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6 結束的開始



分別走過皇宮的三座城門,掠過競技場大門,掠過曼卡納大門,熱愛過海濱大門直接進入長一百米,寬五十米的大廳。不過此刻再也沒有了鋪著錦棉的地毯、床墊和坐墊。也沒有了手持金子盾牌和金子長矛的黑人侍衛。飛速離開這個大廳,飛奔過皇帝的私人教堂。六扇金門,四扇銀門——

一匹快馬,正飛奔向拜占庭帝國皇帝的寢宮飛奔而去。

“啊……絕望了。”

拜占庭皇帝的心事想天空,你看得見卻看不懂。剛剛送走了圍城異教徒的使者——狗都知道自己拿不出那麼多錢!你把我內褲都當了也拿不出那麼多啊!賊酋莫德拉三世究竟在想些什麼拜占庭皇帝君士坦丁二十三世是不知道的,但是當莫德拉三世的命令貫徹落實到了他這一步,他所剩下的感覺就是自己被狠狠地惡心了。

你說你不打算停戰還進來胡說八道一番干嘛?要是按照君士坦丁二十三世的脾氣就直接剁了使者釘在十字架上,或者挖出眼睛扔進金角灣里。不過一群大臣死命攔住,理由是【下書人不能傷害!】——啊呸!君士坦丁二十三世還能不知道這群大臣的想法?反正誰來了自己都有官當,你看莫德拉三世那邊又不反對異教徒是吧?自己說不定還能平級調動呢。

無奈之下君士坦丁二十三世也只能先是【委婉地】拒絕了這個不可能且無禮的要求,並且把使者【送】了出去,

草草草草草!這個世界簡直不能忍!

不過君士坦丁也沒有辦法,自己堂堂一個皇帝……反正這年頭皇帝也不值錢。切切的來講人類三千年曆史,皇帝值錢也沒幾年。羅馬皇帝最多的時候一起出了四個合法的,美其名曰四帝共治——你說這不扯淡麼?不過扯淡歸扯淡,倒是給了君士坦丁二十三世一個借口:現在世界上知名的皇帝最起碼就有仨,自己一個,神聖羅馬帝國皇帝一個,還有自稱為【羅姆】的異教徒皇帝。

自我安慰自己吧,反正皇帝這年頭當的也沒尊嚴。能過一天是一天,唉……自己的求救信發出去那麼久,也沒人能幫幫忙。離著自己那麼近就不知道派點人來幫忙守城麼?自己這八千多人還有一半以上的雇傭兵——如果算上北歐衛隊的話那比例就更讓人心寒了。

……“不行了,越想越絕望……不過,應該也就這麼回事了吧?”君士坦丁二十三世心里不禁牛皮鼓鼓,自己也很牛x吧?歐陸各國沒有一個肯派遣援兵的,但是自己也撐住了,這說明什麼?

……臥槽,原來自己這麼牛x啊?

現在只能祈禱莫德拉三世趕緊給老子滾蛋!有多遠滾多遠。雖然……前兩天出現了月食,對于守軍來講是不祥之兆。不過……不過聖光早就已經不再保佑自己了,還扯什麼淡?

“只要你們的法師陣地上不了海面上,過不了金角灣。”君士坦丁二十三世狂給自己立flag,絲毫不知道自己正一步步把自己往溝里帶:“我的君士坦丁堡就十分的安泰!絕對不會出事!”

魔法師的施法是需要空間與時間的雙重要求的,而且兩者成比例放大縮小。這個比較合理,畢竟魔力這個東西也是能量,一團火球肥一百米和飛一百公里肯定需要的能量不同。從君士坦丁堡外發射魔法,不論是冰系、火系還是奧術系都是需要極長的距離,以及極長時間的瞄准和吟唱。搞不好還會造成魔力真空,需要時間來填補魔力。原本一個法師可以做到的事情,現在需要n多法師一起來做。

所以說只要法師上不了金角灣,架不起來近距離火炮陣地,這場需要依靠法師的遠程支援的攻防戰就別扯淡。

骨頭又輕了三斤,君士坦丁二十三世決定開辦一次戰爭中的休息宴會。反正皇帝也沒有別的事兒,就是今天召開宴會,明天召開宴會。可惜的是……這一次不行了。


“轟隆!”

“轟隆!!”

忽然間如同天崩地裂一般,正在做自己的春秋大夢,幻想著在歐洲面前抵擋住異教徒的豐功偉績(雖然也輸得挺慘)。自己將會是抵擋東方勢力最值得依靠的存在,並且也將是西方國家的救星——

忽然天邊傳來了近距離的爆炸聲,這種魔法的勢力湧動讓曾經學習過魔法的君士坦丁二十三世頗為熟悉。但是……實在是不敢確認——

“怎麼回事?”顧不得自己的宮殿正在產生實質性地晃動,大理石的穹頂搖搖欲墜。

當然君士坦丁二十三世不是天王老子,他問怎麼回事也得有人知道才行。身旁一群大臣當然也不都是諸葛在世,否則的話怎麼可能弄成今天這般田地?一個個惶惶不安的看著皇帝,又看著外面——

兩分多鍾之後,一匹快馬才飛奔而至。

“皇帝陛下!——敵人,敵人沖上了金角灣!”這匹快馬實際上早就在爆炸之前沖了過來,傳令的是一個足以讓所有人信任的人——身高超過五米,北歐巨人!這是一名近衛軍成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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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金角灣分明在我們手里。”真的很難想象皇帝那個身板發出的怒吼聲竟然超過了北歐巨人,可想而知君士坦丁二十三世究竟有多麼震驚、憤怒和恐懼:“異教徒——異教徒是怎麼沖上來的!?!?說啊!!”

“陛下——是******人!敵人從******人控制的加拉太地區過來的!我們在哪里根本沒有設防,他們的人在哪里鋪設了浮橋,法師正在不間斷的射擊我們的城牆。再不想想辦法,一千年前的老城牆段落就要出現問題了!”

加拉太?君士坦丁二十三世的感覺就好像被帶了無數頂的綠帽子一樣,整個人精神都快要崩了。那里是交給……或者說被迫交給******商人經營的地區,帝國在哪里接收大批賦稅,沒想到最關鍵時刻……不,應該是果然!果然這些背信棄義的商人為了逐利什麼事情都干得出來!

“……還有什麼辦法?那些該死的偽信者!那些信仰正教的偽信者!都要去死!!!地獄的大門已經因為他們的金幣為他們敞開了!”皇帝現在的想法就是弄死所有******人,當然了******人掌控者經濟命脈不是說弄死就能弄死的。現在最關鍵的事情就是……“來人!我親自帶隊!拿我的盔甲來,決戰的時刻到了!要麼我死,要麼他死!”

說著和流氓一樣的話,因為現在真的要到了和流氓一樣火拼的田地了。

嗯……不帶意識形態,不帶價值判斷的來說——新月教的軍隊的確訓練有素,的確超越了君士坦丁堡的軍隊太多。但是戰爭不可能不帶有主觀觀念:于是在君士坦丁二十三世的眼里,莫德拉三世就是侵略者。在莫德拉三世眼里,對方就是阻擋自己統一世界逆曆史潮流而動的絆腳石。

至于說究竟誰對誰錯——完全看他們誰贏了。

金角灣的海上鋪設了數米寬的浮橋,無數法師正站在屬于前線部隊的方向釋放耀眼的法術。一時之間竟然讓整個世界如同煙花般爆炸了起來,金角灣方向因為有著海峽的鋪墊,所以這里的城牆是最薄弱的。數百年前這里便曾經淪陷過,千年來也未曾有過大規模的翻修。莫德拉三世派遣了自己最得力的大臣與魔物軍隊前去攻擊,


這里曾經被無數的人進攻過,現在正又有一批生命體在這里爭奪權力。那些牆上有些是石頭,有些是磚塊——現在這里全都是血色,甚至能夠在攻城的過程當中看到牆壁上有著鮮紅的血手印。鏖戰的風波湧起,勇氣的鑄造讓這里恐怖無比。曆史上這里曆曆在目的慘狀再一次上演,喋血伏尸,亂石穿空,驚濤拍岸——

三天時間里,每天的進攻方面都不一樣。第一天的第一波攻勢由附庸軍隊前往攻擊,失敗是肯定的。不過是消耗軍隊而已——沒有死亡肯定就沒有勝利,必定的失敗如果是為了勝利那就是可以接受的。第二天的攻勢則是由莫德拉三世自己的軍隊來完成,集中攻擊了西北部的貝拉克奈城牆其中一段,先前的魔法飽和轟炸已經對它的魔力網以及城牆造成部份破壞。雖然曾經取得突破,但很快便被守軍擊退。

今天,第三天的攻擊由莫德拉三世親自帶隊進攻!無數魔物軍隊俯首稱臣的萬王之王領導軍隊,命令埃及巨像再次沖鋒陷陣。海怪也負者攻城塔從水里暫時爬上了陸地,晃動著龐大的身軀。安娜陀利亞的猛犸巨象人大踏步的晃著自己的身軀,開始撞擊城牆——各種種族,各種信仰再次齊聚,為的便是殺掉對方的所有人。

這是一幅幾乎令人為之膽寒的神怪景象。

很快,守軍便真的力不能支——城牆即將宣告突破。

“成了!”莫德拉三世在遠處看著自己幾乎所有最精銳的有生力量即將獲得勝利,嘴角不禁露出了勝利者的笑容。多日的心悸似乎也煙消云散,此刻是正午十二點,天光明媚——世界已經在自己的腳下。

“……完了!”脫去了自己的紫色尊貴長袍,君士坦丁二十三世知道大勢已去——君王死社稷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現在必須做的就是對得起自己最後尊貴的身份和尊嚴。他手提利劍,准備像一個皇帝一樣死在陣前。

然而,十二點十分左右,一支全新的部隊出現在了戰場的西南邊。

跨過了金角灣,跨



過了包圍的北部城牆,跨過了城外的黑森林。

就如同他們的祖先作戰一樣,布爾凱索人如同天降一半悄悄地出現在戰場上,沒有人知道他們是怎麼出現的。但是,這些野蠻人就好像憑空出現在了所有人的身後一樣——

“力量與榮耀,鮮血與雷鳴——為了部落,非生即死!殺光他們!!!”

全新的力量加入了已經焦灼且疲憊的戰局。

戰場的全新走勢變得撲朔迷離,又變得……恐怖異常——本來已經結束的戰斗,此刻又陷入了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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