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當即催動自己的聖意，這東西玄玄乎乎似乎說不清道不明，但只要他想調用，腦袋里就似乎猛然閃現出一道什麼奇怪的東西。隨後，雙眸就蒙上了一層紅芒。
刹那間，一股濃重壓抑的感覺散發出來，令人不寒而栗。
蘇琴清驚訝且好奇：“這，就是你修煉《真龍百劫經》而產生的聖意啊，很離奇。”
事實上，《真龍百劫經》產生的聖意究竟如何，殷妍、蘇琴清和秦陽都不知道。因為就像當初殷妍判斷的那樣，這部經書恐怕是一個“殘本”。
經文雖然能夠支撐秦陽一步步修煉，直至聖域之境。但是，在聖域之中該如何修煉？里面已經沒有了記述。
不過，乾元世界此前的最強極限，本就是聖域之境，所以殷妍和蘇琴清當時也沒做什麼強求。就好像輪迴殿的至高功法《幽冥輪迴經》，也是在聖域之境止步。再往上，則需要修煉者自己去探索，否則殷妍也無需耗費那麼多的氣力。
只是這《真龍百劫經》似乎殘缺的更厲害一些，包括在聖域之內該如何修煉，都有些語焉不詳的意味。以及聖域之時可能出現什麼聖意，同樣沒有表述。
而且，任何功法被不同的人修煉，最終產生的聖意也是不同的。就好像殷妍能夠憑借聖意催動時間秘法追趕周星河，能夠推衍過去、預測將來，但蘇琴清就做不到。還有，當初孟婆子修煉的也應該是《真龍百劫經》，但她曾和獨孤策戰斗的時候，顯然也沒有爆發出湮滅聖意的威能。
總之一句話，聖意因每個人而不同。
而且，聖意只是一個籠統的概念，它可以衍生出多種奇怪的秘法。而各種秘法是普通魂修無法施展的，這也是聖意的外在表現。
比如周星河，其聖意其實可以籠統歸納為“空間聖意”，但是由于這種聖意所衍生出的，卻是再造星空、虛幻星路等一種種秘法。
至于秦陽這“湮滅”的聖意，此時出現的秘法還不是很成熟，每次都是一閃即逝。而且隨著實力的提升、聖意的穩固，或許還會有別的秘法。
殷妍感受著秦陽的“湮滅”，同時以自己的一點聖意試探了一下。結果，自己那點聖意一旦出現，當即崩潰。
“原來是這樣……”殷妍點頭道，“所謂湮滅，其能力應該是破除、乃至消滅對方一切聖意，這個能力很強大。雖然你自己目前尚未掌握什麼秘法，但是在你面前，別人的一切秘法也將蕩然無存、完全破碎！”
蘇琴清一驚：“那麼在這小子面前，豈不是任何人的秘法完全失效？！”
殷妍點了點頭，但又說：“當然，還要看雙方實力的對比。我若全力施展，他還是難以將我的聖意完全湮滅的。包括周星河當初全盛之時那種再造星空，他也難以破除。不過，小范圍內或許還是有些用處，比如從再造星空之中，集中了湮滅聖意的威能，或許能脫逃出來。另外，他的聖意也因為實力問題，有著嚴格的時間限制。畢竟他還不是聖域，故而每次能調用四五息的時間已經難能可貴。”
總之此時的秦陽擁有短暫的聖意威能，擁有接近聖域強者的禦空飛行能力，更擁有近乎聖域中品、至少是聖域下品極致的強大魂力……這個怪物不是聖域，但總體戰力未必差于聖域下品的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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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琴清忽然眼珠兒一轉，笑眯眯的說：“把奚忘川那小娘們兒喊來，讓她跟我乖兒子打一架，看看誰厲害一些，嘿。”
殷妍搖了搖頭：“多此一舉。”
但是，蘇琴清就是想試一試。一來是想看看秦陽的綜合戰斗力究竟有多強；二來，也想讓秦陽完成一個不可思議的壯舉——在聖域之前的境界之中，是否能戰勝一位名副其實的聖域強者！
這一點，幾乎是不可能的。莫說此前戰力驚人的殺神白啟，就算當年的超級半聖周星河也沒能做到。聖域之下絕對不如最弱的聖域，這幾乎成為魂修界的鐵律，牢不可破。
至于找蘇琴清試一試？不可能，這絕對沒戲。堂堂聖域中品啊，就算秦陽再變態，此時也不可能勝過她，完全不在一個重量級。
結果，蘇琴清樂滋滋的把奚忘川請了過來，到了現場才說明了意圖。頓時，奚忘川的臉色拉了下來：“琴清姐，你想看我出丑對不對？身為聖域，贏了這小子也不見得任何光彩；要是輸了，倒是讓這小子聲名大噪，可我這老臉還要不要了？”
嘿，看樣子大家都不傻。
蘇琴清摟著奚忘川的胳膊，結果被奚忘川狠狠的甩開了。哼，誰不知道蘇大娘們兒的那些特殊價值取向啊，輪迴殿的純娘們兒都會刻意避開一些。
“忘川啊，你就不能有點出息嘛，堂堂聖域怕啥啊。”蘇琴清故意用激將法，後面又啰嗦了一通，而且說得都挺刺耳了。結果搞的奚忘川心煩，險些當場發飆，卻還是沒答應。
到最後，反倒是蘇琴清好說歹說，確定拿出輪迴峰珍藏的一些寶物，奚忘川這才答應給秦陽來一場“現場教學”。
戰斗選擇在輪迴殿的一個比武場，但是所有閑雜人等都被攆走了，不讓別人看到。只是黃自在、閻三更這兩位峰主得知此事之後，非要死皮賴臉的跟著瞅瞅。畢竟是兩位峰主，攆是攆不走的，干脆答應這兩個家伙做看客。
戰斗開始了，比武場內戰斗聲轟鳴。那些好奇的弟子都不肯走，于是都躲在比武場外聽動靜，當然也好第一時間得知戰斗的結果。
而在比武場內，黃自在和閻三更大為震驚，蘇琴清則極其得意。
“這小子還是人嗎？！”黃自在驚訝的目瞪口呆，“身為聖域之下，竟然壓著聖域強者打？他這魂力也太……”
閻三更點頭道：“不過，聖域終究有許多特殊之處的，瞧，奚峰主這不已經飛起來了。能飛啊，這優勢就……我操，秦陽怎麼也飛起來了！”
“肯定是超級優秀的戰圖騰，畢竟這小子和周星云那老混蛋關系不錯。”黃自在說，“不過，聖域強者若是施展秘法的話，倒是能隨時扳回局面的。”
閻三更點頭：“你看，奚峰主已經開始施展了……我操，秘法呢？催動一下就沒了嗎？秦陽那小子究竟怎麼了，被他破掉了？這他娘的沒有任何聖域的特殊長處，奚峰主還贏個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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