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3 正統……?



賽博坦的想法很簡單。

不論怎麼看這個世界和自己穿越前都越看越像,每時每刻都活在一種很煩人的狀態里。活著既然這麼危險,那還活個什麼大勁?趕緊讓自己度過阿瓦隆前往松嘉德英靈殿好不好,勞駕各位別太煩人了趕緊讓我走人——

言外之意就是很看不起你們這幫後世子孫,出場費給的不夠高。倆首相就請自己吃一頓不地道的中餐就算是見面禮了,一旁n多人也不知道究竟是干嘛的,也不跟自己“表示”“表示”。于是賽博坦吃干抹淨擦了擦嘴,留下一句“我先走了,以後的貢品記得多來點,否則你們死了我不會給你們好臉色看的”這麼一句話,就好回自己的棺材。

“殿下!——”

老實說這麼多年了大家都快要不相信魔法了,魔法和靈異事件在這個位面里神秘度就好像……中醫啊、針灸啊之類的東西差不多。處于科學很看不起但是卻又必須承認好像有那麼點效果——但依舊沒什麼卵用我就是看不起你的這麼一個狀態。既然都看不起了那麼研究的人肯定就不多,既然研究的不多了這麼幾百年來也就見見沒多少人願意去了解了。畢竟打開水龍頭就有自來水,這可比法師開個“冰箱”(寒冰屏障)把自己凍在巨大冰坨里。想喝水現接著強多了?沒聽有人說用火球術點煙抽吧?

所以大家都不了解賽博坦究竟是怎麼活的,又究竟為啥好像總是“不想活”。同時也不知道這個生生死死究竟是怎麼一個反應——不論如何先挽留對方一下。哪怕這是一場世紀大騙局,那也得把秀做好了再說!更何況看上去好像什麼都是真的!

布相一把拉住了賽博坦的衣袖,一臉的苦苦哀求不讓他走。

“殿下難道要拋棄您的人民?——”

一旁的卡相愣了一下,當然在場基本上所有人都愣了一下。這頂帽子扣得可是夠大的,更何況似乎國家也不是很需要這個一千年前的娘炮吧?——

“……?誰說的?”賽博坦愣了一下,覺得這頂帽子扣的有點大:“我活著的時候功勞不大,錯誤不少。現在正是你們的年代,我就不跟著摻和了,現在正好是你們改正前人犯下的錯誤的機會。難道一千年來你們都白活了?”

“當然不是!——”卡相馬上跟進,他是保守party的成員,當然此刻一幅忠君愛國的模樣。守公正斥邪惡,道:“殿下,您既然是王室成員那麼我就不客氣的直說了。這個世界上總是有些人自詡為左翼,但是做的事情卻只是滿足于自己的那點小心思。現如今的不列顛早已不複殿下當年的榮光,追思肇禍之始,實由諸王大臣昏謬無知,囂張跋扈!深信工party,挾制朝廷!釀成奇禍,社稷阽危,陵廟震驚,地方蹂躪,生民塗炭——”

“住口!”布相就是左翼,就是工party的老大,這個時候有人黑自己當然要反黑回去:“無恥老賊!豈不知天下之人皆願生啖汝肉,安敢再次饒舌?!”

“你……你……”

“哼!卡宰相之生平,我素有所知。你本世居蘇格蘭之濱,英王私生子之後!何其在此隱隱狂吠?一套斷脊之犬,也敢在此妄稱天數?貳臣賊子,你枉活七十有六。一生未立寸功只會搖唇舞舌,助保守party為虐!我從未見過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說著說著兩個人火氣就越來越大,你就看七八十歲的老頭晃晃悠悠,晃晃悠悠就開始擼胳膊挽袖子,也不在乎一旁有人攝影。這個體力好一點的就開始掄板凳,那邊酒瓶子就已經抄起來了。

話說倆老頭也相愛相殺一輩子了,原來作為各自部門的大臣就互相不順眼。當了幾年左右宰相,雙方戰斗過的地方不計其數。兩party全武行也發生過,反正選民就看個熱鬧下個注。

“哼!真是越活越回旋”賽博坦哼了一聲,重新坐了下來:“打啊!你們倒是打啊!我可告訴你們兩個,我那個年代左右宰相在我面前pk我之所以攔,是因為她們兩位都是用劍的!現在的宰相真是弱啊,連凶器都不帶就想決斗?”


很明顯賽博坦是實話實說。

當時的場面很尷尬,賽博坦也不在乎,因為更尷尬的場面他見的多了。比方說一回家發現自己的老婆和老婆赤身裸體的躺在一張床上,你說這個時候是自己轉身出門把門帶上,還是走過去打個招呼問問對方的感想?

經受過這樣的神經鍛煉當然白里透紅,與眾不同!坐下來之後賽博坦眼尖,忽然看到旁邊一個保鏢上衣口袋里似乎露出了什麼東西……

“嗯……啊……這個……味道聞起來好懷念啊?”賽博坦眼尖是公認的,指了指那個牛頭人保鏢也的確有些過分——因為他的手就直接伸過去了“你這個是……煙麼?”

“呃……是。”

“誒呀!自從愛麗斯菲爾讓我禁煙這都快一千年了,平時你們上供也不知道夾帶點這東西真是沒眼力見。不知道煙酒不分家麼!——來來來快給我整兩口。”一嘴的愛爾蘭方言,可愛的騎士王穿著盔甲披著披風,帶著王冠翹著二郎腿,飯後還來了一根煙。

這場面太美,簡直不忍直視。

“嗯……這玩意果然是個好東西啊。”點上一根煙,賽博坦也不管那麼多了,畢竟拿人手軟——吃飯這種事情很正常,拿煙就不一樣了。于是他直接坐在了牛頭人黑衣人的旁邊,問道:“你們兩個說了好多話我都半明白不明白的,那個工party和保守paryt是個什麼玩意?——你們兩個別說!沒空聽你們胡說八道。那個誰,史官呢?你們身邊都不跟個書記麼?現在怎麼記錄你們的言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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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有了記者,公開場合就再也不需要什麼書記了。”

“記者是啥?”

“……諾,那邊的那個……”

“我剛剛就想問了,你們這個年代也太落後了吧?一千年過去了怎麼鏡子這麼黑?”賽博坦看了看一旁拖著攝像機的:“這是你們的新儀仗?我從棺材里走出來之後就發現外面好多人扛著這破玩意……記者是啥?儀仗的新稱呼麼?”

賽博坦把煙掐了然後自己又點了一根,覺得打火機挺好玩就自己流了下來。閑庭信步的走到一個男記者面前,盯著攝像機鏡頭開始賣萌:“誒呀?不錯嘛,看上去里面有東西?”

卡相和布相有的時候想要攔著點,因為好歹這也是自己國家的祖先。

這樣一個美少年祖先……懵懂無知的樣子賣萌,真的好麼?——當然好啦!管他三七二十一,這樣的話民眾支持度上升,自己也能有個交代不是?

“那個什麼記者是吧?估計是書記官的現在代稱吧?——你說這兩個代表的什麼party,究竟是什麼party?”

“……呃,這個……”考驗自己素質的時候到了啊!這個人類男記者咽了口口水,這種場合能來他當然有點官方背景。確切的來講這個年過五十的記者在行業里也是老資格了,當即露出了一個不亢不卑的微笑:“我的榮幸,殿下。”


“這位卡相是右翼……”

“啥是右翼?”

“呃……民族主義是右翼的思想靈魂,他們基本持保守主義和……”

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賽博坦原來知道,但是現在早忘了的東西。找回了一點往日的記憶,賽博坦終于明白了一些事情——

“你先等等。”于是他開始繼續裝模作樣,一臉的震驚:“你的意思是說……現在國王不管事了?都是這幫權臣逆賊……”

劍半出鞘。



“殿下、殿下!——這是國王自己的意思。呃,其實是著那個的。現在這個時代國王們都很懶,不打算管理國家了。但是又想被禮遇,于是把國家交還給了人民。但是國王依舊享有應有的禮遇,每年的王室貢金也不計其數!大臣是人民選出來的,您要放心!您要放心!——”

“哦……?現在的國王這麼不爭氣?”

賽博坦一拍大腿,正戲來了!

“孤當提三尺劍匡扶王室!近衛虎賁何在?孤當發詔以命天下勤王之師聲討逆賊!汝爾等不討,孤當親率近衛討平之!”

好歹也當了多少年領導干部,王氣縱橫也是可以的!

本來在電視機前的觀眾朋友們是很喜歡看熱鬧的,當然了這年頭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皿煮的極致就是皿萃,皿萃的極致就是人民想干啥就干啥,用選票可以做出多數人的暴政來!

于是電視機前的觀眾朋友們,確切的來講是熱血的、喜歡空想的、交稅從來不看這點的、喜歡正太的或者顏控主義者,他們也不管誰上台能干啥。或者出現個國王會有什麼問題,他們只覺得【這樣很coooooooool】就行了。

所以!

這幫家伙和外國好看熱鬧的,全都在想著【哦……?造反有理啊!不對不對,分明是撥亂反正!這才是正統王室血脈!不和親,不賠款,不割地,不納貢,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正統!至于現在的,都是蠻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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