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猛然回蕩著那狂妄的聲音!
也許,是他!那個不可一世的小男孩!
"維拉……"我擔憂地拉住了維拉,那小子一定是沖著報複而來的,我是不打緊,但——維拉那老少的一家……
"要來的還是來了嗎?"維拉沉下了臉色,平靜的表情倒是預知的冷靜。
他早就知道這樣的結局,那些狂傲的貴族子弟!哼!
"洛蜜,很抱歉為難你了,你先跟戈第躲到蘆葦叢去。"維拉拉著我的身體交給那個青年。
他想干什麼?我不安地看著他那感慨就義的決斷表情。
不行!他怎麼可以獨自包攬所有的罪名?
"不!維拉,這事我也要承擔後果!"我拒絕他的好意。
因為在隱約中,感覺那男孩的憤怒來自我……是我那堅硬的態度傷害了他的自尊,所以才招來這些災難。
"別說什麼了,快……"維拉那話沒說完,一把長矛已經架在他的頸上。
我們錯愕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陸續而來的身影已經迅速把我們給包圍了。
是埃及的士兵!
冰冷的表情,舉著冰冷的武器,數十個威武的身體把我們包圍住。
"你就是維拉?"騎著馬的士兵長冷漠地問著。
維拉把顫抖的我擁在自己身後,同樣回以冷淡的表情:"是的,我就是。我可以跟你們走。但請你們不要傷害不相關的人。"
"哼!該死無禮的奴隸,也敢這樣口吻說話!"士兵長冷哼命令著:"滾開!把你身後的女人交出來,還可以饒你小命。"
什麼?目標——是我!
維拉和我都詫異了。
"她?只是毫無關聯的人而已,我承認所有的罪名還不行嗎?"維拉緊張地道。
"誰理會你這卑賤奴隸的小命?"士兵長冷冷嘲笑著,一個眼色,刹間幾個孔武有力的士兵已經把手無寸鐵的維拉狠狠摁在地下。
"維拉!"我驚呼著,卻只感覺身體一道野蠻的力度,頓時把自己整個身體提了上來。
"你……你們想做什麼?"我驚恐的奮力掙紮著。
那把臉色繃著只有嚴肅的男人並沒有回答任何問題。只是以命令的口吻吩咐著自己的下屬:"行了,把那奴隸放了。撤退回宮!"
策動著馬匹,像一陣風往村外飛馳而去。
"洛蜜!"被強勁的風吹亂了維拉那竭力的呼喊。我並沒有任何掙紮的反應,因為腦袋里只有一片蒼白的茫然。
這個男人說了什麼?
回宮?
是指皇宮嗎?
是指——我能再次踏進那……熟悉的地方?
這又是怎麼的回事?
"啊?"我吃痛的呼叫起來,身體任那兩個強壯如牛的侍衛毫不憐惜地拋在冰冷的地板上。
好痛!我痛苦地揉著劃出了血口的手臂。
這里……我環視著自己處身的地方,一時忘記了所有的疼痛。
壯觀豪華的偌大房間,到處是輝煌華麗的氣息。在我的眼前閃爍著那燦爛動人的高貴美麗——記憶中不能磨滅的熟悉!
這里是……
我激動著情感,坐在地上忘情地享受著自己身體里的顫抖。
皇宮!埃及的皇宮!
我——終于回來了!
不能描敘這刻奇妙的心情。仿佛回到了久違的家,可是——卻陌生的可怕!屬于歲月變遷的改變,帶來的陌生。譬如,我的身體!
回家了嗎?我苦澀地問著自己。
濕熱的淚珠悄悄滴在那明亮而冰冷的地板上。帶著那樣的悸動,那樣的感傷……
"該死的東西!後悔了嗎?"驀然傳來一把熟悉中高傲冷淡而稚氣的聲音,容不下我轉頭的反應,一只腳有力地踩在我的背上。
"啊……"我痛呼出來,整個纖弱的身體緊緊貼在冰涼的地上。
是他!那個不可一世的小惡童!我顧不上背上的疼痛還有胸前的壓抑。
一抹奇異的想法沖擊了我的大腦——這里是皇宮!
那,那出現在這里的他,還有那身不容反抗的氣勢……他!
我震驚地睜大了眼!
七八歲的小男孩!
不!不!有……這個可能嗎?
緊握著的拳頭在顫抖著,整個身體都在顫抖著,為我此時腦中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