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9章 迷霧重重



秦陽走了,灰衣人走了,尨密走了,蒙面黑衣人死了……整個決斷谷之中,似乎再度恢複了甯靜。

但是就在秦陽走後不到半分時間,東邊山峰上便如水波蕩漾一般,閃爍出一道人影。此人似乎一直在這里觀看,並且心中自語:“還真的有點精彩了,這小子命不小……只不過,剛才那穿灰衣的家伙是誰?手段乾淨利索,弄死一個上品帝君宛如狸貓撲鼠游刃有余,是個大帝級的家伙。似乎在哪里見過?有點兒意思……”

隨後,此人的身影便一晃而逝,和剛才那灰衣人的手法異曲同工。

但是就在隨後,西邊山峰上又有一道身影飄忽,簡直要了親命了,你們究竟在干嘛?區區兩個皇境學員的比武,能牽扯到你們這麼多人?又或者,你們都是參賭的家伙,比較關注自己輸錢還是贏錢?

西邊山峰上的這道人影,顯然也更對那個灰衣人感興趣。但是同時,也對東邊山峰上那點動靜有些詫異:“對面還有人?感覺得出對方似乎能耐不小,會是哪個?”

不過這西峰上的人並未離去,而是打了個哈欠之後,映著天空的月色躺下睡覺。

……

秦陽已經帶著星蟻匆忙返回了麒麟城,到了快活林之中和影清鶴翎交代一聲之後,便加速返回了圖騰院。結果發現,丁總教還真不在這里——去學府管理司開會去了!

好家伙,看來尨密的消息是真實的啊。

結果就在秦陽准備去學府管理司的時候,丁總教卻飄然返回了。“你不去外頭和你妻子在一起,到這里來做什麼?”

秦陽撓了撓腦袋,取出了盛放泥土的瓷瓶,道:“不,我今天通過星空蜂傀儡,在約戰的決斷谷之中發現有人撒毒,于是便……”

話沒說完,丁總教便搖頭說:“你還在那里布置了這個?倒是個小滑頭。嗯,這個不用懷疑了,是我派過去的。”

我勒個去……秦陽頓時懵了。

丁總教平淡的說:“那是我派過去的人,時刻蹲守在決斷谷西峰上,看看是不是有人會到那里做壞事(原來最後出現在西峰、最後映著月光睡大覺的竟然是丁總教派去的人,也是撒布‘毒藥’之人)。假如有人試圖在那里作祟的話,他會出手制止的。”

“另外,明天上午就是你約戰的時刻了。而黃子皓一旦獸化之後會放毒屁,這可是他們躥天鼠族群的天賦本領。雖然不登大雅之堂,但不算是耍詐。”

“這種臭屁可能會對你形成嚴重影響,所以我派人偷偷撒布了一些龍涎香。這種香味很淡,撒布一會兒之後便無人能察覺,但是卻完全克制黃子皓的屁。只不過這龍涎香的效用只能支撐一天一夜,故而只能在今晚撒布了。”

哎,白擔心了一場啊,原來竟然是老師親自派人去弄的。

但是,也不能怪老師太保密,因為這件事是違規的、是不公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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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子皓的臭屁就算再不怎麼樣,但也是自己的本領之一;但是秦陽使用龍涎香,那就是作弊了。而且,是丁墨濃這個堂堂總教親自派人去做,就更有失公允,太袒護弟子了。甚至此事要是傳出去,連那些賣黃子皓獲勝的賭客都會大肆抱怨。

“別說出去。”丁總教安排了一下,但又微微歪著腦袋說,“不過,你就不謝謝為師的良苦用心?為了你這小賊,為師連公正都不顧了。”

秦陽笑道:“還謝呢,就是因為這件事,我險些把小命兒都搭上了。”

于是,秦陽又把尨密和灰衣人的事情說了說,確實是千鈞一發。當時若灰衣人出現晚一點,秦陽就可能遭殃。

雖然丁總教派過去撒布龍涎香的高手也在,但他始終在西峰上面,所以秦陽遇險的時候他根本來不及過去。只有灰衣人夠狠,竟然一直就在秦陽不遠處。

丁總教頓時怒道:“尨密,她倒是越來越過分了啊,竟然敢提前到約占場地里面作梗使壞!”

她倒是忘了,其實自己也派人到那里提前撒布龍涎香了。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秦陽卻搖頭道:“但是,現在根本沒證據證明她做了這壞事。除非那個灰衣人肯出來作證,不,就算作證也只是一面之詞,缺乏必要的物證。”

丁總教點了點頭,道:“可是,這灰衣人又是什麼貨色?為什麼會幫助你?可要是跟你關系好的話,為什麼最後又不理你?”

這我哪兒知道啊……秦陽也不得其解。于是丁總教懷疑,那灰衣人跟秦陽或許沒關系,只不過是尨密一方的對頭罷了。所以那灰衣人出手只是為了殺尨密兩人,卻不是為了解救秦陽。別說,這樣倒是說通了。

“算了,這一點估計短時間內也搞不清楚。”秦陽說,“而我只是好奇,尨密是怎麼知道你的行蹤的?你去學府管理司深夜開會,這種事有幾個人知道?”

同時,秦陽又把尨密當時那些話複述了一邊。于是,丁總教當即惱火了:“我去開個會,這消息都能被人送出去?竟然監控我的一舉一動?……嗯,學院內知道這件事的,只有沈副總教、訓練管理處的納蘭執事、刑罰處的聶執事、學員管理處的左執事。”

老天爺,沈副總教和納蘭執事這兩個嫌疑最大的家伙,又一次增加新的嫌疑了?真該死,偏偏兩人同時知道啊。要是這次有一個人不知道的話,那麼至少就把他排除好多可能性了吧?但是事與願違,兩個嫌疑人就這麼一直不離不棄的同時出現。

但是這時候,丁總教又否認說:“不對不對,會不會是其余幾個參會的老家伙說出去的?畢竟開會的時候,七大學府的總教都在場的。”

呃,要是這樣的話,這件事就難以查詢了。另外六大學府的總教,身邊之人更多,萬一有人說出去開會這件事,恰好被尨密知道了呢?

所以說一旦有了這個可能,這件事基本上就無法調查下去了。

而秦陽則又有些好奇的問:“這麼晚了,你們一群巨頭開什麼會?很緊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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