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平靜的臉色有著一秒鍾的冷烈幽寒,讓卡路司凝重了神色。
"怎麼了?有了最壞的兆頭嗎?"卡路司問著,但其實他也清楚,一切隱藏在平靜下的危機已經蠢蠢欲動了,現在的時勢接近了一觸既發的局面。
"老狐狸已經沉不住氣了,看來插在我埃及的棋子已經放棄了。"冷然一笑,揚起嘴角邊那危險的弧度看不出諾菲斯真實的內心。
他是在生氣還是慶幸?卡路司在懷疑。
"這麼說,已經可以不顧顏面對皇宮進行清理,還第二王妃一個清白了?哦,還有一個她。"
抬頭望了一眼別有用意的卡路司,諾菲斯不自然地轉過視線:"現在這個不重要。"故裝冷淡的語氣卻讓卡路司無奈地搖搖頭。
"你是放心她的處境還是在逃避自己?"
"你扯遠了,卡路司!"不悅皺眉,諾菲斯冷冷喝斥著正解剖著最真實自己的卡路司。
"其實一開始所有的證據已經盡掌握在你的手里,如果說當時顧及到聯盟的關系不能暴露,但現在……這一切都不再是問題時,你卻如此……"恭維行了一禮,卡路司點到即止,並沒有讓自己再深剖其中。
"你……不會感覺自己真的太絕情了嗎?"從容留下一句,卡路司識相退下。
看著卡路司離去的身影,諾菲斯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羞怒,只是一片沉重的歎息。
"以為……我會比她好受嗎?不會……我比她更難過更痛苦……"
"只是……我還是沒有心理准備……"
感情上的抉擇,絕不是自己能隨心所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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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竟有這種事?"西莉婭絲難得失態地變了臉色,擰緊的眉心讓身前的侍女嚇得驚瑟一下。
"是的,那些侍衛守口如瓶,而且防衛森嚴,要不是我……"
"行了,說重點!"激動喝止侍女的廢話,西莉婭絲的臉色一片憤怒的陰冷。
"是,經打聽,里面幽禁的可能是這次與毒酒事件關聯的人……"侍女寒噤省略了自己的功勞過程,老實交代自己曆盡辛苦才得到的重要情報。
"毒酒事件的人?"錯愕的眼神已經平息不住自己的驚異。
"不……不肯定……只是好象是……"侍女垂下腦袋,不敢直視西莉婭絲那幽暗的視線:"而且王最信任的瑪度安大人也親自在場看護……所以……"
"哼!"憤怒地用手錘著手中椅子的扶手,西莉婭絲那壓抑不住的憤怒讓她久久不能平扶胸前那起伏。
"諾菲斯!你到底在賣些什麼關子?"咬牙顫抖的聲線已經讓那猛烈的憤恨淹沒了。
"明明抓住了證人卻讓我忍受這樣的恥辱?你到底想些什麼?"幽幽轉著懷疑的眼,卻無法琢磨到其中真實用意。
雖然對這件誣蔑的事件不甚關心,但如果把知道真相的人揪出來,她並不用經曆這場無謂的風波,可是……
"你難道不知道這樣會讓那個丫頭更痛苦……"喃喃著這些超出自己預料的事情,西莉婭絲平時冷靜聰慧的頭腦對一切的疑團都迷亂。
如果這樣做是為了鏟除她自己也許並不感覺奇怪,而最是疑惑的是……連洛蜜他都打算放棄嗎?
不!不會是這樣簡單!
幽幽跌在軟席上,西莉婭絲竟發現一直保持冷靜清晰的思路是一片混亂。
難道是……
"難道……是這樣……"好久,她猛然閃過一個念頭。
"哈哈哈……"這個想法卻讓她仰天狂笑,此等詭異的笑聲讓一邊忐忑不安的侍女更是惶恐得不知所措。
"原來……我就在想,憑洛蜜怎麼有可能逃出森嚴的皇宮?原來……幫助她的不止是斯圖特……還有你!"話,在最後一句中變冷了。
傷害,也許並不是因為無情,而是最深情的愛惜……
"諾菲斯王啊諾菲斯王,為了這個丫頭,你可真是用心良苦啊。你以為她離開了皇宮就免受陰謀的波及嗎?"失去平日自制的冷靜,西莉婭絲毫不節制讓自己開懷笑開,大聲放縱地笑開……
原以為所有的一切都隨著洛蜜的離開而結束,只要洛蜜再不踏入埃及的皇宮,她甯願自己蒙受這些枉然的罪名也毫無所謂。因為這樣就能挽回諾菲斯對"她"的感情……這是她目前唯一能守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