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 都哭了,要說沒委屈,他可不信



莊嬸捧著熱茶點了點頭,“走了,我剛趴貓眼兒上看呢,他後來打了通電話,然後一個男人過來扶他走的。”

林初點點頭,便沒再說什麼。

燕北城說他回來也要半夜了,莊嬸熬不住,林初就讓她先睡。反正就算莊嬸不睡,林初也是要等燕北城的。

于是莊嬸打著呵欠就回屋了。

林初在客廳無聊,去廚房拿了些零食,又給自己倒了杯紅酒,窩在寬闊的沙發里看電視。

雖然只喝了小半杯,但還是有點兒酒意上頭,看著看著就睡著了。

燕北城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幅畫面。

客廳里電視還在播放著一檔綜藝節目的重播,聲音挺大的,可林初絲毫不受影響,窩在沙發上,頭枕著抱枕,整個縮成了一團。

除夕也沒有回它的小別墅,就躺在林初的拖鞋旁邊,也縮成了一團,一人一狗睡覺的姿勢竟是一模一樣。

畫面合在一起,說不出的滑稽有趣。

雖是夏天,但深夜里林初什麼都不蓋,還是有些涼,所以身子才蜷縮的更厲害了。

燕北城一進來,除夕就醒了,微微抬頭看到是燕北城,立即拔腿就跑了過來。要是以往,早就“汪汪”叫喚了,但這會兒它似乎是知道林初在睡。

所以只是不停地大幅度搖動著尾巴,在燕北城的腿邊不停的蹭。

一進門就被這麼熱情的迎接,燕北城的心情也不錯。

摸了除夕幾下,小聲說:“回去睡吧。”

除夕又站起來兩只前爪往燕北城的腿上搭了一下才收回去,打了個呵欠,便回去它的小別墅了。

燕北城走過來,看了眼放在茶幾上吃了一半的零食和空掉的紅酒杯,低頭再看林初睡的臉紅撲撲的,唇瓣也更加水潤,整個兒縮成一團像小孩子似的,便不禁失笑。

行李被他丟在門口也沒管,便將林初抱了起來。

被他一動,林初就醒了。迷迷糊糊的半睜著眼,看到燕北城略帶著疲憊的面龐,她整張臉都亮了起來。

雙手勾住他的脖子,驚喜的說:“你回來了!”

燕北城溫暖的笑,“你倒是聽話,自己先睡著了。”

林初本就睡的紅撲撲的臉蛋兒,紅色又深了些,干脆摟緊了他的脖子,臉埋進他的胸膛,拱了拱。

這動作都快成為她的習慣了,只要一把她抱進懷里,她就得像除夕似的,非要拱拱才舒服。

燕北城的胸膛被她蹭的軟軟的,一陣酥酥的顫栗從他的胸口往四肢蔓延,一直到了頭皮。

頭皮麻麻的,就連脊椎都仿佛又細小的電流在繞著躥。

燕北城顛了顛,將她往懷里緊了一下,低頭便在她柔潤的唇瓣上輕柔的吻上去。

她睡著剛被弄醒,精神還不是特別足,燕北城也沒舍得吻得狠了。

但幾天不在,也是想她想的很,極力控制著,卻仍沒忍住越吻越深。

“想我沒?”燕北城啞聲問,聲音很低,密實的貼著她的唇。

說話時吐著的氣息便都輕吐進她的口中了。

聲音雖輕,林初卻聽得清楚,被灌進的他的氣息,仿佛是用嘴巴聽見的,而不是用耳朵聽見的。

想到他不在家,就遇到了陸正航的那點兒破事兒,林初便有點而委屈了。

他不在家的時候,她不覺得,以前跟許默顏一起生活,也是自立慣了的。所以把陸正航揍了一通,她還覺得挺過癮的,練完了普拉提就沒往心里去。

可這會兒看到燕北城,她一直以為不存在的委屈突然就湧了上來。

以前是沒有依靠的人,所以從來不允許自己有這樣的情緒,久而久之的就真的以為自己不會有委屈這種情緒了。


可一旦有了燕北城做依靠,自己這顆小心肝兒不知不覺的就變得越來越脆弱,一見到他,就像是跟大人撒嬌訴苦的孩子。

沒大人在的時候,摔疼了也不哭。可一旦大人在,不疼也得哭嚎的跟斷了骨頭似的。

林初眼圈微紅,卻又怕被燕北城看出來。臉緊緊地埋在他的胸膛里,撒嬌似的死活不肯抬頭。

嗓音略有些悶悶地,軟軟糯糯的,還帶著點兒微顫,說:“可想了,好想你。”

以前跟許默顏住在一起,跟程子銘談戀愛,程子銘劈腿而她卻不知情的時候,程子銘也是十天半月才跟她見次面。而見不著的時候,林初也不見得會想他,生活上遇到什麼問題了,也不會委屈難受,更不會想要跟程子銘撒嬌。

但擱燕北城這兒,就全不一樣了。

一天不見就想的慌,受到一點兒委屈,哪怕是走路被石子兒絆了一下呢,都會想著如果燕北城在就好了,肯定不會讓她有事,肯定會哄她安慰她。

每每她都極想念燕北城的懷抱,想要被他牢牢地抱在懷里。

想了四天,今天終于達成了願望,心里美的不行。

林初抱的更緊,嗅了嗅他身上的氣息,熟悉的松柏味道,清冽好聞,一點兒風塵都沒有沾染。

燕北城心頭被她這話搔的癢癢的,迅速把她抱回臥室,放到床.上的時候,總算是看到她發紅的眼眶了。

里面積著的淚不多,是她拼命忍著的結果。

這樣委屈又拼命隱忍的模樣,把燕北城心疼壞了。

“怎麼了這是?我不在家,誰給你委屈受了?”燕北城立即問道,聲音緊張又緊繃,臉都耷拉下來了,氣的身體都繃住。

見他發怒,林初趕緊安撫他,“沒有,就是太想你了。沒人給我委屈受。”

燕北城是不太相信的,林初從來不是會無緣無故哭鼻子的人。對他或許依賴,但也不至于這麼嬌氣。

都哭了,要說沒委屈,他可不信。

不過林初柔軟的小手貼在他胸膛上,不住的安撫,給他順氣,燕北城被她撩的心猿意馬,暫時也沒心思去琢磨誰給她委屈受了。只能等回頭頭腦清醒的時候再去查。

這會兒低頭看林初這眼眶泛紅,小兔子似的模樣,反倒是激起了那麼點兒想要使勁兒弄她,翻來覆去的搓她的惡劣感覺。

這四天也實在是憋壞了,燕北城也不想別的了,直接把林初撈進懷里吻住,一手扯著她的褲子拽了下去。

那種如溫泉從細孔中灌入的激流直躥入林初的最深處,讓她忍不住的顫栗,卻又說不出的喜歡。腳趾都蜷了起來,緊緊地攀著燕北城不放。

四天不是多麼長的時間,卻攢了那麼多的思念,讓林初都覺得不可思議。

情到濃處,林初緊緊地抱住他,埋進他的頸間,牙齒對著燕北城結實的肌肉就招呼了上去。燕北城卻不覺得疼,只覺得渾身顫栗,麻酥酥的。

最後林初都哭出來了,也不知道是被他給弄得狠了,趣味大了,滿足地哭了。還是因為跟他的貼近,而愈發的撒嬌委屈了,那眼淚氣勢洶洶的。

她也不是嚎哭,可眼淚就是止不住。

燕北城覺得這一定是自己的能力太強,林初在這時候哭沒有別的原因,都不需要懷疑的。

心中分外的驕傲滿足,低頭不住的親掉她臉上的淚,又把她護在懷里哄著,邊一下下的輕拍她的背,跟哄孩子似的。

“哭的這麼凶,就這麼想我?”燕北城低聲說。

林初已經收了淚,但睫毛上和眼角上還掛著。哭的鼻尖兒紅紅的,嘴唇水潤,眼眶紅的特別無辜,整個兒一張無辜臉,就特別想讓人使壞揉搓。

殘存的點兒淚水在她濃密卷翹的睫毛上顫啊顫,燕北城便一下一下的輕吻她的眼,把睫毛上的淚水也全都卷入口中。

薄燙而濕潤的唇瓣抵著她的眼角輕磨,低而潤雅的嗓音徐徐而出,如流蘇一般從她的眼角沿著她的肌膚滑入耳中。細細的帶著小電流,讓林初頭皮也跟著麻酥酥的,整個身子顫了一下,往燕北城的懷里偎。

都不用燕北城主動的,她那一直拱的動作,就像是要把燕北城的胸口頂開鑽進他的身體里似的。

“嗯,可想你了。”林初說道。

剛剛哭過,聲音還有些啞,聽著怪可憐的,像個小奶娃兒似的,比小奶娃兒還嬌氣呢。

燕北城又覺得好笑又覺得心疼,唇瓣蹭著她的眼角,輕聲說:“怎麼突然這麼會撒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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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初可憐巴巴的抬頭看他一眼,又抱緊了,“就只跟你撒嬌,別人想看我還不干呢!”

燕北城失笑,又覺得特別滿足。突然覺得自己怎麼這麼好打發了。

“是,是,是。”燕北城哄孩子似的說,把她抱緊了,在她唇上用力吻了下,“那你可記住了,以後也都只能跟我撒嬌,不准這麼對別人。你這副樣子,也不能讓別人看見。”

本來林初還挺委屈呢,想多纏著他。可聽了燕北城這話,突然就笑了,心里那股委屈勁兒就這麼的被打散了。

“嗯,不跟別人撒嬌。”林初說道。

難得她的嗓音也有這麼嬌嬌軟軟的時候,燕北城可愛聽了,就想多逗弄她說話。

“不能跟二老撒嬌,也別跟老院長撒嬌,就只跟我撒嬌。”燕北城捏捏她的腰,說道。

林初想了會兒,覺得對



三位長輩,她可能也做不出現在這樣的嬌氣,便點頭道:“好。”

她覺得,她就是被燕北城給養嬌氣了。

不論是從物質上還是心理上。

以前吃的苦,恐怕現在都吃不了了。

而且對燕北城越來越依賴,以前她其實就是個女漢子,做不出撒嬌的事情。可現在對著他卻很習慣,隨手就來了。

當真是一點兒委屈就受不得,稍微有點兒不如意就得找燕北城求安慰。

燕北城揉了她兩下,“你這樣子,以後咱們要是生了女兒,我就跟養了兩個女兒似的。”

“討厭,你哪兒找這麼大的女兒去!”林初使勁兒的在他懷里蹭,鬧他,直戳他的肋骨,“虧你還總嫌棄我說你年紀大呢!本來你只是可以當我叔叔輩而已。你倒好,上來就成了我爸爸輩的了!你……你抱著你女兒這樣睡,你好意思的啊!”

“瞎說什麼呢!真夠不像話的!”燕北城哭笑不得的,只能拍下她的屁.股。

可也不敢打疼了,生怕她生氣,而且那就真的像是訓孩子了。

再說,打疼了,疼得是她,可心疼的也是自己。

誰知林初卻又委屈上了,“你剛回來就打我!剛才就像舊子似的搗,這會兒還打上我了啊!”

都怪他不在,才讓陸正航有機會欺負到門上了。

林初知道不能怪他,可還是忍不住就拿著他作了起來。

反正不敢她怎麼作,他都不生氣,都寵著自己。

她就是這麼有恃無恐了。

燕北城聽她這話,愣了一下,好半晌才反應過來那舊子,耳根一下子就紅了。

一雙黑眸染上凶光,就又把她給壓住。

本來就是作那麼一下,誰知道作大了,林初覺得形勢不太對,趕緊說:“你……你趕緊睡啊,都這麼晚了,明早還要早起呢。”

“你在我懷里,我睡不著。”燕北城啞聲道,見她這緊張的樣子,心里就得意起來了。

“可我困了!”林初說完,立馬閉上了眼睛。

那賴皮的樣子,真是讓燕北城氣笑了,不管不顧的就摁著她再來了一回。

“我四天沒在家,今晚來了兩回,就當是隔兩天一回,明天再來兩回,後天再來兩回,就把先前的都補齊了。”燕北城抱著林初,幽幽的說道。

那愜意的嗓音聽起來格外的舒爽滿足。

林初:“……”

她現在是真沒什麼力氣了,勉強抬頭,在他下巴上吻了下,被他淺淺的胡渣刺得嘴唇發癢,便亮出白牙齒又在上面啃了一下,好像這樣能把他的胡子剃掉似的。


“快睡吧,晚安。”林初說道,又往他懷里擠了擠。

燕北城親了下她的鼻尖兒,便摟著她,下巴輕輕擱在她的頭頂,閉上了眼。

可林初先前明明很累,但腦子卻異常的清醒。

或許是燕北城回來了,她太興奮,睡不著,哪怕骨頭酸的動都不愛動了,可一雙大眼卻睜開,滴流圓。

看看燕北城結實寬闊的胸膛,看看他突出的性.感喉結,又看看他帶著她淺淺牙印與胡渣的下巴。再抬頭,看到的是他英挺的鼻子。林初一直覺得燕北城的鼻子長得實在是太出色。

西方人的鼻子雖然高挺好看,但為免有些太高,正面看的話輪廓分明,可側面看林初就覺得有些誇張了。

但燕北城的鼻子不,就像是經過精心的調整一樣,英挺筆直,卻不像西方人那樣高的過分。

可林初知道,他渾身上下每一處都是再天然不過的了。

目光從他直挺的鼻梁滑到他閉合的雙眼上,濃密的睫毛像扇子似的,在他的眼瞼投下一層淡淡的陰影。

看得出燕北城出差在外的這些天,都沒怎麼休息好,撇去睫毛造成的陰影不說,眼下也隱隱的有些泛青。

林初心疼的看著,難得能這樣平靜的看他這張臉,便不舍得閉眼了。

燕北城眼皮動也沒動一下,手卻微微使力,將她往自己的懷里用力貼緊,“不是困了嗎?還不睡?”

嗓音帶著點兒微帶著倦意的沙啞,聽起來格外的好聽,卻也讓林初心疼。

“想多看看你。”林初輕聲說。

燕北城輕輕地掀開眼皮,一向精明清正的黑眸里帶上了難見的疑惑,配上困倦的模樣,竟是有種萌態。

林初真想把他現在這樣子照下來,他清醒的時候想見可都見不著了。

“怎麼了這是?”燕北城問,想到之前她眼里的委屈,先前的擔憂便又湧了上來。

“沒事啊,就是看你好看,所以才想多看你。”林初說道,抬手,軟軟的指腹輕輕地碰上他的眼皮,“你快睡啊。”

燕北城覺得她今晚格外的像小孩子,特別嬌。今天一晚上撒的嬌比一個月都多。

他失笑,捏了她的腰一下,“你總這麼看著我,我能感覺得到,這樣你讓我怎麼睡?”

林初被他說的也不好意思了,可抬眼一瞧見他的臉,目光就不受控制的收不回來。

看她這樣,燕北城覺得好笑,“我就這麼好看?以前也沒見你這麼看我。”

“好看啊,我覺得你最好看了。”林初食指輕輕地畫著他下巴上的線條,淺淺的胡渣蹭在指腹上,刺刺癢癢的,“燕北城,你說你怎麼長的呢?竟然能這麼好看。”

燕北城被她蹭的也癢。她指腹軟,輕輕地落在上面,像羽毛似的。

林初的手指很細,哪怕是平時沒少干活,可手指依然很細,摸著就像摸牛脂一樣,這種天生的事情簡直讓人嫉妒。

燕北城被她這樣摸著,很舒服,眯起了眼睛,像只懶洋洋的獅子。

“我們家的基因是挺好的。等我們生了孩子,也會那麼好看。”燕北城說道,特別自信。

這話聽著像自戀,可林初卻深以為然。

“平時忙著工作,空下來你又總……”林初臉紅紅的,不好意思說的太直白,“所以其實沒多少機會這麼好好看你的。”

難得的,燕北城這麼厚臉皮,被她這麼一通誇,又直勾勾的不錯眼珠兒的看他,臉也有點兒紅了。

他抱緊了她,在她唇上用力的吻了一通,一張俊臉微微泛紅,埋進她的頸子,臉燙的不行,連帶著林初頸間的肌膚都被他的臉灼燙著。

“初初。”燕北城紅著臉,幸虧現在擋著,林初看不見,“你是不是很愛我?”

“……”林初沒想到他會突然問這個,臉也跟著通紅,也已經感覺不到他臉上燙人的熱度了。

雖然羞窘,卻仍然誠實的點頭,“嗯,很……愛,恨不得能跟你更親近,更加親近,再親近一些,與你骨血相融,那樣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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