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從他手中奪走他呵護備至的珍寶。
他是不會罷休的。
小可愛!你在哪?
一思憶到那美麗可愛的女子,諾菲斯完全卸下了那從容的自制。臉上泛著痛心的思念。王子的女人!只要一回想到王子那得意的話句,他的心就像摘掉一樣痛苦。
她會怎麼樣?不在他羽翼下保護著的她將是任何?那麼嬌柔純真的她將面對了什麼?那個該死的洛邁德對她又做了什麼?
諾菲斯只感覺自己快要爆炸了,感覺自己就快呼吸不了的一樣窒息。
我的王妃!悲傷地閉上了憤怒的眸子,諾菲斯緊咬著薄唇,感覺到體內那再次湧上來的烈火,那能燃燒他全身,他全心的嫉恨怒火。
不要!你只屬于我,不能被第二人都睽覦。不能!
小可愛,他的小可愛!倒在柔軟的墊上,埋在那長發中美麗俊氣的臉泛著危險的氣息。
我們站在高坡上,任冰涼的風拂掃我的軀體。
好,好高!我忍不住往腳下的深淵看去,心里一陣緊瑟。其實那並不是什麼萬丈深淵,也不是什麼懸崖峭壁,只是一個稍微高陡一點的小山坡。繞在山腳下的是一條挺為寂寞的黃土大道,根本清冷的看不到半個鬼影。
但,我就是怕。我越來越感覺自己有懼高的症狀,此時抖顫的雙腳有些發軟。
一只有力的大手硬是把我拉扯到安全的范圍。
"這里還是足以摔死你。"不太喜悅地皺起眉,馬赫斯帶著責備地看著好奇又好動的我。
哦,我心虛地低下了頭。
不過!話說回來。
我們為什麼要爬上這個光禿禿,淒涼得沒幾棵草的山坡?要看風景嗎?我疑惑地掃著四周帶著蕭瑟的味道,除了慘淡還是慘淡。連根雜草都難看到,還奢望看到什麼?
"馬赫斯,"我實在忍受不住悶納:"我們不是要趕去敘利亞嗎?為什麼……"我猶豫自己的責問會不會使他不太高興。
冷冷的馬赫斯沒回答我的疑問。解下可可背上的軟皮水壺,徑自喝上一口,最後把壺放在我的手上,自己找了一塊石頭悠閑地休息了起來。
"馬赫斯?"看他一點也不著急的模樣,我真的好為難啊。真想能長出一雙翅膀可以一下子飛到有諾菲斯的地方,可是又不能冒失地催促馬赫斯,畢竟他在幫助我。
手不習慣地摸著耳朵上那搖晃的黃金飾物,我的心思再次迷惑了。
到底為什麼?他竟把一直珍藏的親人遺物送給了我?
這代表什麼?我皺眉不懂其中意味,但卻感覺他應該不再怨恨了我,在他身邊我不必再提心吊膽他的劍會不會驀然落在自己的身體上。
但真的很不明白他那深沉的內心到底在想些什麼?
他那冷漠的表面帶著某種奇怪的猶豫掙紮。
"埃及兵已經撤離敘利亞。"他終于冷冷地開口。
恩?我思疑被突然打斷,一時找不到意識。
"這是進出敘利亞的必經之路。"他的眼仿佛帶種某種複雜的感情直直看著我。
嗯?我仍是一片茫然。
撤離?必經之路?我的大腦正消化著他那些話,沒注意到他的眼色。
埃及兵撤離了敘利亞。而會經由山下那條路回埃及?
天啊!我深深抽了口氣!
這麼說……這麼說……我在這里會……會見到他!見到我的諾菲斯!
帶著不能置信的眼,我眺望著那曲折的黃沙道路指向敘利亞那邊……真的嗎?我終于可以看到嗎?真的嗎?
諾菲斯!眼眶不爭氣地一陣酸,那冰涼的淚珠再也壓不下去簌簌而下。
諾菲斯!我的諾菲斯!
內心那流竄的洶湧複雜的情感讓我幾乎懷疑自己正處在夢境中。
我終于等到這天——日夜夢寐的一天!
緊緊握著顯得冷冷的雙手,我像等待著某種最重要的時刻,懷著那激烈跳動的心,眼睛連眨也不舍得眨一下,深怕錯過了什麼,直直的望著那路的盡頭。
諾菲斯將會出現在那里……
看著女子那感動雀躍的淚,馬赫斯的心就像掉在冰窖一樣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