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7 暴君都是明君聖主的時代?



“……?那個,我是親王不是國王,我通用語不好你不要騙我啊?”對方張口一句【王好戰請以戰喻】似的發言把賽博坦弄懵了,然後十分不理解的反問了一句。

“親王和國王在王權法上享有第一優先和第二優先序列權,而且親王理論上就是王國內的小國王,在艾爾嵐您就是國王,甚至您有資格在適當的時候獨立,當然那樣就是反叛不過這的確是您的權利之一,合法卻不符合騎士精神。”張口又是王權法,賽博坦以前聽都沒聽過的事情。

“哦……?”賽博坦愣了愣,反問道:“……合法?”

“對,公爵以下獨立是非法的,親王爵以上則是合法的(真實故事……)。”

“……好,記得這件事情給我記下來!”賽博坦征求了一下其他幾個輔政大臣、廷臣的眼神意見,竟然發現他們全都是一幅默許的模樣,只不過不敢說話——因為這個犯了愛麗斯菲爾的黴頭,于是他說道:“王權法要改!類似的全都要改!把親王的權利給我削!從我做起,削到沒有!”

“如果您願意的話,我自然樂意效勞。”加拉哈德絲毫不理睬身後高文、蘭斯洛特一臉臉色囧然,似乎發現世界上還有這麼一個不怕死的東西竟然敢干涉王室內部問題。猛戳自己的後腰和脊梁:“至于說您一直以來不斷的征求我和大家的意見,甚至已經到了讓我們不知道該怎麼做的地步,這有違常理。”

“……違背常理?”

“是的,有違常理,但是值得表揚——這讓我越來越喜歡大人你(的做事方法)了。”

“哦……謝謝。”感覺有些古怪,賽博坦的嘴巴歪了歪。

“國王擁有的權利比大人你想象的大,哪怕是親王也一樣。人民的承受能力比你想象的高,哪怕是現在也一樣。我不知道大人您一直以來在害怕什麼,似乎不給人民權利和愛就會被殺死一樣。以前我不說是因為我覺得問題不嚴重,但是現在作為廷臣我有話說——您太害怕您的人民了,他們沒有值得您如此懼怕。”

“……啥?”這倒是讓賽博坦著實吃驚了半天,這是自己手底下第一直言不諱的廷臣所說的話。

“我只說兩個比較著名的人物,第一個是征服者,前朝的開國君主,雖然換了三個王朝但都是一脈相承的血緣。他的名號您不可能沒聽說過,但是……他的私生活極度的糜爛,並不注重您所看重的一切美好的東西。也不向你你一樣注重對于人民的‘教育和歸化’。確切的來講,他依靠殺人來治理國家,效果也不錯。人民趴在地上俯首稱臣,甚至到了他孫子的時候依舊如此。要知道他作為外國的征服者大臣的反叛是很經常的,再加上那個時候是低等王權法——您就可想而知了。這種級別的國王,在歐陸被稱之為【征服者】和【偉大的國王】。”


“……啊。”賽博坦愣愣的聽著對方跟自己所說的話,半天沒聽明白究竟啥意思。

“另一個則是獅心王,這個更出名。同樣也是前朝的人物,第二個王朝的開拓者。一輩子都在對外作戰,幾百年前的十字軍他參加過並且立下了赫赫戰功……不過,他是個外國人。從查理這個名字來看就知道是個琺國人。一輩子橫征暴斂,睡了無數廷臣的妻子。不論您是否相信,他當年在嵐盾都是行使初夜權的,作為同樣的異邦征服者,嵐盾很多人都懷疑您也會做出同樣的事情。”

加拉哈德說的是口若懸河,有理有力有節,擺事實講依據把一個曆史說的黑了又黑,別說白色了就連灰色地帶都不存在。

“……啥?!?!”賽博坦聽的是悠然神往,沒想到自己原來可以這麼干啊……不對啊?這不各個都是“暴君”麼?臥槽你特麼在逗我?關鍵的是……自己怎麼……怎麼忽然變成了社區送溫暖的隔壁老王了?(注1)

(注1:隔壁老王,經常給男配戴綠帽的龍套角色,類似路人a)

關鍵是身旁一群廷臣很是尷尬的看著賽博坦,好像的確如此。並且這些廷臣很是怨恨的看了看加拉哈德——你這不是教人學壞麼!不論如何我們家騎士王人家才十八歲!長得再怎麼幼AA齒人家某功能也是健全的,前朝王後多次現身說法,親身試驗證明他不僅僅是健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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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要是他真的有了這個心……我們豈非全都要頭頂綠油油?

“我不干這個事情啊!”賽博坦紅著脖子辯解了一下,他自認為自己已經足夠臉皮厚了,但是現在……于是他幾乎惱羞成怒的對一旁一群廷臣指指點點:“你們這幫家伙,平時都是這麼看我的麼?!”

不要臉的當然紛紛擺手說沒有,要臉的則是低下了頭不敢說話。反正一群廷臣紛紛表現出了各自的……憂郁和釋懷——廷臣的老婆不就是boss的預備役情人麼?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動,舍不著老婆怎麼套得到色AA狼領主?(歐陸某些出名國王普遍的真實故事,遠的不說,近的……拿破侖)。

“沒錯,您的所作所為的確讓很多廷臣為之不滿,因為有些廷臣是很下三濫的。”加拉哈德一棍子打翻了一船的同事,一旁和他關系還算可以的高文直接捂住了臉,仰臉朝天的不忍再看自己的好友繼續說下去——就當做沒聽見。這個精靈領地的繼承人已經受夠了,待會申請回家抱孩子吧:“據我所知甚至還有人想要親自上陣——愛麗斯菲爾太太的事情大家都已經知道了,您愛著愛麗斯菲爾而容忍對方的行為我深感欽佩,不過同(消音)戀是一種貴族時尚。雖然有違常理但事實如此——作為一個王者,您在道德上已經超越了很多歐陸著名諸王!我不知道您是天生拒絕誘惑呢,還是天生教育環境不同。不論如何,在我們和臣民看來您是為了我們而拒絕誘惑的行為。”

賽博坦從地上爬了起來,大理石地板散熱功能倒是不錯。不過……這個時候已經沒心情在地上擺一個大字了。站起身來打掃了一下身子,找了把椅子他重新坐了下來。要了杯酒壓壓驚,他……很震驚的聽著自己最得力的廷臣之一是如何評價自己的。

以及,大家是怎麼看待自己的!——以前還以為自己其實看的挺清楚,沒想到原來根本不一樣!這個……好感值究竟是怎樣的存在啊,就不能出現一個明確的數字麼!?

“獅心王作為一個著名的‘偉大國王’,以及‘英雄般的聖光戰士’——他一輩子都在為了外國征戰,主要還是為了錢。勒索、搶劫、掠奪無所不用其極。對國內壓榨,對國外用強,還是個外國人,他甚至說過願意把嵐盾賣了換取金錢——就是這樣的國王,當他被外國俘獲的時候,本國的廷臣們依舊願意砸鍋賣鐵把他贖買回來。雖然這里面夾雜著很多派系之爭,但是……廷臣,沒有您想象的那麼不忠,也沒有您想象的那麼脆弱。該管理的時候請盡情管理,該處罰的時候請盡情處罰。我觀察了您這麼久,終于認識出來了您其實認知度有錯誤的嚴重問題——這會直接導致您不知道該如何下手,以及下手的輕重。”


“啊,說完了麼?”又喝了一杯酒,持續壓驚中,賽博坦幾乎是歪著臉聽完了加拉哈德的敘述。他環視四周,發現周圍的廷臣比他的臉還要歪。

本來就顯得有些空曠的宮闈之中,現在更是寂靜的可怕。唯獨只有加拉哈德滔滔不絕,說的讓人心碎神傷。

“遠遠還沒有,如果真要說的話有三天三夜的話也說不完,大人看似做錯的地方太多,但實際上卻往往是正確的。一開始我把您和外國征服者想的差不多,直到現在為止才發現根本不是這麼回事。相信大家和我的想法也差不多,我知道我不是什麼會說話的人,直言不諱是我唯一的好處也是最大的缺點——但是我媽媽領我做過檢查我牧首說過不是瘋子!希望大人能夠好好自己認定一下。”

“……你就不怕我化身暴君?”

“大人,請您有一點學習技巧!理論上您今年剛剛十八歲,還應該處于教育期才對。為什麼有的時候學習能力這麼差?——在您看來的暴君行為,我們大多數都能接受甚至雖然怨恨,卻是平常的事情。”加拉哈德前面說的很是沒心沒肺,但是話鋒一轉,他接著說道:“我之所以今天說出這些話的原因是經過我長時間的觀察,第一認為您的【仁慈】已經到了產生威脅的地步,第二認為您的性格應該是足以依靠的。慷慨的人不會突然吝嗇,仁慈的人不會突然殘暴——您有超過年齡的城府。”

“……我知道了,我會好好考慮一下你說的話的,感謝你今天的說辭。不過……八成你以後做人就更難了,你還真是我的聖潔騎士啊。”賽博坦苦笑了一下,這年頭還有這等人物存在,也是難能可貴啊:“你自己也注意自己的安全吧,我……允許你自己招募幕僚。你這樣的人越多越好(胡說八道,一個就夠受的了)——但是我治理國家的方略依舊不變,並且永遠不會變!讓人民知道【孝順父母】是治理國家最高的法則,同時讓人民尤其是廷臣都知道,我是【仁慈】的野蠻人,絕不會做原來那些國王做的事情!你們,都聽見了麼?”

“是!我的大人。”

這一生大人叫的的確是心服口服——的確,在所有人看來賽博坦這個外國征服者甚至是過于【仁慈】了——到



今天還沒搞過大屠殺或者屠城撈金幣的事情,沒滾過廷臣或者俘虜的床單,不搞基也不濫AA交。除了聽說養了幾個情婦以及以蠻族的身份習慣娶了幾個妾之外……

軟弱可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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