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9 但講無妨,我一向聞過則喜



被稱作是怪物的人心情非常非常的好,因為他忽然覺得活學活用果然是最優秀的學習辦法——剛剛被人教做人,去怎麼腐蝕別人的干部隊伍。現在就必須做好准備,怎麼防禦別被人腐蝕了自己的干部隊伍。

先拿告訴自己腐蝕別人干部隊伍的那家後開始!

賽博坦總是覺得不對勁,思前想後還是需要雙保險才是。養成了喜歡疑神疑鬼的小愛好之後,野蠻人正式晉升為野蠻人暴君——其實就是疑心病。不過關鍵位置的人就是需要精神失常一點,這不,讓阿斯蘭跑去監視對方就馬上找到了問題。

自己對你這麼好,你竟然還要逃跑?

這……受傷的可相當嚴重啊!

“多少……有點理解當年曹操的心理活動了,我給你了這麼多好東西你竟然還是不幫著我說話。我也沒殺你全家也沒奪你老婆,至于這麼跟我劃清界限站穩立場麼?”

心情是可以肯定的,不過事實卻讓賽博坦感覺好像208年冬天的曹操和1812年冬天的拿破侖,又有如37年9月份的校長39年9月份的波蘭,這感覺……簡直沒法說。

“費麗莎小姐,別來無恙啊?”

賽博坦擺了個還算和善的笑容看著對方,不過對方低著頭也不敢說什麼。

“我對你這麼好,你對得起我麼?”

賽博坦現在就是很糾結的看著面前的這個蛇女,半躺在沙發椅上的他不爽的用食指在桌面上有節奏的敲擊著。而這位費麗莎也是不複原來的淡定,昨天還能高談闊論的她現在已經失去了飛揚的神采。

“理論上我認為蛇女應該都是懂得知恩圖報的,最起碼我以前知道的兩條,是這樣的。”

賽博坦說的是白素貞和小青,當然小青究竟是不是蛇女還有待商榷,不過就算是蛇futa也不要緊總之這多少影響了賽博坦的判斷能力。

“我是真沒想到啊,我給你這麼多你竟然還是想要背叛我……不過背叛就背叛了。錢還沒到手呢你怎麼就要跑?給個理由先!”賽博坦此刻更多的是不解,對方的動機實在是成問題。

“但講無妨,我一向聞過則喜!”

“這……這個……殿下果真讓我直言?”

“那是自然。”

“……殿下給的太多了,您這樣的放低身段反而讓我覺得害怕。您這樣……如同……”

不知道是被嚇的還是足夠光棍,反正費麗莎現在是一股腦的把該說的都說了——就連她看待賽博坦是怪物這一點都沒落下。

“你還真是什麼都敢說。”賽博坦聽到最後有些漠然,甚至有些恍惚的問了旁邊的侍從一嘴:“我……是怪物?另類?你們也這麼看?”

廢話侍從還不想死呢,當然一個個死命的搖頭。說什麼——殿下就是好,殿下就是棒,殿下真是呱呱叫啊——曆史上古往今來不這麼說的死全家又不是一個兩個了。

“哦……還是挺傷感,不過事情已經這樣了也沒辦法,留著你還有用。活著的比死了的有利用價值,你不是說我利益判斷值過高麼?沒關系,我就讓你看看什麼叫真正的利益判斷。”賽博坦沉吟了一下,道:“你不是想要當公爵麼?給你!你不是想要錢麼?也給你!你不是想要名利雙收麼?都給你!待遇不變!而且我還打算讓你名揚歐陸,怎麼樣,我很仁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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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嫵媚的蛇女愣了一下,首先她想的是天下間有這種好事?然後比較聰明的腦袋稍稍轉了個彎……忽然鼻子一酸,眼淚就下來了:“殿……殿下,求求您!我還是繼續去當賤民好了!”

“你不是想要名利雙收麼?我又沒打算現在就砍了你,你那麼不淡定干嘛?”賽博坦搖搖頭,表示對方的腦袋被砍下來理論上就能看了……這要是無頭騎士的話反而更像是人啊。

“你看你精神物質雙豐收,還有啥不滿意的?其實名利雙收嘛,三百六十行中,再也沒有強如做官的了——我再在公爵的基礎上給你加個副首相好了……”

“不!殿下!殿下……求求您放了我吧!我……我可以幫您一致對外,我可以幫您選擇賄賂的人選!我還……我還……您的鞋子需要人來舔麼?我這就幫您……”

蛇身一擺,梨花帶雨的美人蛇就這樣匍匐在了賽博坦這個同樣面容幾乎甜美的少年腳下。不過卻畏之如虎,害怕的就像下了煉獄的罪人見到了惡魔。潔白的雙臂顫巍巍的伸了出去……幾乎長達二三十厘米的舌頭伸了出來打算舔食賽博坦的鞋尖。

看來歐陸真的是有舔鞋子親鞋子的習慣啊,聽說當年德意志君主就跪在羅馬請求親吻教皇的鞋子,以示虔誠和匍匐——不過嘛……

“幫我是一定的,因為你跑不了了這也是你的工作——而且別介啊,你這麼害怕干嘛?搞得我好像暴君一樣——順道提一嘴,想舔我鞋的多了去了,那邊那個正對你怒目而視的男裝麗人——諾,就是那個紅頭發的叫巴澤特是個侯爵小姐,她就是其中之一。不過麻煩你精神正常點,我從來不玩這一套……話說你舌頭究竟有多長?我好驚訝啊?”

“殿下,您這是打算……讓我給您造勢之後,解決了法國就要解決我麼?”

“看心情咯。”賽博坦搖搖頭,表示這些事情很簡單:“你的大方針是正確的,而且你的人脈嘛……老實說重要也不重要,多花點錢多找幾個當地的失業婦女就解決問題了。沒錯,我就是讓整個歐陸都知道我是多麼的認識到人才的重要性,哪怕你這個上任第一天就給我甩手不干的我照樣禮遇!錢我給,地位我給,爵位我也給!這年頭歐陸亂的和一鍋粥沒區別,知識分子就是實打實的財富,你這樣的再多我也不嫌多,只要肯干活就行。至于說你現在最關心的你的小命……解決法國又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哈哈哈,別那麼在意嘛,說不定幾年之後我心情好了忘了你這一茬,就讓你當一輩子安穩女公爵也好啊~~~巴澤特,去把沒事閑著的詩人什麼的找來給我宣傳宣傳!這件事情不能讓蓓朵爾芬做,她就是個藝術家!得讓薩利埃里來,雖然沒那麼大本事但是很會揣摩我的心思嘛~”

賽博坦還沒笑完,辦公室外面忽然咚咚咚的傳來了急速的腳步聲。緊跟著敲了敲門,基拉一臉惶恐的走了進來。

“殿下!”

“恩?”賽博坦愣了愣,心說今天是怎麼了?這個偽娘小受怎麼這麼大的反應?“嗯……基拉怎麼了?阿斯蘭出事了?沒關系,我為你做主……”

“不是啊殿下!不是阿斯蘭!”對方的臉色似乎一瞬間變得很精彩。

“不是阿斯蘭你這麼惶惶不安干嘛?”賽博坦眉毛抬了抬,心說你下面都挨了一刀了應該淡定得很啊,這世界還有甚麼值得讓你不淡定?

“殿下……慎言,恐有泄漏。”基拉著急的看了看身旁的幾人,往賽博坦身邊走去似乎要耳語一番。

“誒,不需要不需要——左右盡皆心腹之人,言之何妨。”賽博坦現在心情還不錯,被人背叛了也馬上就陰回來了:“我現在甚至想要即興作詩一首!……”

“……殿下果真要我直言?只是……”

怎麼你們都這個調調!

“只是什麼?但講無妨!”

“殿下——”藍發的美少年(閹人算少年麼?)貓耳動了動,看樣子是苦笑連連:“琺國國王路易十四,于上月二十八日晚,駕崩了!”

“?!”賽博坦這回真的驚著了,想找茬卻發現自己剛剛已經誇下海口但講無妨了,于是只能不講理的呵斥了一聲:“安敢敗我詩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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