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菲斯,又是怎麼看待這一切?
難道,我就要枯坐在這里等待處決?
不能!
我不能在這里等待絕望!
要逃!一定要逃!每在這里等待一分鍾,我那堅決就熄滅一分。
一定要出去,不讓自己受委等待中泯滅所有的機會。至少……要向諾菲斯要個明白:為什麼?不相信我?為什麼?這樣對待我?
深呼吸,我努力壓下胸前竄動的惱怒與悲憤。
諾菲斯,這就是你給我的答案?不信任,不重要,不關心,甚至無所要緊?這就是你給我的答案?
不!我不相信!你會絕情如斯!
從不奢望你能忘記蒂蜜羅雅,但卻希望你能對這樣真實的我重視。可是……眼前的一切都破碎了。一切的美好只是自我欺騙的幻想。
你從不緊張我,從不重視我,甚至連信任你都不分少許。
這刻,我竟對蒂蜜羅雅萌生了嫉妒。妒忌那份無暇的深情,妒忌那份甜蜜的溫馨,妒忌那份深厚的感情。是不是不再是那美麗動人的容貌就不能分享你的柔情?這樣平凡真實的我不能奢望你的愛和信任?
呵!諷刺地冷哼,我被那透心的涼意徹底泯滅了所有的祈望。
即使現在還祈望著你的關懷,祈望你對這罪名的憤怒,祈望你對我的痛惜。可是卻什麼都沒有,迎接我的只有失望的心寒。
我……到底不應該回來!
可是,一切卻怎麼收得回來?對你的愛,對你的感情,對你的思念,這一切都傾覆給你。我又怎麼能收回來?
能做的……只有責問。
責問你的感情,責問你的冷漠,責問你的絕情,責問你的狠心!
還有……告訴你,我並沒有傷害你!
並沒有!
有力的腳步聲把我憤怒的心聲打斷了。三五個威嚴的士兵把囚門打開,對著窩在角落的我冰冷不帶感情下著命令:"王有命令,把犯人帶至神殿,明天進行審決。"
審決?我皺了下眉心。心里劃過無措的淒酸。
木然站起來,任由孔武有力的士兵拉扯著自己走出陰冷的地牢。
邁著緩慢的腳步,我故意地拖延著這難得的短暫時間,一雙明亮的眼左右晃在被漆夜染暗的路線上,企圖找出那麼一點的缺口。
神殿在皇宮的左側,一路走來,經過的都不是什麼重要的宮殿,也因為是處決的場地,能遮掩的建築也不多。但已經不能再猶豫什麼了,只怕錯過了這個機會,我只能等待明天面對陰謀重重的安赫拉德,沒有反駁的機會。
一定要……逃!一定要向諾菲斯說個明白!
"快點!"後面的士兵不耐煩我緩慢的動作,不輕柔地推拉著。
"啊!"乘機向前一傾,我整個人跌坐在地上。
"怎麼了?"士兵不悅問著。
"很痛……全身很痛。"擠著緊張的汗,我痛苦吵嚷著。
"真是麻煩。"不耐煩地皺眉咒罵著,那士兵命令著身邊的小兵:"去,找人看看她。"畢竟曖昧不明的身份還是讓他不敢忽視,那痛苦的臉色和呻吟也輕易讓他們松下了警惕。
掃了一眼四周那冷清的景色,刻意拉高裙擺,"腳好痛……"假裝揉著腳裸,等待他們放松的表情。
"嘖!真是麻煩的女人。"粗魯把我拉起來,他們不約異同地移轉視線,不讓眼光落在我刻意撩高的裙角。
好機會!我把心一橫,不容自己再有退縮,撒腿往幽暗地帶狂跑一通。
"等……"三個士兵立刻反應回來,毫不遲疑地沖上來。
"站住!別逃!"
怎麼辦?我朝著主宮殿拼命地奔跑著,但漸漸不支的體力卻讓身體之間的距離在縮短。
"大膽的家伙!看你還逃!"被惹怒的士兵不由分說,惱怒地拉扯住我的身體硬讓整個人撲在地上。
"啊!"冰硬的地面狠狠撞擊在身體,一陣錐心的疼痛不客氣地蔓延了整個身體。
"可惡的家伙。"憤怒的士兵把我狠狠按在地上,容不得我任何的反抗與掙紮。
"放開我……我要去找他……放開……"挫敗的焦急洶湧而上,我瘋狂地舞動著雙被制止的手,嘶吼著自己內心的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