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1章

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瀨能名津流在星鐵學院高等學校里是平凡的高中生,至今為止都過著平凡的學生生活,今後也打算平凡地升學平凡地就業。我的成績不能算好但是在向全民大學生突進的這個時代我也應該不愁沒大學去,就職也不打算奢求什麼。父母是希望我作國家公務員的,但是不行的話大不了低聲下找一個地方中小企業也行。

作為高中生沒有夢想,也許會被這樣說,要我說的話都要成為大學生了還在說一些荒唐無稽的話,或者說什麼“不想成為社會的齒輪”才是錯誤的。這些話小學時候說說麼就算了。沒有齒輪的話社會就無法運作的吧。

但是

就在這幾個月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就像是把荒唐無稽畫出來一樣。

首先一早起來變成女的了。接著玩偶說話了,被告知我成為肯普法了,然後出現了所謂的搭檔,被手槍頂著了,再後來被敵人攻擊了,青梅竹馬麼回來了,在高中麼要去女子部了,被迫穿女仆裝了被逼參加選美大賽了……這些不叫不幸叫什麼。

為什麼這命運要降臨到我這樣一個特定的個人身上,這是我最近胃痛的原因,直到最近發生了前所未有的大事件。

我是肯普法而且會變成女的這件事情穿幫了。

穿幫的對象是青梅竹馬近堂水琴,穿幫的始作俑者是星鐵學院學生會會長三鄉雫。具體細節我就省略了,反正我現在身處十分微妙的立場。

“呃……你等一下。”

水琴不停揉著太陽穴。

也不怪她,我仿佛事不關己地想道。自己認識的男生變成了女生,一般都會先懷疑自己的腦子吧。設身處地地想我也會這樣的。

“也就是說男生女生的瀨能名津流都是同一個人,時不時換個性別進行戰斗或者在女子部上課?”

“嗯。”

我回答

“其實你也是肯普法,聽內髒玩偶說的話後就成這樣了?”

“嗯”

“而你就乖乖地順從著。”

“嗯”

緊緊凝視著我的臉,水琴說。

“你什麼癖好啊?”

不是癖好,我反駁道。變成肯普法也好,在女子部上課也好都和癖好的范疇相距甚遠。對女生的內衣……也不能說沒有興趣,但也不至于自己想穿在身上。

這里是公寓里的一間。沙倉同學的家。

我們在車站前的SPA大鬧了一場(要我說就是水琴一個人大鬧)後,去了沙倉同學的家,面對水琴這樣一個不速之客,沙倉同學也爽快接待了。

即使是看了解除變身後的我後采取暈倒這個極為失禮態度的水琴,也很快和沙倉同學打成了一片,談天說地著。這個女人和語言不通的民族都可以交流,這一點確實很了不起。

而現在的我又再度變身著。男的我是不能留宿的,所以沒辦法。其實我想以男的姿態留住一宿啊。

水琴看著女生姿態的我,從剛才起就一直叫著變態。

“變成美女了你好像很開心呢。”

“才不開心。”

“塗口紅嗎?”

“不,沒有塗過。”

“真笨啊,都這樣了就好好化妝吧,檔次會提升的。”

你能告訴我是什麼檔次麼

這家伙明明了解肯普法的事情,卻好像對我變成女的非常不爽,理由不明,根本不聽我的解釋。

“我雖然也覺得你的癖好不一般,但是變性也太過了吧。我難道不得不祝福青梅竹馬的一個人性轉換嗎?”

“不是性轉換。”

這樣回答後,我又改口道。

“不,雖然是性轉換,但是肯普法只能由女的來當,沒辦法的吧。除了接受難道還有別的什麼方法嗎?”

“就是這樣給自己找借口的地方很遜啊。”

水琴斷言道。

“作為你的青梅竹馬我也很難為情,前陣子你還被人說百合呢。”

“還不是你和增美說的。”

“明明是個男的還要百合,變態也該有個度吧。很下流,總之很下流。”

你還真口無遮攔

話說水琴本身也是肯普法。在偶然入手的內髒玩偶的指引下成為了戰斗的人類。順帶一提內髒玩偶就是某玩具廠上開發的內髒飛出來的玩偶系列。因為是在賣不出去所以被稱作是不景氣的象征。企業在商品開發時一定會將其作為反面教材,其開發部長據說已經隱居了,沒人聯系得到。

水琴從剛才開始就緊盯著我的胸部不放。

“還蠻大的呢。”

“煩死了”

莫名的覺得很難為情,用兩只手護住胸部。

“這果然也是你的興趣?”

“是你個頭啊”

“有自己在揉嗎?”

“怎麼可能!”

在廁所和浴室里我可是一定會變回男的啊。自己揉自己胸部的話心髒會破裂的。

“哦——”

水琴毫不客氣地看著我的胸部

“呐,你別護著胸部郁悶呀。”

“沒有郁悶”

“怎樣都行了,外表雖然是女的,但是想到是男的在這樣我就覺得惡心。”

“別說惡心什麼的啊”

但是我也有同感,所以將交叉在胸前的手臂放下。

突然水琴的手伸了過來,猛的捏了我的左胸。

“喂,喂!”

“哦~”

發出了贊歎般的聲音。

“不但大手感還很好呢。有讓誰揉過嗎?”

“喂,你白癡啊……!”

“我,我……稍微……”

至今為止都沉默著的少女開口了,她是美嶋紅音,星鐵學院的圖書委員,果然也是肯普法。我的搭檔就是這女孩。

現在看起來很弱氣但是變成肯普法後就180°大轉變,變成又暴力又粗野的殺人狂猛犬女。性格變得非常暴躁,多次想把我的頭變成馬蜂窩、

“嘿~紅音揉過名津流的胸部啊。”

“呃……這個……幫忙換衣服的時候……”

“所以變那麼大了啊。”

這家伙看起來很開心但我可不是,為什麼我這麼慘。

“夠了吧,快放開。”

“也是啊。”

很爽快地將手從我身上拿開,看著自己的手,一張一合的。

“像真的一樣呢。”

“就是真的。”

大概是的

“明明是男的,為什麼會變成女的呢”

天曉得。你去問那個叫調停者的。好像是他干的好事。

水琴再次看著我。

“呐,名津流,你就沒有對現在的自己抱有疑問嗎?”

“你突然說啥”

“你不覺得變成女的很奇怪嗎?”

“奇怪也沒有辦法吧”

“你那麼平靜很奇怪啊,你沒神經的嗎?如果我變成男的,那個……多出來原本沒有的東西的話我會超混亂的。”

“我也嚇了一跳啊。”

“那為什麼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啊。”

話說還真是這樣,為什麼呢。

是因為最近開始習慣變身了嗎,變成女的後也不記得有多大的違和感。雖然也有怨恨眼前的事實,但也不得不接受——這樣子嗎。話雖如此但是洗澡和上廁所的時候我還是會變回男的,嗯。

“別說我了,你怎麼樣啊”

“我?我沒什麼啊,好玩就行了。”

一定要別人煩惱而自己卻無所謂嗎。這女人還真是老樣子,簡直就是天動說。

“然後你那誓約的腕輪是藍色的,是我的敵人吧。”

“是的吧”

“那這輩子我們就是敵對了的是嗎?”

“等等,這也太怪了吧。”

也許怪倒不怪,但是你為什麼這麼極端啊。

“我喜歡簡單明了的,內髒玩偶也是這樣說的。我不喜歡煩惱。”

這個一根筋也太可怕了、青春期特有的“為社會和自己的立場而煩惱”這家伙絕對沒有。要不是這麼粗條的話也做不到在亞馬遜流域為了部落寶藏和印第安人決斗什麼的吧。順帶一提這家伙幸運地在決斗中勝利了,只要去那里現在好像還是部落的頭頭。

“把名津流揍扁也很簡單明了。”

“為什麼我要被揍扁啊。”

“現在沒有打吧”

“現在是休戰,越南戰爭也是農曆正月是不打戰的,你連這都不知道嗎?”

水琴哼哼地笑著,這時候旁邊的紅音開口了。

“那個……不好意思打斷你們……沙倉同學快……”

唯唯諾諾地說著

我憧憬的女孩子,沙倉同學現在出去購物了,因為人數增加了所以吃喝比預想的都要多,各種各樣東西都不夠了。

“啊~是嗎~”

水琴說

“名津流,你有沒有把真相告訴沙倉同學啊?”

“怎麼可能啊”

“告訴她算了”

“怎麼可能!被討厭了怎麼辦”

不要問理所當然的問題。

我憤然交叉著雙臂,沙倉同學固然對女的我表示好感,但是對男的我卻沒有興趣,甚至還視作情敵。而且爭搶的對象還被認為是女的我,這就是混亂的原因。

明明是自己提起來的話題,水琴卻隨便打斷在房內張望著,紅音仍然縮在一邊。

“……總覺得內髒玩偶很多啊”

“是沙倉同學的興趣啊”

制作這系列的公司曾經被同行控告說“玩具行業要被孩子們拋棄了”,但是有沙倉同學這樣的發燒友的話看來是沒問題了。

“真是奇怪的興趣啊,或者說很惡心。”

“別指手畫腳的,雖然有點奇怪……但是這也很棒吧。”

看到內髒全露出來的產品的話十個人應該里面有十個人會和水琴有相同的反應吧,但是我不能認可這個觀點。

水琴瞟了我一眼

“你就像個信徒一樣,真惡心。”

“煩死了,不要說沙倉同學的壞話。”

“就是這里很惡心啊,這麼大量產品怎麼看都奇怪吧,內髒玩偶的哪里好了啊?說白了就是尸體唉”

“別對別人的興趣指手畫腳”

“但是啊……”

她又一次欲言又止

“……你還真喜歡沙倉同學啊。”

“嗯,沙倉同學可是我的天使,你想呀,我們中學高中都在一所,這是命運安排的吧。”

“……哈?”

“一定是上天可以安排撮合我們的,絕對沒錯。”

我很重視這類命運啊星座啊什麼的,和沙倉同學生在同一個年代,生長在同一個地區,就讀于同一所學校就是意味著兩人將來的關系之深。其實我們的生日也就差一個月而已,可以說婚禮之路也幫我們鋪平了啊。說什麼我的想法非科學的人都去讓狗給吃了吧。雖然很多余但是同班的東田生日和我只差三天血型一樣,但是從他身上我感覺不到任何命運,這只是偶然啊偶然。

水琴這家伙看我的眼神就像看蟲子。

“果然很惡心”

“你說什麼”

“為什麼能這樣執著啊”

“都說了因為是沙倉同學”

水琴一臉無奈

“……不是沙倉同學也不要緊的嘛”

“要緊的。”

這家伙說什麼呢,不是沙倉同學當然不行了。我和沙倉同學之間不是以紅線而是以高達尼姆合金的鎖鏈相連的。

“……不是還有其他女孩子嗎”

“哪里啊”

我歪著頭。水琴的表情凶惡了

“你啊,這個房間里還有我和紅音吧,你把我們當什麼了啊?”

“生物意義上是女的啊”

“哇,過分!”

染色體XX的人類爆發了

“你就一點也不知道顧慮的嗎?青梅竹馬也好圖書委員眼鏡娘也好也是女孩子啊!”

你這麼說我也沒辦法,我腦中的女性地圖里,中央是沙倉同學的領地然後周圍土地全被采購一空,其他女的全在地圖之外啊。也有像雫一樣毫不顧忌侵略進來的但那是山賊的一種。

“嘛我是沙倉同學第一主義啊。”

“你說什麼啊,紅音很可憐啊。”

紅音的表情好像又害羞又生氣。總覺得對我有什麼不滿,為什麼啊。

“還有,我也很可憐啊”

“這就更莫名其妙了”

“我可是青梅竹馬啊”

“也是哦”

“不覺得有什麼?”

“不覺得”

“……你這男人真是糟透了”

水琴看我的眼神變成看微生物般的了。她在鋪著地毯的地板上打著滾。

“啊~總覺得人生白活了啊”

都那樣環繞地球了,一會吵著遺跡一會吵著新生物了還白活什麼啊。高中生有這樣經曆怎麼想都是贏方吧。一手拿著自動小槍在非洲中部和盜賊團干架什麼的一般人不會的吧。

“藍色的肯普法果然還是敵人啊—干掉拉倒吧—”

又說些危險的

突然想到,仔細想想正如水琴所說我們的立場是敵對的,真的打起來也不奇怪,或者說實際上已經打過了。

現在這樣都是拜我們星鐵學院學生會會長大人所賜,那家伙腦子里進水般地將事情發展成現在不倫不類的樣子。

她到底想干嘛。想到這里玄關傳來了開門聲。

“啊”

紅音開口了

“回來了……”

對了,沙倉同學該回來了。給沙倉同學做一個比喻的話就是偶然涉足宅文化的一般人,不能再說專門話題了,聽到肯普法什麼的她會被嚇到的。

“快起來吧”

我催著水琴

“為什麼啊”

“家主回來了,你躺著也太沒禮貌了吧”

“……是我的自由吧”

“什麼自由不自由的,快起來”

抓住水琴的手腕,卻突然被甩開。

“別碰我你個變態”

“叫你起來呀”

“所以說你別碰我”

“不碰怎麼拉你起來啊”

“我現在不想讓你碰了,一直到剛才都可以的,但是現在討厭。”

“說什麼莫名其妙的,沙倉同學都回來了,第一次拜訪的你卻滾來滾去的不好吧。”

“沙倉同學沙倉同學的惡心死了啊!”

“好了好了你快起來……!”

聽到輕巧的腳步聲,走廊和客廳之間的門開了。

進來的是黑發的,成熟的女生。不是沙倉同學,是雫。

會長大人看了看我和水琴。

“你們很要好呢”

將拿在手里的超市塑料袋放在桌上。

“外面都聽見了。”

“哎!?是嗎?”

雫以一如既往冷淡的眼神瞟了慌張的我一眼。

“騙你的。”

然後將買來的飲料瓶放進冰箱。

這個女的就是我最不擅長的,紅色腕輪的肯普法三鄉雫。肯普法兼星鐵學院學生會會長。還是學生會會長兼肯普法啊,都無所謂吧。

性格冷靜沉著還很聰明。在學校中人氣也很高但就是和我合不來,她數次把我整的很慘,還把我的嘴唇那個什麼了,實在不願意想起。

雫稍微瞟了我一眼

“楓說還要再買點東西,要說悄悄話就趁現在吧。”

我感覺聽到了陰謀般的弦外之音。

“……不是你讓沙倉同學一個人去買的吧”

“說得真難聽”

雫開了一聽可樂,是給自己買的嗎

“只是拜托她一個人去而已。”

這家伙總是心平氣和地做這樣的事情,明明是沙倉同學的好朋友,為了自己利用她時眼睛也不眨一個。作為沙倉同學教的虔誠信徒,反抗也是當然的吧。

“都這麼暗了別讓沙倉同學一個人啊”

“看起來這樣但是她膽子還是蠻大的,不要緊。”

“不是這個問題,出什麼事了怎麼辦。”

我一心想去接沙倉同學,但是雫抬起一只手制止。

“瀨能同學不在就不好辦了”

什麼啊

“你以為我是為了什麼揭穿你的真實身份,還請近堂同學過來的。”

鬼知道啊,這些不都是你一手策劃的麼。

我想反駁的,但是雫完全無視了。

“近堂同學”

“什,什麼”

不知何時水琴已經起來了,不知為何身體看起來還有些硬直。哦?旁若無人的青梅竹馬也不擅長雫嗎。

“讓你變成肯普法的內髒玩偶是什麼?”

“是窒息野犬……”

“都說了些什麼?”

“很多。既然變成肯普法了就戰斗吧什麼的”

“還有別的吧”

雫笑了。但是沒有一個人會如實接受這家伙的笑容的。

“說讓我監視著”

“監視誰?”

“……會長。”

“我想也是。”

雫好像滿足了,一定都在預料之內吧。

我也沒什麼驚訝的,事先雫也啰啰嗦嗦說了很多。

“監視我的理由是?”

“說什麼你有可能會背叛”

“如果背叛了你打算怎麼辦呢?”

“這個它沒說……好像要通知什麼的”

“通知誰?”

“誰麼……等一下啊會長!”

水琴恍然大悟

“你在逼供嗎?”

“是呢”

“這算什麼嘛!?以色列的警察也比你和藹多了呢!雖然拿著機關槍。”

你在中東干嗎了都,難道找什麼遺失的弧光麼。

當然雫是不會介意這些事情的,這個女的神經可是鈦合金做的。

“所以說要通知誰?”

“嗚……為什麼非說不可啊”

“我想聽”

“……不要”

輕易順著雫的話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水琴大概也感覺到這點了吧。

“不要也要請你回答。”

“所以說為什麼要告訴會長……!”

“近堂同學,你初中的時候好像出勤數差點不夠呢”

“……你怎麼知道這些”

“好像是送老師東西逃過一劫的?”

驚。水琴頭上出現了這樣一個字。

“好像是南美稀有的文物呢。似乎是出土的但是我記得應該是禁止出境……”

“所以說為什麼會長知道這些啊!?”

真是同感。這個捏他可是連我也不知道啊。話說水琴你還干過這事啊。

“星鐵的出勤數是不是也有點懸了呢”

水琴頭上冒著汗

“你想怎樣”


“我對古代文明的遺物沒有興趣”

雫的口氣不變

“能不能告訴我你剛才說要通知的是誰呢”

“你是威脅我嗎!?”

“說得真難聽。”

不是說的難聽,你本來就是這樣的吧。一般來說學生會會長是更溫柔的吧。

“所以說為什麼要告訴會長這樣的……”

雫緊盯著水琴

頗有聲勢的水琴因此就安靜了。一流的威脅者聽說是不會做多余的約定甚至說多余的話,現在的雫正是如此。但是這個不是學生會會長的必要技能吧。

“所以說,要告訴誰呢?”

“我也不是很清楚……”

聽這個口氣我知道水琴屈服了

“但是不是窒息野犬。”

“我想也是,內髒玩偶只是傳話給我們的信使而已。”

“好像是像我一樣的,其他的誰”

“近堂同學不是一個人嗎”

“所以我也覺得很莫名……”

真是的,這麼曖昧的說法當然難以理解了。內髒玩偶的知識參差不齊,說出來的也有差別。像我家里那個切腹虎,除了聲音像先代的靜香之外簡直一無是處。

“那是告訴誰啊”

我問道。然後在水琴回答前雫開口了。

“其它的肯普法是嗎”

“好像是的”

嗚哇,還有啊。

雖然很驚訝但是冷靜想想還是可以接受的。在我家的內髒玩偶切腹虎以前也說過肯普法身邊會出現肯普法。我變成女的以後遇到各種各樣的肯普法也是事實。話說還真是像蟑螂一樣啊,找到一個發現有二十個。

我不經意感歎道

“他們肯定都有內髒玩偶的吧”

“是的吧”

雫同意道。

“好像我們總是被牽著跑啊,覺得不爽。總覺得想出其不意給他們個下馬威啊。”

“啊啦,瀨能同學很積極呢,我以為你是小受來著。”

“偶爾也會這樣。”

話說一般被卷入如此波瀾萬丈的事件的話一般人都會像螃蟹一樣躲到岩石縫里面去的吧。我前面也說過了我的理想是公務員,具體略。但是遲早還是要走到台面上來的。

“那個……那些肯普法……”

一直沉默的紅音開口了

“是什麼顏色呢……”

“這問題問得好。”

雫如此說道。丟人的是我過了一會還沒明白紅音問的問題。啊,對了,是指誓約腕輪的顏色啊。

“我也想知道……”

視線一致投向水琴,她急忙搖頭。

“不知道啊,我也沒見過。”

估計也就是從窒息野犬那里聽說的吧。

“一點都不知道?”

“一點都不,它說的話有一半我本來就耳邊風了”

“嘛,遲早會知道的吧。”

雫沒有深究下去,我皺起眉。

“什麼遲早……”

“我們已經被卷入了,即使我們不管對方也會找上門來的。”

雫說

這種時候這女的能如此爽快也很強啊,對于自己的預測和決斷毫不動搖。當然這是需要一定的自信和魄力的,到底要吃些什麼東西才能變成如此完美的超人呢。

這完美超人雫不知怎麼地看著我

“干……干嗎啊”

“要不請你稍微幫幫忙。”

“你想讓我干嗎啊”

按這個女的說的去做從來就沒有過什麼好事情。她總是將別人(尤其是我)當做是會說話的道具。喂~喂~我可不是你的所有物啊。

“我想調查。”

“調查什麼啊”

但是雫沒有再說什麼

水琴來到我身邊輕聲說

“呐,會長行動的目的是什麼啊”

“完全不知道”

“會長好像無所謂紅啊藍的,有其他的想法呢”

這個還真是這樣。

雫的肚子很黑,這不是指疾病,而是指性格。

我認為學生會會長應該是由受全校學生愛戴的,腦子聰明的人來當。雫雖說也是如此但是她也盡最大可能利用這個地位。怎麼說呢,這個地位在她眼中只不過是野心中的一步而已。我來說也許比較主觀,但是我覺得還是應該讓里外如一,像天使一般的,如沙倉同學這樣的人來當學生會會長啊。

余光看看雫,還是一如既往讓人看不懂她在想什麼。如果在想自己喜歡的男生什麼的也許還會有點可愛,但是不敢想象有什麼男人能和雫交往。

“我被囑咐要監視的啊,為什麼現在在一個房間里啊。”

“這就是會長的手段”

“嗚……我很不擅長那樣的人啊。”

水琴小聲說道

從玄關處又傳來開門聲,這次絕對是沙倉同學回來了。聽到拖鞋聲了。

“讓你們久等了,猶豫買什麼結果這麼晚了。”

沙倉同學臉上不變是天使般的笑容。

“明天的早飯全部由我來做,敬請期待。”

沙倉同學把買來的蔬菜放到冰箱里面去,應該很辛苦但是一點也看不出來。是從心底里喜歡接待客人啊,不愧是沙倉同學,能和這樣的人交往的話男人一輩子的幸運都會耗盡的吧。

我的腦內立刻開始YY向沙倉同學告白後她回答OK,然後在櫻花樹下手牽手約會這樣一個未來,體內被幸福感填滿了。順帶一提我經常展開這樣的YY劇場,女主角自然石沙倉同學,這幾年來一直如此。

臉頰情不自禁笑起來。

是發現了這個變化嗎,水琴對紅音耳語說

“呐,名津流最近一直那樣的嗎?”

“呃……好像經常有想象什麼事情發呆……”

“小時候也老這樣,這家伙將來是不是會變成在電車里突然大叫的上班族啊。”

說什麼呢你。妄想中會出現沙倉同學硬要說也只是模擬練習,也就是上課時候預習那樣的東西。不要給我樹立不必要的評價,我決定努力無視她。

“你們不如分了吧。”

“你說分?……哎?”

“就是說,不要和這種人一直在一起比較好啦。”

“這個……近堂同學為什麼要說這些……”

“我嘛,那個,是青梅竹馬啦,所以忠告一下。”

“青梅竹馬……近堂同學……你是不是盯著名津流同學所以想減少競爭對手……”

“我才不會這樣做呢!”

唧唧歪歪的吵死了啊,沙倉同學在廚房的這段時間就不能安靜點嗎。我的話不管是幾萬年都可以像五指山下的孫悟空一樣等。這就是對沙倉同學最低限度的敬意啊。

和兩個女生不同,雫一聲不吭喝著可樂。但是這個女人的話腦中一定有什麼陰謀在高速運轉吧。

沙倉同學回來了,手上拿著紙盒裝的果汁。寫著百分百葡萄。

“杯子洗好了,我現在幫你們倒。”

“啊,我,人家幫忙……”

我伸手想從沙倉同學手中接過紙盒,不能連這種單純作業也交給沙倉同學來,不能汙染那雙美麗的手。

“不要緊,我來就好。”

“但是……”

“請讓我來,就當是做新娘時的預備演習。”

然後稍微紅著臉說

“名津流同學這樣關心我,我很開心。我們之間果然有命運的紅線……呀啊~”

害羞的樣子也很可愛啊。不是紅線而是鎖鏈哦。而且是和男的我。

我極力抑制住傻笑的表情,其余三個女生投來怎麼著都不是好意的眼神。水琴的表情露骨地在說“這家伙是白癡嗎”,紅音莫名地鼓著腮。雫的話剛才一瞬間好像放出什麼殺氣了,大概是心理作用吧。

喝一口沙倉同學倒的葡萄汁,嗯,好喝千百倍啊,只要是沙倉同學倒的,哪怕是甲醇我也有信心一口悶。

“怎麼樣呢?還玩游戲嗎?”

沙倉同學說。游戲啊,普普通通打打撲克的話無所謂,但是POCKYGAME的話就有點……

她好像察覺到了這點

“打撲克嗎?我有一副很稀有的牌,叫內髒撲克,印的是內髒的照片,那可是非常非常的真實……”

非常抱歉,這個就免了吧。紅音我想會暈倒的,我也應該會吐的。

“游戲就算了吧”

難得雫開口了。

“已經很晚了。”

聽到這話全員看了一下牆上的掛鍾。時鍾的時針(因為是內髒玩偶所以是短一點的腸子)已經要過十一點了。

“都這個鍾點了……”

紅音喃喃道。畢竟在SPA都大鬧一場了嘛,知道時間已經那麼晚了後突然就感覺困了。

“是睡覺的時間了呢”

“那我去鋪被褥”

沙倉同學站起來

“被褥夠嗎?”

我問道,因為多了一個水琴,說不定會不夠。

“沒關系的,有全員份。”

客用被褥看來有准備很多,真是准備充分啊。

“那個……”

沙倉同學在出客廳時好像在思考著什麼。

“房間有三個,但是其中一個已經塞滿行李了。”



“雫雫、近堂同學和美嶋同學睡在沒在用的房間,我和名津流同學睡在收藏室好了。”

“哎……!?”

“哎!?”

我也嚇了一跳但是嚇出聲音來的是紅音。和水琴。

“為什麼……”

“這算什麼嘛!”

紅音好像在很努力抗議,水琴則張大了嘴。

“沙倉同學和名津流同學在一個房間,很怪……”

“是這樣嗎?”

沙倉同學無視著紅音的抗議

“這是我基于各位都睡在一個房間里的話太擠所做的考慮呢。”

“沒必要和名津流同學在一起……!”

“這樣正好,我們都喜歡內髒玩偶。”

“不是的……!”

只有這點我是贊同紅音的,確實不是的,內髒玩偶這點。

“和名津流同學在一間的話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如果是名津流同學的話,她對我做什麼我也……”

“不是這樣的……!沙倉同學會做奇怪的事情的”

“這是什麼意思呢!你把我當什麼呢。”

“野獸……”

“過分!”

現在估計也不用說明了,這兩個人的關系非常不好,原因是什麼目前還沒把握但是從第一次見面時倆人就很不合。上輩子絕對是源氏和平家吧,想不到別的理由。

“一個房間睡四個人太擠了,名津流同學和我一起睡就好了!”

“不可以……!沙倉同學和會長一起睡的話……”

“雫雫的話小時候一起睡過好幾次了”

“那,那就我和名津流同學在一間,你們三位……”

“哎……哎!?這個才是你的本意吧!?”

話題完全沒有進展,這倆人關系不愧很差,就不會說到一起去的嗎。

“等等,你們等一下。”

制止的竟然是水琴,每次都是比誰都要吵鬧的她,但是這次因為紅音率先提出抗議了,豎琴竟成勸架的了。太罕見了。

“我們冷靜地安排房間吧,呃……問題就是名津流和誰一起睡是嗎。”

“近堂同學你直呼名津流同學的名字嗎”

“這個麼,你就別在意了。和紅音一起睡不行嗎?”

“不行!”

沙倉同學說

“那和沙倉同學一起”

“不行……”

紅音說

“嗯——那和我一起……”

不行!!“

兩個人同步了,一起瞪著水琴。

“近堂同學真是大意不得呢,你也虎視眈眈嗎?”

“太卑鄙了……”

雖然不大清楚但是水琴好像踩到地雷了。她本人好像也一副失敗了,被揭穿了的表情。

“嗯—名津流你覺得怎樣?”

“嗯?我……人家嗎……?”

“因為是你的問題啊。”

話說也是啊

內心的話當然是想和沙倉同學一起睡,沒說出口是覺得沙倉同學的主張應該能通過的。只是沒想到紅音的抗議這麼強烈,從今這公寓以來紅音總之很強氣。

“人家麼……那個……和沙倉同學……”

“你們聽!”

沙倉同學滿面笑容,就像中了三億円的彩票一樣。

“怎麼……可以……過分……”

紅音眼中瞬間流出淚水,現在就要流下來的樣子。

“名津流同學,別受騙,會被玷汙的……”

嘛,說到玷汙的話不如說請玷汙男的的我吧。

水琴也不服,喂,你怎麼也這樣。

“……會長呢?”

水琴將話題扔給雫

“我看完報紙再睡”

“關于分房間”

“隨便你們”

這家伙對于興趣以外的事情就是這個態度。

“還是說讓我和瀨能同學睡一間?”

“這個也不行”

“這個麼……”

“哎—”

“不”

發言順序是沙倉同學,紅音,水琴。最後一個是我。

雫聳聳肩

“所以無所謂。”

應該說她很省事嗎。

包括沙倉同學在內的三個人還在議論著,與其說是議論不如說是把自己的意見強加給對方。

“抽簽決定嗎?”

水琴說道

“行不通的,已經試過了。”

“那是不公平的溫床……”

根據剛才的經驗反對了。所謂“公平手段”的抽簽形式已經全滅了。沙倉同學和紅音主張者“絕對不公平”,水琴也在說“確實啊~我的話會作弊呢”這樣多余的話。

我偶爾有發言說“和沙倉同學一起……”,但是完全被無視了。沙倉同學雖然支持說“名津流同學也這樣說!”,但是其他兩個人反對說“不行……”“這家伙沒有發言權。”。

“什麼時候能決定啊,是不是要天亮了啊,想到這里,看著報紙的雫突然說。

“一起睡不就行了”

“所以說就是在煩惱這個嘛”

沙倉同學回答道

“怎麼也決定不了誰和名津流同學一間……”

“大家都在一間就好了,全員在一個房間的話就公平了吧。”

該說是柳暗花明嗎?哥白尼式回轉的解決方法啊。全員的表情一致都是“原來如此”

“不愧是雫雫啊。”

“誰都想得到的方法,現在能去鋪被褥了吧”

“嗯,但是會有點擠呢。”

“那就再沒完沒了說下去?”

當然全員都拒絕了。

沙倉同學走出客廳去房間里了,有一個房間好像沒在使用,據說是要把它當寢室。我歎了口氣。

“幫大忙了啊會長”

“啊啦真罕見”

雫的表情很意外

“瀨能同學竟然會向我道謝,是不是要下雪了呢?”

“別開玩笑了,既然得救了麼道謝還是會說的。”

“沒什麼大不了的”

她把報紙放在桌上,嗚,在讀經濟欄目嗎。

“瀨能同學真吃香呢。”

“這個不叫吃香吧。”

“楓喜歡你呢。”

“喜歡女的我也……”

“也有喜歡男的你的女孩子哦”

什麼,這還真是不能錯過的情報。

“哪里。”

“附近”

“沙倉同學嗎?”

“不是哦”

“什麼啊,別拿我尋開心。”

被沙倉同學以外的女性喜歡有什麼意義呢,何況這還是謊言。

雫以看傻瓜的眼神看著我,然後將視線轉向紅音和水琴。

“我想忠告兩位重新考慮呢。”

紅音和水琴的表情很嚴肅。為什麼是這樣的表情原因不明,是女生才懂的某種暗號嗎。

這里應該還是要抗議的吧。

“會長啊,不要總把我當傻瓜……”

“沒有把你當傻瓜,我覺得你就是。”

“喂,怎麼這樣說……”

“我們舉手表決吧?”

我沒有再說下去,從氛圍看紅音和水琴明顯會舉手表決說“瀨能名津流是傻瓜”。

沙倉同學回來了。

“被褥鋪好了!”

在沙倉同學還想說什麼的時候雫突然打斷了。

“楓,瀨能同學想洗一下淋浴”

哈?我可沒說過這樣的話,雖說我是想沖一下。在SPA時只顧打了都沒有好好泡澡。

“她說雖然因為那個來了不能泡澡但是還是想把汗沖掉呢。”

“也是,我知道了。”

沙倉同學說“我幫你拿浴巾”後出了客廳,我低聲說。

“呐,會長,為什麼淋浴啊?”

“你想洗的吧?”

“嗯……”

“那就洗吧。”

雫親切地勸我……是不可能的吧。這家伙做的事情肯定有黑幕,但是看樣子即使我問了她也不會回答。

“啊,對了瀨能同學,你只能洗淋浴,不能進浴缸哦。”

“為什麼”

“現在的你就是這樣設定的。”

話說現在我的設定是“那個來了”啊。

嗚嗚,到底是什麼來了呢。問紅音她也不告訴我,雫沉默著的話這里就問水琴……

“不會告訴你的。”

問問題前就得到回答,太少見了。


“還有,我覺得你死了算了。”

“……為啥,只是什麼來了而已——”

“去死”

怎麼了啊,大家都好冷淡。除了沙倉同學以外的女生都是這樣的嗎。

走廊那邊傳來“水快燒好了哦—”的聲音,既然如此就在睡覺前沖一下吧。

拖著拖鞋走向換衣間。沙倉同學給我做了各種各樣的說明。

“這個是浴巾,這個是洗臉巾。洗發水和沐浴露浴室里有請隨便使用。”

“謝謝……”

“請慢慢洗吧”

淋浴而已能慢到哪去。

換衣間的門關上了。沙倉同學的公寓換衣間里面有一台洗衣機,和浴室是相通的,很常見的構造。

洗衣機旁邊有個籠子,應該把衣服放在里面的,但是很新啊。難道是沙倉同學特地給我拿了個新的嗎,真不好意思。

正要脫衣服的時候我的手停住了。

“……要變回男的啊。”

我說明過很多次了,在洗澡和上廁所的時候我都會變回男的。理由?這個……嘛……怎麼說……。不是很害羞嗎。

于是我沒有仔細看過女的自己的裸體。內衣是極限了。當然男的的話看過很多次了,也經常全裸做操呢。

剛想“變回男的吧”,往腕輪用力的瞬間。

“名津流同學”

突然換衣間的門開開來了,我嚇了一跳,身體縮成一團。

開門的是沙倉同學。

“什……什麼事……”

“忘記和你說了,關于那個沐浴露,里面有橘子香料,如果你不喜歡這個味道的話我給你拿塊肥皂。”

“不,沒事……”

“是嗎”

沙倉同學說了句“請慢洗”就出去了,唉,真是的。于是想再次變身成男的。

“名津流同學!”

“哇!”

這次忍不住跳起來了

“我家除了買來的護發素還有檸檬酸。就是稀釋起來有點麻煩,要幫你准備嗎?”

“不用……”

謝絕後沙倉同學又撤退了。親切是很親切但是有必要一一來問嗎。

總之先脫上衣,好了變回男的……

“名津流同學!”

“哇哇!”

門又開,沙倉同學的頭探了進來。

“前陣子我買了人工制作的肥皂,對肌膚很好的,請你……”

說到這里沙倉同學緊緊盯著我的上半身看。用舔一樣的視線這個比喻很恰當,我感覺自己變成雪糕了啊。

“呃……謝謝。”

“肥皂,用的時候請叫我。”

哦,可以,但是為什麼在用的時候啊。

沙倉同學目不轉睛看著我的胸口,啊,難道說她瞄准我脫衣服的時機嗎。

充滿好奇心的眼神,不會錯,她的目標是我的,女的我的裸體。

回想一下紅音幫我換衣服的時候也亂入了,這是有可能的,她的目標是這柔嫩的肌膚啊。

話說回來如果是男的我的話隨時都願意全裸的,女的就有點……我自己都沒看過啊。

沙倉同學說了句“請慢洗”就把門關上了,無奈地搖搖頭但是總覺得有視線。

有不好的預感所以確認一下,嗚哇,門果然沒有關緊啊。隨時都能偷窺啊。

輕輕把門關上,看到有鎖于是鎖上。一家人在一起住而且有妙齡女兒的話換衣間一般都有鎖,她也說過這本來是父親的公寓啊。

如果看到淋雨的是個男的沙倉同學絕對會蹶倒的吧,無視偷窺應不應該這樣一個前提。

解決方法是有的

我把衣服脫光後閉著眼睛進了浴室,沒有變回男的。

也就是說只要以女的樣子淋浴就可以了,這樣的話萬一被看到也不用慌,雖然說現在已經足夠慌的了。

旋開水龍頭,熱水噴了出來。

不讓頭發淋濕,從肩膀開始沖。

好一會浴室里只有淋浴聲在回響,蒸汽充滿著浴室。

(啊……我的又一個誓言啊……)

原本決定在洗澡和上廁所的時候要以男生姿態的,這下泡湯了。完美暴露了裸體。

這個浴室里還有一面大鏡子,雖然附著著蒸汽但是我的裸體映得很清楚。

偷偷瞟一眼後立刻轉移視線,嗚哇,女人的裸體啊。

那是當然的,這是變身後的我啊。但是對沒有看過三次元女性裸體的我來說是十分刺激性的。

鏡子中的我身材還特別的好,該凸的凸該凹的凹。嘛,怎麼說呢,和一般的全裸模特不相上下的樣子。

但是看著這個是否該由衷高興卻很是微妙。從各種意義上興奮感比較占優。漂亮是覺得漂亮,但是看著自己的身體興奮也太奇怪了吧,或者說不是?

淋浴的水流從脖子流到胸口,熱水在身上濺出水珠。

雖然不想看,但是慎重地將視線移到胸部,告訴自己為了把汗水沖掉這是沒有辦法的。”嗚哇……好大……“

不禁在心中感歎道。怎麼說呢,重新近距離審視一下,我的胸部還真大。內衣尺寸不大清楚但是恐怕要買日本高中生平均尺寸以上的吧。最近覺得肩膀經常酸痛是因為這個麼。

還有麼,這個……呃……乳頭是粉紅色,非常漂亮,嗯。

洗身體怎麼辦啊,不敢想象。一直到剛才都打算洗的但是要把肥皂或者沐浴露擦在身上的吧,也就是說要用自己的手摸這個巨乳。這樣不就……那個了嗎。

明明只有我一個人卻感覺很難為情。看著自己的裸體臉紅的雖說世界之大恐怕也只有瀨能名津流吧。真的像變態啊。

而且要洗身體的話連下面也要洗啊。莫非難道,怎麼說,嗚哇。

我心懷異常大的煩惱。不得不清理下面嗎,就是座便器自動沖洗時按下“女性用”那個按鈕那樣子嗎,嗚。

況且我還不知道洗法,男的時候身上就用浴球隨便擦了,但是那個東西還是會很慎重地洗的。現在該怎麼辦呢,該有的沒有了啊,怎麼洗呢,用手指嗎。

因為熱水一直開著的緣故麼,頭開始有點暈,這是哪門子煩惱啊,調停者個該死的家伙,這一切都是你害的,無誤。

為什麼事情會發展成這樣……嗯?

浴室外好像有什麼聲音,換衣間有誰在嗎。

聽到布料摩擦的聲音,好像在翻找什麼東西。我沒放值錢的東西啊,……嗚,難道不是在翻找而是在脫衣服嗎。

于是又進來別的人,那人突然叫出聲來。

“沙,沙倉同學,你在做什麼……!”

叫的是紅音,對象是沙倉同學。

“你……脫衣服做什麼……”

“我,我在自己的家做什麼都無所謂的吧”

“現在名津流同學在里面啊……!”

“只是想幫她擦擦背而已!”

“沒這個必要,名津流同學又不是小孩子了……!”

等等,你們倆怎麼會在換衣間,我記得鎖上了啊。

無論如何都想進來的樣子,真險啊,變回男的的話現在早就鬧得不成樣子了。

但是沙倉同學想一起洗也就是說,是裸體啊。我和沙倉同學裸體在浴室……哇我~

興奮地快出鼻血了,但是立刻拉回思緒。因為現在我是女的所以她才想進來,如果是男的連接近都不一定願意。

換衣間還在唧唧歪歪,紅音想把沙倉同學拉出去,而沙倉同學在抵抗著。

“請快出去,名津流同學出不來了。”

“都是女生沒什麼好害羞的”

非常抱歉,我多少有點害羞

有點奇怪的爭執以紅音的勝利告終了,沙倉同學郁悶地撤退了。

我松了口氣,這樣的話也顧不上自己的身體了。再有這種事情就受不了了,洗澡中止了,不幸中的大幸。

從浴室里出來後趕緊擦干身體穿上衣服。穿女式內褲的時候怎麼說呢非常的混亂。

回到客廳後,紅音和沙倉同學果然誰也不理誰。

“洗好啦,需要說明嗎?”

水琴問我,我沉默著搖搖頭。

“也是呢。”

“嗯……”

“睡吧”

我無語地點點頭。治愈險惡的這兩人關系最好的方法就是睡眠。到明天她們也許就忘記了,或者說,希望她們忘記啊。

關系不好的兩個人雖然沒有回答但也沒有異議。

但是此時雫開口了

“楓,房間里被褥全都鋪好了嗎?”

“……鋪好了,雖然有點重疊”

“是嗎,看來又要有點小麻煩了呢”

“什麼啊?”

“誰睡在瀨能同學的旁邊呢?”

三人恍然大悟

“怎麼決定?”

雫的一句話引發了不得了的事態,于是睡覺時間又向後推遲了一個小時。

然後深夜

討論決定誰睡我旁邊也是很激烈啊,哎呀~女的我還真是受歡迎啊。

沙倉同學當然主張睡在我旁邊,但是紅音和水琴是不可能接受的,然後嘰嘰喳喳。最後又是雫提出建議,采取了“隔離政策”。這算什麼,傳染病的治療嗎。

是什麼意思呢,也就是說不要所有人睡一間而是我一個人睡一間,其他四個人睡一間。“全員都吃虧的話姑且還是公平的吧”,雫如是說。

這些都無所謂了,但是雫在睡覺前說了句“你淋浴時我的事情也解決了”,你又干了什麼好事。

我被帶到那個收藏室里,沙倉同學搬著被褥說“這些孩子們就拜托你了”,這些家伙怎麼看都是尸體吧。

“還有這個是名津流同學的睡衣。”

沙倉同學塞給我印有超大內髒玩偶的睡衣

“和我的是一對的。”

確實是一對,但是兩個人一起穿成飚血羚羊的樣子也未免太囧了,這個與其說是睡衣不如說是穿的布偶吧,血的顏色太真實了很恐怖啊。

紅音和水琴是普通款式普通顏色的睡衣。沙倉同學雖說“這就足夠了”,但是怎麼看怎麼羨慕啊。

雫好像就穿T恤衫睡覺,好像是特地帶來的,真是准備充分啊。

“那請隨意吧。”

收藏室中央有被褥,周圍布滿著內髒玩偶產品,這里是何等地獄啊。

不能和我一起睡,但是沙倉同學仍然笑嘻嘻的,是想開了嗎。她的手伸向牆壁上的開關。

“那就晚安了。”

關了燈出去了,我被留在黑暗之中。

因為黑暗中到處都是動物的尸體,所以非常恐怖。雖說我是不關燈就睡不著的類型但是這個也未免太恐怖了。

努力不在意那些東西進入被褥,涼涼的。

墊被的床單上印著1:1大小的連可愛的碎片都找不到的中毒浣熊。剛才涼涼的是中毒浣熊的手腳部分。

這個床單是沙倉同學特地准備的,稍微動動腦子就知道這個不可能賣得出去的吧,廠商都中暑的麼。

只能速睡速決了。不管三七二十一閉上了眼睛。

……。

不行,睡不著。雖然有種說法是睡不著的時候要數羊,但是要我說的話沒有比這個更不靈驗的了。剛才試了一下但是腦中只會浮現切腹虎嘻嘻哈哈地在跨欄的光景。

瞌睡蟲還沒出生,于是翻身數次。漸漸來了睡意。

腦中回轉著在SPA的戰斗和雫在之後說的話。

好像又要出現新的肯普法了,到底添多少麻煩啊。還要拖幾個像我這樣善良的高中生下水嗎。果然還是要背負著命運啊宿命這些麻煩的東西,一點一點辛辛苦苦地爬著名為戰斗的高山嗎,聽起來像中島美雪的歌啊。

不管怎麼說都很麻煩啊,為什麼這段時間我的身邊總是這麼多災多難啊。

剛才水琴也說過,為什麼我覺得這麼事不關己呢。因為變成肯普法後的自己相距甚遠宛若他人嗎。

不經意間將右手腕輪伸出被子,在黑暗中也閃耀著藍色的光芒……就怪了。

正確地說就是像剛熄了的燈泡一樣只有微弱的光,咋回事啊。

恍然大悟撩開被子,嗚哇,變貧乳了。我慌忙跳了起來。

開燈,找找哪里有鏡子。我記得內髒玩偶系列產品里面有的,切開來的肚子里面有面鏡子的那個。

很快找到了,照照自己的臉。

哇……變回男的了。雖然多少留著點女性氛圍但是誰看都知道是男的瀨能名津流。

我很快就想到原因了,是因為睡覺了。失去意識或者睡覺的時候身體就會變回原樣。都怪剛才打了瞌睡。

這下慘了,變成女的容易但是這樣就睡不了覺了。我可不要一宿不睡。

先睡一覺早晨天亮了起來變身,只能這樣了。想到這里突然聽到門外有聲音。

立馬關燈跳進被褥里,完了,忘記變回女的了,誓約的腕輪幾乎沒有發光。

蓋上被子的同時門開了。

怎麼了怎麼了,誰來了啊,我要被吃掉了嗎?好像鑽進我被子里了,哇啊啊!?

“名津流同學……”

這,這個聲音是,沙倉同學!

“我還是來了……”

哇……夜襲嗎。可以的話請在我是男的的時候……我現在不是男的麼。

我立刻將背對著她,被發現是男的就玩完了。雖然也可以變身但是會發光的啊,在黑夜里的話比螢火蟲還要顯眼。

“因為沒能一起洗澡,我就來了……”

沙倉同學“嘿嘿”地笑著,然後向我的後背靠來,那個,氣息啊。

“能這樣真像夢一樣呢……”

是夢就好了啊,雖然說我期待這個很久了但是穿幫了怎麼辦啊,啊啊,我什麼都不知道了。

“老是有人搗亂,終于只有我們兩個人了呢……”

怎麼辦怎麼辦,只有兩個人好是好,但是怎麼應付過去啊。救救我啊奧特曼,哪怕你只能撐三分鍾。

“沙……沙倉同學……”

“請叫我,楓……”

嗚,好想叫。在我的YY世界里咱倆早就是“楓,名津流同學”的關系了,但沒想到一這樣一個形式成真了。

“請這樣叫我……”

“fe……”

“fe?”

“fe……楓……”

即使變成女的身高和聲音還是不變的。為此在女子部的時候我都沒怎麼說話。現在明明是男的了還要回想女的時候來調整說話口氣。5555~太麻煩啦。

沙倉同學有多高興即使背對著也知道。

“好高興!”

緊貼在背後,臉也貼了上來。

“……名津流同學的背很寬呢,像男孩子一樣……”

不好意思,就是男的。

伸……沙倉同學的手想繞到我的前面,哇,瞄准胸部嗎。

假裝無意進行格擋,現在的我沒有胸部,是貧乳,沒東西給你摸啊。

“嗯嗯~”

沙倉同學好像不滿

“不行嗎……?”

“嗯……”

“美嶋同學都那樣子摸了……”

那個其實也是有問題的行為

但是這下怎麼辦,怎麼說呢硬直動不了了。是因為保持一個姿勢嗎脖子那里都很酸了。

煩惱的時候沙倉同學微微扭捏著。

“那,那個……”

“……?”

“我,上次也說過了呢……”

雖然含糊一下,但是她還是干脆地說。

“希望……能和我交往……我還沒有……聽到你的回答……”

嗚……還是來了麼。

雖說想盡一切理由拖延到現在,但是沙倉同學向女的我告白過。男的我的話一秒都不要就OK了,但是女的的話……啊,我現在是男的是嗎,但也很有問題啊。

“我知道我不該給你添麻煩……”

躊躇的口氣,該說她很悲傷還是很難過,這樣的她也很可愛,我都差點忘記自己的立場了。

“那個……因為……有美嶋同學啊近堂同學什麼的……我……不想落後……”

“……”

聽起來就像賽馬啊,請放心沙倉同學,在我心中你以一百個馬身的優勢領先著。即使是赤兔馬吐便當了你也遙遙領先。

“那個……”

我為了不穿幫盡可能地輕聲說

“和紅音和水琴沒有關系……”

“沒這回事的,那兩個人絕對對名津流同學……”

“沒的……”

這個也太不可思議了,那兩個人無論什麼都是完全相反的,要說共同點的話就是都是肯普法,猛犬女和粗條女。

“那就,那個……”

口氣變得更躊躇了

“雫雫呢……”

“哈?”

一不小心發聲了,雫就是那個強奸魔吧。

“名津流同學,喜歡雫雫嗎……?”

“不”

這個我很明確回答了,只是沒戰斗而已,還是敵人一般的存在。光是和她見面就說明我被詛咒了。

“太好了,和雫雫什麼都沒有是嗎……”

露骨地松了口氣的樣子,這不是理所當然的麼。

“為什麼……?”

“因為對名津流同學的態度不尋常,言語啊,眼神什麼的。”

“怎麼可能……”

是猛禽類抓捕獵物時候的眼神吧。

“我還是第一次看見雫雫那個樣子,所以想該不會……”

“沒有……”

“是嗎……因為雫雫如果認真了的話我敵不過的……”

不不這怎麼可能,沙倉同學是最強的而雫是最爛的。哪怕她再美麗那個性格實在抱歉。

“……名津流同學……”

沙倉同學再一次說

“回答是……”

嗚哇……怎麼辦。

要不索性告訴她吧,“其實我是男的名津流。”這樣,雖然很簡單但是想到後果就讓人憂郁,怎麼想她都會大受打擊,水琴可都暈過去了,如果是沙倉同學別說是暈過去了說不定心髒都要嘎巴了。

不止如此,萬一僥幸生命沒有大礙,對我的評價肯定也會變差。時不時變成女人的變態家伙而且還欺騙自己。誰會原諒這樣的人物。

早知如此應該早一點告訴她啊。然後孕育出友情……是不大可能的,但總比現在好。

沙倉同學緊緊貼著我的後背,這個那個,從各種意義上我的心髒都要破裂了。

“……”

沉默持續著。雖說如此遲早是要回答的吧。

告訴她真相是不可能的但是以女的形態OK也許可以,然後從此就以女的……不不不,我從骨子里就是男的啊。

“名津流同學……”

她的手指在動,哇,後背好癢,沙倉同學的手指在撫摸啊。

“太美了……嗯……?”

好像在納悶什麼

“名津流同學的頭發……是什麼時候?”

啊,和女的時候頭發長度不一樣啊,這這這下完了。

“為什麼……”

不禁閉眼的瞬間

聽到一聲巨響門打開了

“名津流同學……!”

站在那里的是紅音。淡淡的奶油色睡衣和平時的眼鏡,這個沒什麼但是很少見地握緊拳頭發抖著,臉也是通紅的,吊著眼睛怒視著。

旁邊是水琴,她呢則啞口無言。

“嗚哇……”

水琴驚訝地張大了嘴

“夜襲?”

聽到這個台詞後紅音爆發了

“沙倉同學你……你想做什麼……!如此……不知羞恥……”

“什麼叫不知羞恥……我們有重要的談話。”

沙倉同學雖在反駁,但是畢竟捉奸在床,沒有底氣。

“在想怎麼不在了,你怎麼就進了名津流同學的被褥里呢,這哪是談話……!”

“我們躺著說話的”

“又說這些……!”

“……不要緊的吧!這里是我和名津流同學的……愛巢!”

沙倉同學說出來不得了的台詞,我當街蹶倒。

“無關人士請出去。”

“什……什麼無關人士……”

“那就請在那里看著,我會做給你們看的,就請在哪里咬手指吧!”

“什……什麼……”

紅音咬著嘴唇,最近很少有這樣生氣,不能想象是那個內向細聲的圖書委員。

就像是呼應她的感情一樣,腕輪發出了藍光,啊。

“你個……你這個……”

完了,我跳了起來,將被子蓋在沙倉同學頭上和紅音變身為肯普法幾乎是同時的。

“你這個蕩婦!”


眼睛消失了,手上出現了手槍。表情就是飛撲的野狗的表情。

“去死吧!”

我也變身,連被褥一起把沙倉同學抱起閃開,手槍子彈橫穿房間在窗戶上開了個洞。

“住手笨蛋!”

當然我的話她聽不進去。

“煩死了!把那臭女人放出來!我干了她!”

“怎麼可能!”

現在把沙倉同學放出來的話真的會被紅音殺掉的。猛犬模式的她什麼時候都是認真的,現在比什麼時候都要猛犬。

“別搞了冷靜一下啊”

“你袒護她的話也不會輕饒你的!”

“你就不知道冷靜這個詞嗎!”

“我怎麼可能知道斯瓦西里語!!”

啥玩意兒。在我們對話時我撩開被子小聲道歉後在沙倉同學脖子上手刀了一下。沙倉同學什麼都沒說直接暈倒,做肯普法後就能做到這些。

剛松了口氣,猛犬女卻不放下手槍。

“竟敢做出這種勾當,喂,TMD死混蛋”

是指我啊,你就不能好好叫名字嗎。

“礙眼,滾一邊去。我要送鉛彈給這臭婊子送個夠。”

“都說住手啊”

“住你媽手,這次無論如何我是忍不住了。把這個娼婦干掉的話日本人的倫理指數也會上升,讓開。”

“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把沙倉同學就這樣給猛犬女,下場一定會比獅子前的小鹿還要悲慘。

“你干嗎要殺沙倉同學啊,你總是這樣,殺死這麼美麗的人才有違日本人的倫理道德,那可是世界的損失——”

一聲金屬聲,是拉擊錘的聲音,槍口對准我。

“名津流”

“干……干嗎啊”

“你知道,為什麼我現在這麼生氣嗎?”

“實話告訴你,毫無頭緒。”

硬要說的話因為你是狗吧,因為吠吠是狗的習性,這樣就能接受了。

但是眼前的汪汪呢卻絲毫不接受我如此GJ的回答。換言之眼端的痙攣好像更劇烈了。

“……你,認真的麼”

“這是我的台詞吧”

“我想說什麼連水琴也知道”

我剛想“真的嗎”的時候水琴回答“知道是知道”,而且不知不覺間已經變成金發的肯普法了。

“不能理解的只有你那個比南瓜還爛的腦漿。都說蠢驢沒有生存價值看來此言不假。”

又這樣叫我,你也適可而止吧,到底想說什麼啊。

紅音眼睛的痙攣再次加劇,扳機上手指已經加力了。

“喂住手啊”

瞬間開炮,子彈擦過我的臉頰。

“呀啊——!”

“這個是故意打偏的。”

這個我知道,這個距離的話她百發百中。

“再不滾開的話就連那臭婊子一起把你們打成貓和老鼠里面出來的奶酪一樣,都是洞洞眼。”

免了,我被打也好沙倉同學被打也好。但是紅音根本就沒有息怒的趨勢。

要怎麼樣才能讓她平靜下來呢,也想過用魔法攻擊但是室內放出火的話可能會火災啊,沒有好辦法。

“被開槍別開槍!”

總之決定先求饒,現在不是要尊嚴的時候。

“好歹讓我知道被打的理由”

“很遜啊你”

“我們是同伴吧,我想知道你開槍的理由啊。”

紅音總是對我和沙倉同學很氣憤然後開槍。我知道她和沙倉同學關系不好,但是為什麼要打我。

“……”

說起紅音的臉,那真是不得了了。

“……你真的不知道啊”

“都說了毫無頭緒吧”

理直氣壯。我可是會在考卷答題卡上寫“完全不會”的男人啊。

猛犬女問身邊的女孩

“你覺得我想這家伙開槍有罪嗎?”

水琴歎了口氣

“……無罪”

“就是這樣”

哎,為什麼?女人的陰謀嗎,不講道理也該有個限度吧。

“就你那比1比特計算機還爛的驢腦子估計不能理解吧。”

“都說了我不知道吧”

“那我告訴你,把你那驢耳朵挖挖乾淨挺好。”

槍口相當接近了,我不由的舉起雙手。

“變身前的我和變身後的我生氣是因為,我……我……”

嗯?怎麼了?猛犬女竟然猶豫了,太少見了,年糕卡在喉嚨口了嗎。

“我對你——”

就在這個瞬間

聽到一聲巨響窗戶玻璃碎了。與此同時一個白影侵入。白?

是人類,穿著公主裝一樣衣服的女孩子。明明是十二樓還從窗外進來!?

“找到了!”

這女孩開心地叫了後揮動著手上的武器,鎖鏈一端是鐮刀,這家伙難道是……

我們條件反射般地跳開,鎖鐮刺進枕頭,里面的羽毛全部散出來了。

不會錯,這家伙是用劍的肯普法,而且有明顯的殺意,想殺掉我們。

“名津流,低頭!”

紅音怒吼了,像是柯爾特制的手槍發炮。

叮當的金屬音,這個白衣女竟然用鐮刀的刀刃彈開了。為了躲過流彈我和水琴在地上滾著。

“不錯啊!”

白衣女好像很開心,全身散發著喜悅。和紅音不一樣角度的不正常。

“嚇啊!”

鎖鐮飛來這宍戸梅軒一樣的家伙轉的不是錘子而是鐮刀,簡直就是超大電風扇啊。而且速度夠快。

“嗚哇!?”

紅音的衣服被切破了,看來對手也挺強。

“竟敢小看人!”

紅音怒火中燒了,手槍當機關槍開,白衣女都巧妙地躲過了。

“干了你!”

“就憑你?”

瞧不起的口氣,而這個又刺激了紅音短的不行的神經。

“饒不了你!”

“紅音,讓一下!”

壓低身體的水琴沖刺,放在腰間的日本刀刀口一切,銀色刀光一閃。“有了!”這想法太嫩了。

水琴的日本刀上卷著鎖鐮,在那個速度中瞬間轉換了攻擊對象並且封鎖著對方的武器。

“不會吧!?”

“是真的”

白衣女笑著,水琴連放下刀柄都忘記了。

滾著的我站起半身,已經不是說火災什麼的了,往右手上用力。

但是在我的火焰之前短劍飛來了,數量是兩支,一支彈開白衣女的鐮刀還有一支將鎖鐮切斷了。

穿著T恤衫的雫站在開著的門旁邊。

“吵得我都睡不著了”

她的武器,還是兩把帶鎖的短劍,就像生物一樣動著。

“啊啦,和我一樣的武器呢”

“嗚……”

白衣女的表情扭曲了

“是新的肯普法呢,這麼晚來打招呼?”

“嗚嗚……”

“不如留下來歇會吧,我有事情想問你。”

雫的短劍同時飛出,交叉著向白衣女突進。

白衣女並不反擊,跳起來躲過後就背對著我們。

“不玩了,撤退!”

然後從壞掉的窗口跳下去

自殺嗎?如此想著靠近看。十二樓掉下去怎麼著都不會沒事的。

沒死。竟然將鐮刀掛在稍微突出的牆壁處後向下滑著,就像是下直升飛機一樣。

在九樓左右蹬一次腳拿開鐮刀,這次勾在陽台繼續下降。剛才一定也用類似的方法爬上來的吧。

一連串的動作瞬間就完成了,很快到達底面後抬起頭,扮了個鬼臉吐了下舌頭,還配音。

聽得很清楚。白衣女扮完鬼臉後就不知去向了。

我只能看著她從我們視線消失。

“那是啥啊……”

“那是啥啊……你個頭啊你個廢物”

紅音猛地揍我一下

“你不是什麼都沒干嗎!比式森和樹還廢柴啊”

“式森和樹是誰啊,我的武器很危險啊,真的會火災的啊。”

雖說當時我也有想用,但是危險也是事實。

“不聽你解釋”

紅音不停地揍我,痛啊痛啊,這家伙手口同上啊。

水琴以防萬一看著沙倉同學的情況,雫則一直盯著外面。

“……那臉見過嗎?”

是在問我嗎,邊防禦紅音的暴力邊回答

“不,第一次。”

“是嗎……”

“會長認識嗎?”

“我也是第一次,雖然覺得在哪見過。”

雫的回答會如此曖昧還真少見,因為太暗了沒能看清楚那臉吧。

“和預想的一樣呢。”

“什麼啊”

“新的肯普法,雖然沒想到會追到這里來。”

確實如此,肯普法是會相互吸引的,所以知道我們在這里沒什麼奇怪的,但是就這樣發動突襲這點讓人驚訝,單細胞程度和紅音一樣啊。

“是軍事用語里的強行偵查嗎?”

“誰知道”

“顏色看了嗎?”

“聽你這麼說……沒看出來”

紅色還是藍色。沒看見啊。那麼暗的話應該很顯眼的啊,沒看見嗎?

極為稀罕的雫的意見也一樣。

“我也沒看見。”

“腕輪還是戴著的啊。”

“戴著的吧。”

那麼到底是怎麼回事呢,雫從窗口瞥了一眼外面

“不能掉以輕心了呢”

“但是為什麼這麼突然”

“原本因為有近堂同學所以沒必要如此的吧。但是看到我們那麼要好地一起過夜,就改變主意了吧。”

水琴驚訝地轉過身

“哎,難道我被當叛徒了!?”

“應該是”

雫爽快地回答。雖然這樣說但其實是預見到剛才的事情才讓水琴過夜的吧,不會錯。

“以後戰斗要激烈了。”

預言般的話啊,但是即使是我也理解了。

毫無疑問是新的敵人,還是我們不清楚的存在。對方看來是認真的,我們也不能松懈。

不禁發抖,旁邊的紅音卻在笑。

“不是很有趣嗎”

充滿愛意地摸著手槍

“那個白女人,看那臉就不爽,把這個打進去給她整容成別的臉。呵呵呵,這是小看我的報應。”

太恐怖了不愧是猛犬女。毫無躊躇就對血的味道有反應。

雫也沒阻止的意思,水琴過來了。

“楓怎樣了?”

“只是暈過去了而已”

是我打暈的啊,一會得道歉了。雖說沙倉同學應該不明白什麼跟什麼。

“一會要讓她忘記這件事呢”

“這都行?”

“行的。”

話說上次也做過這種事情啊,那時候她自己把沙倉同學拐走後還篡改了記憶,這女人還真是有各種各樣的特技。

“那你收拾殘局吧,瀨能同學。”

“哈?”

“拜托你了”

哎?我來?

“喂,你該不會讓我一個人來吧。”

“是啊”

“為什麼……!”

“因為就你什麼都沒有做,好歹最後好好收拾一下吧。”

為什麼這時候像個學生會會長一樣分配工作啊。急忙回頭看,水琴的表情是“這是當然的吧”,紅音則在哈哈笑著。

“哇哈哈,這可真不錯。喂,名津流,好好收拾啊,碎玻璃飛濺著很危險的啊。”

“還要收拾你打出來的子彈啊!”

“交給你了”

紅音笑著和水琴一起出去了,是回房睡覺吧。我大概是沒有這個空閑了。將暈過去的沙倉同學帶出去了是他們唯一的厚道嗎。

不知為何雫留下來了。

“干嗎會長,留下來幫我嗎?”

“……我有事問你。”

哈?是什麼事情呢。

我決定邊彎腰收拾碎玻璃邊和她說話,碎片很小啊,看來要吸塵機了。

但是沒聽到下文

“……咋啦?”

“能不能看著我呢”

“無所謂的吧”

“你不看著我不好說話”

“真麻煩啊”

很稀罕地我說著“是是是”,照她說的轉過頭,然後嚇了跳。

她穿的是T恤衫,這個還好,但是前面一直沒有發現下身竟然只有內褲。

“抱歉……!”

急忙轉移視線。雫好像詫異了一瞬間,但是很快察覺了。但是卻沒有去穿什麼的意思。

“我無所謂的”

“不,有所謂……”

“睡覺的時候我不喜歡多穿衣服。比起這個我有問題,轉過來。”

是命令口氣啊,我極力不讓視線投到雫的下半身,于是乎我就成直視雫的臉了。

“什麼事情呢?”

“楓也在一起,你們在做什麼?”

“這個啊……”

本想回答的但是突然醒悟了,為什麼要問我這個。

“什麼?”

“……怎樣都行吧。”

和你有什麼關系啊,是我和沙倉同學的春宵一刻啊,雖然是假的。

“是呢,怎樣都行呢,但是我想知道。還有那時候美嶋同學好像想說什麼吧?她自己好像忘記了。”

這倒也是啊

“都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那就能告訴我吧”

“也不是什麼要告訴你的事情”

“在一個被褥里?”

“在”

“……做什麼了?”

我扭過頭去

“什麼都沒有”

然後再次開始撿玻璃,雖然不明白怎麼回事但是我好像處在優勢,這時候還是不回答好,吊吊學生會會長大人的胃口吧。

“……是嗎”

哇,生氣了,表情一定沒有變化但是從氛圍里得知了。這個也很稀罕啊,不像是被稱作按程序行動的女人啊。

“那就算了”

“別怨我”

“不會的,但是心情不平靜還真是難抑制呢”

“你在說什麼”

“是吃醋嗎”

這家伙的台詞真是理解不能,誰吃誰的醋啊,盡說些不知所云的。

再次開始掃除的時候問了一句。

“呃……不會……幫忙吧?”

“當然”

雫轉過身,從收藏室出去了。

“哇,呵,呀”

白色公主裝的女孩子連蹦帶跳遠離公寓。

“嗚哇~真險真險,有那麼多人的話還是有點懸啊。”

作為自言自語說話聲音也未免太大了,是習慣嗎,本人好像不在意。

停止蹦跳開始奔跑,裙子舞動起來了。

“理香。”

女孩被叫住了。

眼前排著三個女孩子,身高各異當然發型也各不相同。但卻有相同的氛圍。

叫住她的女孩子將雙臂在胸前交叉。

“不是跟你說過那麼多次不准偷跑的嗎”

“啊~抱歉抱歉,實在很在意啊”

理香毫不在意地笑著

“怎麼樣了”

“嗯~那個叫水琴的女孩好像什麼都沒做,那就沒意思了呢。”

“背叛我們了嗎”

“誰知道呢,也沒有和我們碰頭呢。”

“其它的怎樣”

“學生會會長和狗一樣的女孩子……啊~還有一個有名人。瀨能名津流,女子部的。”

女孩的眉毛動了一下

“……果然是肯普法呢。也如我們所料在沙倉楓家里。”

“嗯,和調停者說的一樣呢。”

“根據情況可能會變成激烈的戰斗呢。”

“不用看情況了,打都打了嘛”

理香開心地說著,那女孩子無奈地說

“那個名津流怎樣?”

“嗯~不清楚呢。不像肯普法呢。”

“拿得過來麼?”

“不知道呀,如果可以硬來的話沒問題的吧。”

“那麼就沒必要慎重行事了,華麗地上吧。”

“要見面了呢”

理香開心地說,其他女孩子只是微微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