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這是夢,是夢,我極力地說服自己,雖然赤足下那冰冷的感覺是那麼地真實,胸前的喘氣是那麼地迫切。但這只是夢,是夢——
我要醒來,我要回到我的世界。
"啊!"我的恐懼讓我失控地撞在一堵牆上——有著體溫的牆?
"王,吾王。"身後的那些人惶恐地紛紛跪在地上行著誇張的大禮。
啊?我被撞得七葷八素,根本搞不清東南西北。
"有病就別亂跑。"冷冷的語氣根本就不屑我的作為般,那帶著冷意的眼光讓我懷著不安的心情往上望。
從沒體現過觸電的感覺。但相信就和我此時的感覺差不多。那一刹,那感覺仿佛穿過肉體,穿過靈魂,到達心坎深處,重重地在心海翻起一陣狂瀾,
一張冷酷但俊美得讓人無法移開視線的臉,美麗是女人的專屬,但用在這個男人身上根本無法挑剔,他的樣貌已經無法單用俊,帥來形容。一雙細長而炯炯有神的眼眸,透出的氣勢讓他全身充滿了王者的氣勢,而那堅挺的鼻子和薄薄而性感的唇,它們的配搭仿佛就是上天最完美的心血之作,沒有一絲瑕疵。
這種美麗的男子,是我20年來第一次看到的。
我根本已經失神地無法思考,這種美男子只有出現在小說或漫畫中。
"扶王妃回去休息,叫禦醫好好調理。"冷漠的眼光無視我的存在,霸氣地吩咐那老宮女,不帶任何憐恤地把我推到老宮女的懷中,然後一個轉身帶著侍從走出外院。
好——好冷漠的男人。我不禁地打了個冷戰,與他相比,這個老宮女的懷還算溫暖。天,怎麼在這種熾熱的地方,我竟還感覺到寒冷。
乖乖坐在華麗的軟床上,我不可置信地盯著銅鏡發呆。
原來在夢中那兩個奇怪的家伙是真的,而且——我還真的被帶了回去我的前世。
原來,他們所說的辦法就是這個,回到我前世的遺體上。
摸摸自己此時的臉龐,不由有絲得意的陶醉。天,真是同人不同命,看,鏡中的自己已經不再是那平凡無奇的我,一雙幾似流水的眉目,挺挺的鼻子和那上揚性感的唇線,說真話。初看到著五官,和我還是有幾份相似,但這個身體仿佛就象經過刻意細心雕刻般美得無法思異。
這也是我拋開恐懼呆坐了兩個小時原因。
這就是我前世的模樣?我摸著幾分相似的五官,再往下看看和我差多了的身材——這個女人真可怕,美得可怕。
我歎了口氣,
"王妃。"帶著無限的卑微的聲音傳來。
一個穿著華麗外袍的男子卑微地彎腰行禮,身後跟著剛才的老宮女。手中的銀盆上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東西。
我比剛才要認命許多。但還是不清楚自己的意識,一臉呆樣地看著他們。
"這里是山艾草的藥,王妃請喝下,可鎮驚回神。"男人讓那宮女遞上藥。
"王妃,請喝。"
看起來比中藥好喝。我皺皺眉,不情願地喝下。
"好,王妃只要再好好休息就可以恢複元氣了,在下的告退。"那男人再次彎腰行禮,退下。
老宮女送走了叫禦醫的人,心細地幫我拉上柔軟的被單,細致的讓人貼心。
"王妃如果不舒服,叫莎比羅就行了。"老宮女微微一笑。
其實她真是個好人,我竟然——會害怕她。
"謝謝。"我忽然脫口而出。
咦!我竟然說了這種語言?我正不解,卻見到莎比羅那似乎被嚇住的臉色。
她怎麼了?我說錯了嗎?迷惑。
"那——那王妃好好休息,莎比羅告退。"帶著無比的驚訝,莎比羅行禮而退。
怎麼回事?我腦海一時接受不了過多的奇情怪事,很快跌入了夢海。但在黑暗只見那雙冷的無法形容的美目,伴我進入萬劫不複的深淵。
熱!
酣夢中的我感覺的一陣陣熱浪在空氣中滾滾而來。
"老媽,開空調啦,"我喃喃地抱怨,極不舒服地轉了個身。如此舒服的高床軟枕,不該陪著悶熱——舒服的——我猛地睜開了眼睛。
眼前的一切豪華堂皇的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