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了宋寶強一家三口,畢竟是知名人物,他們要是失蹤有點麻煩。還有王大林,畢竟相識一場,不想他被拆零碎賣掉。
醫生遞給我一張名片,“我們專業善後處理各種事後現場,有需要打電話。如果這幾人有適合的眼角膜,咱們再聯系,明天就可以手術。”
看來他背後還有個團隊,我收好名片再次點頭,他讓人把那五個打手裝車拉走。
宋寶強一家三口和王大林被丟到了荒郊野外,還有不多的余生可以度過。
回家後我照著鏡子發呆,天悠然忍不住詢問,“你干嘛呢,怎麼還不睡?”
我幽幽回應,“我還欠七十多年壽命,按說老板該出現了啊。”
“急什麼,他出現也不是好事,你還想欠好幾千年壽命啊?”
此話有理,我吧唧下嘴上床睡覺,她側身將手搭在我腰上,身子貼了過來。
我沒好氣低語,“你又不行就別撩我,憋著很難受的。”
天悠然的臉色立刻一沉,“我是想多習慣跟你接觸,等治好了就不會排斥。不領情算了。”
她鬧氣的扭過身,可我也沒哄,可她又扭過來白了我一眼,干脆把腿也壓上來。
夜半時分被電話鈴聲驚醒,推開天悠然的胳膊腿,拿起手機接聽後就是那位醫生打來。
他告知了個好消息,拉走的五個打手之一的眼角膜匹配成功,明早就可以手術。
不過有個問題,他們從沒有固定的手術場所,這是防止出事被抓。
要是其他顧客就會建臨時的手術室,可為了手術更加成功,建議我找家醫院。
我立刻想起那家叫明天的私人醫院,連夜開車趕了過去。
有錢好辦事,半夜院長趕來,這也不是什麼善良之輩,猜出什麼也不點破,直接開價十萬臨時租用手術室,我直接答應下來。
太陽還沒升起,天悠然把李煙萌帶來,很快那位醫生帶著三個同伴來了,全都戴著口罩看不到樣子,手里拎著保溫箱。
手術立刻展開,我和天悠然在走廊座椅上等待,這一等就是好幾個小時,四人才一臉疲憊的出來。
“幸不辱命,再過會把她推去病房就好了,以後常合作。”
以後還是別在見面了!
我心里感歎一聲,挨個握手道謝告別,四人腳步匆匆的離去。
接下來交給這家醫院就行了,將李煙萌送去貴賓病房,有專門的護士照顧。
回去的路上我突然有了感觸,“你說咱倆這是做善事還是做惡事?”
天悠然抿嘴一笑,“當然是做善事了,那些惡人就該死,不過你也不是好人,這叫惡人自有惡人磨。別糾結這些了,就比如那幾個醫生,他們一邊救人一邊害人,對于被害者他們就是惡人,對于被救者他們就是是好人。”
“我要是惡人,那咱倆就是雌雄大盜。”
“你這家伙,嘴里就沒好話。”
我倆會心一笑,做善事真的挺爽,身為這次事情的同案犯,不知不覺感情也拉進了不少。
車開到小區門口,看到一個身影在徘徊,見我我們的車立刻跑到前面噗通跪下磕頭。
這麼賤當然是王大林,我及時踩了刹車才沒撞上,放下車窗喝罵。
“想死走遠點。”
他淚流滿面抬起頭,“老大,我錯啦,饒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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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瞪眼,“要弄死你早就弄死了,滾一邊去。”
好幾個小區保安跑出來把他拖拽到一邊,他趕緊哀嚎,“老大,宋寶強願意把那些地產低價賣給你……”
我依舊沒有停留,開車進入小區,如今千秋楓不在,要那些凶宅一點用沒有。
況且低價又能有多低,我總共還有一個多億而已,肯定是不夠,只有找天悠然要錢,還是別想了。
補了個覺中午才醒,洗漱後到樓下找吃的。
正在優雅喝咖啡的天冷雪低語,“剛才物業的來了趟,說是一個叫王大林的在小區外的樹下上吊自殺,被救下來送醫院了。”
“關我屁事!”
說著繼續走向餐廳,王大林原本就在街頭要飯,是我給了他榮華富貴的機會,可他不珍惜又怪誰,如今只是被打回了原形而已。
要說他上吊自殺我是不信的,不就是演戲博取同情,可我絕不可能再給他機會。
剛坐下要吃飯,手機鈴聲響起,見是程慧嬌打來按了接聽鍵。
“怎麼了?”
“我爸讓我問你晚上有沒有時間,想宴請你。”
我嘀咕一聲,“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讓他有事直說。”
程慧嬌立刻不滿,“怎麼說話呢,那可是我爸,我問問什麼事,稍後打給你。”
十多分鍾後她又打了過來,程德元竟然想當和事佬,撮合我和宋寶強和解。
他雖然是個生意人,也是個老江湖,很注重面子,看在程慧嬌是我秘書的份上,我答應見面。
其實也是想看看能不能撈好處,宋寶強並不知道自己命不久矣,還有三個多月的活頭,這次一家三口被抓,肯定是嚇壞了。
他的資金也很緊張,要債的肯定不少,估計是想處理掉那些凶宅墳地回籠資金。
傍晚在天悠然的陪同下赴宴,原本不想帶著她,可她美其名曰要跟我培養感情。
其實我明白,這時發現有了那種病後變得越發不自信,怕我外面找女人。
程慧嬌陪著她父親程德元來了,見到天悠然時雖然一口一個嫂子叫著,卻暗地里瞪了我一眼。
不光是程德元,還叫了保城幾位有頭有臉的人物,宋寶強再也沒了以前的囂張跋扈,一臉卑躬屈膝,自罰三杯認錯。
早知如今何必當初!
我客套的應付著,該吃吃,該喝喝,該賠笑臉就賠笑臉。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宋寶強開始直奔主題,“兄弟,我那些產業原價抵押給你成嗎?”
我一番眼皮,“我喝酒從不談生意。”
他有點急了,“八成價格。”
一個梳著大背頭的中年人打幫腔,“八成價格很劃算的,何況還給利息呢。”
已經相互介紹過,知道他叫顧福波,顧家在保城屬于上等家族,生意做得很大,實力不俗,只不過不是他掌權。
我一臉笑意,“顧叔如此看好,那您投資收了吧。”
他皮笑肉不笑的舉杯,意思是不在摻和了。
宋寶強又向其他人打眼色,可他忘了什麼叫牆倒眾人推,都知道他資金鏈斷裂快完蛋了,也知道那些地產都是凶宅和墳地,不想得罪我這後起之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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