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2 阿薩托斯是啥?不知道



這種感覺就好像……在世界末日諸如1999,2012之類的到來之前,哪怕有人明說是世界末日,卻依舊會懷著一絲希望證明那並非末日。但是事到臨頭,卻發現山崩地裂,天塌地陷——末日近在咫尺,不因為一切期盼而改變。

賽博坦就有這種感覺,他就好像被時間用槍步步緊逼,來到自己必然面對的地方。

啊……

“不過感覺好像……人生看淡,反而沒什麼大不了的了。”

也許是自己把自己嚇得足夠狠了,他在王宮侍從的帶領下慢慢走到自己朝思暮想的人身邊。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他一開始大約二百的血壓忽然之間一下子降低了下來,回複了平穩狀態。

漸漸地,他在凌晨的王宮深處,聽到了一陣輕妙的鼓樂聲——中世紀風格濃厚啊。

緩緩地往前走著,故意讓侍從不要通報,他腳上的皮靴踏著大理石地面的聲音也漸漸地減輕了。他不疾不徐,聽著室內漸漸傳來的交談聲他亦步亦趨。雙手輕輕地拂過走廊的虛空,他似乎想要抓住些什麼。但是指縫之間卻只是流過一切他想要抓,卻抓住的東西——

離開這里的時間足夠長了,甚至讓他覺得有些感歎——

見到這位金發少年王者不同尋常的舉動,身旁站崗的近衛士兵也不敢亂動,在黑夜的火具之下只能目不斜視注視著賽博坦走來方向的黑暗長廊。兩名侍女也沒有再打擾對方——

“呼……”輕輕呼出了一口氣,賽博坦臉上露出了一個舒緩了一切疲憊的笑容。

兩只手輕輕推開了書房的大門,鼓樂聲和貴婦們的交談聲,隨著一陣強光照在了走廊上賽博坦的身上。

“愛麗斯——”叫著只有他能叫的昵稱,推開書房大門後的少年腳上飛速的走向了讓自己夜不能寐的人。

疾步而至,在對方同樣驚喜的目光中,他緊緊擁抱住了這位銀發的妻子。

“我……回來了,愛麗斯。”

感受著對方的身體與體香,雙方絲毫不顧身邊一概其他“閑雜人等”。互訴著相思之苦,一般來講帥哥和美女是比較讓人願意接受的,哪怕帥哥和美女互相之間接吻也不是不能看——

美女算是完全達標了,但是這個帥哥似乎有點超標和違章的嫌疑——美少年太美了就過分了,總而言之就好像兩個美女在一起百合一樣。好在氣質決定一切,賽博和愛麗斯菲爾太太在一起,也沒人會(敢)說個不字。

總之,這一幕不論是當做夫妻來看,還是當做婦妻來看,似乎都是可以的——不愧是英國王室!

良久之後,雙方的紅唇才慢慢分開。

“歡迎回來,親愛的——”

——然後,親愛的我們算算賬,那邊是洗衣板這邊是鍵盤,還有內存板可以選擇著跪哦——

⑻BОOk。Сom


沒想到這日子過得還不錯,賽博坦成功通過鮮花、項鏈和自己的肉體賄賂了自己的老婆——效果拔群!

很說明問題。

“誒呀,你實在是太小看我了——該知道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了。”

英倫權力最高的一男一女躺在他們自己的臥室內,愛麗斯菲爾慵懶地摟著自己等待了許久的歸家之人,輕輕地敘說著自己的話。

不過聽在賽博坦耳朵里,卻似乎不是那麼輕松了。

“你以為我這個女王當的是花瓶?~~誒呀,莫德雷德的事情呢,早在親愛的潘達拉貢小姐找哪位倒黴的【科學家】芙蘭小姐時,我就已經知道了。老實說我也挺震驚的,不過當時考慮到潘達拉貢的身世比較悲慘,有一個孩子也十分十分的正常。但是我依舊沒想到莫德雷德出生是以一個不完全的複制人身份,更加沒有想到的是……似乎和你關系已經跨越了最後的底線。嗯……你這算是自己和自己……?”

“呃……”

躺在床上的賽博坦現在就感覺自己的後背那叫一個濕潤。

“嗯……你流汗了?心跳的也蠻快的嘛——哈哈,我知道了,下次如果我再問你些真心話,干脆就這樣問好了。隔著你的胸,我可以直接聽你的心跳。”

俏皮的在自己的小愛人胸上拍了拍,似乎在確認胸肌的發達程度,愛麗斯菲爾感慨了一聲:“啊……我似乎很奇怪,你似乎對于這世界顯得格格不入呢。”

“格格不入……呃,一開始你不就這麼覺得麼?”賽博坦現在真的覺得世界上最能了解自己的就是枕邊人,而枕邊人也分三六九等。潘達拉貢就屬于沒心沒肺類型的,愛麗斯菲爾就屬于那種笑著也能腹黑類型的:“我們第一次見面時,你還以為我是野蠻人……”

“一開始的確這麼覺得,不過後來就發現不是這樣——你不喜歡這個世界上的一切東西。最起碼也是……不習慣吧。”愛麗斯菲爾的柳眉輕輕挑了起來,似乎頗為玩味對方因自己的話而作出的反應——顏藝挺可愛的:“我們住的,我們用的,似乎每一樣你都覺得不滿意。往往你有一套你自己的審美觀點——我對你的審美觀點如何來的反倒沒有絲毫的興趣,我只對你究竟想要什麼感興趣。你似乎很是鄙視這個世界的一切,包括觀念——所以當得知你和莫德雷德之間關系【很好】的時候,老實說我覺得反而松了口氣。”

賽博坦的臉色都紫了。

“對,就是你這個表情呢。”這位太太天真的笑容之下,隱藏的是無比的腹黑:“你似乎對這個時代都充滿著不滿——甚至有些時候我覺得你改變這個時代改變的更加可怕。這個國家甚至都被改變了,改變成了你想要的樣子,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感覺。把如此龐大的世界按照自己的意願強自碾壓成自己想要的形狀——你喜歡麼?”

“還……行。不過老實說我現在所做的一切我自己都……”

“誒呀,這些都無所謂了啦——英國已經變成了一個讓我覺得很不錯的國家,你改變的很棒。嗯……順道問一嘴,你是不是也不喜歡這些毯子?”

包裹在兩具赤裸肉體上的是幾條毛絨的獸皮皮毯——老實說這種才是中世紀的范兒——原始的野性華貴。

“呃……獸皮其實比較符合野蠻人的……”

“那就扔了好了——符合野蠻人,卻不符合你。”愛麗斯菲爾說的很簡單:“就好像扔了你所不喜歡的一切一樣,包括人生和往常的觀念。嗯……有些話不知道該說不該說。既然你回來了,那麼有的是事情要等著你去做——我說的不是莫德雷德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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