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中央大陸不服王子的,似乎大有人在啊!”南宮罪在聽完白鳥敘述今天發生的事情後,皺眉思索著。
“我想主要有幾個因素,第一,王子的等級不夠,第二,冒險隊大會的混戰里,王子並沒有存活,第三,代言人的事情,雖然招來不少人的佩服,但不服的人勢必也會有的。”邪靈細細解說著。
南宮罪的眉頭又皺得更深了,然後擔憂的看著我:“王子,現在也只能讓你勤練功了,把等級先拉上來再說。”
我聳了聳肩:“練功沒有什麼問題,反正比起行政、軍事那些東西,我還甯願去練功。”
“除了等級以外,還有更重要的是,就是威信!”白鳥斬釘截鐵的說。
“威信?”所有人都望著白鳥,但是除了我以外,其他人似乎都是贊同的眼神?不會吧?
我還不夠有威信嗎?
“等一等,我哪里沒有威信了?我每次出現在公共場合,也是用血腥精靈的模樣啊?”我急忙反駁,開什麼玩笑,我可不想更有威信了,要是所有人都像崇拜我的五人隊伍一樣,我肯定會受不了的。
白鳥有些為難的看著我,然後吞吞吐吐的解釋:“城主,您還是不夠有威信,可能是因為模樣吧。”
“模樣?”我愣了一會兒,我的模樣有什麼問題?難道長太帥就沒有威信?
羽憐大嫂突然插話:“是指王子看起來太年輕了嗎?”
白鳥艱難的點點頭:“斗膽問城主一句,請問城主今年到底是多少歲數呢?”
白鳥一問,所有人都用打量的眼光看著我,我被看得渾身不對勁,趕忙回答:“我二十歲了。”
“二十嗎?比我猜測的大了些,但是還是非常年輕呀!東、西、南、北四個城主當中,最年輕的聽說都有二十四歲了,更何況城主您看起來,根本只有十七、八歲的感覺。”白鳥帶著氣餒的表情歎氣。
居倒是不太贊同:“模樣倒還好,重要的是,王子實在太少參與城內的事務,許多人根本只看見各組組長,對于王子,反而都只有在第二生命的官方網站圖片里看過。”
聽見居說的話,我忍不住翻了翻白眼:“這可不關我的事,之前可是大家把我推出去巡回演唱的,現在我又得拼命練功,哪有時間來多多參與城內事務啊?”
聞言,眾人都歎了一口氣,臉上是莫可奈何的表情。
“不行,城主的威信是一定要建立的。”白鳥異常堅決的說:“而且我一定會想出辦法的!”
不知怎麼著,我突然發了個寒顫!
看到所有人都屈膝跪在我面前,包括非常隊、暗黑邪皇隊,還有玫瑰小隊等人,我簡直是不知所措,雖然白鳥早就告訴我這件事,所謂的效忠儀式。
為了即將到來的改版,還有日、月、星三城的攻城戰,所有人決定要舉行一個發誓效忠于我,也就是城主的典禮,一來是為了昭告天下無垠城的攻城決心,二來也是為了建立那個我搞不懂的威信。
“我,丑狼發誓效忠于無垠城主王子,絕無貳心。”阿狼大哥滿臉嚴肅的直視我,當然他也是居膝的,而我聽見這句宣言,卻有點……不太高興?為什麼阿狼大哥非得這樣對我下跪不可?
“我,羽憐……”
“我,居里亞斯特斯……”
“娃娃……”
“小龍女……”
“邪靈……”
“南宮罪……”
“玫瑰……”
我熟悉的朋友們,一個接著一個的對我發誓效忠,我應該很高興嗎?為何我只覺得心里空蕩蕩的?好像失去了什麼很重要的東西?
所有人都說完了自己的效忠宣言,我照著白鳥之前告訴我的話,用著我從沒有過的威嚴語氣回答:“我,無垠城主王子,接受你們的效忠,從此以後你們就是我忠心的下屬,我發誓將帶領你們揚名于第二生命。”
所有人齊聲喊著:“無垠城,揚名天下!”
“無垠城……揚名天下。”我複述著,嘴里、心里都含著淡淡的空虛。
儀式舉行完,眾人都是滿臉的開心,和戰爭前的興奮,我臉上強笑著,心底卻有點沉甸甸的。
“城主,今天練功練得如何啊?”阿狼大哥笑著拍我的背。
聞言,我苦笑著:“阿狼大哥,怎麼連你都叫我城主啦?”
阿狼大哥抓了抓頭後,聳聳肩解釋:“因為白鳥她說,要建立起城主的威信,所以以後都要這樣稱呼你,今天的效忠儀式也是一樣的道理。”
“我不習慣這樣。”我悶悶的說:“為什麼連非常隊都對我下跪呢?我甯願你們像平常那樣欺負我,也不想看到你們跪在我面前。”
“王子……”阿狼大哥有些猶豫的叫。
“是城主!”小龍女一邊提醒阿狼大哥,一邊狠狠給了我個暴栗:“狼哥,別忘記白鳥的吩咐啦。”
然後她轉過來惡狠狠地看著我:“別以為我愛跪你啊,要不是真有必要好好建立你這個城主的威信,我哪會跪你這個臭小子。”
“小龍女!不可以這樣跟城主大人說話。”白鳥輕聲斥喝著,相當不滿小龍女的語氣。
“為什麼一定要建立威信呢?”我忍不住激動起來,這幾天壓下去的不滿,一股腦兒湧了上來:“大家都是朋友不好嗎?干嘛把我像神一樣供起來?”
“城主。”阿狼大哥和小龍女都帶著吃驚的神情看著我,似乎訝異我的突然發怒,而周圍原本笑鬧的人群也安靜下來,紛紛看向我們。
“城主大人……”白鳥滿臉的慌張,她左右瞄著周圍的人注目過來的眼神,一邊對我皺眉。
看到非常隊和玫瑰小隊,還有邪靈,大家的臉上都充滿擔憂,還有南宮罪和白鳥的皺眉,我心底突然像泄了氣的皮球般,完全沒了力,我萬般疲憊的揮了揮手:“對不起,我只是太累了,先去休息了。”
沒有再多看一眼大家的表情,我轉身就走,直到踏出大廳後,我卻突然不知道要去哪?云非和晶,去找他們吧,他們一定會了解我的感覺!
我苦悶的走到綠晶和云的小屋前,大腳一踢把門給踹開,照往例聽見云非的大喊大叫。
“王子,跟你說過上萬遍了,門是會壞的耶,壞掉要你賠喔!”聽見云非和我說話的方式,就跟以前一模一樣,也沒有叫我城主,我的心情突然愉快了起來。
“效忠儀式舉行完啦?”老媽的聲音突然傳進我耳里。
“爸媽,你們也在啊。”我有些吃驚的看去,屋里不但晶和云在,連我老爸、老媽都在。
“是呀,大家都去跟你下跪效忠了,你父母總不能去跟你下跪吧?”晶無奈的說。
“說到這個,我就有氣,為什麼大家要跟我下跪效忠呢?”我忍不住激動的喊了起來,想說出來發泄、發泄:“大家都是我的朋友啊,為什麼總是要叫我城主,為什麼要那麼尊敬我?”
大伙似乎有些被我嚇到了,沉默了好一會兒,晶才開口說:“可是,這是一定要的。”
“胡說,我們之前也沒有這樣做,還不是好好的?”我馬上開口反駁,根本沒有必要建立什麼威信。
“小藍,這的確是必要的。”老爸也一臉嚴肅的看著我:“無垠城已經越來越壯大了,越來越多的人加入了無垠城,他們需要的是一個能夠跟隨的王者,而不是一個朋友。”
王者,為什麼我一直聽到這個名詞?為什麼我一直被冠上這個沉重的名詞?
“小藍,你已經走上了這條路,除非你要放棄一切,否則只能一直走下去。”老媽語重心長的跟我說著。
“我、我願意走下去,我只是不喜歡大家從朋友變成部屬而已,這樣都不行嗎?”我忍不住帶些哽咽的說。
“小藍!”云抓住了我的雙肩:“你在搞什麼啊?現在的你一點都不像你,你應該是勇往直前的,不管遇到什麼困境都不退縮,你是眾人的中心,哭泣和迷惘不是你該有的。”
“但是,我就是會哭泣啊!我就是會迷惘嘛!”我閉上眼哭喊著:“我不是神,我沒有那麼偉大!”
“小藍……”眾人都驚訝的站了起來,想走過來安慰我。
我拚命掙脫了云的雙手,伸手擦掉淚水,頭也不回的走出房門。
四人都驚訝地喊著:“小藍,等一等。”
我頭也不回,只是吼著:“不要跟過來,我現在什麼都不想聽!”
施展出我最快的速度,我像風一樣逃離了我原本以為會得到慰藉的地方,想不到連晶和云,還有老爸、老媽都不能理解我心底的感覺,那還有誰能理解呢?我苦笑著,抬眼一望,才發現我正站在無垠酒樓前。
我自然而然踏進酒樓里,正打算找個角落默默喝酒的時候,就看見劍心和冷狐正在陽台默默喝酒配小菜,我大剌剌的走過去,一坐下來就搶過冷狐的酒壺,一口氣猛灌下去。
冷狐默默的看我搶過酒壺,我一口氣灌完後,他淡淡說了句:“那是伏特加和威士忌的調酒。”
劍心抬眼看了冷狐一眼,冷狐又補充說明:“非常烈,普通人幾杯下肚就醉了。”
劍心和冷狐一齊盯著我,看到他們的眼神,我心底就有氣:“看個屁啊!不知道我是無垠城主喔,還不幫我叫酒。”
劍心收回眼神,淡淡說了一句:“他醉了。”
“嗯。”冷狐也淡淡回應。
氣死我了,居然不幫我叫酒,我忍不住怒拍著桌子:“小二,馬上給我送酒來,還有下酒菜通通都給我上桌。”
“你不要命啦,這樣亂花錢,小心羽憐大嫂修理你。”小龍女的嬌斥聲從我背後傳來。
我頭也沒回,也不想回答。
小龍女歎了口氣,在我旁邊坐了下來:“怎麼啦?干嘛發那麼大的脾氣?不過就是個效忠儀式而已,你又何必放在心上。”
我怒得大聲反駁:“什麼效忠儀式,你們都是我的朋友,根本不該對我下跪。”
“我們是朋友沒錯,但是也是你的部屬,部屬對你下跪效忠,也沒什麼不對吧?”小龍女皺眉看著我。
“什麼部屬?……大家都是我的朋友、朋友!”我幾乎聲嘶力竭的吼完後,就抓過小二送來的酒狂灌,彷彿只有這個動作,才能沖去心里的不快。
小龍女似乎被我嚇到,她無語了一陣子,只是看著我發狂似的灌酒。
最後,她語重心沉的說:“王子,你已經不再是個無憂無慮的王子了,而是肩上有著沉重責任的王者。”
我停下灌酒的動作,這句話聽來怎麼那麼沉重,王者?我嗎?我萬般苦澀的說:“小龍女,我不喜歡現在的情況,不管是大家對我的態度,還是那些、那些王者稱呼。”
小龍女慢慢站起身來,深呼吸後跟我說:“王子,你想創造傳說,想享受其中的快樂,卻不打算承擔其中的責任和痛苦嗎?”
我語塞,唯有看著小龍女頭也不回的踏出酒店,直到再也看不見後,我低頭茫然的看著酒壺,心底複雜的連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感覺。
“王子……你沒事吧?”一個女聲從我背後傳來,我心底一緊,是小龍女回來了嗎?
映入我眼簾的,卻是鳳凰擔憂的神情,我原本期待的心情又落空,心底更是空蕩蕩,我不耐的對鳳凰揮了揮手,語氣無比厭惡:“別煩我!”
說完,我回頭繼續喝酒,吃我的下酒菜,卻看見劍心和冷狐望著我的背後皺眉,我趕忙回頭一看,鳳凰正無聲的落著淚。
我愣住,不知道到底該做何反應,鳳凰卻已經開口說話,相對于她臉上的兩道淚水,她的語氣異常平靜:“王子,其實你從來都沒有在乎過我吧?”
“我……”我該說什麼?對鳳凰,如果她不愛上我的話,或許我們可以做好朋友吧,但是偏偏她愛上了我,注定要受到傷害,那我當初讓她愛上我,到底是對、是錯?我突然驚覺,我似乎從來沒有想過該怎麼善後。
我遲遲說不出話,而鳳凰也似乎不打算得到回答,她閉上眼留下最後兩道淚水,而後轉身便走:“我有鳳凰火焰般熾熱的愛情,卻總是遇到讓我如浴冰山的人呀!”
“鳳凰……”我只是茫然望著鳳凰離去的背影,那無比哀傷的背影,一直到了再也看不見的時候,我還是無法轉開眼神。
“王子……”兩道聲音同時傳來,而門口也出現了我最熟悉的兩個身影||邪靈和居。
他們兩人同時走到我面前,我茫然的看著他們。
“王子,你可以不必承擔這些責任的,如果你覺得痛苦的話,那就不要做。”邪靈心憐無比地撫著我的頭。
“我能嗎?”我淒然一笑,就此離開?失去我所有的朋友?丟掉我跟非常隊的大家一起創造傳說的承諾?
“小……王子。”邪靈輕輕的歎了口氣,不再言語。
“王子殿下,如果想哭就到居的懷里哭吧!”居憐惜的把我抱進懷里,我愣了愣,只是抬頭看著他,他如同往常一樣吃著我的豆腐,但是突然間,我好像明白了什麼。
“你是故意的嗎?”我對著他問。
“什麼?”居的臉色在一刹那間變了,卻又馬上恢複原狀,恢複他那誇張、戲劇性的表情:“我只是情不自禁而已啊!王子殿下。”
“老是這樣吃我豆腐,你是故意要讓我有理由打你吧?”我直直的看進居的眼里,不再讓他裝傻。
“讓我打你,是為了要讓我發泄情緒吧?”我嘶啞的喊著:“為什麼要犧牲成這樣?要這樣忍受痛苦?甚至沒有半點尊嚴?”
我揪住居的領口,眼睛直盯著他,不給他半點避開的機會:“為了我,做到這樣,真的值得嗎?你甚至不知道我真正的名字!”
居的神情突然柔的像水般,他的手輕輕撫著我的臉頰,眼神中既含著痛苦又是快樂,看得我迷惘不已:“如果可以用我的淚水換你的笑容,那再值得不過了。”
居猛然被拉倒在地上,邪靈雖拚命想瞪著居,但是卻掩不住他那受傷的表情和眼神,而居也毫不畏懼的回望邪靈,眼里是義無反顧的覺悟。
“為什麼我一直在傷害別人?”我喃喃念著,眼里空洞無比:“是不是不管我怎麼做,都會有人受傷?”
“王子?”邪靈和居吃驚的看著我,兩人眼里都是濃濃的擔憂。
我茫茫然的站起來,往門口走去,居和邪靈都跟了過來,我猛地停住,回頭對他們說:“
別來,我需要自己想一想,拜托別跟過來。“
居和邪靈都停下腳步,雖然他們兩個是如此的不同,但是對我,擔憂和憐惜同時從他們兩人的眼里透露出來。
這樣深情的兩個人,我要傷害哪一個?我能狠心傷害哪一個?等了我八年的卓哥哥?還是犧牲到連尊嚴都不要的居?這個答案,好難、好難呀!
踏出酒樓,走在我自己的城里,我突然回想和我老弟在之前的游戲“世界”里的對話:“
唉唷,為什麼別人有錢、有城,還聞名‘世界’,我們卻怎麼練都做不到呢?“燒著永無止盡的怪物,我喃喃抱怨著。
而擋在我前面的臭老弟,則是翻了翻白眼:“你這樣也算認真練嗎?你要知道人家可能不知道花了多少心血,才有辦法做到耶!”
“是嗎?搞不好根本都是用錢買回來的。”我不屑的回答。
“好啦,別羨慕人家了,有座城也不見得是件好事啊,想想那要負起多少責任呀?”無情倒是豁達的回答。
“什麼責任啊?你是說躺著收稅金的責任啊?”我忍不住反諷著。
無情一臉“朽木不可雕也”的表情:“老姐你不知道呀,我朋友就是有座城,他成天都在擔心城會丟掉、擔心城會虧損、擔心伙伴們之間相處不好、擔心城里的人不服自己會想篡位。而且有了座城,就非得要第二座、第三座……最後,沒有征服整座游戲,是不會甘心的,這些責任可是很沉、很沉的。”
我不以為然的說:“我才不會想要第二座呢!只要有一座就好了啊,干嘛一定要征服整個游戲?”
差點給怪一刀兩斷的無情,也不敢繼續跟我辯,只是咕噥念著,念著我那時根本不放在心上,但是現在卻無比清晰的一句話:“有些事情是身不由己的,只有沒經曆過的人,才有辦法說得輕松。”
“果然只有沒有經曆過的人,才有辦法說得輕松啊!”我閉上眼,任由眼角的淚流下來。
“王子哥哥……”娃娃那帶著猶豫的聲音,傳入我的耳里。
不想讓年幼的娃娃看到我這副模樣,我並沒有轉過身去面對她:“我沒事,只是想一個人靜一靜,娃娃你不用擔心我。”
“王子哥哥,娃娃跟著你走好不好?”
“讓我一個人靜一靜……”我毫不留情的拒絕。
娃娃卻上前牽住我的手,她用一種我從沒想過,會在她嘴里聽到的沉靜語氣說:“不要一個人去想,你會讓自己陷入牛角尖的,至少讓我陪著你好嗎?至少,我想我可以了解你的痛苦,身為王者的痛苦。”
我先是愣住,而後不信的苦笑:“你怎麼可能會了解?”
“一個現實里的公主還不能了解嗎?”
聽見此話,我吃驚的看向娃娃,正好迎上了她散發著高貴、威嚴的神情,她帶著淡笑說:
“讓我跟你一起到處走走吧!你會對王者的身分釋懷的。”
我會釋懷?一個公主跟我說,我會對王者的身分釋懷?若在之前,我肯定會說這是不可能發生的事,但是現在……我只有苦笑:“沒有辦法釋櫰,我已經……陷入困境了,我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呀!”
“那是因為你只想到進也是痛,退也是痛;卻忘記了進也有快樂,退也有快樂。”娃娃斬釘截鐵的回答,我卻聽得模模糊糊。
“不管那麼多了,出去走走啦,一定會有辦法的,只要你不要自己一個人窩在角落亂想就好。”娃娃在背後猛推著我,轉眼間已經到了城門。
“去哪?”我驚愕的問。
“天大地大,去哪都行!”
此刻,無垠酒樓中……
冷狐淡淡的問了一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跟我們無關的事。”劍心漠然的喝著茶,人類的感情實在太複雜了,不是他能理解的。
“也不是完全沒有關系。”冷狐歎了口氣。
“就算他是我們的城主,我們也不需要去管他的感情私事。”劍心毫不留情的回答。
“不,跟我們有關系。”冷狐皺眉看著滿桌的酒菜:“我們得幫他付酒菜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