劇烈不少,但是柱子本身並沒有儲存多少光明魔力,所以……"
李靖指了指樓上,雖然沒有話,盧傑也明白了李靖的意思.
隱身符在手的盧傑絲毫沒有隱蔽的覺悟,大搖大擺地上了二樓,在他的想象中,二樓一定也是一個人間地獄一般的存在.至少不應該像是現在這樣的景象.
黑色的大理石地板就像鏡子一樣將頂棚上所有的細節都照的纖毫必現,數百盞魔法燈具的照射下,整個二樓顯得富麗堂皇,就算是與古蒙帝國的皇宮相比也毫不遜色.
更讓盧傑驚訝的是,整個二樓上洋溢著足夠產生元素爆炸的濃郁光元素,無論是牆壁上的魔法符號還是擺放在其中那成套的古老家具上,都多多少少有光明系的祝福術加持.
在完全被黑暗元素包圍的黑塔中居然能看見這樣的一個充滿光系元素的空間,這比在貝克漢姆的臥室中看見男人更令人覺得不可思議.
至少,那還有可能是貝克漢姆的仆人.
"難道……"盧傑的腦中想到了一個令人難以置信的可能,雖然有些異想天開,但這幾乎就是唯一的正確思路.
淡淡的白光在二樓蔓延開來,四面牆壁上的魔法符號同時亮起,一道透明的魔法屏障擋住了光明元素的蔓延,被阻擋的光明元素四下散開,頓時整個二樓就像是充滿了無數的星辰｜朧的白光讓二樓所有的建築擺設周圍都泛起了一層朦朧的白光,聖潔而純淨.
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在盧傑的頭頂上響起,輕輕柔柔的腳步就像是落在盧傑的頭皮上一樣,讓他的頭發根根豎立了起來.
居然會碰到人……
雖然有隱身符盧傑也不敢拿自己的命做賭注,能夠在黑塔中出現的人物.不是和蘭博基尼同級的黑徽半神,就是眼前這一層房間的擁有者,無論是哪一個,都意味著盧傑會遇上相當的麻煩.
"先別動,我們慢慢地移動,放心,只要不和對方接觸,金徽高手都無法發現得了我們."李靖的聲音有一種神奇的讓人安心的魔力,靜下心的盧傑選了一個轉角的地方,想看看對方到底是什麼人.
輕柔的腳步聲在一聲長長的歎氣後停了下來,一個有著一對白色翅膀的身影出現在盧傑的視野中,纖細的腰身,挺翹的豐臀,還有那即使在長袍的包裹中也顯得修長渾圓的大腿,勾勒出了一個極品美女最誘人的曲線.
美人的雙手並沒有放下,從後面看上去好像捧著什麼東西,盤起的金發lou出了原本遮擋在後的修長脖頸,微微散發著白光的肌膚讓人有忍不住想去觸摸的沖動.
天使!
盧傑第一個反應就是索菲亞,但是看著身材修長的背影,再比較一下依舊如同一個蘿莉的艾薇兒,盧傑否定了這個判斷.
不是索菲亞的話,眼前的這個天使到底會是誰呢?
"唉……"淡淡的歎息聲打斷了盧傑的思考,對方也在這一聲歎息後轉過了身子u出一張熟悉到極點的絕美面孔.
充滿著生命力的金色瞳仁,精致到了極點的美麗瓊鼻,還有那如出一轍的光明聖潔,純粹得令人心疼的柔弱氣質……
這不就是艾薇兒的翻版嘛!
反應過來的盧傑忍不住在心里大罵馬特拉齊這個老混蛋,居然給索菲亞這樣一個成熟的軀體,肯定是為了什麼不可告人的齷齪目的……
盧傑從心中肯定是為了滿足那老變態惡劣的戀尸癖.
"dd.你這樣想可就不厚道了,馬特拉齊好歹也是你的岳父,怎麼能這麼編排他呢?"喀秋莎的聲音中帶了點戲謔,馬特拉齊在她的眼中可不咋地,為了艾薇兒居然開口威脅維多利亞,而且還對自己挑三揀四的,沒和盧傑一塊編排他已經很給面子了……你還想指望一個心眼的女人能怎樣?
"艾薇兒主母那麼漂亮,馬……馬特拉齊先生使用她的相貌也無可厚非啊."翠花倒是給了一個公正的評價,不過聽在盧傑的耳中,就像是在馬特拉齊暗戀艾薇兒一樣.
喀秋莎接的一句徹底讓盧傑崩潰了:"dd嘴里這麼編排馬特拉齊,指不定心里有多高興呢,多好的岳父啊,買一送多,還不知道會有多少姨子會送過來呢,反正相貌都一樣……"
盧傑的臉徹底綠了,他也明白了一個非常重要的真理:禦姐的彪悍遠遠超出自己的想象啊……
"血髓的總量似乎已經夠了,但是米克拉原石的量還遠遠不夠,這些沾滿了最人們鮮血的靈魂難道真的能夠如同父親的那樣拯救整個光明教廷嗎……"
愁眉苦臉的索菲亞捧著一本古老的大部頭慢慢地翻看著,從光明教廷誕生的那天開始,索菲亞就是這樣不停的學習知識來打發掉多余的時間.
人類為什麼會有戰爭?
光明為什麼沒有播灑到世界上的每一個角落?
那些墮落的光明信徒被光明神懲罰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的?
是不是讓光明播灑到全大陸就能夠消弭大陸上那些不道德的戰爭?
枯燥複雜的問題在索菲亞純潔的腦袋中打著轉,光明教廷的藏書早已經被她看完,教廷中的每一個高階神甫都被她詢問過不止一個問題,最終整個光明教廷都受不了索菲亞這種好奇寶寶的性子.終于尋找到一檔任務交給她處理.
"主教們的命令只要在這里呆夠四個月就行,但是這里的書都已經看完了,接下去的時間應該怎麼打發呢……"索菲亞苦惱地歎著氣,歪著腦袋的樣子像極了艾薇兒發愁時的嬌憨樣子,但是落在盧傑的眼中,就成了不折不扣的惡魔形象了.
索菲亞無聊時的呢喃在盧傑的心中xian起了滔天的巨浪,巨大的憤怒終于有了發泄的對象,之前的問題也有了一個答案……盡管這個答案令人不寒而栗.
道貌岸然,總是擺出一副正義光明形象高高在上的光明教廷居然是墮落者叛亂的罪魁禍首?
親手將因斯坦尼亞人民制作成純淨血髓和米克拉原石的人就是這些被人民視作希望的人?
又有誰能夠想到,眼巴巴盼望和來拯救自己的救星卻將他們推向了永不超生的黑暗深淵,不僅剝奪了這些民眾的生命.甚至將他們的身體做了最徹底的利用!
那些活潑可愛的貴族姐,正是花兒一般美妙的年紀,連一天屬于她們的幸福生活都沒有享受就成了倒吊在天花板上的血液制造機.
那些無辜的平民正前赴後繼地向著鮮的血池邁進,當他們親手割下頭顱的瞬間,盧傑能夠清晰地聽見他們的靈魂不甘的呼喊,以及怨毒的咒罵.
殺氣不可遏止地冒了出來,洶湧的冰火二氣在盧傑體內激烈地波動著,他實在不明白,教廷為什麼會做出這樣喪心病狂的舉動,而且,還是打著索菲亞的旗號.
不可原諒!
感覺到一絲殺氣的李靖心中叫糟,原本只是想讓盧傑看看墮落者暴亂的真相,卻沒有想到會在這里遇上一個和艾薇兒長的一模一樣的天使.
對外孫性格無比了解的李靖在看見索菲亞的那一刻就打算直接出售,卻沒有想到盧傑的反應比他想象的還要大,毫不掩飾地散發出了殺氣.
"迷途的羔羊啊,當愚昧籠罩大地時你來到了我身邊,你是聰明的,你也是幸福的,你將會回歸主的懷抱,當精華的光芒在你的身上燃起,天國的福音就會為你奏響……"
話音一落,索菲亞纖細柔弱的身軀化成一片光影在二樓迅速移動起來,雙手翻飛,數百顆聖光彈形成一道絢爛的廣播向著盧傑當頭罩下.
以索菲亞接近紫徽高手的實力釋放出來的聖光彈中蘊含的能量不可覷,在她的想法中,這一次的攻擊必定能夠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潛入者吃一個不大不的虧,然後……
直接斬殺!
數百顆聖光彈的確是聲勢?赫,但是擊打在隱身符的青光罩上卻只是讓青光罩晃動了一下,連半點響聲都沒有,這數百顆聖光彈統統被青光罩抵擋在了外面.
"遠道而來的客人,難道連lou出真面貌的勇氣都沒有嗎?"索菲亞的聲音冰冷堅硬,帶著絲絲冰原般的寒意,就像是一根根堅硬的冰刺一樣,刺激著盧傑暴怒的緒.
"丫頭急什麼."李靖搶在盧傑前面現出身形,笑著上下打量索菲亞一陣,贊許道:"不錯,果然和艾薇兒很像.但是你的身體要大一號."
"你認識艾薇兒?"索菲亞奇怪地問道,艾薇兒的下落她也知道,現在應該是在古蒙帝國的帝都勃蘭德林,和一個叫做盧傑的亡靈法師呆在一塊,能和艾薇兒認識,這就有點難辦了.
仿佛看出了索菲亞的為難,李靖伸出一只手笑道:"丫頭,打架的時候要專心,胡思亂想可不是一個好習慣,我就站在這里,饒你一只手,你如果能讓我移動一步,我就隨你處置,如何?"
索菲亞好看的眉頭皺了起來,作為一個人型天使,她的智商比一般人要高得多,但是終究只是一個才出生的孩子,又怎麼能和李靖這樣的千年老神仙相比,想了半天沒想通關節的索菲亞點了點頭,"好,我同意你的提議."
"那你輸了怎麼辦?"
李靖的話讓准備戰斗的索菲亞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怒道,"我輸了讓你隨意處置."
"好,成交."李靖的話音落下,索菲亞的魔法就已經攻擊了過來.
三柄光系魔力凝聚成的長劍在空中組成一個等邊三角形,風馳電掣地向站在樓梯拐角的李靖雙腳上飛去.
光系魔力長劍一出手,索菲亞立刻將雙手平舉在胸前,一串複雜優美的符文從他的櫻桃口中急速流瀉而出,一團閃爍著道道藍色電光的聖光球在她的胸前慢慢成型.
"去吧,聖光破魔彈."
三柄光系魔劍對李靖來沒有任何的威脅,甚至連動都沒有動,三柄光系魔劍來到李靖的面前就自動消散,光箭消散的同時,索菲亞胸前的聖光破魔彈尷尬後成型,看著這個混合了聖光和電系魔法的新型魔法,李靖的臉上lou出了十分感興趣的表.
聖光破魔彈的威力的確非同可,這樣一發聖光破魔彈就算是索菲亞這樣的人型天使使用也是十分吃力,這也讓從這發聖光破魔彈暫時擁有了接近黑徽的破壞力,足夠讓李靖稍稍認真地對待了.
目瞪口呆地看著李靖只用一只手就將自己幾乎拼盡全力的聖光破魔彈一把抓碎的索菲亞驚訝地張大了嘴,天使般的面容做出這種孩子才有的動作盡顯嬌憨.
"這招你以後要少用,除非是處在絕對的優勢下,否則的話很容易被敵人乘機反擊,這樣你就危險了."李靖一邊甩著邊對索菲亞的這招出了自己的看法.
"哦……嗯……"還沉浸在震驚中的索菲亞無意識地哼哼兩聲,隨即跳了起來,"你你你,你是金.李,那位光與暗的雙生子對不對?"
看著突然變得有些癲狂的索菲亞,李靖無奈地搔搔腦袋,指著自己的鼻子問道:"我有這麼出名嗎?"
索菲亞的腦袋雞啄米似的狂點,一溜煙地跑到李靖的面前,親熱地抱住李靖的手臂,笑道:"我可是很迷你的哦,你在大陸上所有的經曆我都編成了一本書,向著以後像你這樣在大陸上游蕩,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李靖的腦袋有點冒汗,一把年紀的他還是第一次碰上這樣的事,被一個和自己外孫媳婦長的一模一樣的姑娘保住胳膊,聽著她喋喋不休地講著自己來到巴倫大陸時的冒險故事……
人生無常那.
盧傑只能重重地感歎一聲,他也沒料到索菲亞居然是李靖的狂熱崇拜者,換成巴倫大陸的話來就是一個狂熱的追星族,想來教廷中的人為了不讓人型天使學到太多的法術技巧,只放了一些吟游詩人們無病呻吟的書籍讓索菲亞看,剛出生的索菲亞純潔的像一張白紙,還是容易激動容易崇拜人的年紀,那些吟游詩人別的不行,煽動緒的本事可是一等一的,然後看多了李靖冒險經曆的索菲亞便無可救藥的淪落了……
其實,這也算是一種悲哀的巧合吧.
看著被索菲亞弄的尷尬不已的李靖,盧傑一把冰封了隱身符,失去隱身符的包裹,盧傑的身體頓時出現在索菲亞的面前.
"盧傑?"與羅密歐朱麗葉一樣,使用艾薇兒血液的索菲亞雖然沒有羅密歐和朱麗葉那樣對盧傑的依戀,但對于盧傑的記憶依舊是相當美好的,這從她只是驚訝地看了盧傑一眼,就沉浸在追星的快樂中去了.
"那個,我想問個事."盧傑心翼翼地湊近見到偶像興奮不已的索菲亞,捅了捅她,問道.
"問吧,姐夫,不過問了以後你要帶我出去,我一個人在這里無聊死了,據姐夫是大陸上最聰明,最善良,最有愛心的人呢……"索菲亞一連串的頭銜砸的盧傑有點暈,他也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被冠上這麼多頭銜的.
"那個,"盧傑琢磨著語氣應該稍微緩和一點,畢竟是自己的姨子,打打殺殺的不適合,"外邊的那些血池都是你們弄的?"
索菲亞點點頭,"父親只有大量的血髓才能夠讓教皇叔叔從昏睡中醒來,剛好那些該死的墮落者們送來一份計劃,父親看了看,覺得對我們教廷有百利而無一害,也就同意了."
"但是這樣的話會造成多少無辜平民的死亡你知不知道,這次叛亂如果成功,產生的連鎖反應足夠讓巴倫大陸現有體系完全崩潰,到那時候生靈塗炭,血流成河,就算是光明教廷擁有的地盤再大,沒了人還有什麼用?"盧傑皺起了眉頭,馬特拉齊這個老頭子到底在想什麼東西?居然能夠讓他冒著把整個大陸推進黑暗深淵的風險.
到古蒙帝國的時候,盧傑的聲音不由自主地高了一點,的索菲亞的眼圈有點,大眼睛水汪汪地看著盧傑,仿佛隨時都要哭出來一樣.
"父親為了我們教廷的興盛,只有暫時犧牲掉部分虔誠的信徒,他也很心痛……"
李靖皺著眉頭思考片刻,抬頭道:"我想我基本能猜到馬特拉齊那個家伙想干什麼了."
盧傑眼睛一亮,"什麼?"
"你不是馬特拉齊一心想著複活安吉拉嗎?"李靖抄索菲亞的方向使了個眼色,"現在直接制造出適合的身體這一關已經過了,接下來要攻克的就是靈魂這關,而靈魂被譽為是神的范圍,要馬特拉齊一個人來完成這樣大的工作量顯然不現實,所以和墮落者的合作也就勢在必行."
"但是這和因斯坦尼亞有什麼關系?"盧傑不解地問道,因斯坦尼亞諸王叛亂與馬特拉齊的計劃根本八竿子打不到一塊,他們怎麼會有勾結?
"你忘記了費雷拉城的墮落者掃蕩了嗎?因斯坦尼亞的貴族們怎麼會放過這樣一個能夠迅速增強他們實力的機會,何況……"
李靖本來想,人家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不是明擺著麼,不過在盧傑注視下改變了口風,變成了,"馬特拉齊為了複活安琪拉已經有些走火入魔了,他這一輩子的精神支柱就是複活安琪拉,但是一個靈魂都被撕扯成碎片的人還怎麼複活?"
"父親每天很辛苦的,很早起床,很晚才睡覺,又要查一些稀奇古怪的資料,要不是有索菲亞幫忙,父親也想不到利用世界樹的計劃."索菲亞的表充滿了自豪,就像是一個在家長面前邀功的女孩.
不過盧傑是她的姐夫,嚴格來還是她的另一個父親,的確有資格做家長.
"本來有教皇在,馬特拉齊的瘋狂還能稍微遏制一點,但是現在連教皇都陷入了昏迷,整個教廷沒有比馬特拉齊資格更老的人了,看來他會越來越瘋狂."
李靖的結論讓盧傑心驚肉跳,平心而論,馬特拉齊除了複活安琪拉的事上有些過火之外,其他地方都顯示出了一個老資格的教廷長老應有的魄力與睿智,就算將艾薇兒許配給盧傑的時機都掌握的恰到好處,剛好是盧傑離開古蒙帝國的那段低落期.
之後就出現了末日之塔的冒險和魔神之體的爭奪,現在想起來,教廷的人的確占據了不少的好處,比如那顆能夠孕育出魔神之體的世界樹,還有血池和提煉血髓的方法,更可怕的是,在馬特拉齊這種天資縱橫的人領導下,教廷的禁術研究室可能真的已經研究出複活安琪拉的辦法.
"盧傑,安琪拉的靈魂就放在你手上,等到我有辦法的時候再來找你……"
當天馬特拉齊離開的話語仍舊在盧傑耳邊回蕩,那充滿期待的語氣讓盧傑不禁冷汗直冒,要是讓馬特拉齊知道,當時的安琪拉不過是翠花幻化的一個幻影的話……
"按照父親的法,他想出這個辦法還要盧傑哥哥的幫忙,如果沒有盧傑哥哥更換魔神之體的先例,如果沒有發現那顆奇奇怪怪的大樹,如果母親的靈魂已經消散的話,就算父親再怎麼努力也沒有辦法憑空變出一個母親來……"索菲亞的話像是一把巨錘重重地敲在盧傑的腦袋上,敲得他雙眼直冒金星,身上更是直冒涼氣.
"該死該死該死,盧傑啊盧傑,枉你聰明一世,居然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當時就知道用翠花幻化安琪拉的樣子會留下隱患你也不知道找個辦法消除,無論末日之塔還是和蘭博基尼的戰斗你都可以打的慘烈點然後找個借口嘛,為什麼,唉……"無盡的懊惱化作長長一聲歎息.
盧傑暗暗下了決定,一定要找個合適的借口,把這個包袱給徹底的甩掉,就算因此而惹上墮落者四巨頭這樣的對頭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