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0 高奏戰鼓



賽博坦這邊雷厲風行,第一天和芙蘭商量好,第二天設計圖就已經畫出來連招標都省了。完全是國有軍事化建築,一大群沒工作的魔物還被解決了工作問題。

總之,北方人要造反,南方人要打仗,倫敦人民要興高采烈的迎接糧價上漲的同事,外面的“大褲衩”幾乎一夜之間拔地而起——這種生活簡直讓倫敦人民相信:自己的國家領導人有病的吧?

“北方人感覺怎麼樣?”吃啊吃啊,喝啊喝啊——不論如何,王室起于草莽,故而力主高貴。確切的來講賽博坦比草莽還草莽,野蠻人有啥貴族氣質可言?越是沒有的東西就越要大肆的追捧。

不過吃飯嘛……沒有辦法,賽博坦是真的沒法改了。

今天的早餐吃的是很正式的,不知道為什麼賽博坦很驚訝的發現菜品是相當正規的【當代】西餐。一盤白面包,一盤烤肉,一鐵盒魚子醬和蘸料。來一起共進早餐的有……反正跟出席王國正式的大會基本沒有區別,這個國家就是個夫妻店。愛麗斯菲爾——及其配偶(們)。

“蘇格蘭人現在表示情緒穩定,我選中的人果然還不錯,善後工作也做得很好,就是太年輕,似乎不夠……【殺伐果斷】?”賽博坦認可了自己眼光,卻並沒有說什麼好話。

一旁潘達拉貢小姐靜靜地吃著不吃也無所謂的人類食物,迪妮莎則是吃的和賽博坦一樣快。精致而美麗的面孔上一丁點都看不到感情的波瀾,只是帶著嫻靜的微笑繼續……使勁的吃啊吃啊吃。

博倫宮很安靜,這里現在只有賽博一家人吃飯的聲音和刀叉碰觸盤子的聲音。

“嗯,我記住這兩個人的名字了,確切的來講是三個人的名字。”愛麗斯菲爾緊靠著賽博坦,看樣子那叫一個親密:“俾斯麥、黎塞留——還有帶走了所有艦隊的納爾遜。真讓我感動啊,一個魔物領導國家的未來。”

“能者居之,德者居之嘛。”賽博坦的手速還是不慢,嘴巴里咀嚼的速度也沒有減慢——說話卻十分清晰:“呃,愛麗斯菲爾,我的錯覺麼?今天早上氣氛不太對啊……”

“太安靜了?”迪妮莎抬眼看了看賽博坦,幫對方回答了問題。

“呃……對……”

“哦,太安靜了啊……”潘達拉貢,或謂之曰尼祿小姐擦了擦嘴巴,喜笑顏開的問道:“那麼……‘我親愛的獨裁官大人,請您赦免我兄弟的流放罪行’……”

(注:凱撒遇刺前,刺客之一所說的話)

“嘶……你要瘋啊?這麼不吉利的話跟我說干嘛?”賽博坦也不客氣,當即一把將潘達拉貢的腦袋揪了下來——

這個舉動讓周圍的守衛著實嚇了一跳,不過考慮到腦袋還在形式自己的抗議權利,旁邊的人也就不再說什麼了。

“啊啊……還我頭來——”

“行了行了。”賽博坦拎著對方的腦袋使勁晃了晃,也不客氣的將其放在了自己對面:“你沒事給我強行立什麼flag?相當寡婦麼?”

“好了,別拿潘達拉貢出氣了——她的脾氣比較好嘛。”愛麗斯菲爾過來希望勸說一下,馬上獲得了羅馬女暴君“還是愛麗斯菲爾最好了”的百合式贊揚。

“她的脾氣好?”賽博坦苦笑一聲:“就她最不省心……”

他說話的意思是:潘達拉貢造了個人造人,搞得現在滿城風雨。但是隨即他又心有余悸的看了看曾經和自己相愛相殺的迪妮莎,對方依舊那麼靜美——心說:但是最容易砍人的卻是迪妮莎。

沒辦法啊,這個家庭建立在刀尖上,好可怕的說。

“不過最近你是有點跳啊?不過總算是干了點貴族該干的事情。回來修一修自己的親王宮,給自己設立一點產業,最後再做一些普通民眾搞不懂的事情——不過暴風子過來跟我抗議過了,你外面樹立了那麼大的一個紀念碑,是不是可以加個聖光標志上去?”愛麗斯菲爾輕輕摟著(比自己矮)的少年丈夫,問道:“你……在城外建造那玩意干嘛?”

“哼哼~這個嘛。”賽博坦故意買了個關子,忽然他又想起了一句話:“別的事情我都可以聽你的,但是這件事情你得聽我的——為艾因茲貝倫子孫謀萬事基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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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說不聽你的啊?要不然……這樣吧,這頂王冠你來戴?”

愛麗斯菲爾今天沒戴王冠——廢話拿東西連裝飾的價值意義都沒有,戴來作甚?除了正式的王冠之外還有n頂小王冠,那個都是架子貨。

“不,女式的,我不合適。”賽博坦嘖了一聲,道:“我才不受這個累——”

“既然知道是受累,干嘛不來幫忙分擔一下?”愛麗斯菲爾摟著賽博坦,一對夫妻幾乎在互相撒嬌似的度過早晨:“幫幫忙啦,每天的確很累啊——要不然我們甩手不干算了,好多人想要的。”

“你……算了。”賽博坦盯著自己的太太長出了口氣,歎道:“你既然這麼誠心誠意……我就來幫幫忙好了。不過……有件事情一直想問你。”

“哦?你說?只要你肯幫忙,那麼我就……”

“不,我只是想問你,你身邊這個鼓樂隊究竟是怎麼回事?”賽博坦撇雷一眼旁邊的鼓樂隊,哪里的曲子真的不怎麼樣啊。

“嗯……我也不是時時刻刻都讓鼓樂隊敲響的啊,比方說睡覺的時候我就很清醒啊?”

“呃……睡覺清醒?”人誰睡覺的時候怎麼清醒得了?開玩笑的吧?“話說啊愛麗絲菲爾,這鼓樂聲聽的那叫一個厭氣,我幫你寫兩首新曲子怎麼樣?這……”

“厭氣?”

對面愛麗絲菲爾的甜美微笑依舊保持不變,確切的來講笑的更加開心了。不過賽博坦明顯感覺到按著自己肩膀的素手使勁的握了一下,那力量雖然不至于讓他感覺疼痛,但是……但是……

不帶這樣的啊,你還用手指頭去使勁掐?這不疼還有天理麼?

“嘶……愛……愛麗斯菲爾?”俊美的少年此刻的顏值p用沒有,疼的不行不行一臉的求饒模樣也沒用。其實有的時候賽博坦也挺納悶,自己的物理防禦是天生的,大宇宙意志給的。難道自己老婆比大宇宙意志還牛x?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一定是錯覺!對方怎麼可能掐的疼自己?

“這是人家剛剛學會,你這個蠻子……嗯,雖然長相很可愛不過還是個蠻子少廢話!我譜的曲子很【厭氣】?”

“嘶……!不,愛……愛麗斯菲爾,真的很疼誒……你,你創作的鼓樂曲真是……真是中正平和,雅量高致啊!四平八穩……你再不放手我的肉都快掉了……”

“嘖,聽說你蠻喜歡巫女嚴刑拷打你的,在國會上不是公開講過這個問題麼?——”意猶未盡的把手放開,愛麗斯菲爾拍了拍手不再繼續蹂躪對方。

“不,愛麗斯菲爾請繼續,這家伙就是欠收拾的嘛。”一旁潘達拉貢叫好。

“沒錯,愛麗斯菲爾干得好!”一旁迪妮莎贊了一個。

“……”家門不幸?

“話說回來,我的丈夫是個優秀的思想家、作詞家、作曲家、詩人——和野蠻人。”愛麗斯菲爾瞥了一眼賽博坦,似乎對天下大勢沒什麼感慨,倒是對現在自己詩詞歌賦的問題很是感興趣——貴族嘛“我作為他的妻子好歹也應該‘家學淵源’一些,接受家傳吧?”

“……咳咳咳,愛麗斯菲爾,家傳是爸爸交給兒子的,咱們是平輩……我的太太啊,你這個漂亮的腦袋腦洞有點大啊。”

“哦?那麼……莫德雷德就可以教咯?”愛麗斯菲爾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賽博坦如同五百磁暴步兵轟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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