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在心里說著,深深吸了一口氣,最後化成無奈的長歎。抬頭望著那牽動我所有的黃土道路,慢慢等待著那熟悉的身影。
我再也不會離開你的,我的法老王!
涼得有幾分寒意的風吹動著我白色的披風,吹動著我烏黑亮澤的長發。搖曳在那落寂的山上,形成了唯美的風景。
風,也帶著某種危險的氣息。
馬赫斯猛地拽下我的身體。
"啊?"我驚惑極了,一臉詫異地看著蹲下來的馬赫斯,根本不明白他的動作還有臉上嚴肅警惕的表情。
"怎麼了?"我突然感覺到奇異的氣氛。
馬赫斯沒有回答我的疑問。一雙銳利的眼眸緊緊看著山下那某一焦點。
那是什麼?我順著他的視線望去那在山峽中那一陣朦朧的影子,雖然並沒有看清楚是什麼,卻可以感覺是某支移動的人群。
是人!我不解了,那不大的群體看不似埃及的浩蕩軍隊,但在這個人煙旱跡的荒涼的山峽下,這些看起來鬼鬼祟祟的隊伍不免遭人起疑。
"他們在干什麼?"我實在困惑不明,只好問著臉色越來越沉重的馬赫斯。
馬赫斯仍是沒說什麼。但他那眼里卻閃著讓人感覺不安的意味。
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他的表情會那麼難看?我的心默然升起了莫名的焦慮。
那些人看起來有什麼目的?
與埃及軍隊的回途有關嗎?我的心像被什麼咬上了一口。
"是洛邁德王子。"終于,在良久的觀察後,馬赫斯凝重著臉色回答我的疑問,"那些可能是索多達的最精英的暗殺兵隊。"
什麼?洛邁德王子?我打了個冷戰。
為什麼?王子會出現在這里?還有那些什麼暗殺兵隊又是怎麼回事?
"為……為什麼?"我的臉蒼白得嚇人。心里那升起的焦慮就像煙霧一樣蔓延開了,籠罩在那不平靜的心上。
為什麼?暗殺!埃及的軍隊。
不!這怎麼可能?
馬赫斯變得冷沉的眼色更是加劇了我的擔憂。
難道是沖著將經過這里的埃及軍隊。
我的大腦已經不能想到其他的想法了。
"不!"我木然地搖著不知所措的腦袋,不接受這樣的想像。
他不能死!不能這樣離開我的身邊。
我要去,要去他的地方,把這個危險的消息告訴他……危險!
我沒意識地站起來,邁得不穩的步子,向山下走去。
不能,不能坐以待斃。不能!
"你,不能。"馬赫斯急忙拉住我的身體,低吼著。
"不……不……我要去。"我茫茫地喃道。
"你去只能找死,被王子發現你,絕不能讓你活著回到法老王的身邊的。"馬赫斯失去冷靜地搖晃著我木然的身體。
王子要殺掉她,才安排他到她的身邊,如果一旦給洛邁德王子發現這個女人還活著的話,他絕不會輕易饒過她的。即使不殺她,但她將面對的絕是地獄的深淵。
不能,他不能讓她死去,也絕不能讓她受到丁點的傷害。
"我不管。"我用力反抗他的手,掙逃著他的牽制。
我要去,一定要去。
"放開我。"我淌著淚叫道,在那抓住我雙手的臂上狠狠地咬上一口。
"啊。"馬赫斯吃痛得放松了力度,我順利地逃開他的手,飛一般往山下奔去。
"你……"望著那白色的趔趄不穩身影,馬赫斯臉色是震驚的銅黑。
這下該怎麼辦?
我的感覺是一片混亂中的空白。
我並不知道我可以做些什麼?可以挽救些什麼?
感覺不了自己搖晃顫動的步伐,也感覺不了胸前壓抑急喘的氣息。甚至感覺了到自己是否活著。
只有往前的奔跑,用盡全力往著有著諾菲斯的地方奔跑。
跑了多長?跑了多久?還要跑到多遠才能見到他?我都不知道。
唯一在心中堅定的是絕不能讓諾菲斯受到傷害!
這是我唯一的希望,也是唯一的目標。
"王子?"張著弓正部署著暗殺計劃的侍衛有些詫異地看著在那黃土飛揚的路上奔跑的白色瘦弱身影。有些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木然地向身邊的主人稟報著異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