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分 第8節:第一章 埃及第一王妃重立(7)

是這個意思嗎?

心里的喜悅,如一股溫暖的氣流熔化了梗在心底里寒冷的冰塊,溶成一種溫柔的水流緩緩注入迷茫不安的軀體,慢慢呼喚回那快要凝結的信心。

我,不能失去信心。

心情的雀躍,一時無法以筆墨形容的喜悅。我不思索地舉起手里已經飄香多時的美酒,來濕潤干澀的嗓喉。但更快,手中舉起的杯子瞬間不翼而飛,在我錯愕的同時,諾菲斯已經不悅地晃著原本在我手中的酒杯。

"不能喝酒就別逞強。"責怪的撅著眉頭,他不認同地盯著我嚴厲責備。

教訓的口吻幾乎讓我失笑,我壓抑著心里的笑意,無奈地望著這個霸道野蠻而溫柔細心的男人,不自覺地揚起嘴角的微笑。

即使不喝酒,我亦醉了。

看著我甜蜜的笑容,諾菲斯流露出溫馨舒坦的滿足,舉起酒杯,慢慢送到嘴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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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驀然一只纖纖玉手輕柔地制止了諾菲斯的動作,也打破了我們這片被隔離的甜蜜地帶。

一張溫柔甜美的笑顏,帶著絕美的嬌柔,深情款款地注視著諾菲斯。

"我們好久沒喝上一杯了,這次能和安赫拉德喝一杯嗎?"恭謹尊敬的請求,眼里帶著悲傷淒涼的神色讓人見所心痛。

"是嗎?"不掩飾的厭煩,諾菲斯並不保留表示自己對這妻子的厭惡。但仍是無所謂地舉過酒杯。

"還不過來給我倒酒。"厲聲呼喚著身邊的侍女,安赫拉德捏起自己的空杯子等待著侍女的斟倒。

恭維的侍女緊張地舉起酒壺,移動著卑微的身體靠近,小心翼翼地向著空白的杯子倒著香味洋溢的葡萄美酒。

"你這個笨蛋!是怎麼倒的?"赫然,安赫拉德尖利喝斥著。舞動的手以不經意的弧度把諾菲斯手中的酒連同杯子全然飛到侍女驚叫的臉上。

"啊!"女孩受痛的呼叫讓所有人都在沉迷的喧鬧中移轉了注意力,紛紛把疑惑的眼光落在寶座這邊。

"愚蠢的家伙,怎麼把酒都濺到王的手上?"憤怒埋怨的指責,安赫拉德嚴凌地看著跪在地上顫抖著身體的女孩。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全身都在克戰著,臉色發白的侍女四肢帖地地向主人求饒著,已經顧不上被杯子砸到的紅腫以及滿臉流淌的酒液。

"請……請饒恕……請……啊……"漸漸的,女孩原本青白的臉色在劇烈轉變,變得青紫起來。讓所有人看得驚疑失措。

"痛……我……痛……痛苦……"僅幾秒鍾的變異,女孩全身抽搐著詭異的手腳,伏倒在地痛苦地呻吟著斷續的呼喚,青紫顏色的臉蛋已經是一片醬黑的烏青。

"小心,有毒。"錯愕的人群里有人驚叫起來,正疑惑中的眾臣猛然覺悟,臉色緊張警戒,一掃原先的蒙松醉意。

可是,當人們發現不尋常時,女孩顫抖的嘴里冒出一陣乳白的泡沫應聲倒下。

"保護王與王妃。"頓然全場凝重的氣氛中已經沖出數十個威武的侍衛重重擋在我們的面前,前沖其首的就是警惕防備的瑪度安。

優雅舉指冷冷一揮,諾菲斯平靜地退下了一關刹有其事的侍衛。靜靜看著蹲在侍女停止抽動的身體邊檢驗的卡路司。

"是毒酒,酒里有艾羅維草的毒素。相信是摻在酒水里而讓她剛才舔到才產生的悲劇。"不多久,卡路司站起來,凝重嚴肅的表情向諾菲斯彙報著:"這種毒草無色無味,是毒殺的藥品,不過只生長在所丹阿塞山地的寒冰地帶,埃及並不多見。"憑著自己的經驗,卡路司很肯定自己的判斷。

"這麼說,這並不是埃及的毒藥?"涼涼對地上的死尸投以冷淡的一眼,諾菲斯毫絲沒有為剛才那一幕而改動一絲神色,仍是自然悠閑得仿佛剛才那驚險的畫面只是一場表演。

"是的。能用這種劇毒的人不多,因為這種藥草很珍貴,用來治痊外傷可是佳品。"卡路司的表情甚至有幾分惋惜,當然也並不是所有人都可惜這麼珍貴的草藥用來當毒藥也不拿來救死扶傷。

"這麼說,是有人要毒害我埃及王。"終于,眾人爆發了首要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