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0 人民群眾的熱情



“哦?小姐是外地人?”這個中年男人不驕不躁,坐在了賽博坦的身邊“聽口音不是雅典人,是馬其頓人?真巧,我也是馬其頓的斯科普里人——”

“我是蠻族。”賽博坦斜眼看了看對方,指了指自己的喉結:“男的,看清楚了?看清楚了滾遠點。”

“哦,蠻族也無所謂啊,我們一直以都在和蠻族搞好融洽的關系——男孩也沒話什麼啊,請你喝杯酒而已,少年別害怕嘛。”

希臘的世界真是有愛啊,聽說亞里士多德,還有他師傅柏拉圖,還有柏拉圖的師父蘇格拉底。並成為希臘三賢的這三位賢者個個都說同性才是真愛(真實故事),並且在他們的著作里基本看不到********,全都是男歡男愛(真實故事)。果然賽博坦表明身份之後,瞬間感覺身邊的視線聚集的更多了。

“臥槽我不是希臘人,我就是出門喝杯酒找找存在感和戰士的存在感!——你特麼給我死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賽博坦跟萊維在一起辣麼久,精神狀態也跟著一起向罵街方向發展。

“誒喲喲?生氣了?——少年別這樣嘛,不是找樂子……哦,你說存在感是吧?”露出了自己右手發達的肌肉,中年人笑了笑:“我就是戰士!——你一定很憧憬戰士的自尊吧?來來來,我來教你扳手腕的秘訣,這是整個希臘最文明的角斗游戲……”

一邊說著,對方一邊在吧台上做了一個扳手腕的姿勢。

“碰!”沒等對方說完話,賽博坦的右手已經很輕松的將對方的右手扳倒,並且把整個吧台震得發顫。

“噗……哈哈哈哈——”這一幕瞬間引來了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的一股熱愛和平,友好而文明的希臘式笑聲:“你個x逼!”

“傻(消音)出丑了吧?”

“回你媽的子(消音)里重練吧,真給戰士丟人啊!”

“你還不如我的(消音)丸硬呢!”

希臘人民友好熱情而好客啊,你看看這個酒吧里聚集的大部分也算是有頭有臉的知識分子了,最起碼也是職業官僚——竟然罵起人來這麼帶感。

“你!——你們這幫(消音)給我閉嘴!重新來!剛剛肯定有問題!”的確身材頗為偉岸的中年男子無法接受這種事實,看著這個其貌不揚……不不,應該說俊美異常但是身材矮小的少年,怎麼可能在玩玩看的扳手腕上輸掉?——但是,現在自己的右手還是很麻:“我贏了你就跟我走!——今天晚上我不讓你……”

“我贏了怎麼辦?”賽博坦斜眼看了看對方,現在他很生氣——因為他覺得一旁的幾個雞術工作者把他當做競爭者了。現在他的怒火如果能夠實體化,已經把房頂給掀翻了。

“……我就跟你走?”

“我要你干嘛?剁了當豬肉?——你是豬肉人?”賽博坦狠狠地啐了一口,絲毫不客氣的從靴子里抽出了一把平時割肉用的小匕首。在所有人驚訝的目光中把匕首狠狠地插在了木質吧台上。

一旁五米開外處,老板的心跟著一個勁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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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輸了的留下一只手!沒本事的給我滾。”

“……”這種時候猶豫一下才是人類的天性,沒誰願意稀里糊塗的下這種賭注。感受著自己右手還是如此的酥麻,剛剛那一下已經讓他感覺很不爽了。

“上啊——慫(消音)!剛剛不是挺威風的麼?”

“上啊,不就是一只手嘛!——你一直說自己是戰士,你倒是上啊!”

這個時候跟著一起沒涵養的起哄也是人類的天性,反正看出殯的不怕殯大,不論弄多大的場面他們都很爽!手也不是旁觀者的,起哄唄。

“來就來!——說好了!我不要你的手,我要你的人。”對方笑了笑,在賽博坦看來惡心得不得了,握住賽博坦伸過來的手道:“我准備好了!來吧!誰來做裁判?”

“我來我來!——准備!開始!”馬上就有好事的跑了過來,手放在賽博坦和中年男子的緊緊握在一起的手上。

“碰!”幾乎拿開的一瞬間,賽博坦幾乎連個崩都沒打輕松加愉快的將對方的手狠狠地扳倒。然後毫不猶豫的拿起了插在桌子上的匕首狠狠地插進了對方的小臂上——在這個時代混久了,再怎麼和善的人也得學會最起碼的找茬和自衛。

釘刀入肉,匕首通過小臂插入了桌面的木板,鮮血瞬間肆意橫流。

“啊!!——”一聲淒厲的慘叫聲響起,然後震撼整個酒吧/餐館/旅店/雞院,以及已經歎了口氣准備往桌子底下鑽的老板。

“嘩啦!”一聲,肉眼可見的四個壯漢同時跳了起來,從剛剛開始看就發現這里有四個貨一直比較關心這個被刀子捅了的中年男子。

“怎麼?”賽博坦眼睛都沒抬一下,只是抽出了自己的匕首,然後狠狠一腳踹飛了面前這個其實是想要“插”自己的死基佬,看著對方如何躺在地上抓著自己流血的手臂慘叫——又沒插進骨頭,又沒挑斷手筋頂多是流點血,叫的跟個娘們似的有意思麼:“輸不起?”

對面幾個基佬的基友瞬間就說不出話來了,不過說不出話不要緊——這是個無法無天的年代。嗷嗷喊叫著,四個基佬不需要講理。推開身邊的人拎著板凳直著沖了過去,一手板凳功(注:板凳的奧妙就在于它能隱藏于民宅之中,唾手可得,平時還可以坐著它來隱藏殺機,被譽為七大武器之首)玩的是出神入化,扣人心弦。四個打一個,我們勝算很大。

“咔嚓!砰咚!咔嚓!砰咚!”

然後四個基佬就被橫著踹出了酒吧/餐館/旅店/雞院(忽然發現這叫做大型綜合娛樂場所),每一個人沖過來手里舉著的凳子都被賽博坦輕松敲碎,然後一腳一個踹出門去。

“喂,就剩你一個了。”所有人自動自覺的讓出一條路來,賽博坦看著躺在地上剛剛還在哀嚎,現在連哀嚎都不敢嚎的死基佬。叉著腰指了指門外:“放下酒錢,做文明好市民不欠賬,不偷稅漏稅,不隨地吐痰把血擦乾淨——然後是我‘送’你出去,還是你自己給我滾?”

“我自己走,我自己走——”要不怎麼說人家是戰士職業呢?就是想得開,右手是用來砍人的,左手是用來隨時送人的(誒?戰士和古惑仔好像哦?)。低下頭輕松地用沒受傷的手掏出了幾個銅子,看了看賽博坦微微翹起的眉毛很明顯不滿意的樣子,一股腦把錢袋都扔了出來,然後扭頭就跑。

迎接賽博坦的是一陣高過一陣的掌聲,歡呼聲以及看到了耍丑鬧劇後人民群眾幸福洋溢的笑聲,見識了流血沖突後善良的老百姓發自肺腑的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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