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2 雅典



低級動物一般會屈服于自己的本性,貓就是喜歡追逐移動中的物體,一玩能玩一天。狗就是喜歡吃(消音),一吃能吃一天。除非天崩地裂,這些低等動物是不會改變自己喜好的。然而高級動物比方說人類則不然——他們完全屈服于自己的本性。

是的,正如同孔老夫子自己都說沒見過好德像好色的人。人類就是喜歡好看的家伙,當代科學已經證明了(雖然不知道為啥就被證明了),人類互相之間就是性的存在,不論這個性是指向異性的還是指向同性的。那,一玩能玩一輩子基本上沒有問題,多老都有那種沒羞沒躁的東西。

賽博坦現在就被證明了自己是屬于那種高級動物——策馬揚鞭來到了魔物之城雅典,反正傳說中的怪物似乎在這里全都看得見。尤其是自己身子底下起的這一匹其實已經就算是怪物中的怪物了。

“我說……被人騎著有快感是怎麼著?這不是賤麼?”賽博坦拍了拍自己身下的這匹【坐騎】,老實說覺得聽喪心病狂的。因為他對于“人類”的分類相當模糊,這一點擁有普世道德情懷的人基本上都會有。認為擁有人性的高級智慧生物就不能隨隨便便的對待了,他連吃魚人這種低級人形生命體都覺得別扭,就更別提把半人馬當做坐騎來騎著了。

“嗯哼……”

如果是馬匹的口腔就是【稀溜溜】的馬叫之聲,可惜半人馬不是那麼回事——你要是不仔細想的話不會覺得很h。但問題在于這不能不仔細想了——雖然不是絕頂漂亮的女人,但是柳眉鳳目,紅紅的嘴唇略微寬厚搭配尖俏的下巴,卻更添性感,豐滿高聳的****,深深的****惹人遐思,纖細的腰肢——ok,人類的部分到此結束。

嬌呼一聲,這匹小母馬此刻給人一種正在經曆全身激蕩的快感的感覺——很明顯她正在享受每一根繩子給她的拘禁感。簡直是……抖m。低頭認命似的帶著一絲鴻運的詭異羞澀微笑,金色馬尾長發垂下,雪白的胸在急促起伏,小臉通紅,羞怯地咬著唇,白皙修長的手和脖子上,還有著淡淡繩痕。

“行了行了,你就少說兩句吧。”麗娜因巴斯無所謂的示意賽博坦閉嘴:“人家的種族就是這麼回事,你再怎麼強求也沒用——再說了人家都沒不樂意,半人馬就是這樣對待能夠征服自己的種族,騎在自己馬背上的人。你說人家都同意了,你急個什麼勁?”

“我能不急麼!”賽博坦現在感覺怒其不幸,哀其不爭,順道還有一種絕對不能被發現以至于老羞成怒的感覺:“我以前一直以為的半人馬可不是這個樣子的!”

否則我就拎著半人馬來魔改了!保證改造成最優秀的裝甲魔物娘。

“主人認為……”忽然,在賽博坦身下的這匹小母馬轉過了身子,回頭問道:“我們是什麼樣的?”

“馬,蹄可以用來踐踏霜雪,毛可以用來抵禦風寒,餓了吃草,渴了喝水,性起時揚起蹄腳奮力跳躍,這就是馬的天性。生活在陸地上,吃草飲水,高興時頸交頸相互摩擦,生氣時背對背相互踢撞,馬的智巧就只是這樣了。等到後來把車衡和頸軛加在它身上,把配著月牙形佩飾的轡頭戴在它頭上,那麼馬就會側目怒視,僵著脖子抗拒軛木,暴戾不馴,或詭譎地吐出嘴里的勒口,或偷偷地脫掉頭上的馬轡。”賽博坦打小學的就是莊子歌頌馬匹的自由精神,當然這些都不能寫在課本上否則不利于老師給孩子洗腦,自己就是干老師的當然知道想要管好孩子就不能給他們太多的自由精神。否則還是那句話:人心散了,隊伍不好帶。

不論如何,賽博坦好好的歌頌了一下馬的天性。


“呃……馬是這樣麼?”但是這匹小母馬卻歪了歪腦袋,一臉的茫然:“也許馬是這樣吧,但我們是半人馬啊?”

“……”

好問題。

“這不是重點。”這就是重點,賽博坦大手一揮避重就輕,強詞奪理、老羞成怒,岔開話題道:“我是在說人性的問題——你難道就甘心情願的被我騎著麼?”

沒想到對方的臉又紅了,不再回身看著賽博坦,只是微微的低下頭道:“我……願意。”

“……有點志氣啊你!算了,這簡直就是狗血劇。”看著對方抖m的心大起好想再怎麼勸都沒有用處了,這個種族就這德行。要麼甯折不彎,要麼彎的菊花比馬大。

“哪里有這種事情?”賽博坦同樣垂頭喪氣:“我以前怎麼就沒遇到過這種好事情?我找我妻子,差點被我妻子砍死。我找我老婆,差點被我老婆剁了——我們部落就是這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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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博坦想起了以前那些白衣如雪被潘達拉貢砍,來去如風被迪妮莎剁的日子,瞬間感慨萬分:“我怎麼就不知道草食系男主角,原來可以靠溫柔就俘獲女性心靈的?”

“誰知道?也許眼瞎了唄。”萊維拍了拍自己的坐騎,沒好氣的說道:“你那只是徹底服了,再看看我這匹——跟個木頭似的,堅決拒絕服從我的命令,要不是我拿刀子逼著她威脅她家人,她早就造反了吧?”

“別——好歹也尊重一下人家吧?好聚好散嘛。到了雅典人家要是不願意跟著你你就放了人家不是也挺好麼?說到這里……”賽博坦不解的問著自己身下的小母馬——總這麼叫人家似乎也不是很尊重,有一個很大眾化的名字叫做麗莉……還不如叫母馬比較好吧:“你干嘛服從我服從的這麼徹底?人家好想比較有個性啊?”

“那不是很正常的麼?”沒想到對方更不理解,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還是實話實說:“畢竟我那兩個姐妹不是同性AA戀啊?”

“……嗯?”啥意思?!?!

“主人就不一樣了。”很是自豪啊,被賽博坦騎在身上麗莉自豪的昂著頭:“健康的雄性可以提供健康的基因,偉大的戰士可以提供優秀的血脈——和強壯的男人生下孩子是女性半人馬的責任。同時……主人那個(消音)倒是很不錯啊,完全超過普通人類規格啊——沒有馬鞍,我的馬背感受的很清楚。以哪怕是以馬匹的規格來看,也勉強能夠符合要求。”

“……誒?恩恩嗯?馬的(消音)也夠格?就他這娘炮?!?”沒等賽博坦明白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麼,萊維已經十分露骨的問了出來。


一旁的麗娜則是不知道興奮還是害羞的尖叫了起來,她們兩個騎乘的低著頭什麼都不說的兩匹雌性半人馬也豎起了耳朵,很明顯在傾聽些什麼。

“你這不是廢話麼?”似乎和萊維的好感度是負的,麗莉哼了一聲自豪的說道:“我的馬背都感受一路了——絕對沒問題!”

“……你們幾個女流氓給我閉嘴!閉嘴!”

——上上上,不上不是人——

一路風塵仆仆來到了據說是世界中心的雅典城,賽博坦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攆走自己的這匹坐騎——對方當然是以死相逼的堅決不走。一開始麗莉以自己的死相逼,後來是撂下狠話要麼被自己追殺到天涯海角,要麼過來騎自己。

實在被弄得沒轍,賽博坦只好准備買一副好一些的馬鞍,最起碼不能讓這女流氓太過分吧?不說還真的沒感覺,人這種生物真的很賤,說了之後反而感覺不論什麼姿勢騎都很h。

不論如何來到了雅典之後,賽博坦算是感受到了曆史的滾滾洪流。並且真實的感覺到了曆史並非永遠前進發展,在時間的流逝之中往往有的時候會開倒車。比方說賽博坦至今依舊沒感覺到三千年後的世界,究竟在什麼地方優越于這三千一百年前的世界。日後的黑暗世紀延續了將近兩千年,完全沒感覺有任何要改變的跡象。反而是越過越惡心,大家在無盡黑暗無知之中不知所謂的仇恨,宗教戰爭和被奴役。

而這三千多年前的世界,似乎比三千多年後反而更加繁榮而和諧。

就是魔物多了些,提鼻子一聞真的是警報不斷。

“——萊維,你以前曾經生活在這里。”賽博坦哪壺不開提哪壺,騎在半人馬背上的他真的很受人尊重而且注目禮也不斷,類人型生物雖然都有各自的審美,但是如果有一張人臉的話基本上賽博坦的長相就算是比較合格的了。此刻的他能夠騎乘在一匹半人馬背上,非富即貴啊:“有什麼可以推薦給我們的麼?”

“以前是奴隸,呸!老實說真不打算再來——被認識的人看到還指不定會發生什麼。”破天荒的穿上了衛衣,用頭罩帽子把自己頭遮蓋起來,萊維沒好氣的說道:“不過……我倒是知道幾個無法無天的地方,哪里反倒是能安全些——喂,小矮子,你要是到了目的地就可以和我們分開了。”

“賽博都沒攆人走你算老幾?”法爺威武霸氣的鄙視著戰士,對騎士(賽博坦)仰頭看了看:“對吧,賽博?——你不是一直要找我聊聊什麼什麼有意思的事情麼?走走走,我一直想要去看看雅典的圖書館,據說那里是除了托勒密的底比斯圖書館最大的圖書館了。而且新知識甚至超過底比斯——”

……怎麼感覺一瞬間自己更加受歡迎了?真是……十男九色,十女九(消音)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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