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盧傑拜師
幾紋輛頂端布胃有用以加速的風系法陣的馬車卜.艾帖經雅一左一右地依偎在盧傑的兩側.羅賓披著一條厚毛毯子,縮著脖子靠在車廂的角落里.在他們的對面,是化身人形的咯秋莎與翠花,還有那位老管家旺財.
車內的一切非常簡單,但卻不失舒適的感覺.他們正在前往因斯坦尼亞的路上,這並不是一次簡單的旅行.
維埃里白,還有那對精靈姐妹花,矮人兄弟以及其余的狼眼死,士坐在後面的幾輛車上.
卡尼吉亞與加林查已經去前面探路了,而維多利亞,被留在了古蒙首都勃蘭德林.
僅管再不願意與盧傑分開,身為古蒙皇室唯一的繼承人,維多利亞不能再任由著自己的性子,跟隨盧傑一起去冒險.她必須留下來,幫助自己的老父親.
為了做出這樣的決定,維多利亞下了很大的決心,也因此付出了許多的淚水.但是,她知道自己必須這樣做,而盧傑也表示妾持.
如果不是艾微兒與露絲雅的身份過于特殊,他甚至都不願意帶上她們.畢竟,這一次的"旅行"充滿了危險,甚至連活著回來的機率都很
盧傑半閉著眼睛,仿佛睡著了,但思緒卻片刻也沒有停止.他的腦子里滿滿地塞的都是臨行之前"六芒星"對他的囑托或是忠告,但是在他看來,這些東西遠沒有法拉利留下的那些記憶有用.
他甚至有一種感覺,"六芒星"與貝爾炮肯對永恒之塔的關注太高了,甚至已經超出了對墮落者,對戰爭的關注.
與其他們讓盧傑順道去導找一下傳中的永恒之塔,到不如他現在的任務就是這個"至于對付那些魔王與墮落者,反到是其次的了.
關于永恒之塔,法拉利的記憶中所留下的信息也不多.只知道那是一群避世的法師建立的一個群體,拋棄了世俗的觀念,遠遠地躲在自己的龜殼里.但是,似乎沒有人懷疑,那是一個充滿神奇力量的地方,在經過了這麼長的歲月沉澱之後,那里理所當然會成為一個魔法的寶庫.
想要請動那些頑固們出山顯然是無比困難的,但是在貝爾炮肯與"六芒星"看來,只要盧傑從里面學到一些什麼,就足以對付那些魔王了.前提是.他得從再斯坦尼亞這座城市中找到那個通道,並通過那封信上的精神波動,打開通往永恒之塔的入口.
而事實上,那個入口是不是真的存在,也僅僅是他們的推測而已.
盧傑想要找到那個入口,恐怕有九成以上得造運氣而不是其他.
胡亂地回憶了一些有關于永恒之塔的信息,盧傑又將思緒轉移到了自己的狀況上.自從由法羅爾山上下來之後,他發覺自己體內的陰陽二氣發生了奇怪的變化,這種變化並不存在于閻羅王或者判官教給他的那些知識里,甚至連李靖的筆記中也從未提到過這一現象.
在平時候,他體內的陰陽二氣仿佛消失了似的,但只要盧傑稍一凝神,它們立刻又會從身體的各處湧現出來,形成一道清晰無比的太極圖案.
起初,他還以為自己走火入魔了,但是很快他就發現,這種現象似乎並沒有帶來任何的不適.恰恰相反,陰陽二氣的每一次消散與凝聚,似乎都極為自然,甚至比起原來更為順暢.
只不過,沒有一直保持著那種充滿力量的感覺,這讓盧傑始終覺得心里空落落的,生怕什麼時候想要用到這些力量的時候,它們卻又不聽指揮怎麼辦.
盧傑突然睜開眼睛,伸手推了推坐在對面,已經昏昏欲睡的旺財,隨後通過精神的交流對他的管家道:"到底什麼叫做陰陽?"
被驚醒的旺財瞅了盧傑一眼,露出一個古怪的表,就好像是在看著一個白癡,而且聽到了一個白癡問題.
"你修煉了那麼久的陰陽二氣,居然不知道什麼叫做陰陽?我不是已經跟你講過了嗎?"旺財同樣以精神交流回答著盧傑,這樣就不必打攪到車廂里的其他人.
看著旺財的表,盧傑深吸了一口氣,道:"我體內的陰陽二氣,源自于閻羅王傳授我的冰火九重天.起初,我以為這只不過是冰與火兩種元素的不同稱呼而已,但走到了後來,我發現陰陽兩個字,似乎又可以理解為黑暗與光明.再往後推一點,也可以理解于生命之力與亡靈氣息.越到後來,我越難理解,這兩個字的意思到底是什麼了."
是的,雖然盧傑一直在使用著陰陽二氣所帶來的能量,但是卻搞不懂這兩股看上去完全相反的力量到底是什麼.它似乎已經超出了巴倫大陸對于魔法元素的理解,但是似乎又隱隱將其包含在了其中.這就像一個人懂得如何使用魔法道具,卻不知道這個道具的原理是什麼.
或許有人會覺得,知道怎麼用就行了,"用夾知道它是如何形成的.又有著什麼樣的原對于魔法的追求,並不應該止步于此.
盧傑想起了羅賓將魔法陣分拆為各種元素,再一一將其組合排例,以尋找其規律與變化.而他自己,卻總是只求使用,而沒有找到冰火九重天最根本的原理是什麼.
記得最初,旺財也對他過什麼少陰,少陽,老陽,四象一類的話,但是當時的盧傑只是將這些與自己所知的魔法元素聯系到一起,卻沒有真正理解它們的含義.而現在他才真正地了解到,華夏的文化有多麼地博大精深,僅僅"陰陽"二字,就絕不是字面上那麼簡單的一層意思.
旺財眯著眼睛,仔細地打量著盧傑,搖搖頭道:"能告訴你的我都告訴你了,你要想知道更多,恐怕我也幫不上忙."
"不,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並不需要你指導我修煉冰火九重天,只是"盧傑想了想,將李靖交給他的那片刻有符號的龜甲拿了出來.遞到旺財的面前.
骨?"旺財眼睛忽地一亮,趕緊雙手接過:"你從哪兒弄來的這玩苦兒?"
"你認識這是什麼?"盧傑立剪興奮地問道.
"當然認識."旺財嘿嘿地笑著道:"不過,這跟你的冰火九重天,可沒有任何關系."
"怎麼會沒有呢,我明顯能感覺到它能影響到我體內的陰陽二氣."
"那只是你的錯覺罷了."旺財伸手在那片龜甲上輕輕撫弄了一陣,笑著道:"這東西,是用來推命算卦用的,怎麼會跟你的冰火九重天有什麼關系."
"推命算卦?"
"哦,就是你們的預,先知."
"你居然懂得預術?!"盧傑險些被驚得跳了起來,要知道,即使是整個巴倫大陸,也找不出幾個懂得使用預術與先知術的人.而里皮當初所用的那個大預術,其實只不過是魔法發揮到極致,利用法則對空間進行操控的高端法術而已,並不是真正可以預知未來的預術.
"那只不過是些騙人的玩藝兒而已."對于盧傑的激動,旺財失笑道:"不過,萬變不離其宗,如果能掌握到世間萬物的規律,從而推演出一些事的發展結局,也不是不可能的.或許,這也就是你覺得這東西對你的陰陽二氣有所影響的原因所在吧."
"你快給我講講吧."盧傑趕緊道,對于這種不求甚解的狀態,他已經受夠了.他現在最渴望知道的,就是旺財口中那個世間萬物的規律.
"那可是一些枯燥乏味的東西,而且不一定與你的修煉有幫助.你真的想聽?"旺財的眉毛高高地挑了起來,大有故弄玄虛的味道.
盧傑連連點頭.
"既然如此"旺財伸了伸腿,"你先給我叩三個響頭,我就傳你易學之道."
"叩頭?"盧傑的眉頭皺了起來.
從白那里他就已經見識過,華夏大陸的禮法與巴倫大陸大有不同,而這.頭,即是雙膝脆地,雙手扶額,然後用額頭去撞擊地面.據,這用頭撞地,還一定得撞出聲音,叫做叩響頭,算是華夏大陸較高的一種禮節.而面對君王,神明,則是要三跪九叩,以示敬仰與尊重.
除此之外,盧傑還聽白過,華夏有一句話,叫做"男兒膝下有黃金"也就是,這頭可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叩的,叫人給自己.頭,也有折辱對方的意思在里面.
而在巴倫大陸,即使各個種族的禮節千奇百怪,但卻從來沒有這種方式.即使是教廷最高的禮節,也不過就是單膝跪地,撫胸低頭而已.而這旺財,不過是一個僵尸,他居然膽敢提出這樣的要求.
看到盧傑的神色,旺財輕輕一笑,道:"既然你要學習華夏的文化,那就要從華夏最基礎的禮節學起.要知道,在此之前,我不過就是你的管家,另外替你翻澤一些華夏的文字,整理筆記,頂多只能算是你請的工人,你自然不必尊重我.
而現在,你是想從我這里學習正統的文化,那你就必須視我為師,這樣,我才能將自己所知盡數傳授與你."
盧傑被旺財一席繞口的華夏語弄得有點暈頭轉向,不過他的確曾在牛頭馬面弄來的那本字典上看到過對"禮"字的解釋.似乎華夏人十分重視"禮"這門學問,而且還專門出了一本書來論述這一點.再結合起第一次遇到旺財時他那副傲然的表現,盧傑斷定,旺財這次並不是有意要折辱他,而是真的是按華夏的規矩在辦事.
"好!"盧傑點頭道:"從今天開始,你旺財就是我盧傑的導師.導師在上.請受我一拜!"
著,他真的站起身,學著旺財平時的樣子抖了抖衣,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他這一跪,卻是將車廂內的其他人全"四討來.不明就甲地看著盧傑端端正正地跪在那里.列特舊.額頭重重地撞向地面.
"盧傑,你這是干什麼?!"艾薇兒第一個尖叫起來,趕緊伸手去拉.但是盧傑這次是鐵了心要學習華夏文化,任由艾薇兒怎麼拉,他也不肯起來.
羅賓與咯秋莎瞪大了一雙眼睛,搞不清楚盧傑這是在搞什麼花樣,只有露絲雅與翠花,兩人的表相當地奇怪,卻都帶著一臉的玩味在看著旺財的方向.
而旺財,面帶微笑,端坐在車廂的另一側,穩穩當當地受了盧傑的三個響頭.這才伸出雙手,把他扶了起來,道:"既然你行了拜師禮,那從今往後,你就是我的學生了."
"是,導師."盧傑恭恭敬敬地道.
"別叫導師,要叫光生."旺財道.
"先生?"眾人被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字眼弄得有些糊塗,到是翠花抿著嘴笑道:"在華夏大陸,先生就是負責教書認字的人,不是巴倫大陸對男性的稱呼.
總的來,先生是教文的,而師傅是傳武的,而在巴倫大陸,似乎都是用導師來代過了."
"教書先生?"露絲雅唯地笑了一聲,對盧傑道:"他有什麼東西可以教你的啊,如果要學習華夏的法術,你還不如跟我學呢.不定,就連翠花懂的都比這個僵尸多."
旺財也對露絲雅還以一絲冷笑:"你的道法源自于李靖,跟他我自然沒得比.不過,李靖畢竟是武道出生,若講起文道,他可就不見得比我強.不然的話,又怎麼會被區區一個閻羅王戲耍,拿著一份東拼西湊的冰火九重天當寶一樣."
區區一個閻羅王?!
盧傑被旺財的用辭嚇了一大跳.
雖然早就知道旺財來曆不凡,但敢這麼稱呼相當于地獄君王的閻羅王,難道他在華夏大陸的地位,盧傑不敢再繼續想下去了,而是心翼翼地問道:"旺,哦,先生,難道您的記憶已經"
"可惜還沒恢複啊."旺財歎了口氣,笑著道:"不過,你這片卜甲到是勾起我的一些記憶,要傳援你一些基礎的易學之道,還是不成問題的."
原來還沒有恢複"盧傑的心里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沮喪.
要這旺財,平時候也就是傲氣一點,對于盧傑的命令卻還走向來聽從的.但是自從他擁有了"先生"這個頭銜之後,派頭一下子就變得大了起來.
而他傳授給盧傑的第一課,竟然就只是一些規矩,而這些規矩讓艾薇兒與露絲雅等人頗為不滿,而翠花與白卻是不以為然,好像這些都是理所當然的一樣.
例如,他還沒有坐下,盧傑就不能坐.除了要尊稱他為"先生"之外,每天見面,還要先給他端茶送水"這簡直就是仆人在伺候主子了嘛!作為一個僵尸,他簡直要翻天!
要不是翠花與白好歹勸,這正是華夏尊師重道所必須的禮節,艾薇兒險些就要用聖光彈把旺財給轟成渣了.
至于露絲雅,她雖然從李靖那里學到了不少有關華夏的法術,但她畢竟走出牛在巴倫大陸.更何況李靖出生武行,對于這些書生的禮節自然不怎麼看得上,也就沒有教她.估計除了一個"男人可以三妻四妾"的理論之外,露絲雅對于華夏文化的理解,甚至還趕不上白與翠花.
反到是盧傑,對于這些近乎刁難的要求,全都默默地承受了下來.這中間或許還要歸功于白給他講的諸如"橋下撿鞋"一類的華夏曆史故事有關.
而就像當初真心佩服艾德倫拉一樣,盧傑也記住了白的那句話:"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所以,在他看來,他對于旺財的尊重,完全是理所應當的.
或許正是因為華夏大陸一直遵從于這些"禮"所以才能使得她那樣地強大吧.
當然了,對于旺財身份的突然轉變白心里也有一些吃味.不過在重新擁有了生命之後白也終于意識到了自己前世的不足,而在征得盧傑的同意之後,他居然也拜了旺財為師,學習讀書認字,看樣子是打算重新再活一回,自然不會提出什麼異議,反而"先生"前,"先生"後,成天繞著旺財轉,一改往日牛老大的作風.
有著這麼兩個."尊師重道"的"弟子"旺財的身份自然水漲船高,一下子由管家升級為了"先生"就連著三百狼眼死士,看了他也得恭恭敬敬的.而每當傍晚,停車休息的時候,旺財就會在空地上給盧傑與白講課,而他現在所講的,自然也比當初籠統地告訴盧傑一些名詞時候要詳細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