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三爺知道,周莫寒絕對有事找他.
不然對方不會留下來,甚至還在說話間雙眼露出了些許猶豫.
周莫寒聞言搖頭失笑,"還是三爺了解我啊."
"你這不是廢話,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想什麼."瞿三爺爆了粗口.
周莫寒已經習以為常,他坐直了身體.
目光認真的盯著瞿三爺,"我想要親自去北方."
一句話,讓坐在主位上的男人臉色陰沉下來.
三爺俊美儒雅的面容笑容消失,眯起雙眼露出銳利的光芒.
從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是一股,令人打顫的冷酷氣息.
三爺臉上的表情如臘月冰霜,一股凌厲的冷風撲面而來.
周莫寒知道對方這是不高興了.
可他並沒有退步,桃花眼中還露出些許笑意,"三哥,您成全弟弟吧,就求您這一回,我想要他活著回來."
瞿三爺在周莫寒開口叫哥的時候,面容上的冷厲稍減些許.
可是他面上還是有幾分不認同.
周莫寒為何要上北方的戰場他是知道的.
不外乎那個姓陳的小子.
自打幾年前,這兩人相見就如同一對冤家,只要見了面絕對要掐起來.
一開始他也沒有在意,直到有一次,周莫寒喝醉了喊出對方的名字.
聲音有幾分眷戀……
他覺得這條路太難走,怕他受了委屈.
陳浩青那是什麼家世,周莫寒這條路上必然要吃苦,甚至還要得不償失.
周莫寒也知道三爺的想法,所以只說了一句,他想要陳浩青活著回來.
瞿三爺將銳利的視線,從周莫寒身上移開.
他拿起桌上的方巾,慢慢地擦拭著手指.
"你要去我是攔不住的,既然要去就准備充足,多帶些兄弟去,武器也加快生產,要備足了."
周莫寒騰地一下從座椅上站起來,沖著瞿三爺彎下腰身.
"多謝三哥!"
瞿三爺一見他這狗腿的樣子,笑罵道:"沒出息!"
順手將手上的方巾扔到了他身上,隨即離開了餐廳.
轉身的時候,他面上露出了些許擔憂.
不過這種事情,不是他所能控制的.
……
宓攸甯醒來的時候,渾身的酸痛讓她想要罵-娘.
瞿三爺就是個禽獸.
餐廳的桌子太硬,一場妖精打架,讓她渾身都好像被拆了重新組裝一樣.
痛不欲生倒不至于,可是那滋味真是一言難盡!酸爽得很.
她這一輩子都不想要再嘗試了.
睜開雙眼,臥室內燈光暗沉.
這是晚上了.
轉頭就看到了床頭櫃的西式琉璃燈.
彩色的琉璃中散發著暗沉的光芒,宓攸甯的視線在臥室周圍掃了一眼.
並沒有在房間內看到瞿三爺.
想必那個男人吃飽喝足,如今在處理這沉睡半個月放下的事物吧.
從床上坐起身,宓攸甯用微薄的靈魂之力,來修複身體的酸痛與不適.
這些日子給三爺輸送靈魂之力,她的力量也即將枯竭.
為了身體,就算是僅剩的力量,她也要用來修複身體.
渾身的酸痛,讓她時時刻刻想起,三爺是怎麼將她在餐桌上這樣那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