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照做的話,那人頭不保的就是你了。"休納挑起眉。
"嚇。"什麼意思?
這里是那里?埃及?敘利亞?還是其他地方?
我抬起沉重的手扶著同樣沉重的腦袋,努力回想在昏厥前的事情。
那些敘利亞人好象出了什麼狀況?接著……接著我被另外的人所俘虜了。那,那些人有是什麼人?
我打了個冷戰。
突然感覺一陣莫名的害怕,為什麼?
"你醒了?把這個喝下去。"一只大手輕輕扶起我靠近一具溫暖的懷中。
是誰?我想張開眼,卻怎麼也無法動彈。
一種苦澀的液體流入我干澀的嘴里,我只能皺起眉,艱難地吞了下去。
又是感覺一只手撫向我的額上。
他到底是誰?
"還好,終于退燒了。"男子一直繃硬的表情終于柔緩回來,露出溫柔的笑,懷著痛憐的用指背輕撫過那心愛女人粉嫩的臉。
"到我的王國吧,我一定好好保護你,絕不會讓你再受這種痛楚,絕對不會,我洛邁德發誓絕對不會。"
什麼?這個人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清楚?但卻隱約聽到什麼洛邁德?
洛邁德王子?是那個可怕的男人嗎?
會是嗎?
懷著恐懼,我再次跌入昏迷中。
"你說……"莎比羅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是說……"她顫抖的聲音透漏她內心的驚喜。
"是啊,女官!回來了,王妃回來了。"亞絲已經不能控制自己的興奮,臉上是燦爛的笑,但眼眶卻是紅紅的。
"回來了……王妃,回來了?"莎比羅一遍又一遍喃著這個天大的好消息。
"是的,那傳報的侍衛說休納帶著王妃回宮啦。"亞絲終于無法控制自己的淚水,嘩啦地流個不停。王妃,那個美麗善良的王妃終于。終于平安無事地回來了。
"神啊,守護埃及的神啊,謝謝你,聽到我每天的祈禱。謝謝!"莎比羅落下了感激的淚,憔悴的臉布滿了數天來第一個笑容。
"亞絲,別哭了。我們要笑著迎接王妃回來,千萬別讓她看到我們的淚,否則她會難過的啊。"莎比羅溺愛地拭去亞絲的淚,笑道。
"恩。我不哭。我要去摘荷花,王妃最喜歡荷花池的花了,我要放在她的房間里,讓她回來有個驚喜。"亞絲一個燦爛的笑。
莎比羅給自己擦干淚,帶著笑快步走出宮殿,往前殿奔去。
"你說什麼?"前殿上的聲音不大,卻震著每個人的神經,像一塊冰一樣砸在他們的心頭。讓眾人瑟縮了一下。
王,諾菲斯王眯起他那美麗而危險的眸子,冷冷看著跪在地上的休納。冰冷得讓人看不到任何感情,看不到任何情緒波動。
"是敘利亞嗎?"諾菲斯淡淡地輕聲問著,好久,扯出一個笑,是冷笑。是個帶著致命誘惑的笑,是個讓任何人迷惑卻心寒的笑。
卻如曼陀羅一樣美豔而危險的笑!
"是的,王。正是敘利亞。"休納回答。
全場只是一陣令人窒息的寂靜。
諾菲斯沒有再說什麼,也沒再問什麼。只是冷靜地緩緩走出宮殿。
留下一眾茫然的大臣和剛趕過來的莎比羅。
"王。"休納無法理解王平靜的反應,他怎麼一點都不擔心王妃呢?明明上次他對偷跑出宮的王妃是那麼緊張,為什麼?這次卻……
"休納——"莎比羅沖過來,滿臉的錯愕。
"你說——蒂蜜羅雅……她沒有回來?"
"是的!"休納低下頭,不敢看著母親的眼睛。
"你——她沒回來……沒回來……"莎比羅不能接受事實。
"是啊,女官。王妃為了救西莉婭絲王妃和小王子又給他們抓了回去了。"回答的是哭哭啼啼的加南沙。
嗚嗚嗚……現在終于回到埃及了,終于回到皇宮了,終于回到大水牛的身邊了,她非要連本帶利給哭回來不可。
瑪度安皺起眉心,心痛極了地上那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還一把口水的女孩,為什麼這個讓人擔心的丫頭總是能這樣折磨他呢?
"好了,別哭了。"他蹲在她身邊笨拙地安慰著讓他提心吊膽數天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