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0 臣老公言 為了祖國



自從五百年前一個連姓名都吝嗇留下的熊貓人,卻毫不吝惜的施舍了造紙術和印刷術以來。歐陸的文藝複興運動開始大踏步的前進,世界開始向真正文明的方向發展。

人民,喜歡藝術。

賽博坦早就發現了這個世界的宣傳機器過于……過于“兒戲化”,呃,是實質意義上的兒戲化。反正天朝古代的宣傳最牛x的就是童謠,什麼【日將落,月將升】,什麼【東頭一個漢,西頭一個漢】。

當然了,那些是明確的宣傳,並不是神諭。比方說【始皇死而地分】,再比方說【莫道石人一只眼】……

賽博坦認為,這就是全世界通用的最牛x忽悠,能夠納入曆史書里的神諭絕對已經是登峰造極符合民意的忽悠了,不過……最近他是越來越相信這些封建迷信了。而且他真的真的驚訝的發現……

作為一個外國人,別人是對自己有一點普遍反感(好感度-20);作為一個異教徒別人是對自己有一點反感(好感度-30)。

但是作為一個異種族優秀文化傳播者,賽博坦真的很受歡迎(好感度+30),作為一個轉而信奉(啊呸!)聖光的異教徒,賽博坦普遍得到了接受(好感度+30)。大家似乎在人性上,處于一種對自己又恨又愛的糾葛心理——

不過,他作為一個從科學位面穿越過來的人,自我和諧的異常嚴重。甚至于一開始完全沒有發現自己最大的優勢——“英雄”。

英雄這個東西從來就不乏其人,賽博坦看來諸如岳飛、文天祥、史可法等等,這些偉大的英雄人物……可惜賽博坦其實是從科學位面里最沒有英雄現世(死後另說)神話色彩的人類文明——天朝中穿越過來的。英雄在他看來就是人,以人的身份完成曆史使命(或者沒完成)然後跪掉。

黃帝都是人,明確的由父親,明確的死在橋山。中國曆史是由人類創造的偉大文明,黃帝都會死——這是一個有良心的曆史學家的認定(與宗教不沖突)。

……異界不一樣啊!不一樣啊親!這里遍地都是神啊,舉頭三尺有神明不再是信仰問題而是實際問題。神話人物多到了必須用行政手段來管理,賽博坦家里還關著個德(魯伊)呢。大家是真的從心底里相信這些在賽博坦看來都已經不可能的事情了——

“滅世拯救者”“世界守護者”“魔王踏破者”“魔界漫游者”——好多中二但是帥氣的名號在自己頭頂上啊!怎麼辦,都說當封建毒菜統治者當久了就會變得腦殘,原來是真的啊!賽博坦自己已經快要變成(已經變成)中二病患者了!

總而言之,這個世界和原本“想”的大相徑庭,南轅北轍。但是卻又……卻又難度降低了好多。

“英雄這個東西啊……”

賽博坦坐在還沒落成但是已經可以使用的國家大劇院里,身邊坐著三個太太(排名不分先後)和女兒(干的)。他享有權利坐在大劇院的第一排專座,沒來這個座位也必須給他留著(據說潘達拉貢經常來以領導的身份蒞臨指導,導致大劇院羅馬風格嚴重)。

第一排的其他位置都是被空出來的,唯獨有特權的是暴風子——畢竟不是世俗人物,畢竟也不是外人嘛。

第二排開始才是王公大臣,王子皇孫。賽博坦的陪臣們紛紛有權利坐在他身後,愛麗斯菲爾的配臣們則是基本完成了轉型。

幾乎有頭有臉的都已經來參加了。

《大型國家公祭主題音樂會——英雄》。


樂聖少女露徳薇茜凡蓓朵爾芬首次在英倫進行自己的國家級公演,《降e大調第三交響曲‘英雄’,作品第55號》(……沒背錯吧)。

賽博坦彩排的時候一聽就聽出來了——的確是《英雄》,連第二樂章都叫做《葬禮進行曲》。據說是樂聖少女有感而發,進行了修改之後發表出來。不過不論怎麼聽都和原版一個音不差,世界線的波動已經徹底恢複。

“英雄,那是你的過去——你曾英勇而無畏的抵抗這個世界的黑暗,現在你不過是個家庭主夫。”潘達拉貢低聲笑了笑,音樂會開場之前大家都在等著指揮上台:“我還一直以為你不會接受【英雄】這個名號,以前說的那麼義正言辭,不喜歡虛榮啊,好羞恥啊之類的,現在不是玩得很開心?”

“……還行,只要不是暴君就行。”

“……又不是我想當暴君的,啊啊,這世界真的是好可怕,都是世界的錯嘎嘎嘎……”一句話就把潘達拉貢說進了旁邊迪妮莎的懷里,很明顯的有蹭油嫌疑。

這世界就是這麼不講理,不過大家連長得一模一樣的潘達拉貢都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還有什麼事情不能忍呢?一群廷臣表示:反正你好歹也是我們領主,亂個亻侖什麼的也無所謂是吧?世界需要愛和和諧,你老婆是德國人你爸又不是德國人,不會因為你上了你妹妹而打斷你的腿,我們廷臣又何苦來哉?

迪妮莎有些無奈但是卻又愛憐的撫摸著潘達拉貢的頭發安慰著她,隨機微微眯起了眼睛似乎已自己的形式不滿意的看了看賽博坦。

後者也是尷尬的笑了笑,不過潘達拉貢應該心理抗打擊能力沒這麼差才對啊。

“露徳薇茜的音樂寡人很喜歡——薩利埃里,卿的作品寡人也一向期待,休得落于人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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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舌頭都有點直,賽博坦用艾爾嵐方面的口音從潘達拉貢哪里學了不少據說是羅馬時代的說辭。

後面第三排才有資格出現的薩利埃里干瘦的臉上先是一愣,估計是在腦內補完賽博坦究竟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在短短的一秒鍾之內隱隱約約覺得對方好像是在使用古通用語。又隱隱約約的覺得對方好像是在回複羅馬時代的稱呼,于是他順酐往上爬,然後體現出了足夠多的受寵若驚:“陛下您真的是太過獎了,臣實在是……太榮幸了。”

嗯,很好——賽博坦心中暗自點頭,看來雖然自己的古通用語還是不咋滴,但是最起碼溝通上沒問題。

“越多的音樂家,越多的藝術家就可以帶來越多的榮耀……對于這個我想愛麗斯菲爾是不會反對的吧?”

“你說了算。”雖然語氣上十分的誠懇,但是為啥賽博坦總是可以從愛麗斯菲爾的嘴里聽出一股子溺愛孩子的感覺?

“就這樣吧,明天我就要走了,今天我和大家告別。”賽博坦仰面朝天的看著音樂廳的天花板,未曾完全竣工的國家音樂廳天棚甚至還有些施工痕跡和吊繩。用有些傷感的語氣他說道:“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大家,有一句話我想跟大家說——”

“是,陛下。”

其實這個稱呼稍微有點問題,“殿下”還是有情可原的,畢竟可以稱呼親王爵。但是在愛麗斯菲爾若有若無的好多次自我稱呼中,所有人都把賽博坦稱之為鷹王專用的【陛下】了。

大家齊聲的應諾著,在音樂會開始之前。各界名流的矚目之下,賽博坦的廷臣團隊表現出了足夠的體面——那樣的話目的就達到了,本來就是演戲給別人看嘛。

“我們的祖國(英倫父母,賽博坦故意新發明的組合詞)在眾人們的努力下草創沒有完成一半,而中間卻又有必須我們參與的戰爭打斷。現在已知世界的所有國家都態度曖昧不明,而我們的祖國處于一種風雨飄搖之中,是在是如同秋天的悲風一半,隨時會被野獸叼走,危急到了生存還是毀滅的問題。說道生存還是毀滅……這是個指的考慮的問題。”


“然而,大家我們的廷臣們與騎士們在王宮之內毫不懈怠,忠誠與聖潔的士兵們在戰斗中不畏懼死亡,這都是他們為了報答祖國與女王陛下拯救英倫的大義。”

“我不在的期間,內事不決可以問加拉哈德,外事不決可以找我的族人。”

背誦了半天改編出師表全文,“感情真摯”的演講果然得到了大家的好評如潮、點32個贊,甚至有些騎士認識到了人生如戲,全靠演技的真理,演技夠好的已經開始暗自落淚(因為不能打斷賽博坦的演講)。

一時之間大家頗有一種恨不得找一個黑暗的惡勢力與其同歸于盡的想法。

“……我明天就要遠離祖國與大家,面對你們與今天所說的話我……不禁有一種想要流淚的沖動。好了,就說到這里了,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請大家為了祖國與女王陛下。”

“為了陛下!”

這次所有騎士倒是整齊劃一的回答,其實賽博坦一直以來很奇怪為什麼n個腦袋能夠整齊的回答同一句話。原因就是……這是宮廷的規矩。所有人必須回答最後一個問題的附加語。

“好,說的太長了,讓我們的【樂聖少女】久等了。”賽博坦‘破涕為笑’,裝哭的樣子重新帶著笑臉帶頭鼓掌,對蓓朵爾芬報以熱烈的掌聲。

眾人落座之後掌聲依舊,一旁的愛麗斯菲爾悄聲的對賽博坦說道“演講的真棒!我覺得這是最棒的演講了——感情是如此的……充沛,如此的……強大。謝謝你為了我,親愛的。”

“謝謝,不過這是應該的。”本來打算說出【其實這是古人寫的】的賽博坦舌頭瞬間短了一截,因為自己老婆都說好了自己也就別給臉不要了。于是本來打算



承認自己又一次抄襲的賽博坦,“不得不”“勉為其難”的承認是自己的演講。

“但是你原來是最反對我……遠征的,但是為什麼現在態度變了?”賽博坦不解的問道。

“啊——女人的小秘密。音樂會開始了,不要說話——尊重藝術家。”

……?

如果是別人這麼說就算了,愛麗斯菲爾的屬性好像是魔王啊?簡單的來說少說也是個惡魔俯身?

應賽博坦強烈要求,將原第二樂章葬禮進行曲臨時拿到前面演奏的任性。樂聖少女妥協之後,這是個沉痛悲戚,但又美到極點的樂章。在第一小提琴弱奏當中,哀婉的主要主題淒淒而現。在這個時代中,樂聖少女屬于不斷開拓與超越自我的流派。幾乎是全新的音樂模式,讓所有人進入了那悲惋的戰後哀歌。

即將遠征的前一夜,大家都認識到了即將到來的犧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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