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歸來的棄子 第四章 歸還參上、然後

差不多離正門十米左右的距離的時候。

和、和麻!?

向著發出狼狽叫聲的門衛,和麻眺望著白了他一眼。

(太慢了)

真是散漫,這種應該深嚴戒備的時候,在這種距離還沒能夠發覺真是無能到不可原諒的地步了。

但是,在這之後的應對的迅速卻相當不錯。聽到門衛的叫聲後,從各種方位待機的術者都飛身出來。

在大約十秒之後,和麻已經被十多人的術者包圍住了。

叫宗主來。

完全不當四方八面而來的殺氣一會事的和麻,傲慢地命令道。

聽到就去叫的話,那樣我就覺得非常感激了。

(真是好象在找架打一樣呢)

雖然知道這是在做無用的挑撥,但是完全沒有打算壓抑著它。具體來説,應該是和麻突然變得生氣起來。

才剛回到日本不久,不愉快的事情接踵而來。被捲入了神凪一族跟誰的爭斗的事。被不知道誰人的人計算,在自己眼前把煉給擄走的事。而為了傳達這個事情,發誓不會再接近神凪宗家的事情等。

這些都刺激著和麻的神經,結果讓他非常的不耐煩。無論誰也好也想把他疼扁一頓。這種心理狀態雖然並不能一句話就能說明白,但和麻就是處於這樣的心理狀態。

而且這裡有著,叫他請打我吧的笨蛋,並且排列好等待著,和麻當然不會放過這次機會。打破了這種相持狀態,其中一個笨蛋向前走了出來。可能是認識的人也說不定,但和麻現在並沒有那個美國時間也沒那個必要去一個一個地認出來。

在這個非常時期,還認為還能站在向我們求饒的立場嗎?

那種口吻,猶如拼死地壓抑著沸騰著的激情一樣。

並不打算浪費時間地,和麻慢慢地開口説話了。

雖然我說了把宗主給叫出來但是好像並沒有聽到的樣子呢?

你!

啯嚇!

響起了鈍器的聲音,激昂地放出火焰的術者都好像沒看不見的巨人用上鉤拳打到一樣全都飛舞在空中。下顎都被打至粉碎,在無力張開的口里,吐出了血混淆著牙齒以及自己咬斷牙齒的前端。

術者們之間也動搖了起來退了開去。他們對於和麻的攻擊方法根本沒有見過。但是也理解到戰斗已經開始了,把斗氣也集中起來。

當然和麻來的目的並不是為了戰斗。當作為了這個世界那些笨蛋死掉好些心里面好像有人不停地喋喋不休的說著。和麻受到了那個聲音的誘惑甚至付諸于實際。

《空氣之拳》高密度壓縮成的空氣塊,用著亞音速的速度打了開去。

激烈沖突的那一瞬間,大約有一百分的空氣壓縮成一分瞬間並且有著指向性復原回來並伴隨的沖擊波其威力甚至遠遠地超越了專業級拳擊手的終結一擊。術者們甚麼也做不到,一個接一個地被打倒了。

然後繼續《連擊》追擊目標也不打算確定向全放位發射的風彈,把地面挖起,牆壁也弄碎了。在這期間站著的人全部都給打到伏在地上。

和麻依然把手插在皮夾克的口袋里,獨自地站著。能夠站起阻擋他的人已經找不到了。

術者全部都被打倒在地上,有的下顎被打碎,有的凹陷下去的鼻子里不停地噴著鼻血,有的受到嚴重內傷在呻吟著。倒下的樣子各種各樣,但共同點就是都沒有留下戰斗的能力了。

雖然把十幾人的術者用不夠三十秒時間打倒,但是和麻的表情里並沒有感覺到驕傲的氣氛。只是接受這種壓倒性力量差距面前發生這種事情是理所當然的。

但是,那面容不經意地焦慮起來。

慘了。

看不到一個沒有受傷的人,和麻終于察覺到自己犯下了致命性的錯誤。

好好地想想,然後向這些人好好地傳遞的話那不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嗎。

在這之前先給個電話可能已經搞定了。而且哪里也沒有需要跟宗主直接對話的必要。就算是突然見面也好,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甚麼好。這時只是煉在自己眼前被擄走,使到他動搖而已,而且

而且我,是非常想回來的嗎?

這個過去被我叫做家的地方,已經丟失了我回去的地方。

和麻搖了搖頭,打斷了思路,害怕在深入探求下去會想象出相當不愉快的答案。

喂、醒來。不要給我漫長地睡覺!

和麻為了轉換心情,向受傷比較輕的年輕術者踢了一腳叫道。但是,術者虛虛地張開的眼睛慢慢地閉上了,好像理解到了至極疼苦所以任憑和麻擺佈的樣子。

可惡!

和麻討厭地把他扔下後,向正門走去了。筆直地,就算地面上倒著術者也完全不打算放過地踩踏著前進著。

門已經開著,因為把開門的人已經都打倒了,門開著這是當然的事情。而那里有著比剛才多一倍的術者在等待著。

在和麻站在門口的同時,三十條火綫同時殺到。

哄!

那種壓倒性的熱量,化成等離子把和麻重重地包圍起來。炙熱的光輝好像要把眼睛也要灼傷一樣,術者們相信他們已經勝利了。

(殺死了!)

(如果這樣還不死的話)

(已經不是人類了!)

但是收縮的火焰里面,他們看到不可能相信的東西。

甚、甚麼?

被青白色的火焰包圍著,和麻安然無事地站在里面。

真鬱悶。

和麻好無造作地揮了下手,把集合三十人力量的火焰驅散了。火焰和熱量完全沒有能夠傷到和麻的一份毫毛。

不可能那傢伙是魔神嗎?

術者們現在真是嚇呆到差不多呼吸也忘記了。如果冷靜地看的話,他們也能看見也說不定,把和麻跟火焰相隔的物體,是薄薄的空氣層。

高等級的術師的話,是能夠超越物理法則的。不論是炎術師也好和風術師也好,像沒有氧氣也能燃燒火焰一樣,把空氣的熱傳遞阻隔也並不是不可能的。

和麻把四周圍的空氣完全控制著。在這個空間里面,比起物理法則他的意志是更優先的。無論多大程度的熱量也好,都無法傳遞到和麻身上。

作為一流術者的第一個條件的是,並非咒語的強大,也不是知識和技術,而是意志。否定現實,建立自己希望的世界的《意志》。

魔術就是從《初始原則》里混進自己的意志,然後簡單地創造出新的法制並對其現象作出操控行為。

把叫做《世界》的系統阻擾,並寫進程序將其交換這樣的表現。

也就是說,要把火焰傳遞到和麻那里的話,就需要像和麻用強烈意志把物理法則給否定掉一樣,要用比其更強的意志將《和麻所制定的法則》給否定掉才可以。

具體地說就是,如果沒有比和麻那個《我不會給燒掉》的想法更強的《把你給燒掉》的想法是不能做到的。

然而那做不到的話,也就是說和麻的意志比起那三十人的意志的總和加起來還要厲害。

不可能不可能有。

術者們都擺出了一幅驚愕的面孔呻吟著。

應該說是只能呻吟了。

術法沒效的理由他們也理解,而且太過了解了,就好像手跟腳一樣的東西。

當然他們也還沒把和麻當作非常識的存在看待而是看待成一流的精靈術者。而從那個角度來看,和麻統率著龐大的風精靈。

和麻的力量已經超越了他們的想象到達了另一個次元一樣,相差相當懸殊。

但是和麻並沒有對術者們進行了反擊,當然也並不是寬容饒恕他們,而是一開始,分家的術者他根本不放在眼里。

和麻從術者們身上,回憶起十八年來住在這個大宅的日子,是個幾乎完全沒有高興的回憶的家。無論誰都藐視他,甚至是他的存在也無視掉。在這麼過分的一族里面,好意接受他的人幾乎找不到一個。

雖然把鄉愁的思念給壓抑著,無論受到那種程度迫害也好,但是這畢竟是他的根基之地。

(也是呢我回到這裡來了呢)

和麻不得不承認那個想法,被輕蔑也好,被欺負也好,這裡也保護過他。在進入社會之前,自力更生之前,把作為孩子的他給保護著。

希望被誰保護,雖然這是軟弱和逃避。

和麻回想起四年前被他捨棄的軟弱雖然也認同這個事實,但那使到他非常不愉快。

(總之,不能讓這個家繼續存在)

被大量《不愉快》包圍的和麻,把罪惡的根源當然自己任性決定的歸咎于神凪宗家,並打算靠自己的手將其粉碎。

應合著和麻的意志,更加龐大的風精靈給召喚出來,在手掌上凝縮起與颱風匹敵的風壓。

如果將這些都解放的話,大約半徑為二百米范圍內的東西都給毀于一旦。

而這時候和麻完全沒有考慮到在神凪一族以及周圍住人。只是考慮著把這個礙眼的東西在眼前給抹殺掉。

就連和麻自己也沒有主意到,自己已經積累了相當的壓力。在得到這樣機會,和麻已經被得意洋洋的想法支配了思想了。

嗚哇!

甚、這是甚麼力量啊!

當然無論怎麼樣,術者們都沒有辦法理解到和麻所想的。在壓倒性的力量面前,就連抵抗的法術也沒有做呆呆地站著。

當然這並不是沒有理由的,和麻所召集的風精靈,無論作為術法放出也好,失控暴走也好,都能把這個大宅連根拔起……

年老的術著們沒有說話交換了一下目光,他們相對起來是比較冷靜的。知道年輕時候有如太陽的重悟的他們,控制天災一樣規模的精靈的人並不是第一次看見。雖然在那時,感覺到可以給這種絕大的力量庇護著

在心中下定絕大的決心後推測著和麻的樣子,攻擊的手段剩下一個沒其他了。

賭上性命進行大規模的召喚,就如文字上所說雖然是最後手段,但有可能同歸于盡。但他們已經有死的思想準備了。

(只要保護好宗主的話)

(在綾乃大人回來之前)

他們賭上性命的目的除了想把和麻給打倒也就沒其他了。因為和麻現在站在這裡的話,也就是說已經把嚴馬給打倒了。

那樣的話,能與和麻進行對等戰斗的只有綾乃了。他們賭上性命也是為了爭取時間等待綾乃回來。

要上了。

等一下。

在突擊前的那一瞬間,一個平靜的聲音把他們給阻止了。那個聲音就像有著強大的《力量》一樣,全員都停下來了。

就好像時間在停下來一樣,數秒的時間里,誰也沒有動一下,在這樣寂靜的空間了,只能夠聽到石竹敲著石頭的聲音。(注:不知道日本那個竹敲石頭裝置的專稱是甚麼,將就大概。)

宗、宗主!

太危險了!請你退下!

術者們都叫喊著叫宗主返回去。

雖然被全員的視線都集于一身,但重悟還是悠然地走著。而那個視線直接望向和麻。

和麻也沒有逃避重悟的目光。

重悟甚麼時候都對和麻非常溫柔,在嚴厲的話語里透露著関愛的感情。在周圍都是敵人的少年時代里,只有跟重悟一起的時候才稍微感到安心的貴重時間來的。

對比起只有恐怖的嚴馬,和麻對著重悟就像對著父親一樣羨慕著。

那種古老的思念再次湧起,但和麻現在是慾哭無淚。

當然重悟好像全部都察覺到和麻的這樣的表情。就像跟很久沒見面的親戚說話一樣,問好了起來。

很久沒見了呢,和麻。最近怎麼樣啊?

啊啊。

好像知道重悟相信著自己一樣,和麻如獲重釋地笑了起來。

而好像應和著那個一樣,重悟大笑著看著和麻手中的颱風説道。

是這樣啊,那、那時甚麼東西啊?

嗯?啊啊、只是想把過去給超越而已。


和麻吧嗒巴嗒地揮了一下手,把集中的精靈都給驅散了。甚至向所有精靈說聲道謝的禮儀也忘記了。

唔?嘛、好了,站著不好説話,上來吧。泡杯茶給你吧。

當然如此一樣,重悟沒有理解透和麻所說的話,甚至把它當作耳邊風了。然後看到重悟毫無防備地背對著和麻的術者們都好像給喂了啞核一般站著。大概在想和麻會從背後襲擊的樣子。

宗、宗主,和麻是我們的背叛者啊!

重悟用著非常悲哀的眼神看了一下還甚麼都不明白的術者們,慢慢地轉向了和麻問道。

哦、是這樣嗎?

不?

和麻慫慫肩膀道,好像在說被一群笨蛋困擾著一樣,有口莫辨。

看來是那樣呢。

不、不可能相信吧!

術者發出不滿的聲音叫道,認為重悟被迷惑的樣子了。

冷靜一些,笨蛋們!

重悟伴隨著嘆息聲叱責道。

如果和麻認真起來,你們還能活著嗎?這樣還不明白嗎?

術者們都一齊向和麻望去,那個漫不經心的樣子,完全感覺不到那時把自己打倒那時的力量。但是,不得不認同,那個無能的男人成為了超一流的術者回來了。

說起來你,為甚麼回來了?不可能只是為了聚舊吧?

啊、沒錯,有東西要來傳達的。

和麻終于想起了自己來得目的了,雖然傳達給他人是多麼屈辱的事情

(嘛、沒辦法啦,畢竟被搶先機是我的錯)

煉被捉走了。是使用風的傢伙,大概就是把你們的人殺掉的那人的同伴吧。

開玩笑!把慎治和慎吾殺掉的人就是你吧!

和麻在這時候才正正式式地認識到了結城家的當家。

(兒子以外的人死掉都不管了嗎?)

那瞬間,突然發現自己沖動地插上嘴去了,怎麼樣也壓抑了下來。因為作為發言的自己根本沒有作為對手的價值然後沉默了起來。

被捉走了?

重悟也無視掉結城的話語向和麻追問道,究竟有沒有被殺掉這件事。

是這樣的,詳細情況還不清楚,絕對是活著沒有弄錯。那個理由我想除了犯人之外就天曉得了。特意地來告訴你的,而究竟是誰做的有頭緒嗎?

不,還沒有,但是對於帶來那個情報非常感謝。

重悟好像想到甚麼的樣子,面色非常凝重。站在旁邊的男子和麻印象中好像重悟旁邊附近對其告訴了甚麼事情的樣子。

然後那男子鞠了一躬,從屋內速速地離去了。

那傢伙的相貌看到了嗎?

雖然是看到,但覺得好像沒有甚麼意義,因為並不是人類的樣子。

就是光想也覺得寒氣迫人。而且那種不尋常的妖氣,那種東西人類不可能擁有的。

是那樣啊說起來嚴馬怎麼樣了?

對於重悟的質問,和麻會心地笑了起來。並不像個男人,而像少年一般地笑了。那個笑容就算練習也練習不到胡鬧小孩的笑容充滿在面上。

然後和麻突出大拇指然後將其擺下,然後下巴後仰誇耀地說了。

給打飛了。

咳、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這、這樣啊、打飛了啊?

對著這種精氣過剩並沒惡意的和麻的説法,重悟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停也停不住的豪爽的大笑。

宗主!這並不是覺得好笑的事情啊!

對著不停地笑得宗主,術者們都苦惱地諫言道。

嗯,的確是這樣啊。

於是重悟綳緊了面孔,用嚴厲的目光目不轉睛地盯著和麻道。

難道,已經把他給殺了?

喂,我可是手下留情了。也叫了救護車,夠親切吧!

那樣的話就好了。

絕對不好!

插嘴進來的人是,跟剛才一樣的術者。因為過度的憤怒,站起來昏昏的憤怒著樣子。

身體不適的話,退下也可以。

我的事情怎麼樣也好!和麻把嚴馬大人給打倒的話,那就千真萬確地證明了他叛逆了!

那只是父親跟兒子吵架這樣庸俗的事情而已。

這這種問題是!

明白了,那種事情早就聽説過了。好了請你退下。

重悟把他的話語給打斷後,向和麻招了招手,然後從門口那里鑽了進去。和麻老實地跟著重悟。

就這樣,作為結果和麻回到了四年以來每踏觸過的出生之地。

2

對著這個四年以來沒有踏觸過的大宅,和麻意味深長地晀望著。內部雖然外部也一樣完全沒有改變過。從戰國時候建立起的大宅,區區四年間當然甚麼也沒改變過。

和麻一直跟在重悟後面,沒有說任何話繼續地走著。被帶到的地方是,重悟的私人房間。

在這裡的話就能好好地説話了,想喝些甚麼嗎?

甚麼也沒關係,反正我是不會喝的。

對於和麻這種隨意的回答,重悟好像在探求東西一樣盯著和麻。

嗯、不相信我嗎?

並不是在懷疑你。

突然不和諧的氣氛散發了出來。

的確從神凪一族的角度看和麻的話,哪里也找不到一絲的理由去相信他,更不用説現在除了重悟以外,幾本上全員都確信和麻就是那個兇手。

也就是說,這裡是追擊和麻性命的敵人的根據地。在這種地方出現,真是說也不信。

為甚麼,離開家了?

重悟打破沉默地説道。只有那個最想聼一下。

只是聽説被斷絕父子關係,一句話也沒有跟我商量過就離開了。我就是這麼不被信賴嗎?

啊這種事情完全沒有考慮過,那時候是一刻也不能耽誤要儘快離開神凪一族的。況且,父母親都齊聲說《不需要》,除了離家沒其他辦法了吧?

深雪究竟說了甚麼啊?

這種事情初次給聽説。和麻在離家出走之前曾經見過母親。

現在想起來真是愚蠢的事情呢,並不是你,我是被那個女的拜托的。一起去道歉,那時候,我還妄想著父母親的關愛呢。

和麻歪起嘴來,嘲笑著過去的自己。

並不是對深雪怨恨,而是自己太愚蠢而已。把血緣的紐帶,把母性的東西看待成絕對的自己。

深雪究竟說過了甚麼?

重悟的聲音就好像不知道哪里的遠方傳來一樣,把和麻帶回了四年前的那一天。

和麻最初進入到母親的房間的時候,並不能冷靜下來,一直等待著母親的回答。

相對地,正對面坐著的深雪那種悠然的態度完全沒有受影響,簡直就像在閒聊一般冷靜地表現著。

雖然絕對永遠的沉默一般,但實際上一分鐘也沒有。然後慢慢地向著前來求助的兒子說道。

和麻,你學習很好,體育也相當出眾,學校的先生也誇獎你啊!

母、母親?

深雪的説話,大失和麻所望,由於被嚴馬拜托了,這樣就像跟

非常可惜,如果再有著炎術的素質的話,也也能夠把你作為優秀的兒子看待而深深地愛著吧。

這樣子就像在告別的樣子。

和麻發現到深雪一直在談過去的事情,對她來説甚麼都已經結束了。兒子被斷絕關係的這件事情,知道是不可改變的事實接受了。不需要無能的兒子,好不猶豫地給捨棄掉了。

母親。

對著發出顫抖聲音乞求幫助的兒子,深雪微笑著向他遞出了一張卡。

里面有一千萬,雖然是少了點,但也能滿足你的生活需要吧。不要生病,要精神地生活著啊。

那已經是別離的説話了。和麻好像逃跑一樣逃到房間之後,第二天,幾乎甚麼也沒只身一人地離開了家,好像誰也沒有注意到一般。

而離開日本,並不是決定了一個人活著而這樣做。

是在害怕著。被斷定說不需要無能的人,而且為了這個而付諸于實踐的父母親就好像妖魔一樣的怪物了。

去到他們的手不能接觸到的地方。雖然自己本身也明白,他們並不會追來,但自己的身體並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到達香港的時候,和麻第一次鬆了一口氣,而在那個地方發生的慘劇他完全沒有注意到

啊嘛、大概就是那樣子……

重悟沒有說任何話,埋頭思索起來。以前就喜歡胡思亂想的女人,真沒想到做出這些

嘛、不需要太在意了,畢竟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

真是頑強呢,和麻。

帶著個種意思地重悟說道。四年前那個無用的代名詞的少年,成為了一個出色的男子,擁有強大的力量並能有著統率這種力量的精神力,重悟感到非常高興。

雖然想從心里稱讚他,但首先不把他的嫌疑洗擦乾淨是不行的。所有事情都從現在開始。

怎麼著呢。

還不滿足嗎?為甚麼要做到這種程度去追求力量呢?

但是,跟重悟想象的相反,和麻好像對現在的力量還沒滿足的樣子。是否還那樣貪婪地追求力量,帶幾分批判地質問了。

但是,和麻的眼睛里並沒有墮落的陶醉于力量的目光。就像不知道走到哪里走頭無路的少年一般,想找寄托的東西一樣。

的確變強了也不在哭泣了。為了這個的話,就算把靈魂出賣個惡魔也沒關係,絕對不允許自己再軟弱。

和麻立著一個膝,兩臂環抱著,並把頭埋在里面說道。

無力地哭泣著的那一天,絕望和恐懼所凍僵的瞳孔,直至現在也清清楚楚地記得。肯定一生也不會忘記。

(甚麼也沒有做到)

無論如何瘋狂努力修行也好,幾次接近死亡的邊緣也好,也無法回到那個時候,也救不了她。

為甚麼追求力量。

那個問題和麻自身也回答不了。

為了不然慘劇再次發生?


為了這次能夠保護好?

不對。

那種東西根本不能滿足自己,她也不能夠再次回來被地獄的底端阻擋著。

為甚麼追求力量?

(才不知道呢!)

沒有任何理由,也沒有任何目的。只是擁有才能而已。跟風精靈同步的力量,神凪一族里絕對不會開花結果的能力。

為甚麼追求力量?

曾經想保護。

像擠牙膏一樣喃喃道。結果,還是不能夠這樣說。因為還不能超越了過去。縂有一天,直至到發現力量的真正意義的時候

重悟甚麼都沒說,靜靜地看著和麻。

(曾經想保護、嗎?)

重悟並不知道和麻的過去,只能夠想象出來。無法完成約束的意義,直至現在還沒能愈合的傷疼。

這次,也是呢,事情結束後一起來飲一杯吧,由你決定地方。

儘管聽到也肯定會騷動起來吧。把吃進去的東西都吐出來的話,或許還有些期待。重悟過去作為《父親》支持著《兒子》,雖然不知道達到甚麼程度。

啊啊、好吧。

和麻安穩地笑了。隱藏著那個至今還在流血的傷口。

3

宗主,資料帶了來了。

突然,從拉門的另一方傳來了聲音。重悟立刻允許他進入了。

進入到拉門里面來的是,先前被重悟命令去做甚麼事情的男人。手里拿著一冊文檔。

就是這個。

嗯。

重悟接受到文檔後漫不經心地翻開了,然後把找到的資料遞向了和麻。

雖然只有十年前的照片是這個人嗎?

啊啊、肯定沒有錯。

看到資料附帶的相片後,和麻立刻回答了。這個少年經過十年的歲月里,把那種背部也能凍結一樣的妖氣加在身上,變成了那種怪物。

(喂、也就是說。那東西原本是人類?)

是這樣啊?周防、將風牙眾全面拘束起來。儘快!

是!

重悟斜視著看著照片的和麻,向那個男子周防下達了命令。周防的身影立刻消失了,就像文字上所述,毫無一絲牽連非常漂亮地消失了。

那個人究竟是甚麼人啊?

和麻看著一瞬間之前周防所在的地方,呆呆地咕嘟道。如何進行移動,好像還沒明白過來。

我的侍從,不知道嗎?

不嘛那種事情怎麼也好。

讓和麻驚訝重悟非常高興地默默地笑著,和麻也放棄追問下去。

重新把目光落進資料後,發現那寫著一個名字。風卷流也。

(風卷?)

那是、風牙長的姓名來的。

這傢伙是兵衛的兒子。大約十年前,由於生病療傷後再沒看到他一面了。

原來如此、叛亂嗎?折磨得太過分了吧?

在和麻所知道的范圍內,風牙眾雖然說是神凪一族的下部組織,但其實跟奴隸沒兩樣,那就是造成叛亂的原因吧。

或許是這樣。

重悟的聲音變得很沉重。叛亂這種事情遠比起外敵襲擊來説是更麻煩的事情。作為宗主頭疼也是無可口非的。

一方面,對於和麻來説已經是完全是別人的事情了。無論哪個問題也好都毫無關係了。總之首先想到的是先把煉救出來,神凪一族的存亡與否根本沒有興趣。

那、為甚麼風牙眾要把煉給捉去?作為人質來説好像沒甚麼價值吧?

雖然煉是神凪一族的直系,但並不是不可替代的存在。如果說是炎雷霸的繼承者綾乃還說得過去,但是把煉作為人質的話根本無法讓神凪一族有所避忌而不輕舉妄動。

並不是作為人質是活祭品!

你說是活祭品!?

舊傷疤意想不到地被掀起,和麻面色也變成了通紅。

被鮮血染紅的栗色的頭髮,溢出生命的碧綠的眼睛,就像古老的玻璃玉帛一般模糊不清。說話就像編輯歌聲一樣的嘴唇,再也打不開了

《你、能夠保護我嗎?》

(翠鈴!)

和麻緊緊握著拳頭。指甲抓破肌肉的疼痛把他帶回了現實。

(忘記掉!只有現在也好!)

和麻滴著鮮血的拳頭打在地板上,氣息非常激動。

對不起,打亂了你的説話。請繼續。

和麻突然停下了説話,向窗外望去。雖然是遲了幾秒,但重悟也望向了同一方向,他也注意到了,那種爆發性增大的火焰的精靈的氣息。

綾乃?

走近窗口看到和麻身影的東西,直接從窗口上跳進來而其中一只手拿著炎雷霸的綾乃的姿態。

和麻!!

在視線上確認和麻的身影後的綾乃,大叫著並將炎雷霸擧高至大上段位置。(注:大上段估計是劍道術語之一。)

然後一點也不迷惑地劈下。周圍的狀況就像完全不注意,這種當機立斷的做法真的不得不誇獎它出色啊!

喂喂!

和麻也被這種出其不意的攻擊偷襲到了,數秒,雖然只是反應遲了數秒。但已經是致命性的遲了。為了迎接數萬度的等離子攻擊,雖然構成了風的結界

(慘了、完全不夠!)

精靈的數目處於絕對性的不足。

精靈術師對《初始原則》進行干涉,是將精靈處於自己的控制配置之下,對其現象進行的操控。

而要做到那個,沒有精靈的話,或者沒有集合到足夠量的精靈的話,無論願望是多麼的強烈也好都無法實現。

無論怎麼強大的意志也好,如果不通過這個世界的媒體引導是不會變化成實際的力量的。無論怎麼強大的詛咒也好,《只有》那個的話,人是絕對不會死掉的。

灼熱的等離子已經把結界給剝掉,是分家完全不能夠更其比較的威力來的。就像太陽降臨一樣的東西來得。無論和麻的召喚速度怎麼快也好,在這麼短時間里使構成不到這麼強大的結界的。

在室外張開的結界給打破,等離子跟窗戶的玻璃接觸起來。由於不能夠抵耐風和火的夾擊。窗框、甚至連牆壁的構造材料也好像給風化一樣崩潰了。

(慘了,身體要給刺穿了。)

和麻確確實實地感覺到生命受到危險的那一瞬間

喝!!!!!

換凌厲氣勢轟擊過來,把和麻能夠蒸發成灰的等離子,就好像夢幻一樣的東西消失無蹤。

果然厲害?。

和麻從心里稱讚起重悟來,重悟不但把綾乃所控制的精靈都搶奪過去,並借助大喝一聲的氣勢把其消散于無形。

真是超越常人的意志力。然而,把這完全控制住的集中力尤為厲害。雖然現在已經從最前綫退役下來,但那個被稱為歷史上最強的力量並沒有衰減。

父、父親?

雖然不清楚理由是甚麼,但察覺到重悟由於自己的行為心情非常的不好。好像窺探著逃走的機會一樣,腰縮起來向後退著。

但是,那個機會永遠不會拜訪了。

這個,大笨蛋!!!!!

呀!

好像被怒吼打狴邊全身一樣,綾乃像小孩子一般膽怯地縮成一團。

那個嗓音簡直大到不能相信的程度。避免了災難的牆壁也麻酥酥地振動起來。如果玻璃還殘留著的話,也會給聲音的沖擊波給全部沖碎吧。那個吆喝就是這樣強大氣魄的吆喝來的。

這個笨蛋女兒!不要甚麼都不要想就亂揮動劍我不知道說了多少遍!擁有炎雷霸的人不要隨便胡亂使用力量這種事情還不能理解嗎!少許有力量相匹配的智慧好不好!蠢貨!

呀。

受到了那個甚麼時候都非常溫柔的、天真的父親的無情責備,綾乃連腰也提不起,嚇到呆呆地向庭院的那方向屁股著地地摔倒。就像現在就要哭起來眼睛溼溼的。

然後重悟重新向著和麻,對女兒的不檢點道歉了。

對不起,女兒做了失禮的事情。非常對不嗯?

應該站在旁邊的和麻竟然不在了。好像注意到甚麼似的向下看時,和麻兩手遮蓋著耳朵的姿態映入眼簾。

你在做甚麼啊?

對重悟那種驚訝怪異的尋問,和麻用嘶啞呻吟的聲音回答道。

沒甚麼。下次這樣怒吼之前請警告一下,真是以為要死了。

離開數米的綾乃雖然也感覺到骨頭也能振動起來的大音量。但比起和麻這個極近距離所受到的沖擊,那個根本不能相比。

和麻感覺到的東西,比起聲音起來,更接近沖擊波一樣的東西。雖然鼓膜一瞬間被麻痹了,但是也抵擋不住那種強烈的波動貫穿身體,腦里嗡嗡作響。

真是腦也崩壞了。

和麻一邊搖晃著一邊站了起來。雖然腦袋里還響著打擊樂器之類的聲音,但用毅力把它給無視了。

繼續談下去吧,請不要管那個笨蛋女兒吧。

和麻裝作平靜地說話,並在那個地方坐下不動了。三規管都被麻痹了的現在,一直站著實在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注:三規管為脊椎動物內耳里,呈半圓形的三根管狀物)

不、綾乃只是不知是非而已,一起聼我也省心一些。

猶豫了片刻後,重悟也把綾乃叫來了。綾乃把炎雷霸繳納並把它掛在牆壁凹陷去的地方後,拉近了和重悟的距離並彎下腰低下頭。

綾乃。

非常的對不起。

綾乃立刻平伏在地上,雖然對事情還不太清楚但她優先選擇了這個進行了道歉。

已經夠了,以後注意些!

重悟也不想再重復這個話題了,因為現在並不是那個時候。

聼好了、綾乃。犯人並不是和麻,是風牙眾!

風牙?那麼軟弱的人究竟怎麼樣做到?

重悟用眼角瞄了一下多餘地插嘴上來的綾乃叫她沉默。

直接下手的人士風卷流也,更準確地來説是附身在他身上的妖魔。

那方面甚麼也好了,煉成為活祭品究竟是怎麼回事?


和麻催促著繼續的話題。在那時綾乃再一次插口進來了。

甚麼啊這是?煉被捉走了?

《你給我住嘴!》

重悟和和麻意外地非常漂亮地重合在一起。綾乃非常不滿地突長了嘴唇,但由於剛才的失態行為導致到立場處於弱方,沒辦法只好安靜地聼著。

那繼續剛才說的話吧。説來,風牙眾跟神凪一族的祖先完全是干著不一樣的東西。

(也是呢。)

和麻心里喃喃道。操縱風和操縱火的東西,力量本質上不一樣強弱也不一樣。比起說是同族,神凪一族吞併風牙眾是自自然然想象到的。

那已經是三百年前的事情了,當其時風牙眾把能夠操縱強大的風的他們當作一項光榮的東西。在黑暗処活躍,暗殺、誘拐、破壞工作等,為了積聚財富甚麼事情都干的黑暗組織來的,但是,由於這種殘虐行為做得太多了,從幕府那直接對神凪一族下命令對其進行討伐。

在激戰的末期,終于我們的祖先把風牙眾的力量源泉給封印了起來,並把失去大部分力量的風牙眾作為下部組織地吸收了。

那個力量的源泉是甚麼?

是神!

重悟的回答雖然是如此簡明快捷,但兩人要理解那個意義都經過了數秒。

神~~~~~~!?

和麻眺望著那個發出尖銳的高音的綾乃。雖然和麻並不是沒有驚愕,但是由於綾乃首先動搖起來,把和麻重新帶回了冷靜。

那種東西,究竟怎麼做才封印到啊?

和麻想聼道這樣東西並不是沒理由的。畢竟以人的常識考慮,人把神封印的這種事情不可能做道吧。

這裡所說到的神,並不是一個教派所遵從的造物主,而是超越一切存在的總稱。就如文字所說,超越人類所以才被稱為神,但反過來,能被人打倒的東西就不是神了。《人把神封印了》這句話本身定義上也有著矛盾吧。

這種事情只是代代口頭流傳下來,具體我也不太清楚大概,不借助精靈王的神力做不到吧。

所謂精靈王,就像文字表述一樣是精靈們的王,統治這個惑星全部精靈的存在,雖然推測存在著地水火風這四種。當然,沒有人確認其全部存在。

大約千年以前,神凪一族的初代宗主與火焰的精靈王達成了契約,並授予了炎雷霸。然後,由於血緣的關係,神凪一族得到了能夠可以強烈感覺到火焰的精靈的力量,傳説就是這樣。

的確擁有精靈王的力量的話,把神給封印起來也不是不可能的

但是,就算三百年前的宗主再次跟精靈王進行契約也好,但是作為人類來説是用那個力量是有限的,而且也不能超越神。難道直接把精靈王給召喚來了嗎?

那種東西,不可能做到吧?

讓存在在上位世界的王,直接在這個世界上降臨。那已經可以說是超越常理被稱為奇跡一樣的東西了。就算是理論也好也是不可能的,對於綾乃的尋問和麻冷淡地回答了。

會怎麼樣呢。最少這種事情我是做不到。

這種事情早就知道了!

話說回來,兵衛的目的就是為了把那個神復活吧?

和麻咬牙切齒並繼續無視綾乃催促重悟繼續說下去。

大概吧,關於封印的全部,都是代代宗主傳遞的秘傳來的。做出這樣的暴動,大概找到了封印的地方以及解除封印的方法了吧。

重悟說著,神色也變得焦躁起來。這也沒辦法吧,因為如果被封印的神被解放的話,風牙眾就會得到能與神凪一族匹敵的力量,同時絕對不會錯的是神的憤怒也會降臨。

那、煉就成為剛復活的神的供品吧?

和麻相對來説是比較冷靜的,畢竟自己對神凪一族的滅亡與否沒有任何義務去幫忙。如果真的變成了那樣的話,逃跑就是了和麻是這樣想的。因為他對於逃跑這種事情可以說是抱有絕對的自信心的。

不,解除封印是需要煉,應該是說神凪一族直系是必須的。

制止了開口説話的和麻後,重悟繼續說道。

只有直系才能夠解除封印。因為封印是在三味真火里面的。

三味真火就是指,沒有一切汙染的《火》的元素的結晶體,本不應該存在在這個世界上的純粹的火焰來的,接觸到它的東西,無論甚麼也好都會被燃燒殆盡,連灰也不剩下一點。

要把那樣的東西弄走,接觸到封印的淵源的地方的話,的確是除了神凪一族直系之外是做不到的。

但是,火焰妨礙的話直接把它給吹散不就可以了嘛,就算是三味真火也好,我的話能做到,大概、那傢伙也能。

封印是在火焰里面的。

重悟再一次重復了剛才的話,好像在試驗著和麻一樣。

那是喂、難道?

沒錯,火焰把那個神封印住,如果火焰被吹散的話,封印的神的身影也會消失,所以除了受到火焰加護的人之外,解除封印是不可能的。

那時候的宗主,對封印設置了幾重的安全措施。封印的存在是極度的機密,把風牙眾吸收的經過從記憶上給抹去。宛如神凪和風牙,都沒有發生過那種事情一樣。

而且那個封印,通過風牙眾是絕對解不開的,如果不做到那程度的話,大概希望風牙眾滅亡的幕府也不會接受吧。

被解放出來的神最初看到的東西是,封印自己的人的後裔。煉會變成怎麼樣實在是不敢想象啊。

原來如此真是的,最初的時候把他們都殺乾淨的話就不會有那麼麻煩的事情了。你呢連人情味這樣的東西也沒有的嗎?

從綾乃的口吻里可以看出,她完全沒有隱藏內心對和麻的輕蔑。

人情味?你啊,認為神凪真的是友善地把風牙救贖出來嗎?

甚、甚麼嘛,不是嗎?

風能助火勢,而在這之上作為術者比起自己遠為降格,作為手下來利用的話最適合不過吧?

和麻説話的箭頭,明顯地指向了重悟,因為到現在再用婉轉地語言掩飾也沒有用,重悟也坦率地告訴了他們真實。

沒錯,我們的祖先的確把風牙眾作為道具來使用,而且是非常便利的道具啦。

不會吧。

嘛、作為奴隸來説叛亂這種事情是當然的權利,是對你們復仇的因果報應啊!

甚麼嘛像在說其他人的事情一樣,煉死掉也沒關係嗎?

綾乃咬牙切齒地對著做著偉大的面孔説話的和麻説道。

而且煉也是作為神凪一族的術者來的,不可能遵從兵衛的説話去做的。

那個嘛不可能吧!

甚麼嘛!?

和麻無視著打算徹底爭吵起來的綾乃後,向著重悟說道。

煉的才能不管怎麼也好,現在的話雖然還沒過十二小時,但操縱起來也很簡單,如果有一天的時間的話,大概親身父母親也能刀刃相向吧。

冷靜地一針見血的説明,真是讓神凪的二人都沒有話語沉默了起來。

洗腦,依憑、手段真是要多少有多少。雖然神凪一族的力量寄宿在血脈里,但並不是肉體這種切切實實的東西,就算是自我意識消失也好,被妖魔依憑也好,精靈也是會保護著煉的身體的。

不快點的話,封印被解開的話,就無法挽回了。在這之前要把煉給救出來。

請加油吧!

像對強而手力地發出宣言的重悟注入水一樣,和麻完全用著事不関己的口吻激勵到。

綾乃皺了眉頭起來,想他那種相當無責任感的人,她是最討厭了。有能力的人卻甚麼不做,比起無能力的人來説從本質上可惡,綾乃不時是這樣想的。

根本不需要你提醒!就算不借助你的力量也好,我自己一人也能夠搞定給你看!

等一會!

重悟把女兒的氣勢給壓了下來,並不是懷疑綾乃的實力,因為關乎到一族的存亡,戰斗力多也沒有用。

和麻,你能夠打敗流也嗎?

很難啊,就算樂觀地看也堅持不到五分鐘。

和麻稍微考慮後,率直地回答道。他常常抱著客觀評價自己的心去評價自己的,無意義地虛張聲勢地高估自己的價值是一件多麼危險的事情,從過去的已經里面已經學習到了。

那是真的嗎?

重悟的腦袋里,形成了一條這樣的不等式,流也>和麻>嚴馬>綾乃。也就是說,綾乃一個人的話絕對不可能戰勝。

啊啊、究竟那里召喚出來這樣的上級妖魔雖然不清楚,非常厲害的妖氣啊,在中國內地看到的,活了三千年的吸血鬼都不能與其相比。

你、連那種東西也打倒了嗎?

重悟的語氣里,比起驚訝起來,更多已經是驚呆了。

別蠢了,不可能跟它敵對吧。翹起尾巴拍拍屁股地然後逃走了。

和麻用調皮話避開了繼續的追問,因為那是不太想想起的事情來的。把偏開的矛頭重新修正回原來的話題上。

麻煩的是,那傢伙所使用的風不正常。

這是甚麼意思?

不正常的是,雖然我並不知道與自然形成那樣的東西的方法,但那傢伙的周圍精靈都在發狂。由於這個使到我從這方面去進行干涉這種事情做不到,也感知不到。如果把身影給隱藏起來的話,在非常近的距離和在受到攻擊前的一刻才感覺到。

那還真麻煩呢!

重悟苦惱地喃喃道。

精靈是有著才智的,雖然說沒進行分化但有著意志。所以,也有著像人一樣發狂的事情。

在與自己屬性相反的情況,長期放置精靈在水中放置火焰的精靈,在大地中封印風的精靈之類的都會造成發狂的,已經是被確認的事實來的了。

但是

那種東西,究竟怎麼樣進行操縱的呢?

因為已經失去了神智,當然人的説話也不可能聼得進去應該。

鬼才知道,又不是不正常的同類,當然是沒有共同話題的啦!

和麻很馬虎地回答道。

要干的話,或許綾乃那方面的屬性更好也說不定。比起風跟風爭斗起來,火焰作為主要部分進行攻擊。用炎雷霸從體內進行燃燒的話,就算怎麼強悍也會死掉。

那就是説,沒有打算幫助的意思嗎?

只是討厭工作而已。

我出一億元!

多謝惠顧。

一點迷惑也沒有,和麻達成了契約。

這並不是巨大款項而沖昏了眼睛。要求報酬只是為了能夠有理由使到自己並不是外人並與事件有關係而已。當然,要拿的東西始終是要拿的,但他參與戰斗的事情已經成為了必然的事實了。

真差勁,不通過金錢的話就把弟弟棄之不顧了嗎?

綾乃的語言里充滿了輕蔑,和麻只是微微笑著沒有回答。

本以為能夠被親情感動的《好人》,結果比起那個來叫他守財奴來形容要強得多了。當然綾乃的輕蔑對和麻來説不癢不疼。

那麼,拜托了。

啊啊、交給我辦。

側視了一下那個想要發出射綫一樣視線的綾乃後,兩個男子握手達成交易。

重悟當然是明白和麻的意圖的,為了使到他有相對應的立場,用了一億元這樣的東西來將其支撐起來。

(真是敗給他了)

重悟確確實實地感覺到和麻的度量已經不一樣了。

那、具體地方在哪里?

已經,除了這個之外沒其他問題了。對於這種率直的回答,重悟簡潔地回答道。

京都!

京都的西北方,炎神?火之迦具土的祭祀的山。那里是神凪一族的聖地,是地上擁有的,天界的火焰燃燒的契約之地。圍繞著三百年前的恩怨,賭上二個血族的存亡的決戰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