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6 來自牧首的無視



在教堂里的歡迎會開了兩個小時,上演的曲目里只有一首賽博坦聽著耳熟——他給大牧首過生日的時候寫的。說是“寫”的當然要加上雙引號,反正就那麼回事唄。這年頭什麼都缺就不缺那些症痣婊子和宗教騙子,這種東西一個比一個多。

賽博坦的面前這種貨就奇多無比。

宗教是需要發展的,並不是說當年和現在就完全一致。當年釋迦在果園里傳法的時候肯定想不到日後會有恢弘的大雄寶殿等著自己的泥胎(據說其實帥的沒有邊),耶穌釘在十字架上的時候也肯定想不到自己一輩子最爛的形象被掛在滿世界恢弘的教堂里(這可是真正的神之子,比龍傲天血統純正n倍)。當年嚴令禁止僧人積攢土地和錢財的達摩,自然也不會想到後世有人說【相比祖師今天活著,也會同意我積攢大量金錢上市炒股搞品牌文化】。

正如同某位相聲表演藝術家所說的一樣:佛是真佛,經是好經,就毀在後世一群王八蛋手中。這也沒有辦法——畢竟這不是現在發生的事情了,古時候還有宗教戰爭呢。說到這里問題來了:賽博坦怎麼看待這些家伙。

“義人的口道出智慧,義人的舌訴出正道:經曆試煉的人得到福氣,因他經過試煉後,必得生命的冠冕。上主啊,聖火啊,請憐憫我們。啊,多麼神聖、多麼安詳。多麼慈愛,多麼宜人。啊,純潔若百合!”

台上的男童和女童正在齊聲高歌,賽博坦就在這個時候輕輕地壓下聲音,對一旁的綺禮問道:“我說牧首,有幾個問題。”

“大人?”對于賽博坦的問話對方並不驚奇,因為他身為主持的他已經看著賽博坦打了n個哈欠了。再不說說話就要睡著了——

“你說……新教究竟是什麼?”賽博坦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問了出來:“我們家里有一位牧首,確切的來說是即將登基的大牧首。我曾經和她討論過這個問題,但是得到的答案也很簡單:往往是幾個小時的長篇大論。最終的結果都被歸結為:新教是正義,南方教會是邪惡的。這個籠統的說法讓人不喜歡,不過也沒辦法誰讓這位女性大牧首是我的恩人?——你可以給我解惑一下麼?”

“嗯……大人身邊就沒有別的懂得宗教事務的人麼?”綺禮牧首很是謹慎的問了一句,有些話不能隨便亂說。

“有,但是沒有你這樣符合脾氣的。”雖然綺禮看著賽博不爽,但是賽博看著綺禮卻還算可以:“因為你看起來就和一個偽信徒一樣,只不過是公開的而且還是個堅定不移的親英倫分子。在最慌亂的時候你屬于那種沒有拋棄人民的人。”

“謝謝,不過這是工作罷了,既然是工作,那麼就沒有理由不做好。”綺禮牧首不咸不淡的繼續回答:“還有——如果不仔細聆聽的話,未免顯得不夠尊重……”

“我覺得你的說法就夠不尊重聖光的了。”賽博坦倒是顯得無所謂,廢話他當然無所謂:“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好吧大人,如果你硬要說的話。”綺禮牧首的臉上明確的閃過了一絲不耐煩,似乎也不介意讓賽博坦看到。不過他依舊任勞任怨的向賽博坦解釋道:“如果大人這麼問的話我就回答好了,我們一家人在尼斯是信奉【主教會】的主教徒,屬聖母宗親禮派。不過父親因為種種原因該信新教——這個是當時的流行,尼斯在意呆利北部所以發生這種事情很正常。正好我們那里又是思想最開放的地方。而來到了英倫,我們必須再次改信,因為想要成為神職人員必須成為【聖公會】信徒。你所說的即將成為大牧首的米麗愛暴風,則是聖公會暴風宗信徒。”

“這些我都聽說過——你對聖公會怎麼看?”賽博坦表示只是聽說過而已。

“不錯,徹底絕了念想。聖公會要求國王為世俗教宗,而大牧首為宗教教宗。比起在主教會教宗一家獨大簡直好了不知道多少倍,因為主教會做什麼事情都要先翻聖典,看看聖典上讓不讓干——眼鏡這東西幾百年前就有了,但是由于聖典上沒有記載所以一直不讓使用。直到百年前才因為教宗老眼昏花不得已而用之——這是個例子,但卻是世俗與神聖之間的沖突。聖公會就好多了,直接不承認教皇的存在,干涉國王的權力也被大大削弱。人民生活的幸福了世界也就太平了,同樣我們也會做我們應該做的事情,國王也不會把我們怎麼樣。”

“哦……”這個說法早就有,但是敢大庭廣眾這麼直白的跟賽博坦說的,卻只有這麼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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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很好。繼續聽吧。”賽博坦很是滿意有這麼個愣頭青,揮揮手示意繼續聽台上的演唱:“有些事情……我們以後再談,明天如果有時間的話,中午你來我現在的行轅一趟,我們仔細聊聊。”

“是,大人。”臉上厭惡的表情都快要糾結在一起了。

接下來,賽博坦正好輪到鼓掌。

——行轅——

貴族是啥。

士兵的兵牌被汙蔑成狗牌之前,貴族使用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的血統證明書了,沒錯就是大家所想象的那種,純正的狗或者其他純正血統的畜生才會擁有的。

當然現在已經沒什麼太大的用處了,計算機也沒聯網假的血統證明書基本上就等于造假的最好捷徑。比如說賽博坦這邊八輩中下貧農……不,他連一塊地都沒有連個農民都不是,純正的只有野蠻人的血統。

類似愛麗斯菲爾就能夠往上倒,祖上三十代貴族譜系輕輕松松的給你倒出來。順道還有上一代國王辦法的(鍍)金羊皮(仿古)卷宗血統證明書,身為薇兒世公爵的顯赫身份無人質疑。外國人的身份也無法阻礙這一切——外國人怎麼了,蘭斯王朝開國者還算是個老外呢。

現在他賽博坦以野蠻人的身份當了貴族,明面上沒人說暗地里當然有人不服——你立了天大的功勞,也只是個賤民。

賽博坦需要偽造血統證明書麼?這個……不好說。

抵達肯特的多佛港第二天,賽博坦也沒有去組織一下艦隊的修繕工作,或者船廠的大建進度。或者是組織監督艦隊從水路前往西南,進行對精靈王國的海上圍攻。

第一件事情當然是——睜開眼睛,木炭刷牙皂角洗臉。洗漱好之後穿上衣服,想了半天之後決定在咬咬牙定做外面套了一件“精簡版”的板甲,這下你們這幫傻吊終于能看清楚爺的身份了吧?不過在家里就不需要那麼多的問題了,凌晨一點准時睡覺——清晨五點鍾准時起床!四個小時的睡眠讓賽博坦頗感奢侈,活動了一下筋骨打算起來鍛煉一下身體。

三月的英倫南海沿岸氣溫依舊很低。

不過早上六點鍾起床,行轅里除了值班衛兵八成也沒人。賽博坦卻聽見廚房里很明顯有不對勁的聲音——現在就有人早起做飯?……

不對啊,哪怕是在自己家里,那些兢兢業業的廚子不到六點半也絕不起床啊?再說五點鍾就已經在干活,那得多任勞任怨?

向前行進,賽博坦透過英倫早晨的霧霾天氣見到了一個……男孩?也許是男孩吧。正兢兢業業的拉著……一大塊磨盤。樣子上有些吃力,不過看樣子還是在很認真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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