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斯圖特對安赫拉德王妃的憎厭已經不能于一個孩子的任性來表達。其中一定有著複雜的內幕。
不過,再怎麼的憤怒也不應該漠視這樣的重要典禮。難道他就忘記自己身為王子的立場了嗎?
斯圖特,你這樣只會讓自己的地位動搖而已。
無奈的搖搖頭,我滿懷著擔憂靜靜步入王子的宮殿。
這次倒沒有上次的狼籍,不由把提吊的心舒了下來,再認真搜索,在露台那毛皮軟席上發現他安靜的身影。
雙眼靜靜注視著窗外那輪寂寞的明月,銀光灑在那平靜的臉蛋上,印上了一種寂寥的暗光。
斯圖特,我被眼前的憂郁景色所嚇得無措。
一向盛氣凌人,不可一世的狂妄自信,卻在此刻顯倍孤單無助。
"斯圖特王子。"我輕輕接近。心疼他那臉平靜中的憂郁。
慢慢轉過頭,他平靜的表情沒有變化什麼,仿佛對我的出現沒有意外。
"你過來干什麼?"淡淡的語氣,卻缺了原先的冷凝。讓我感覺到他對自己的憤怒有所平息。
"為什麼不出席?心情不好嗎?"我大膽地坐在他身邊,小心地問。
不耐煩地轉過頭,他拒絕回答我的疑問。
"你不覺得自己很過分嗎?連這種大事都不參與,身為王子不覺得失職嗎?"輕柔撫著他晦氣的小背,我企圖向他分析其中的厲害。
"你很煩!我愛怎麼樣與你有什麼關系?"不悅地揮開我的手,他皺著惱怒的小眉狠狠的。
這個個性惡劣,脾氣粗暴的小子!我驀然感受到一個母親對兒子的複雜感受。憤怒,失望,焦急,擔憂而心疼。
"你非得要我行我素嗎?到底要任性到什麼時候?"複雜的感覺不由變得急燥不安,我壓抑不住胸前的怒火。
"你……"錯愕于我憤怒的指責態度,斯圖特有些不置信地睜大了眼。
"你什麼?要處罰我嗎?殺了我還是折磨我?除了這些獨制殘忍的手段,你身為王子還學了什麼?任性野蠻,你和紈绔子弟有什麼區別?"說起這個,自己的苦水統統發泄而出。叉著腰,一心要給這個執迷不悟的野蠻孩子一個嚴厲的教訓。
來不及對我的指責有所回應,斯圖特措愣了所有神色,呆呆地望著我凶惡的表情發愣。
"不高興就破壞,開心就為所欲為。生氣就動槍動刀,不爽就殺人流血。這就是你埃及王子唯一能做的事?這樣的你和那些橫蠻罪惡的強盜有什麼區別?你那個任意妄為的暴君父親至少還明白自己的身份,知道自己的義務,而你,知道什麼?做了什麼?你的隨意任性又能讓你得到了什麼?埃及堂堂王子的職責你又為它做了什麼讓人臣服的事?"既然一說,我就要發泄個痛快,把種種壓抑的郁悶全然迸發出來,也毫不顧及這個任性小子的接受情度。
"怎麼樣?所有的罪證,你還有什麼要反對的?有的快點說,沒有的就乖乖跟我到大殿上反省自己以前的所作所為。給你兩分鍾時間考慮。"寒著憤怒的臉,我對他決不能是以往的寬容。
再縱容下去,他只不過是個惡名累累,任性橫蠻的殘暴君主。
所以……不能心軟!
仍是沒能從我的強硬中到回思想,斯圖特張著錯愕的嘴巴,木然的神色充分表示自己驚訝的信息。
連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會這樣嚴厲指責這個平日高高在上的王子,一陣冷靜下來也詫異自己的反常。不過……並不後悔。
如果他真的羞怒了,要殺我也就認了,也徹底死心了。
瞪著圓目,我凶狠很地等待他的回應。
"你……"沉默了半晌,他微微張開顫抖的嘴巴。可是門外一陣狂妄豪爽的笑聲卻驀然響起,打破一全場冷凝的寂靜。
我驚詫地看著在門外已經笑得沒有形象的高大身影。
諾菲斯!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父王?你怎麼可以搶走我的權利?該捧腹好笑的是我。"不悅地盯著那笑得沒有節制的人,斯圖特挫折責備道。
"抱歉。"笑容仍掛在臉上,他默默走進來,一雙深邃的眼眸如星般一直落在錯愕的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