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為她的懦弱才讓我看著不爽,這樣的人根本不應該來這里。"美羅眯起挑釁的美眸:"即使惹怒首領也沒有關系,她不能打敗我,那我絕不容她在我的地盤里。"
"你……瘋了?連藍司的吩咐也……"塔傑拉呆滯得連句話也說不清楚,木然盯著仿佛怪物的美羅。
"哼!首領不也是擱倒你才讓你甘心臣服的?我絕不允許這樣只會等待施與才能生存的人在藍司的身邊,絕不能!"
"這……"塔傑拉一時言塞。
"聽好,我們的決斗!你是不能逃避的。"她冷然轉身走向門簾,在離開前給木然的我一個深邃的眼神,"但我不會立即與你決斗的,現在的你根本不屑我一根指頭。一個月!我給你一個月時間,跟這個家伙好好練習吧。"說完,頭也不回大步走出去。
"為什麼……為什麼……跟我練習?"又糾起眉心的塔傑拉再次懷疑自己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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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勢有些哭笑不得。我仍還處在糊塗中還得聽著塔傑拉這條硬漢子的叨叨念。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阿拉真神啊,請讓藍司回來收拾爛攤子吧。"濃眉打結的塔傑拉已經盤腿坐地撓了半天的頭發仍是想不到任何解決的辦法。
我木然坐在席上,腦袋里一陣盤旋著美羅那席話。
決斗?與我?
強悍如美羅這種女孩,竟與這樣我決斗?
怎麼會是這樣?
像美羅這樣生活在這種世界的人,正如她所說的,有這個世界生存的規律。撕殺較量正是他們生存的本性,一如埃及皇宮里充滿的各種陰謀與野心,也正是諾菲斯,西莉婭絲,安赫拉德他們生存其中的目的。這里,不是即使平凡無奇也能安然生活的21世紀,不是即使沒有力量沒有野心也活得淡然的21世紀。
生活在未來的我真的不適合這個古老的世界嗎?
沒有聰慧的頭腦,沒有驕人的能力的我就無法生存在這個世界嗎?
如果是這樣……我能做些什麼?抱著自己的悲傷鎖在自我的世界自怨自艾嗎?回憶以前的平淡潛在記憶中逃避現實嗎?
我……只能做這些嗎?
"怎麼辦?得想想辦法讓美羅那丫頭不再任性才行,可是藍司一個月可能回不來,怎麼辦?對!走!我帶你暫時離開這里……不行!那丫頭一定會殺了我的……"苦著苦瓜臉的塔傑拉已經陷入崩潰狀態了。
望著地上那冰冷的短劍很久,我的心一直在飄搖。
這樣的我……
"但……也只有這個辦法了。不然我真的無法給藍司一個交代……"
"塔傑拉。"我緩緩拾起地上那劍,輕輕開口。
"別吵,我正想辦法呢。今晚你准備一下行裝,我帶你……"
"這個……很難學嗎?"我靜靜指著手中的劍問著苦惱中的塔傑拉。
茫然看著我平靜的神情,塔傑拉一時答不上話。
"呵!挺重的。輕一點應該順手一些吧。"不理會他那木愣的表情,我掂量著手中那說不上精細做工的武器喃喃自語著。
猛然我一個轉手直直把劍尖指向沉默的塔傑拉,讓他刷地青了臉色。
"怎麼樣?這樣對嗎?"我看著他僵硬的表情好笑地問。
回答我的依然是一片驚措的沉默,塔傑拉愣愣看著自己眼前的劍,震驚的神色不會比剛才更為平靜。
"你……不會是……打算真的……"他皺起眉。
我輕輕揚起淡然的笑。
"我贏不了美羅的。但……我還是努力讓自己勇敢接受她的挑戰。"
接受自己的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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熾熱的陽光毒辣地煎烤著這片富饒而美麗的古都,連拂過的風都是一種難受的煎熬。而這火辣的一切卻惟獨沒法溶化某一華麗而孤獨的宮殿里那纏繞的冷凝。
妍弱的身體半依在柔軟的席塌上,一雙緊閉的眼簾掩蓋了其中那眸利的眼神,平靜的美麗臉色看不出外表下如何洶湧的內心,慵懶而優雅的沉思讓她看起來安詳又純淨。但卻讓站在她前面的大祭司惶恐地無法維持以往的威信。
"王妃,這可是值得慶賀的好消息。這次,臣等一定會堅決擁護王妃。"大祭司卑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