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4 女人的曆史



結蘿小姐原來是干過賣身行當的,這個哪怕作為陳述人也絕對不能有所避諱。事實就是事實,沒必要為她多加遮掩,也沒必要為她多做美化和洗地。就連她自己都好比避諱,外人又怎能當做比急死的太監?

在干賣身這低級下賤活的時候,她反而算是心靈比較(這個詞)純潔的時候,在當上了巫女之後便已經完全墮落到了自我滿足無所不用其極的心靈地獄深淵。

可以說,精神是失常的。哪怕在一些人眼中看來花天酒地並非失常而是追求,那麼在她的行為中也必定是失控的。簡單的來說——她瘋狂,她瘋了。

似乎唯一能夠讓她重新找回正常的,只能是以毒攻毒,火上加火,用炎炎的複仇烈火來洗地最後的一塊心靈純潔之地。在她看來,死亡這種東西很不正常——因為她已經不會自然死亡,甚至是外因死亡。那麼,她以生死這種她有些不理解而變得疏遠而“渴望”的事情作為評判標准,也就不是不能理解了。

這一點上,倒是有個金發碧眼的男孩曾經在魔王祭壇旁,或者是在其他地方曾經以萬鈞之力重新叩響過她心靈的大門——

她的每一次魔力使用其實都可以看作是這個曾經可憐的姑娘賣身一次的肉體賬本——對誰都沒有意義的累累賬目反倒殘酷的說明了老天對她的另一種仁慈。仔細想想,她曾經被自己的好友出賣過不止一次——出門就上當,當當都一樣!這種智商也幸虧是個不死之身,否則……當然我們談的不是這個。

如果她沒有被好友出賣,如果年與日走她繼續安心的做著皮肉買賣。如果那神奇的再生能力與強大的魔力並未找到她,她的生活將會是怎樣?這個擁有漂亮外表的女孩將會在晚年……確切的來說是中年,人老珠黃的時候變帶著那曾經的一切,最主要的是閉月羞花的容貌走向另一個淒慘的死亡。

對于需要容貌的人來講,衰老便已經是一次死刑宣判了。

如果這樣想——確切的來講:如果以這樣一種極端現實、功利和物質的庸俗想法,美麗容貌的永駐遠遠超過純潔或者正常的心靈,那麼結蘿豈非是得到了永恒的獎賞?

反之——結蘿不這麼認為,而且恰恰相反,她的真是思想與現實大相徑庭——這證明了她討厭這種現實的、極端功利的物質庸俗想法。美貌在她看來似乎反而沒有另一樣東西更加重要,這東西是什麼?

也許讓結蘿自己說也不知道,但是如果作為一個完全的旁觀者,我們已經在剛剛得到了答案:一顆純潔最起碼是正常的心靈。

她自己在自己構築的夢想世界里渾然不覺的前進,實際上則是為了腳下踩著的一步一步的罪惡之花前進。個人的痛苦並不是報複整個世界的理由,她的所作所為並不能因為她的可憐而得到完全的寬恕——試問又有哪個可恨之人真的一丁點可憐之處都沒有?

巫女結蘿,她漸行漸遠,似乎在一個奇怪的闖入她心中的少年身上找到了一扇逃離所在世界的大門——哪怕她知道大門背後也不過是一個正在坍塌的幻境。

長期以來耳聞目染的荒AA淫無恥,惡劣墮落的生活自然不是一朝一夕便能改變的。


尤其是——在這個號稱整個世界最為繁華、墮落的浪漫與罪惡之都:巴黎的情況下。

結蘿以一個女公爵的身份奇奇怪怪的出現,現在已經穩穩地坐在了巴黎症痰的一個顯眼的位置。這世界上最可怕的東西便是可以輕易摧毀一切的枕邊風,更何況她輕松的吹倒了路易十四這棵蒼天大樹。

“呼……還真是讓人意想不到呢,殿下。”現在已經成功晉升為女首相的結蘿臉上帶著奇怪的微笑,看著站在自己身邊的男人。

這男人並非他人,而是路易十四的親孫子。路易十四很能活,活活熬死了自己的兒子,順道活活熬死了自己的孫子。站在結蘿身邊的,是路易十四的第二個孫子,一個可以說有些可愛的少年郎。粉撲撲的臉上濃妝豔抹——法蘭西宮廷的白色面撲,黑色的假發,帶著那個時代象征高貴的戒指。眉毛重新畫過,嘴唇畫了口紅。這讓這個年紀只有十八九歲的【可愛孩子】顯得有些娘里娘氣。

國家正在辦喪事——這個問題很簡單,因為前不久路易十四的兒子剛剛跪了,對外界的說法是死于持續高燒,但是宮廷里很多人都說是死于梅毒與酒色過度。

路易十四的兒子死得慘,有人懷疑是他和結蘿關系過于密切。但如果這樣的話結蘿也應該死于梅毒才對。讓人百思不得其解,這種說法反而讓結蘿與路易十四的倒黴蛋兒子劃清了關系,但殊不知結蘿的身體哪怕染上疾病,毀掉重來一句肉身便是了。

現在,祖孫三代都對結蘿曾經展開過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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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十四的孫子也對結蘿神魂顛倒,本就是這樣一個年紀嘛——對結蘿產生好感也是正常。一個絕色的女子,一個漂亮的姑娘,一個甚至妖豔異常的女人。身材苗條,雙腿性感,披著長長的披肩甚至拖地,卻絲毫不在乎這種名貴衣材的消耗。連衣長裙讓她一年四季都只穿低胸的禮服顯得十分精巧,似乎永遠不懼怕天氣的冷暖與變換。小巧玲瓏的臉上精致的粉雕玉琢過的每一個五官,讓她每一個動作與表情都藏著可愛與……可愛之下的誘惑。

“什麼?”站在結蘿身邊的少年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將會是繼承自己爺爺【路易十四】一切大全的【路易十五】。這個少年有些恍惚的看著面前的女人,在對方一生嬌喝般的問話之後,才恍惚的回過神來。以看著女神的眼神,這位法國未來最有權勢的人癡迷的問道:“什麼意想不到?”

“你的叔叔剛剛去世,似乎你並不悲傷?”

“凡爾賽宮就是這樣。”名為路易狄博特波旁的少年對此似乎並沒有什麼感覺:“我們見面的時間並不多,每年過節的時候和重大慶典的時候,我們會禮節性的問候,互相敬酒——除此之外與陌生人的區別是稱呼的不同——願聖光憐憫他,因為哪怕是對普通人我也會這麼說。”

“哦哦哦~還真是讓人覺得有所不同呢,倒是個體貼人的好君王。”結蘿幾乎是以臉譜的表情笑了笑,但是少年卻很高興:“我不是很清楚——似乎海對面的那個國家里,正在流行什麼親人之間的關系加強——似乎在你和我看來,這不過是個可笑的笑話呢。”

“是的是的——我一向認為海對面正在流行的一種學問很奇怪,這個國家真是……奇葩。”在得到結蘿的贊美之後,年輕的陸議狄博特波旁趕緊說道:“一個野蠻人整理了自己的想法,然後就要武力推行給全國,全國人還都甘之若飴的學習。我覺得,這個國家差不多也要完蛋了——”

“這也是為什麼我們今天就要在這里迎接一個人吧?”


結蘿一邊微笑,一邊點頭似乎在認可對方的話,心中所思所想則可能完全不同。今日的她已經不是往日的她——作為一個操縱國家的巫女,她自然有自己的打算。平時對這個少年頗為不假辭色的她似乎今日有別的打算。

“我……倒是很討厭這個婚事。”路易狄博特波旁的臉色一滯,不爽的哼了一聲:“隨隨便便來了個女人,就變成了蘇格蘭的公主——我到現在還不清楚蘇格蘭還是否有活人呢。我要和她結婚……我不願意。”

“這個倒已經由不得你了。”結蘿很喜歡少年現在的說法,不過此刻的她年輕美麗,最關鍵的是年紀輕輕便已經是路易王朝第一個女首相。手腕也僅僅只是殘暴就不能解決所有問題,她以自己的“方法”迷惑著一些人:“這場聯姻會帶來對英宣戰的最好借口——不是麼?”

“但是,其實我想……”少年急切的想要表達自己對于結蘿的愛慕之情,似乎鼓起了天大的勇氣,他打算在迎接自己未婚妻之前再努力一把。。

“殿下,這個時候就請自重吧。”結蘿精致的臉上也不再微笑,似乎此刻她已經切換成了女首相的模式:“讓人覺得有問題就不好了。”

“我……以後才是國王!”少年的臉色十分的不爽。

“那就到時候再說。”結蘿則是心里同樣不爽——所有人都是為利益所驅使的,而對方很明顯認為自己為權力欲望所驅使才接近路易十四。殊不知其實她精神控制著對方才對——所有人都一樣,認為自己不是個好東西。

除了……

哼哼哼。

“噠噠噠……”

凡爾賽宮正面的綠色草坪外,遠處傳來陣陣馬蹄之聲。馬車與騎士衛隊搭載與“押運”著一個聯盟的驅使者,來到了一個凡爾賽宮正宮大門前。

這讓她想起了一個北方蠻族少年曾經說過的話——她之所以知道是因為她不懈余力發動國家力量去調查對方“國家有時候要維系在女人的肚皮上,真是國家的恥辱。”

“肚皮上來的維系者來了。”結蘿一揮手,旁邊軍樂隊開始演奏音樂歡迎來自瑞典的蘇格蘭“王室”成員:“來,讓我們歡迎……新的女肉x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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