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分 第32節:第五章瘋狂的自人群(2)

"我自己回去吧,家人看到不好。"

"我家人會來接我,你先回去吧。"

她總是這樣說,但呂放哪怕一次都沒見過她所謂的"家人"長什麼樣。也罷也罷,家人的事以後結婚之前再做打算吧……另外,他唯一想不通的就是為什麼好端端的名牌大學畢業生,不上外企國企找工作,非要到這種地方這種小公司呢?難道小地方更有發展潛力?或許素顏有自己的打算吧,沒關系,當男朋友的,只有無條件無阻礙無限制地支持自己女朋友。

待滿腦子胡亂猜測的呂放把蠟燭安置好,素顏立即半信半疑地走過去又是看、又是吹、又是摸的上上下下檢查了良久也驚奇附和道:"真是乾淨的耶!太好了!"說罷自顧自地坐到床沿上便開始脫海藍色的皮革靴子。脫到一半看到呂放依然一動不動地站在門邊上,她覺得奇怪就又開口說道:"你不過來?姐姐牽著你的手手睡,別怕嘛。"

呂放聞言"撲哧"一笑,搖了搖頭還是沒動作,素顏擺了個奇怪的神情又接著問:"不過來?你確定?"呂放這才擺擺手一字一頓地說道:"這種地方有乾淨的床你不覺得奇怪啊?"說完還對素顏眨了眨眼睛。經呂放這麼一提,素顏一臉的壞笑逐漸凝固,驚恐的表情慢慢展露出來。

"騙你的啦。"呂放還沒等素顏跳起來就先忍俊不禁,"有乾淨的床說明還有人住啊,下車的時候我就說過啊。"頂著素顏一臉粉撲撲的怒氣,他反手關上房門之後便徑直來到床邊,揉揉她的頭發。借著微弱如豆的蠟燭光暈,她的臉顯得萬分妖嬈。呂放托著深愛的人兒的臉,端詳片刻,然後慢慢親了下去。

月朗朗,情朗朗。他也就只能這樣想。

伴著若有若無的雜亂腳步聲,殘存的燭火來回搖曳,使得素顏的影子在寂寞的土牆上來回直晃動。她重新穿戴好,透著門縫往外瞅了短短幾秒,月光匝地,一片死靜,並沒看到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仔細聽了聽空氣里也無任何波瀾。既然整個世界都這樣安靜……素顏便合上衣扣點上了支嬌子,"可能是老鼠什麼的吧。"

她喃喃自語。淡淡煙草味混合著果香在她手指周圍的空氣里肆意彌漫,吞吐間,輕松的後勁散遍全身。

呂放從床上坐起,自己也點上了一支,抽了幾下直撮牙齒,"這煙味道淡死了,你怎麼老喜歡抽啊?"素顏笑笑,"女人當然抽女人煙了唄。"

咕嘟了幾句後,呂放沒有再追問。建築群里靜得出奇,沒有蟲鳴,亦無風拂過。煙霧散盡,他頓感困意湧現便招呼素顏:"親愛的,睡覺了,我困了。"沉浸在黑暗里的素顏沒吱聲,呂放看到她點了點頭,拉拉被褥就睡過去了。

他沒看到她的臉。

2?遭遇戰

"什麼事?怎麼了?"可惜好夢不長,長夢必凶。才睡下不到半小時,呂放就被屋外一連串急促凌亂的腳步聲擾醒。不知是誰在奔走,大半夜的,如此之急。沒等回答,一女子令人窒息的尖叫聲便劃破了這靜謐的黑夜,如晴天一記響雷,聲音中攜夾著的驚恐之情活生生將他蒙眬的睡意撕爛損毀。呂放一個激靈彈坐起來,宛如腐敗了幾千年的干尸乍起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